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求死不能
- 冷王囚愛
- 涼子
- 2595字
- 2020-12-10 18:12:34
玉茹有些擔心的看著被架出去的白意兒,輕聲問:“莊主,您讓奕白奕敏兩人將白意兒帶去哪里?她畢竟是三太子未過門的妻子,三太子問起來可要如何交代?”
“若是不想喝酒,便下去。”司馬朗冷冷的說,看也不看玉茹,臉色陰沉。
玉茹再也不敢說話,靜靜的低頭喝酒,心里蔓延上來一陣難過,從來都是這樣,他向來是這樣喜怒多變。
李宣坐在桌前,桌上的熱茶靜靜地冒著熱氣,耳聽得窗外的雨聲,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主子,”王貴很奇怪的看著自己的主子,主子這是怎么了?從醉花樓那里回來便這副模樣,似乎在擔心些什么,這可不像平日里的主子,平日里主子哪里會這樣擔憂些什么,他以為自家主子不過是在煩心今晚要去哪里歇著,“要不咱們去月嬌姑娘那里去?”
李宣轉頭看了看王貴,皺皺眉,并不說話。
王貴還以為自己猜對了主子的心事,又說道:“主子,今個兒奴才還遇見月嬌姑娘的奴婢小喬,小喬姑娘說月嬌姑娘很是想念您,您已經有幾日沒去她那兒啦。要不,去玉兒姑娘那里?玉兒姑娘能歌善舞,倒是能解悶兒。”
“王貴,你今晚怎么這么多話?”李宣不耐煩的說,“外面是下雨了嗎?”
李和正好從外面進來,接話道:“是的,主子,是下雨了,雨下的還不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停。”
“也不知道司馬莊主是不是將事情辦妥了?”李宣喃喃自語,“白意兒能夠受得住嗎?”他實在是有些擔心白意兒,她那樣細皮嫩肉的千金小姐,一下子到了不知道的陌生的地方,怕是會害怕的吧。
想起白意兒看他的時候清冽無懼的眼神,李宣就覺得莫名的有些煩躁,不知道怎們了,他就是忘不了白意兒的眼神,而且細細回味起來,白意兒真是個長的不錯的漂亮姑娘。那樣白皙干凈的細膩肌膚,殷紅的小巧的嘴唇,清澈的猶如寒潭一般的眼睛,真真是好看,看著你的時候仿佛要將你吸進去一般,攝人心魄。及腰的長發,烏黑潤澤,而且他發現白意兒似乎沒有化妝,就連發飾都沒有,頭上幾乎沒帶什么釵子。尤其是身上那干凈的清冽淡然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深深沉醉。
李和和王貴面面相覷,主子這是怎么了?怎么擔心起白意兒來了?他不是最不喜歡白意兒最不想和白意兒成親的嗎?而且將白意兒送去醉花樓不也是主子主動要求的嗎?
