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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囚愛

  • 冷王囚愛
  • 涼子
  • 4262字
  • 2020-12-10 18:12:34

天色暗了下來,黑夜在不知不覺間悄然降臨。晚風吹打著窗外的樹木,發出噼啪的聲響,屋內燭光跳躍,榻邊的熏香爐子冒出白煙,燒的通紅的爐子冒著熱氣,溫暖如春。

美酒佳肴,司馬朗懶懶的坐在軟榻上,眼神落寞,室內一片寂靜。

玉茹姑娘輕紗裹身,停了琴音,陪伴在一旁,嬌言軟語:“司馬莊主,今日怎么不聽玉茹撫琴了?是玉茹撫的不好嗎?”

司馬朗不在意的笑笑,說:“既然如此,你便去彈一曲吧。”

情公主在一旁冷冷一笑,這個玉茹,不過是個青樓女子,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嗎?這樣不知輕重,不過是會彈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莊主可有想聽的?”玉茹笑道,“今日可是萱小姐回來的日子,莊主不早些回府陪伴,卻來了玉茹這兒,若是萱小姐知曉了,怕是不依呢。”

“羅嗦什么?”司馬朗冷冷的說,“若是想彈便彈,不想彈就出去吧,本莊主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玉茹噤聲,不再說話,只是將手放在琴弦上,一低頭,彈了起來。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冷冷的,淡淡的,似乎什么都不會放在心上。從來不會對誰稍加顏色,不論是她,情公主還是自命不凡的萱小姐,都是一樣的。在他眼里,她們只不過是熟人,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一切都是她們自愿的,自愿在他面前糟踐自己,自愿在他面前放低姿態,自愿追隨著他。

司馬朗靜靜的喝酒,此時仿佛只有杯子里的酒水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其他的什么事情都無法讓他動容。

門外,奕白快步走進來。

“什么事?”漠然的問道。

“主子,是三太子,三太子來找您,說是白姑娘不見了。”奕白輕聲說。

白意兒不見了?司馬朗皺眉,怎么會不見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前他還看見她在白府的秋千上呢。

“她不見了,李宣來找我做什么?”司馬朗冷漠的說,“說她不在我這兒,叫他去別處找去吧。”

“是。”奕白答應著出去了。

情公主笑著說:“司馬莊主,想必這白姑娘定然是與您很是熟悉了,不然為何她不見了,三太子會想到來尋找您呀?”

司馬朗冷漠的喝酒,并不說話。

情公主繼續說道:“也不知這白姑娘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夠讓三太子這樣上心,這么晚了還出來尋找,一晚上都等不了,情兒可這是羨慕呢。”

“若是羨慕,大可以去找李宣,若是想喝酒聽琴,歡迎。若是要說些什么,請出去。”司馬朗冷冷的說完,端著酒杯就喝,看也不看情公主。

“讓開,狗奴才,本太子要找你們莊主。”外面傳來李宣的罵聲,“滾開,居然敢攔著我,真是不耐煩了。”

隨即便聽到嘭的一聲,李宣踹開門闖了進來。

“三太子,這是我司馬朗的地盤。”司馬朗懶懶的說,并不抬頭看他。

李宣答道:“本宮自然知道這是你司馬朗的地方,不然本宮還不來這里了。”

“你要找的人不在這里。”司馬朗冷冷的說,“還請如何來的如何出去,念在你是在擔心意兒的份上,本莊主不與你計較。”

李宣雙眸幾乎像火燒,冷聲道:“意兒今下午就不見了,本宮想來想去也只有你這個可能,意兒病不認識其他人,定然是來了你這里,或者根本就是你叫人將她抓了來。本宮奉勸一句,趁著本宮還未發火,將意兒交出來,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

“放肆!”情公主惱火的說道,“白意兒是個什么人,有什么本事能夠讓莊主出手,李宣,本公主勸你趕緊滾,不過是一個白意兒,本公主并未看在眼里,若是你再在這里放肆,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哼,”李宣冷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蠻荒小國的公主,本宮還真是不放在眼里。你最好是祈禱意兒沒事,若是意兒出了事,本宮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不過是一個公主,哪里抵得上我的意兒,給她提鞋都不配!”

