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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愛臨頭

  • 冷王囚愛
  • 涼子
  • 3188字
  • 2020-12-10 18:12:34

窗外下起了雨,朦朦朧朧的,細絲線一般,覆蓋了整片天空。司馬府中青蔥的桂樹,被雨水洗刷干凈,綠的發(fā)亮,梧桐樹卻是早就掉光了葉子的,只剩下孤零零的樹干,水滴晶瑩欲滴,府中的下人撐了油傘,青色的柄身,像是一朵花,在雨中盛放。

怔怔的望著窗外出神,白意兒懶懶的靠在炕上,身上蓋著繡著蒲公英花的錦被,淡淡的香味繚繞,整個人都松懈下來,手上拿著的書籍散落下來,癱在身上,頭上的烏黑發(fā)絲散落一片,飄灑在四周,眼神淡淡的,看著遠方,看不出來在想些什么。

“意兒,在想什么?”司馬朗輕笑著走進來,輕輕地問。

為何,會覺得就算意兒此刻就在窗邊坐著,他還會覺得她似乎會隨時離開一般,就像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也抓不住她一般?

回過頭來,白意兒輕輕一笑,說:“看雨,看天,看這個世界。”

司馬朗輕松一笑,他就是喜歡白意兒的清透靈凈,這是其他的女子所沒有的。白意兒總是隨性的,她來去自如,大月王朝的其他女子沒有她這樣的灑脫飄逸,也學(xué)不來她這樣的灑脫和飄逸,她就像是這天上的雨,鋪天蓋地的彌漫下來,躲閃不及逃避不得。

“你今天如此清閑,奕白奕敏沒有找你嗎?”白意兒輕聲問。

“偷得浮生半日閑,總是要為自己活著的,不是?”閑適的坐下來,司馬朗眸中帶笑,看著白意兒。

白意兒點點頭,照舊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一川煙雨,并未接話。

司馬朗也不惱,照舊坐著,淡淡的看著白意兒。

久了,白意兒就有些惱了。這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仿佛她是一塊鮮美的蛋糕一般,恨不得拆吃入腹去。

“你看著我做什么?”禁不住回了頭,說,“仿佛我是什么吃食一般,值得你這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司馬朗淡淡一笑,說:“還以為你并未覺得我在這里妨礙到了你,這樣萬般自在的模樣,原來你還是怕的。”

“換了你,你也會怕。”白意兒俏聲說,“這樣火熱坦然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想要將我一口吞下去一般,能不怕嗎?”

“腳上的傷可是好了?”司馬朗一笑,垂眸看著她藏在被子里的腳,問,“可還疼?”

白意兒也低眼看了看,說:“不疼了,只是這樣一直在床上坐著,久了,真是讓人心生惱意。”

“傷筋動骨一半天,索性沒斷,只是骨折,歇息兩天,好生將養(yǎng)一陣子,大抵就無事了。”司馬朗輕聲說,“這兩日,還是在床上坐著的好,要什么叫柳綠去給你辦。”

白意兒點點頭,苦澀一笑,沒說話。是她自己太過于自信了,總以為自己是現(xiàn)代來的,猜得透古代人的心思,其實哪里猜得透呢?人心最是難測,一遇上感情,愛而不得的女子最是容易嫉恨,怎么會不恨呢?那樣癡纏的愛著一個人,偏偏那人卻對自己視若無睹,心心念念的卻是另外一個人,換做是她,也是要做些什么報復(fù)的。

只是不曾想,恨意竟會這樣深刻,狠心到讓白冷香全然不顧同胞之意,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真是可怕。若不是司馬朗及時趕到,這會兒的白意兒,只怕又是一道孤魂野鬼了吧。

“是我不好,意兒,是我思慮不周,未派人保護好你,因著山莊那邊的事情,原本跟著你的奕白奕敏也被調(diào)了回去。”

白意兒一愣,看著司馬朗眼中的自責(zé),這個人,真的就愛她至此了嗎?

“是我自己不小心,只以為她還是念著同胞之意的,沒成想為了一個男子,她會這樣怨恨于我?”白意兒輕聲說,“與你無由,你已經(jīng)及時將我救回來了,我該感謝你的。司馬朗。”

“對了,三太子那邊,”說了一半,又覺得這樣問太無禮,白意兒將后半句咽回去,沒再說下去。

“意兒,我只問你一句話,對李宣,你有沒有情意?”司馬朗也不理會她咽回去的后半句話,只是看著她,問,“有還是沒有?”

白意兒怔愣,想了想,搖頭,說:“我并不喜歡李宣,并非是他不好,只是沒有那種感覺,那種能夠讓我牽腸掛肚的感覺,這樣沒有感覺的勉強在一起,必然不會幸福,久了,三太子也會不耐煩的。倒不如不開始,所以,我才一直不曾答應(yīng)他。”

“那,李宣那邊的事情,你便不要理會。”司馬朗斷然的說,“李宣那邊如何,都無半點干系。不喜歡,就不要給他希望,因著你的不忍心,或許李宣就不會斷念。”

“我聽玉檀說,那日她在府上看見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女子,她說那是玉簟,是真的嗎?”白意兒輕聲問。

司馬朗看她一眼,點點頭,說:“李宣將她當(dāng)作了你,帶回了府邸,只怕是幾日后就要拜堂成親。”

白意兒嚇一跳,說:“那并不是我呀,娶了,以后知道了該如何?”

