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有張良計
- 冷王囚愛
- 涼子
- 2847字
- 2020-12-10 18:12:34
回到府里,白冷香傷心的撲到床上哭起來。
白夫人嚇了一跳,趕緊走進來,關心的問:“香兒,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就傷心成這個樣子?若是讓你父親知道你私自偷跑出去可是要被罰的。”
白冷香看也不看她,只是惱恨的說:“罰罰,就知道罰,除了這些你們還知道什么呀?你走開,不要煩我,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白夫人一愣,“這是怎么了?香兒,怎么和母親這樣講話?”
“不和您這樣說話還要怎么說?”白冷香傷心極了,惱恨的抬起頭,大聲喊道:“您明明知道女兒喜歡三太子,自小便喜歡,可是卻硬是讓三姐嫁給他,女兒知道你們是嫌棄三太子不得盛寵,三太子無能紈绔,當不上皇子,可是女兒就是喜歡他,就是愿意跟著他,都是你們的錯,如果您當初在父親面前為女兒說一聲,女兒哪里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傷心難過?”
“香兒,你這是什么話?”饒是白夫人再怎么疼寵這個女兒,也禁不住生了氣,發了火,“父親母親做的事情下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質疑,那三太子得不得盛寵與你何干?你一個閨閣女子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居然這樣不成體統,整日的喜歡不喜歡的,哪來的一點教養?”白夫人惱火的站起身來,生氣的說,“真是枉費父親母親這樣疼你,半點兒都不讓母親省心。這幾天你不許出房門,好好的在屋里思過,春柳,好好看著你家小姐,若是讓她再出了門去,家法伺候!”
春柳在一旁答應著,白冷香傷心的撲到床上失聲痛哭。
白夫人被白冷香的幾句話攪的心神不寧的,心里慌亂極了,真真是被嚇了一跳。看樣子香兒是徹底的被三太子給迷住了,這件事可要如何是好?
快步的往書房走去,路上,卻看見了匆匆忙忙的管家。
“管家,什么事?”白夫人皺著門問,心頭突突直跳,總感覺有些什么事情要發生。
“夫人,”鄭管家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卻這樣著急,他舔舔嘴唇,語速略快的說:“三太子派人過來傳話,說三小姐在司馬府,讓我們去將三小姐領回來。”
“什么?”白夫人瞬間白了臉,幾乎要暈過去,腳步踉蹌的退了兩步。
身邊的秋菊趕緊扶住她,擔心的問:“夫人,夫人,您沒事吧?可還好?”
白夫人搖搖頭,拂開秋菊的手,低頭喃喃的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丫頭不省心,卻沒想到她居然住進了司馬府里,這可要如何是好?”
“秋菊,快,去看看老爺可在?”白夫人著急的吩咐,“在的話,過來稟告我,鄭管家,你去將大少爺二少爺喊過來,讓他們來書房。”
下人答應著,急急忙忙的下去了。
白夫人在原地捏捏手里的帕子,將帕子扭的不成形,眼里閃過惱恨的神色,心里恨恨的想若是你真的如此不成器,意兒,那就別怪母親狠心了。
白鏹和白偉被管家急匆匆的請到書房里來,很是不解。
“母親,出了什么事情?您的臉色怎么這樣不好?”白偉奇怪的問。
白鏹看著白夫人蒼白的臉色,默不作聲。
白夫人看了看坐在太師椅上的丈夫還有兩個豐神俊朗的兒子,心里緩緩哀叫一聲,說:“三太子剛剛派人過來,吩咐我們去將意兒找回來。”
白偉聽了,舒出一口氣,說:“不過是這樣一件事,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們去將意兒找回來便是,您何必擔憂成這副模樣?”
白夫人看看他,接著說:“三太子說了,意兒現如今找到了,就在司馬府。”
此話一出,屋內便陷入了奇怪的沉默當中,白鏹臉上肌肉繃緊,似乎在隱忍什么,白偉則滿臉震驚,難道猜測是真的?