情公主氣的臉都紅了,這個李宣,是吃了豹子膽嗎?敢跟自己這樣說話,雖然平日里李宣也看不慣自己,但是從未說的這樣難聽。

“李宣,我再說一次,意兒并未在這里。”司馬朗淡淡的說,“我并不知道她為何會不見,但是她確實不在本莊主這里。”

見司馬朗說的并不像是假的,滿臉的真誠,再三權衡,李宣只好點點頭,說:“好吧,本宮不過是過來問一句,既然不在,那本宮離開就是。只是司馬莊主,若是見了意兒,請將她送回來,她與您畢竟男女有別,而且萱小姐也回來了,您的婚事大概也要辦了,不要將意兒卷進你的事情里面去。”

李宣說完,轉身帶著人離開。

“這個李宣,以為他是三太子便可以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了嗎?”情公主惱火的說,“不過是一個太子,也敢這樣大呼小叫的,真是自視甚高!”

玉茹抿唇漾起輕笑,并不說話,只是低頭靜靜的彈琴。情公主越憤怒越好,她知道司馬朗的脾氣,最厭煩的就是女人嘮叨,情公主不僅嘮叨而且還擺架子,司馬朗最厭煩的就是這兩點。

不戰而屈人之兵,何樂而不為呢?因為,她樂得在一旁靜靜彈琴。

果然,司馬朗冷冷的說:“若是有意見,不高興,大可離開。本莊主從未勉強你留下來。”

情公主乖乖閉嘴,不再說話。眼角瞧見玉茹在一旁乖巧的彈琴模樣,嘴角的那一抹嘲諷的笑意,氣的幾乎痛罵出聲,瞧見司馬朗冷漠的臉色,只好不甘心的閉了嘴。

一曲終了,玉茹輕輕地停手,靜靜的起身坐在榻邊,端了酒杯喝酒。室內很寂寥,偶爾有爐子里燒的通紅的碳,火光撲哧一聲,沉香裊裊,煙熏繚繞一般,讓屋內無端陰沉了幾分。

一陣清涼的笛聲,從窗外飄進來。笛音婉轉,繚繞著,聲音里透出幾分纏綿和思念的味道,聽得出吹笛之人此時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心里有所牽掛。

“樓中新來了樂工嗎?”司馬朗淡淡的問。

玉茹愣了一愣,這笛曲很陌生,“沒有,近日并不曾新進來樂工。”

“吹笛之人心里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司馬朗輕聲說,聲音里有著不自知的寂寞。

“可是打擾到莊主了。”玉茹說著要起身去將吹笛之人趕走。

情公主在一旁冷笑,怪不得能夠留在司馬朗身邊這樣久,原來是這樣伏小做低的。

司馬朗擺擺手,說:“罷了,不礙事。吹的不錯,曲子很新鮮,以前倒是從未聽過,大概是新做的曲子。”

三人便靜靜的坐在位子上,聽著繚繞的笛聲,笛聲嗚咽,婉轉的傳達著主人的心思,有委屈有想念,更多的卻是寂寞,深深的濃濃的寂寞,擺不脫掙不開。

“似乎是從閣樓上傳來的。”玉茹猶豫著說,纖細的指間摩挲著粉嫩的唇,眼里有著迷茫。

話音剛落,司馬朗已經閃身飛了出去。

情公主氣急敗壞的罵道:“你說出來做什么?是要將莊主推出去嗎?真是愚蠢!”

玉茹淺淺一笑,風情萬種,“為何不能說?既然莊主喜歡,我為何要藏著掖著?這樣防著能防一輩子?”

情公主怒極反笑,高貴的面孔上有著輕蔑的笑意,“哼,不要說的這樣好聽,你的心思本公主會不知?不過是想在莊主面前做好人,咱們走著瞧,本公主定然會讓莊主臣服于我。”

玉茹淡淡一笑,看也不看她,低頭喝酒,說:“拭目以待。”

閣樓上,白意兒坐在欄桿上,笛聲仍然在繼續,微風吹著她的衣裙,裙帶飄飄,長發飛揚,身影中有著說不出來的寂寥。

“意兒。”司馬朗站在她身后,輕聲喊。

白意兒轉過頭來,眼里藏滿了眼淚和無助,將笛子放下來,她輕聲說:“又是你找到我,司馬朗,每次都是你。”

司馬朗走近她一些,她臉上的淚水和無助嚇到了他,“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你怎么這樣傷心?”

白意兒搖搖頭,“沒有事情,所有人都很好,大家都很好。”

司馬朗在她身邊站定,溫柔的問:“那你為何這樣傷心?”

