第74章 平凡的婚姻和家庭(46)
- 不悔殘生
- 劉深.CS
- 2394字
- 2014-07-05 10:10:03
我在《給讀者的話》里寫到:許艾筠——我深愛過的妻子,是她將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奉獻給了我,是她陪伴我走過了二十六年的風風雨雨,我很感激她。我之所以再提這句話,是因為從這一節開始,我將寫到我們第一次鬧離婚。
我對許艾筠從來就不習慣叫她的名字,“胖胖”這個小名從我和她認識起都叫了快三十年了。對感情比較在意的我每逢高興、每遇痛苦、每受磨難、每感幸福,我總喜歡大聲地呼喊“胖胖”,然后像一個大孩子一樣,向她訴說著我的喜怒哀樂。她也樂意我興奮時有意無意的瘋瘋癲癲,也擔憂我萎靡不振時的抱怨和感慨,喜怒過了頭,大不了說我幾句,喊一聲“瘋子”,罵一聲“賤三爺”,也對!我在老家的排行是老三。
她不僅僅是我的妻子,她還是我的依靠,是我的精神支柱。她照顧著一家人的生活起居,她承擔著自己的責任,女兒、媳婦、母親和妻子的角色她扮演得與她的為人處事恰如其分。
胖胖漂亮不只是年輕時,到如今她仍然顯得比大多數女人美麗,。也許有人會問:這樣的妻子你怎么舍得離棄?現在我還不方便回答,因為在我前面的敘述中我刻意盡量少的描寫她,大家看到的只是她的一部分。我的這本書寫到現在已經完成了一半,在我的故事里又不能不向讀者展示一個完整的她。所以我必須實事求是地寫她的好惡、她的個性、她的為人和她的一切,不然讀者就無法理解為什么“她最后在精神上給了我致命的一擊”。
俗話說:夫妻沒有隔夜地仇,這其中的意思十分明了,在這里我沒有描寫“性”的興趣。夫妻之間在日常生活中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爭爭吵吵,這都無關緊要。有多少愛就會有多少原諒,我原諒她的霸道、原諒她的強勢、原諒她的不可理喻和胡攪蠻纏、原諒她所有的缺點,但同時我也享受她的溫情、享受她的照顧、享受她的勤奮、享受她的天真、享受她的干凈,這就是生活。很多年以后她在一次夫妻間的閑聊中說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老人,我以后老了怎么辦?”
首先肯定她說的是大實話,她也毫不掩飾,而我斤斤計較的恰恰就是這種不孝,我不能原諒兩件事,其一是不孝,其二是不忠。我崇尚“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首”的理念,所以我和她的大吵大鬧往往是涉及到我母親而引起的。
我的母親一生備受磨難,沒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由于我從小殘疾,她對我是百般愛護。她沒有女兒,繼父年紀偏大,又不善言辭,更不懂如何呵護,所以母親若有身體不適只能由我和弟弟輪番照料,以前我曾經信誓旦旦地對母親說:將來我一定找一個孝順你的媳婦。
現在母親退休了,在她退休的前后幾年,她陸續動了三次手術,每一次胖胖只是象征性地去看了一眼,從來就沒有管過她、照顧過她,哪怕是說幾句讓母親開心的話。我用母親現在的話說:胖胖做了我二十多年的兒媳婦,她沒有給我洗過一件衣服,沒有做過一頓飯,更別說陪著我打針吃藥、端茶倒水了,她沒有給我買過一樣東西,反倒是我將吃的、穿的、戴的、用的源源不斷地送給她,這些都換不來她的一聲親切問候。
當然,不是她的母親,我沒權利要求她為我母親做些什么,但她起碼應該理解、容納我對母親的關心和照顧。寫到這里,讀者可能覺得我有點夸張,有點不可思議,可事實的確如此,我無意詆毀她,她不只是對我母親這樣,她對自己的父母也不在意,這是她自然的表現,并不是有意而為之,后面我將通過岳母和岳父的離世來描述她的“不孝”。
我在前面的章節里講過胖胖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是一個吝嗇的女人、是一個不愛學習的女人;同時她又是一個顧家的女人、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是一個愛干凈勤快的女人。她的缺點就是脾氣不好,動不動就訓斥我,乃至于貓子。她愛好跳舞,做姑娘時是舞廳里的佼佼者,愛好唱歌,卻唱得總是跑調。她愛穿戴可我又沒能力給她足夠的、不斷變化更新的衣服飾品,她最愛的是鈔票而不是女兒,這樣說她我是有點過分、有點偏見。讀者會問:誰不愛自己的女兒?別急,我后面會用幾件小事來證明我沒有冤枉她。
我在房地產公司工作期間,家里的被盜、胖胖的辭職接踵而來,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全部壓在我身上。可我這個人看得開、想得轉,無非就是艱苦點。于是我一邊積極的工作,一邊努力的學習,繁忙使我無暇顧及到其它的事。
小侄女出生了,弟媳沒有工作,弟弟也重擔在肩。母親不得已去了廣東湛江打工,想靠她長期從事婦產科的經驗和技術為兩家人儲備著改善生活之必須。母親臨走時說過:你們兩家大人我管不了,我要為兩個孫女以后的讀書考慮。
就在1998年貓子滿十歲、母親去廣東后,我和胖胖大吵了一架。
這一天,得知注冊會計師的考試有兩門沒有通過,我心情糟透了,下班后悶悶不樂地回了家,只見貓子一個人在書房里認真地做著作業,家里冷冷清清,沒有買菜、沒有燒開水,胖胖沉迷在麻將館:
“貓子,你媽呢?”
“我不知道,我回來就沒見到她,爸爸,我餓了,快做飯吧。”
我氣不打一處來,只能強忍著,趕緊的去菜市場隨便買點,急急忙忙地煮飯做菜,等我忙完,胖胖臉色沉重,疲憊不堪地回來了。
“你是怎么回事,這么晚了上那去了?”我面帶怒色的質問道。
“我能上哪里去,還不是打打麻將。”她有氣無力般的添了一碗飯。
“又輸了?那麻將館的人你能打得過。”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她輸了多少錢,我也懶得問,以她吝嗇的特點應該不會很多。
“這幾天手背,總是輸,今天想翻本所以多打了一會。”
“沒事在家看看書,看看電視,少去那種地方,我辛辛苦苦地下班回來,還要買菜做飯,你能不能為這個家考慮考慮。”
“我怎么不考慮了?不就是今天輸了錢、沒做飯嗎?這家里里里外外那一樣不是我操心。”
“你打牌我不反對,你輸了錢也就算了,可你不能不管貓子吧?以前你上班,貓子放學就和你一起回來,我回來做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可現在倒好,你幾乎天天下午泡在麻將館里,貓子回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我說你今天是怎么了?不依不饒的,這能怪我嗎?是你不讓我上班的,我不打牌消磨時間還能做什么,你又嫌我做的飯不好吃。”胖胖脾氣一上來,聲音就提高了,本來我的嗓門就大,為這點小事發怒是我不對,我不想吵架,扔下飯碗憤憤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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