李和彎下腰去,勸解道:“主子,您只不過是將白意兒送到玉茹姑娘那里去做丫鬟,并未做什么難事,白意兒斷然不會有事的,再說了玉茹姑娘是最有分寸的,知道白意兒是您送去的,定然會好好關照,不會為難她的,您不要擔心。”
“是啊,主子。”王貴也說,“您不是最不喜歡白意兒的嗎?奴才看那白意兒如此不將您放在眼里,還說不嫁給您,是要好好的磨下她的銳氣才是。您就放心吧,有司馬莊主在,不會有事的。”
李宣看了看兩個奴才,皺著眉點了點,又說:“白意兒好歹是本宮未來的三太子妃,名諱豈是你們兩個喊的?開口閉口的白意兒,傳出去別人只會說我李宣沒有管教好奴才,丟了本太子的臉面,要好好的喊白三小姐才是。”
“是,主子。”李和和王貴趕緊低頭答是,心里卻琢磨起主子這是怎么了,怎么幫起白意兒來了?這,實在是不像主子日常的行為方式呀,主子自從知道圣上賜婚白意兒于他時,每次提到白意兒都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白意兒當場血濺三尺死于非命才好,每次提到白意兒,都會臉黑的像是包公一般,此次居然擔心起白意兒來了,李和和王貴實在是想不通是怎么了。
李宣突然站了起來,想要出去,走到門邊卻又停住,折了回來,只是魂不守舍神思不寧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主子,夜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兒呢。”王貴低聲提醒他。
李宣猛然回過神來,進了里屋,更衣就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層層的青綠色的桂花樹的樹冠投下影子來,院子里的草坪依舊是一片綠蔥蔥的生機盎然,草間上沾了晶瑩的水珠。一夜秋雨過后,越發的清冷了。這些都是名貴的花花草草,在京城這個地方也是很難得的品種。御劍山莊并不在京城,但是他在京城有他自己的住所,司馬府在京城也算是個赫赫有名的地方。
司馬朗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錦衣,腰間的緞帶將身體勾勒的越發的修長挺拔,此刻他正靜靜地站在院落中,漠然立著,渾身散發著清冷孤寂的感覺。
“主子。”奕白奕敏兩人恭敬地站在司馬朗身后,心里為自家主子心疼。主子總是這樣,孤單而又寂寞,從來都沒有開心過。
“如何?”司馬朗依舊背對著兩人,淡淡的問。
“屬下已經將白姑娘送去了監牢,王獄長會看著她的。”奕白想了想,回答道,“只是,主子,屬下倒是覺得,這白姑娘實在是不像是什么刁鉆張狂的姑娘,只是有些奇怪。”
“哦?”司馬朗轉過身來,“如何說?”
奕敏答道:“一路上,白姑娘倒是并沒有為難屬下,也并未要求屬下將她放出去,只是,白姑娘說,她說……”
奕敏看了一眼司馬朗,并未說下去。
“無妨,”司馬朗淡淡的說,“她是不是又喚本莊主的名諱啦?”
“是的,主子,”奕敏想起當時白意兒的情形,笑著說,“白姑娘一路上只是嚷著讓我們殺了她,還跟我們商量說讓我們將她打暈然后一刀結果了她,因為她怕痛,要不然的話就可以自殺啊服毒呀什么的,白姑娘還說是不是主子您生氣了所以要將她關起來?還說主子您真是小氣,這樣一點玩笑都不能開。”
奕白也笑著接嘴道,“主子,屬下倒覺得白姑娘天真可愛,比那些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不知道好多少倍,若是換做旁的女子,經歷了昨晚那樣的事情,怕是早就嚇的暈了過去了,或者說再不濟也要大哭大鬧大喊大叫才對,可是白姑娘卻沒有,我們將她帶去牢房的時候,她也沒哭,只是問牢房里面是不是有老鼠啊什么的,她說她最害怕老鼠蟑螂,跟屬下商量讓屬下給莊主您帶個話。”
“什么話?”司馬朗漠然的問。
“白姑娘說,主子您還是一刀結果了她吧,她說她寧愿被您一刀殺了也不要去監牢,她怕老鼠。”奕敏笑著接著說,“主子,這白姑娘實在是有趣,屬下見了這樣多的女子,還沒有哪個女子像白姑娘這樣有趣。雖然昨晚被雨淋了一夜,可是白姑娘身上的氣質依舊很是出眾,舉止談吐率真坦直,絲毫不矯揉造作,屬下瞧著甚好。”
奕白點點頭,說:“屬下也覺得白姑娘雖然說話奇怪,總是喊著讓您殺了她,可是卻不像是什么張狂之輩,相反屬下覺得白姑娘舉止談吐溫文爾雅,賢淑雅致,是個難得的好女子。”
司馬朗皺皺眉,奕白和奕敏是他最得力最信任的兩個屬下,武功自是百里挑一的,能力更是不弱,而且兩人看人的眼光更是獨到,一般來說他看不上的女子,奕白和奕敏也不會喜歡。這是怎么了?他們倆怎么齊聲贊揚起白意兒來了?
眼前恍然出現燭光下白意兒清澈之中帶著頑皮笑意的眼睛,那樣明亮那樣干凈,仿若是夜間晚上的星辰,閃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