“不過是一個女子,三太子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子,那些個姬妾如何生活的,那個假扮的你的女子就如何生活,并不多那一雙筷子。”司馬朗淡淡的,清冷的聲音,渾不在意的模樣,仿佛他說的不過是路邊的貓貓狗狗,而不是一條人命,一個活生生的人。

“既然不愛,就不該娶,不是嗎?”白意兒堅持說,“娶了,自然是該好生對待的,怎么能夠這樣隨便?”

“意兒,你要明白,這是大月皇朝,那個女子嫁給的是當(dāng)今的三太子,既然明白她不是你,知道李宣是將她當(dāng)作了你,為何她不說出來?李宣將她帶進府好幾日了,這幾日的光景,她為何不說?不說,便代表著她默許了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后果自然也是該她承擔(dān)的,怨不得別人。”

白意兒默然無語,對啊,這是古代,不是現(xiàn)代的法治社會,沒有一夫一妻的規(guī)定,她這是在強求些什么呢?在這里,還希翼著白頭到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嗎?罷啦,各人自有各人的福分,隨他去吧,何必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人身上?

那么他呢?她抬眼,怔然的看著司馬朗,眼里滿是探究疑問,帶著茫然,還有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心酸,司馬朗也會這樣嗎?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偎紅倚翠,大概是的吧。在她來以前,他不就是這樣的嗎?美麗高傲的情公主,溫柔似水的玉茹姑娘,還有美麗嬌嫩的萱小姐,他何曾寂寞過?

是她,是她一廂情愿的認為司馬朗是寂寞的,是需要自己的,其實不是的,寂寞的是自己,害怕的是自己,舍不得放不下的是自己,是她,為自己這樣賴在司馬府不走找借口,其實,是她,不知不覺之間愛上了他。

“意兒,”見白意兒的神色不對,似乎在懼怕著什么,司馬朗輕聲說:“可還好?”

白意兒搖搖頭,疲倦的說:“我沒事,只是累了。”

玉檀自從被司馬朗派人接了過來之后,就一直負責(zé)著白意兒的起居,照舊不離白意兒左右。此刻,她端了湯藥進來,說:“小姐,該喝藥了。”

“司馬莊主,您也在?”見了司馬朗,很是高興。自從司馬朗將白意兒救出來之后,在她心里,司馬朗就是排在自家小姐之后的一個人,見了他,總是笑臉相迎的。

司馬朗點點頭,看了白意兒,說:“既然累了,喝了藥,就好好歇一歇。”

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到了門口,輕聲說:“意兒,我就這樣讓你信不過嗎?”

聲音太輕,白意兒似乎是聽見了,又似乎是沒聽見,隨風(fēng)消散。

正喝著藥,柳綠也進來了,笑著喊道:“小姐,今日外面下雨了,雨里面的梅花開的好極了,福貴特意冒了雨去給你摘的,您瞧,可好看?”

玉檀將藥端給白意兒,轉(zhuǎn)頭看著柳綠手里帶著雨露的梅花,嗔怪的說:“你瞧,花好看不好看另說,但就這雨水,就將屋子給弄濕了。”

柳綠一瞧,可不是,梅花上滴的水打濕了一團,吐吐舌頭,笑了笑,也不還嘴。

將空碗遞給玉檀,白意兒轉(zhuǎn)頭看著柳綠,輕聲說:“將花插進那邊的玉瓷凈瓶里。很好看,我很喜歡,幫我謝謝福貴了,這樣大的雨,還讓他冒雨幫我摘花,真是過意不去。”

柳綠笑著邊將花插進瓶子里,邊說:“他不知道多高興能幫到小姐的忙呢,小姐不要跟他客氣,能夠給小姐辦事,福貴高興的不得了。”

白意兒笑笑,轉(zhuǎn)頭望著煙雨蒙蒙的窗外,輕聲說:“玉檀,柳綠,沒事了,你們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玉檀和柳綠對視一眼,隨后看著白意兒,說:“那奴婢便下去了,小姐有事的話就喚一聲,奴婢守在門口處。”

搖搖頭,白意兒輕聲說:“沒事的,下去吧,我沒有什么事情,不過是有些累了,,想要歇一歇。”

并未留意兩個下丫鬟心里的所思所想,她將腦袋靠在門窗上,神色迷茫。細長的眼睫覆蓋住寒潭一般的眼睛,臉上神情淡淡的,神色彷徨。

人類為什么要有感情呢?她想,沒有感情,她就不會心慌,不會恐懼不會害怕,不會這樣患得患失。須知,只要有了感情,才會變得貪婪變得憎惡,才會深陷泥潭,越是掙扎擺脫,卻越是深陷,終至淪陷。

,她疼的彎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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