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美人心計
- 冷王囚愛
- 涼子
- 3116字
- 2020-12-10 18:12:34
“三太子……”玉茹緩緩地走上樓來,腳上金線勾勒出百合花的香鞋,沉穩的踏在木地板上,悄無聲息,裙裾輕搖,小碎步的往前走。
李宣趴在桌上,看著那香鞋一步步的靠近,靠近,最后站定。鼻尖一陣脂粉香氣,甜膩馥郁,有些膩人。他恍惚間想起意兒似乎是從來不用這些香粉的,身上淡淡的清爽味道,間或的有桂花香味,清香遼遠。
“三太子,怎么如此無精打采的模樣呀?”玉茹在桌邊坐下來,嬌聲問道。
李宣理也不理她,徑自喝酒,抬眼看著窗外,今年的冬季似乎甚少下雨,總是有著和煦的陽光,一層層的云,彌漫天際。
“玉茹今日去司馬府,正好瞧見了白姑娘。”玉茹貌似無意的隨口說,眼角卻掃著李宣的表情,“白姑娘她……”
“如何?意兒現在如何?”李宣激動的一把抓住玉茹的手,著急的問。急切的眼神,眼睛里好幾根艷紅的血絲,表情有些嚇人。
玉茹一愣,隨即哎喲一聲柔聲叫道,尖聲喊:“三太子,您弄疼玉茹了……”哀怨的望著李宣,我見猶憐的模樣。
李宣趕緊放開她,坐正了身子,低聲問:“你今日去了司馬府,意兒,她可好?司馬莊主,他,對她可好?”
玉茹正正身子,一邊手捏著手腕,想了想,說:“玉茹今日早晨去的司馬府,卻沒瞧見白姑娘。”
“那你適才為何說你看見了意兒?”李宣皺眉,“你欺騙本太子?”
玉茹嬌聲一笑,說:“三太子,玉茹沒親眼瞧見白姑娘,卻不妨礙旁人瞧見意兒不是?”
“你若是要說便快說,不說就滾出去!”李宣不耐煩,低頭喝酒,并不理會玉茹。
哼,這樣厲害,不是還是降服不了白意兒嗎?玉茹惱火的想,分明是攤扶不上墻的爛泥,要不是為了莊主,我玉茹會如此陪著笑臉與你說話?想我在醉花樓,多少客人花了千金,只是為了買本姑娘一笑。
“三太子,不要著急呀。”玉茹媚笑著眨眨眼,撒著嬌,說:“這白姑娘過的好與不好玉茹是不知道,可是玉茹今日在司馬府門口卻是遇見了奕白奕敏總管。三太子也知道這兩名總管是司馬莊主的左右手,推心置腹極了。可今早玉茹去司馬府的時候,二位總管卻攔著府門,不讓玉茹進去。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司馬莊主不得空。”說到此,卻頓住不說,只是嬌笑。
李宣抬眼看著她,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玉茹眼神一轉,看著李宣,輕聲說:“三太子要聽接下來的話,玉茹卻是不敢說的。說了,怕是三太子要生氣的。玉茹可沒那個膽子,得罪了三太子,玉茹卻沒半分好處的。只怕還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說了這樣多,不過就是為了接下來要說的話,”李宣懶懶的說,“說吧,本太子恕你無罪。”
“如此,玉茹便先謝過三太子不殺之恩了。”玉茹軟聲說,“奕白奕敏二位總管攔著玉茹不讓玉茹進去,只說司馬莊主在忙,不得閑。玉茹很是奇怪,那樣早,莊主有何事可忙?況且莊主是允諾過玉茹可以隨時進出司馬府去找他的。細問,才知道,”
她那絹子擦擦嘴角,低了眉眼,說:“原來司馬莊主那時卻是在白姑娘房內。那總管二人滿臉的不自在,仿若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說的不情不愿的,支支吾吾,很是隱晦。玉茹聽了,不敢再做停留,只好離開。”
說完,想了想,又說:“三太子,玉茹并非是懷疑什么,玉茹是斷然不敢想司馬莊主是不是強要了白姑娘的,玉茹只是見您這樣傷心,以為您想要知道一些白姑娘的事情,才說與您聽的。您權且當做廢話聽聽,萬般不要往心里去的。您想,司馬莊主是怎樣的人呀,歷來只有他強迫了別人的份兒,是斷然不會有別人強迫了他去的。”
“哦,不,您瞧玉茹這張嘴,總是胡說八道,”她溫潤一笑,說,“玉茹是說司馬莊主那樣的人,怎么會做出強迫人來的事情,再說那白姑娘那樣冰清玉潔的人兒,神圣高雅,仙子一般的美麗,司馬莊主怎么會舍得強迫了她去?即便是白姑娘并非是真心跟著莊主的,司馬莊主也不會強迫了白姑娘去的,這樣的事情,莊主怎么會做得出來,三太子,您說是也不是?”