“司馬朗,你幫幫我好不好?”白意兒傷心極了,“你幫我好不好?司馬朗,只有你能幫我。”

下午的時候,本來是隨著玉檀回房的,可是走著走著,她突然間就覺得厭倦了,厭倦了白府的人費盡心機的計算她,厭倦了府中所有的人都掛著一張關心的面孔其實最是自私,厭倦了每天的猜來猜去,趁著玉檀在前面念念叨叨的說話,她就往后門出來了。

在大街上閑逛了一陣,買了只笛子就上了醉紅樓,只要說是玉茹姑娘喊她來的,就沒人攔著她,直接上了頂樓。坐在這兒,看著滿天的星星,雖然沒有月亮可是依舊很漂亮,清新的空氣微涼的風,她就在這里坐了一個晚上。她覺得很寂寞,她想念現代了,想念老婆婆想念小黑小黃小白,想念那些小貓咪們,想念可愛的侄子,想念家人,她想回去了。

可是回不去,她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里,莫名其妙的被困在這個地方,她走不了了。可是,她想走,她想離開,她想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在這里,她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可以安身立命的本領,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誰都可以要了她的命。她害怕,無助的想哭。

“怎么了?意兒,怎么這樣傷心?”司馬朗站在她身邊,關心的看著她,“你要我如何幫你?”

“我想念我的家人了,我想回家,司馬朗,我想回家。”她哭著說,“我不想呆在這兒了,司馬朗,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看著她滿臉的無助和悲傷,司馬朗心疼極了,“不是剛從白府出來嗎?為何要偷跑出來?這里離白府并不遠,我送你回去。”

白意兒搖搖頭,說:“不是的,不是這樣,我想念我母親,可是并不是……”并不是白夫人,并不是這個家。可是我要如何與你解釋?

“司馬朗,我不是白意兒,我不屬于這里,你懂嗎?”她斷斷續續的說,“我不屬于這個地方,我只是一個闖入者,我只是一個過客。”

眼見她越來越激動,眼里的無助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越發的難過,司馬朗伸手輕輕攬住她,柔聲說:“我知道,我都知道,意兒,我都知道。”

白意兒苦笑,你知道什么呢?你知道我不是真的白意兒嗎?你知道真的白意兒已經是死了嗎?你知道此時的我在想些什么嗎?

“殺了我吧,司馬朗,殺了我,才是真的幫了我。”她堅定的說。

“生命于你就是這樣的累贅嗎?你就這樣的不眷戀生命嗎?”司馬朗看著她問。

白意兒輕輕點頭,說:“司馬朗,或許生命對于你們來說很寶貴很難割舍,可是與我來說,不過是束縛,對于這個生命這個世界,我并不眷戀,也不覺得難以割舍。死去,對我,才是最好的結局。或許,死了,才是我的新生。”

“難道我,也不能成為你留下來的理由嗎?”司馬朗輕聲問,“若是我請求你為了我留下來呢?意兒,你愿意嗎?為了我。”

白意兒抬頭看他,俊朗的臉,眼里滿滿的都是深情和忐忑的恐懼,高貴優雅的氣質,帶著淡淡的冷漠和冷情,斜斜上挑的眼角,如墨的發,錦衣玉服,腰間金色的緞帶,這個人,有著大月王朝最高貴的地位,最隱秘的身份,還有著最強大的氣場。可是,她愛他嗎?

白意兒疑惑,她愛他嗎?她愛司馬朗嗎?情公主愛他,玉茹姑娘愛他,甚至于或許素未謀面的萱小姐也愛他,那么她呢?

白意兒,你愛他嗎?她在心里問自己,你究竟是愛還是不愛呢?你愿意嗎?為了他,留下來?

看出她眼里的猶豫掙扎和對未知的恐懼,司馬朗輕嘆一聲,這么多年了,他等了這么多年,終于來了一位女子能夠讓他不寂寞,可是,她卻不愿意為了他留下來。

將她抱在懷里,他輕聲但是異常堅決的說:“意兒,無論你愿不愿意,無論你愛不愛我,我都要將你藏在身邊,任何人都不能將你帶走!”

白意兒大吃一驚,“司馬朗,你不能這么做,司馬朗,你知道的,你不能。”

司馬朗低頭看了她驚訝的秀麗臉龐,俯在她耳邊,吐氣如蘭,“意兒,我要將你囚禁在我身邊,這輩子,都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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