白鋼則瞪大了眼睛,這個臭丫頭,他就知道不能由著她,不過是短短幾日時間,整個白府都快圍著她打轉了。
“老爺,您看,這件事可要如何是好?”白夫人焦急的說,手里的帕子幾乎絞斷了,滿臉的愁容,幾乎要哭出來一般。
“慌什么?”白鋼沉聲說,聲音在書房里打著轉,嗡嗡的響,“既然知道在司馬府,那便去帶回來便是。”
“老爺,那是司馬府呀,要如何帶的回來?”白夫人長長細細的柳葉眉幾乎皺成了小山眉,驚慌的說,“司馬府的規矩您不是不知道,他怎么會允許白府的人出現在那里?他最恨的就是白府的人!”
“母親,您先別慌,坐下來,咱們好好的商量商量,總會想到辦法的。”白偉見白夫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上前去將白夫人摟住,按在了位子上。
“還冷靜,要如何冷靜?”白夫人大聲的說,“今日香兒從外面哭著回來,雖說沒說原因,但是那丫頭死心塌地的認準了三太子,可三太子的心思卻又明顯的放在了意兒身上,意兒如今又和司馬莊主牽扯不清,這可要如何是好?”白夫人急的不得了,低著頭絮絮叨叨的說,“怎么事情就是出在了一起了,全部堆在了一處,真是急死了,怎么辦呢?”
“母親!”一直沒做聲的白鏹沉穩的說:“您慌什么,既然已經出了事,您再著急也于事無補,靜一些,讓父親好好想想,這件事究竟要如何辦才好。”
白夫人被他一喊,瞬間安靜了下來,這個大兒子,自小便很是沉穩,性子深沉,脾氣暴躁,讓人很是害怕。
不再說話,只是齊齊的陷入沉思。
屋內寂寞極了,只聽得見外面狂暴的風聲,吹的老樹的枝椏擦擦作響,透過潔白的輕盈的窗戶紙,可以瞧見外面風起云涌的暗沉天空,暗黑的云急劇的向前涌動,變化萬千,大風要將鉛灰色的云塊撕裂一般,肆掠了整個世界。
大風雪,就要來啦。
“既然三太子說讓咱們白府去將人帶回來,那咱們就去帶回來。”白鋼的聲音撕裂房間內死一般的寧靜,聲音沙啞蒼老,“這件事情必定要順著三太子,萬不可讓他拿住這件事當由頭,一本參到皇上面前,到時候只怕是有嘴說不清。”
白夫人聽了,又著急起來,“老爺,說的容易,那可是司馬府,白府的人不允許在那里出現,您忘了那些個陳年舊事啦?現如今的司馬朗可不是當初的垂髫娃娃。”
“咱們這是去將意兒帶回來,與他何干?”白鋼惱怒的說,“不能得罪司馬朗,三太子就是好惹的?三太子的性子自來就是自由散漫慣了的,若是惹惱了他,咱們白府還有路可走嗎?再說了,那意兒是咱們白府的人,咱們只是去將咱們府里的人帶回來,有何不可?他司馬朗再如何,還是要講些道理才是。”
白夫人被白老爺訓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白了臉,額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她這會兒心里真是如熱鍋在煎一般,一邊是白冷香哭的死去活來的臉,一邊是金碧輝煌的白府在眼前轟然倒塌,他們一家人齊齊上了斷頭臺。越想越是害怕,只是覺得頭暈眼花,軟軟的癱在椅子里,兩眼發直。
白鏹看了看慌亂不已的白夫人,黑黝黝的眼珠子動了動,說:“孩兒覺得父親這個計策倒是可行,既然不能得罪三太子,也不能得罪司馬莊主,那就明著來,明著上前去要人便是,司馬莊主并不是不講道理不通情面之人,只要與之細說,倒也行得通。”
白偉皺起俊朗的眉頭,說:“行得通?大哥,你是忘記了咱們白府是怎么來的了是吧?司馬莊主最痛恨的怕就是咱們白府,這個梁子結了幾十年了,哪能夠說化解就化解的?只怕是咱們到了司馬府,還沒說話就被司馬莊主一劍了解了,這個方法行不通!”
被他反駁了,白鏹也不惱,只是淡淡的說:“那你倒是說說,這個方法不行,那什么方法可行?”
白偉被他一刺,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好恨恨的閉了嘴。
白鋼看著兩個兒子你來我往,半晌才說:“目前也只有這個方法了,盡管去試試,實在是不行,咱們便去回稟了三太子,說司馬府不放人,到時候就不是咱們白府的事情,就讓三太子和司馬朗去斗去,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哼,老夫倒要看看,區區的一個白意兒,能掀起多大的波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