問著,溫柔的看著李宣。
李宣黑著一張臉,陰陰的回了一句:“本太子如何知曉?”眼睛卻陰沉沉的,透出兇狠味道來,顯然是懷疑了。
玉茹滿意一笑,會懷疑就好,就怕你聽了沒啥反應,那才是無趣了呢。
“哎呀,三太子,您不要往心里去呀,”玉茹嬌聲呼喊,“您若是聽了,胡思亂想,那玉茹可要如何是好?若是莊主知曉了,只怕是以為是玉茹在搬弄是非呢。況且,莊主與白姑娘那樣高雅的人兒,說是在一起徹夜長談秉燭夜游了也說不定呀。雖說玉茹去的時辰實在是早,卻不能否定莊主或許是一早去了白姑娘的廂房,三太子,您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冤枉了司馬莊主去呀,莊主那樣高潔的人,若是是那樣的宵小之輩,白姑娘也斷然不會一直住在司馬府不回白府去呀,您想想,是不是玉茹說的這個理兒?既然白姑娘愿意一直住在司馬府,卻不回去白府,住在白府可比住在司馬府自在的多,那白府畢竟有白姑娘的父母親親自照顧著,可白姑娘卻寧愿寄人籬下的留在司馬府,也不回去白府,定然是極其相信司馬莊主的。莊主是斷然不會做出關押白姑娘這樣的事情來的,您不要擔心,玉茹瞧著您這樣頹唐,心里真是為三太子難過,您這樣為了白姑娘掏心掏費憂心傷神的,白姑娘卻見不著您,即便是心里想念著您,只怕是也無法對您訴說的。”
玉茹低頭,舉著絹子擦擦嘴角,繼續說:“玉茹看著您與白姑娘這樣難過,為何不約白姑娘見一面呢?若是白姑娘前來,便是莊主并未限制白姑娘的行動,若是白姑娘不來,那只怕是……”
李宣緊緊捏著手里的白瓷杯子,眼睛里閃著光,沉聲說:“意兒那樣高雅清麗的女子,司馬朗如何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心知自己太心急,李宣顯然還半信半疑,玉茹暗忖沉著性子些,要再加一把火候才是。
“玉茹前些日子,聽說慕容府的萱小姐被慕容老爺訓斥了一頓,這幾日一直被禁足在閨房,不許踏出閨房半步呢。”她輕聲說,臉上的表情認真極了,“聽說慕容老爺因著莊主的某些言行舉止,揚言不許萱小姐嫁給司馬莊主,直說莊主不是萱小姐的良配,而且說莊主這樣的男子,不是萱小姐能夠下嫁的,只說是莊主這樣的男子,只會讓女子傷心,不是乘龍快婿的首選,無論哪個女子,只要對莊主動了情,都是會傷心的。慕容老爺當時氣的臉都紅了,說什么司馬莊主有那樣多的女子,而且個個來頭不小,像情公主那樣的女子,怎么會愿意與旁人共同伺候一個男子,嫁了莊主,只怕是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無論萱小姐如何哭訴,不為所動,最終強自將萱小姐鎖在了房內。想來,也真是可憐呀,那樣美麗的一個人兒,不過是愛上了莊主,想要嫁給莊主,有什么錯呢?這慕容老爺呀,也真是太小心謹慎膽小怕事了一些,情公主有什么可怕的呀?不過是會用毒,那有什么呀?只要小心一些就是了嘛,三太子,您說是不是玉茹說的這個理兒?”
李宣氣惱的瞪大眼,說:“本太子是斷然不會讓意兒嫁給司馬朗的,那司馬朗是個什么東西,如何配得上意兒,即便是意兒喜歡司馬朗,本太子也不會讓意兒嫁給他。本太子定然要將意兒從司馬府帶出來,哼!司馬朗真是太過分了,天子腳下,卻如此明目張膽的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來,如此猖狂囂張,真是讓人惱火!本太子定然要讓他親自將意兒送出來。”
玉茹嫣然一笑,輕啟朱唇說:“三太子,您不要著急呀,您若是這樣直直的奔去司馬府,定然會連司馬府的門都進不去。那司馬府是個什么地方?等閑之輩歷來都是進不去的,您何必要去吃苦頭?”
“那你說要如何?”李宣氣惱的問。
“照玉茹來看呀,”她嬌聲說,“這直接上門要人是斷然要不得的,您呀,還是先派人去給白姑娘送封信,約她出來見一面,若是白姑娘依約前來,便是說明白姑娘是自由的,那您盡可以帶白姑娘離開。若是白姑娘無法前來,那便是莊主做了些什么,讓白姑娘無法前來,到時候您再考慮其他辦法,三太子,您說,這個法子,如何?”
李宣略微沉吟,說:“便依著你這個法子,本太子此刻便修書一封,讓人給本太子送去。”
玉茹笑道:“那玉茹便先行離開了,玉茹在此預先恭祝三太子如愿以償。”
李宣看也不看她,只是隨意點點頭。
玉茹也不惱,帶著滿意的笑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