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總都這么說了，那我錢某人一定為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盡心盡力。”

“怎么，”連城曜充滿暗示的笑笑，“錢總還認為是我們兩家公司在合作？看來，我的小說總監工作做得并不到位啊。”

錢亦儒看了看董鈺婷：“呃，我明白連總的意思。不過我岳父那邊，剛剛登上蘇氏一把手的位置，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給自己女兒女婿的公司投錢，恐怕，也不太說得過去呀。我們倒是希望能夠三家一起合作，只是輿論方面，難辦的很吶。請連總給支個招？”

連城曜依舊微笑，看著玻璃杯里色澤瑩潤的紅酒。

“錢總啊，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賺錢，所以嘛，要靈活一些。我們這些合作，并不是什么公司之間的交易，而是一筆投資，利潤高昂的投資，所以只要有資金就可以了，不需要什么公司的名號..”

季莫暗地里偷偷看了看錢亦儒和董鈺婷，他們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目光。如果連城曜暗示成這樣兩人都不明白的話，季莫真要懷疑他們的智力有問題了。果然，董鈺婷暗暗的點了點頭。

季莫冷笑，錢亦儒依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又沒什么主見的軟包子。

“我明白了，連總，您說的有道理。只是，具體我還需要回去和我岳父商量商量。您看…？”

“那當然好，”連城曜顯得很寬和，“錢總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有辦法解決一切問題。那我們也就不必再拘泥禮數了，這次聚餐本來就應該是朋友之間的聚會么，呵呵，倒是被我們搞的太嚴肅了。”

“是，是，”錢亦儒陪著笑臉，“連總雖然年輕，不過能力還真是讓人佩服呢。以后希望連總多提攜提攜，我們多多合作？”

“錢總這哪兒的話，您也不過就是這幾年運氣差點兒罷了。”

“連總，”董鈺婷對連城曜說，可是眼睛卻冷冷的盯著季莫，“您和季小姐看上去感情很好啊，是不是在一起很多年了？”

“呵呵，那倒沒有，我們在一起其實，時間還很短，”連城曜充滿愛意的看了看季莫，“不過真正的愛情不是能用時間長短來衡量的，不是么？”

季莫突然沒有預兆的看著連城曜眼睛里的自己，心沒有來的劇烈跳動了一下。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只是在董鈺婷面前演出來的呢？

“當然，當然，”董鈺婷笑的很有深意，“不過時間才這么短，我的意思是，連總和季小姐互相了解你們的過去嗎？”

“我們曜的了解程度，”季莫也笑起來，“自然比不上董小姐和錢總。二位，恐怕認識很多很多年了吧。不管以前彼此的身份如何，也算是相知相識了。只是突然改口，不會覺得不習慣嗎，還是，早就私下里改了呢？”

錢亦儒臉色微微一變，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董鈺婷則狠狠的瞪著季莫，卻說不出話來。

“我和曜倒是不需要注意這個問題。其實有些事情嘛，都過去了，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對對，”錢亦儒舉起了酒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現在嘛，只看未來。來，連總，祝連氏和錢氏合作愉快！”

董鈺婷和季莫、連城曜，以及連氏的銷售總監都站起了身，大家一起碰了碰杯。

季莫朝董鈺婷優雅一笑，主動和她碰了碰杯，看到董鈺婷有些生氣的喝了杯中的紅酒，季莫又笑了笑，也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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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連總，我這就回去和岳父商量，今早給您答復。”

晚餐過后，連城曜和錢亦儒一行人在酒店門口分手。

“當然，我會等錢總的好消息的。”連城曜表現的非常客氣。

“好，好，就這么說定了。連總，再會。”

錢亦儒說著，又和連城曜握了握手，接著帶著董鈺婷上了自己的商務轎車，消失在夜色中。

“連總，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去？”銷售總監恭敬的站立在連城曜的身邊。

“不，”連城曜搖搖頭，“你一定要注意催著點錢亦儒，他雖然急著想做成這筆生意，而且董鈺婷也有意，不過我猜他們不太能和董必平張的開口。要錢這種事情，恐怕不會那么好商量。”

“我明白，連總，”銷售總監頓了頓，“還有，錢氏的另一筆單子其實也間接的掌控在我們手里，如果我們催得緊的話，相信錢亦儒一定會感到巨大的壓力。這樣也可以加快合作的進程。”

連城曜點了點頭，拍了拍銷售總監的肩膀。

“你辦事，我放心。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去做了，不要令我失望。”

“我知道了，總裁。”

“好了，你去吧。”

連城曜沖銷售總監揮揮手，他也離開了。

在寂寞的夜晚下，顯得有些空落落的街道上，只剩下了季莫和連城曜兩個人。氣氛在一瞬間有一些尷尬。

“送我回家吧。”季莫避開了連城曜的眼睛。

“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沒有。”

“我，”連城曜攥住了季莫的手，“不愿意我們這樣。”

“我不明白。”

連城曜迎著季莫的回避來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捧起了她小巧精致的臉。

一下子，季莫覺得連城曜的面孔距離自己又一次那么近，近的讓人驚慌。

“快放開我..”

她掙扎著，躲閃著，可是好像偏僻昂忽視了自己的對面是一個體型頎長健壯的成熟男人。

“為什么要放開你？季莫，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沒有，什么都沒有…放開我…”

“季莫，季莫，季莫…我的寶貝…”

“連城曜你喝多了吧….”季莫掙扎著，可是卻怎么都甩不開連城曜的手。

“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連城曜終于收回了自己的手，季莫呼出一口氣。

“都已經很晚了。”

“跟我走。”

季莫怕連城曜又上來拉住她，只好跟在連城曜后面上了車。連城曜一副從容的樣子，絲毫沒有注意到季莫有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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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婷，”錢亦儒疲憊的仰面靠在轎車的后座位上，“你說，連城曜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好好的想起來幫我們？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怪怪的。”

“你啊，”董鈺婷顯得有些不耐煩，“就是小家子氣，畏手畏腳。有這么好的機會不趕緊抓住，難道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不成？你就是沒這份魄力，要不然公司也不會這么多年都不成氣候！”

面對董鈺婷的不耐煩的職責，錢亦儒的心里也非常的不爽。她明明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自從結婚之后，董鈺婷似乎處處都在嫌這嫌那。錢亦儒有些厭倦那些爭吵了，他覺得董鈺婷總是不能知足。

“你也別再猶豫了，”董鈺婷看到錢亦儒沒有說話，語氣緩和了不少，“我回去就和爸爸提這件事，我相信，既然連氏和蘇氏有著合作關系，連城曜就不會坑我們。你說呢？”

錢亦儒心里明白，這個“你說呢”，只是告知他一下而不是商量。錢亦儒從前一直都是一個比較自負能力的人，可最近，卻頻頻被董鈺婷挫敗了自己的自尊心。錢亦儒甚至感覺有些倦了。

“好，”錢亦儒的語氣很冷淡，“你怎么說就怎么做吧。”

“亦儒，”董鈺婷似乎看出了錢亦儒心里有些不高興，她不僅語氣緩和了很多，兩只手也攀上了錢亦儒的手臂，“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嗎？我們兩個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也是希望我們兩個人更好才這樣著急的呀。我還是愛你的，亦儒？”

董鈺婷突然之間的柔情蜜意讓錢亦儒產生了錯覺，認為董鈺婷說得對，她也不過是為自己好罷了，于是表情也緩和了下來。

“我只是覺得放人之心不可有罷了，既然你認為沒問題，那么我也不說什么了。但愿只是杞人憂天。”

“好好好，”董鈺婷笑了起來，“你放心，爸爸那邊不用你去說，我來就可以了。你呢，我的錢總，就回家好好地泡個澡，然后休息休息，好嗎？”

錢亦儒被董鈺婷哄的開心了起來，也跟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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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季莫看著夜色里的草地有些吃驚的問連城曜。

在經過了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后，連城曜載著季莫來到了郊外的一處草地上。這里似乎是未經開發的郊野，有著看上去一望無際的深綠色的草坪，有一條不是很寬的潺潺溪流，中間還夾雜著樹木和蟬鳴。

“躺下來。”

連城曜仰著頭望著天空，好像是在和星星說話。

“什么？”季莫疑惑的看著連城曜。

連城曜沒有說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脫掉平鋪在了草地上，然后躺在了外套的旁邊。

“躺下來。”連城曜又堅持著說了一遍。

季莫看連城曜這樣的堅持，只好躺了下來，和連城曜并排看著天空。

她突然明白，連城曜為什么讓她躺下來看星空。

那里有讓人眩暈的蒼穹，星羅棋布的鑲嵌著一顆顆像鉆石一樣美麗的星星；季莫躺在草地上，身邊時一望無際的遠，而天空中，卻是一望無際的宇宙..時間久了，季莫覺得自己好像和宇宙蒼穹融為了一體，周邊的事物除了連城曜以外的那些物化的事物都變得虛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