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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異變

  • 算盡仙緣
  • 血邪妖騎
  • 3177字
  • 2020-12-10 17:47:01

“真正的開始!”冰冷聲音回蕩虛空。

“轟!”

天空似在回應(yīng)一般,咆哮一聲,一柄十余丈長的血劍,帶著滾滾黑氣,閃著道道雷芒怒刺而下。

陸行書臉色驟然蒼白如紙,宛若死人。

血劍帶著毀滅殺意,眨眼即至。

猛然抬頭,白澤神色突然變得瘋狂,嘶吼一聲:“白某轟得你萬念俱灰!”他朝著那血劍扶搖直上,青掌朝天一撐,生生擋在劍尖。

“鐺鐺……”

一陣狂暴刺耳的聲音傳出。

白澤被血劍朝下快速壓去,但他臉上狂意更盛,數(shù)口精血吐在青掌中,頓時,青光怒放,紫雷噼里啪啦作響,咆哮而出!

“轟……”

那妖紅血月,不斷涌出血光,沖入到血劍中,黑氣化劍怒刺而下,銀芒狂暴劍尖,二者轟擊著白澤手掌。

“哈哈!無知小兒!幻月斬神劍,詭異剛猛之處就在月劍上,受死!”陸行書沖天大喝一聲。

“轟!”

突然一聲暴戾狂怒,紫雷沖破血光、黑氣、銀芒阻擋裂天而上,下一刻,竟化作紫色鏈鎖,一圈一圈纏繞著那柄血劍。

緊接著,血劍被死死朝下壓去,一點點消失,并非刺入白澤手臂,而是詭異地被他掌中渾天輪吞噬!

那紫色鏈鎖中,隱有金色靈紋,很淡,白澤看不清,卻能從渾天輪中感覺得到,同時渾天輪有一股瘋狂吞噬之意。

“砰砰……”

劍尖消失,吞噬速度更為剛猛,一兩個呼吸,那巨大血劍,便被渾天輪吞噬一空。

擂外修士,只覺得那血劍刺在白澤手上,寸寸碎去。

下一刻,白澤化光朝陸行書沖去。

陸行書駭然,臉上滿上匪夷所思,驚恐失聲:“不可能!你不可能擋得下幻月斬神劍!”

殘影成排留下,眨眼間,白澤沖到陸行書身前,怒掌轟出,“砰”的一聲震在陸行書身上。

他再欺身而去,指尖隱有金色劍芒,待貼近陸行書時,他冰冷細(xì)語:“讓你死在你最得意的劍芒之下!”

下一刻,指尖那道金色劍芒刺入陸行書丹田,另一曲臂驟然變直,青光怒拳咆哮去,轟在陸行書丹田,將金色劍芒淹沒。

陸行書強行催動剛猛一擊,本就消耗極大,又引下月劍,更是將自身精血消耗十不存一,面對狂怒的白澤,他哪里擋得住。

“轟……”

似木偶一般,陸行書臉色駭然,瞳孔大放,重重跌落在地上,狂吐幾口鮮血,掙扎幾下后再無生機(jī)可言。

擂外修士,一片沉寂,等了片刻未見陸行書站起,才猛然高聲呼喊,氣氛熱烈,驟然漲至巔峰。

“妖孽!”

“可怕啊!”

“已經(jīng)高估了,卻還是低估了!恐怖啊!”

有人歡喜有人憂,老嫗等三名劍宗老者,滿臉憤怒,早想朝擂中出手,卻被姜誠然橫擋下。

“姜誠然!你會后悔的!”方青葉惡毒喝斥。

“滾!老太婆,就你能斬本宗弟子?本宗就不能斬你劍宗弟子?莫以為我姜誠然浪得虛名?”姜誠然一臉怒意,強橫回道。

“你……”老嫗恨在心頭,滿肚子怨氣,被罵一聲“老太婆”氣急攻心,吐出一口鮮血,含恨拂袖而去,顯然對苦苦支撐的盧運橫并不看好。

蘇錦珀又恢復(fù)了一臉?gòu)趁模锊囮嚢邓停贿^目標(biāo)確極為顯明。

某高閣上,紫裙女子死死盯著黃裙女子,一臉不爽,暗罵了不知多少聲“狐貍精”,可她依舊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要罵黃裙女子“狐貍精”。

渾天輪重歸丹田,白澤也沒空看它是否有所變化,掃了幾眼陸行書,確定他真的死了,才朝身側(cè)望去。

剛轉(zhuǎn)頭,就聽到倉促嬉笑聲音“白兄,白兄,救命,救命!”

定眼一看,牧陽持著血斧,追著瘋獅亂砍一通,血熊、閃電馬不見了,不遠(yuǎn)處,季凌云一臉黯淡。

杜鋼、吳鬼二人依舊沒動,董舊石將寧之銘襲殺了,正朝他走來,湯振似不想這么快勝出,一刀一刀朝盧運橫身上劃去。

片刻后,湯振一計殘刃掃過,不小心將盧運橫斬殺。

“湯振,切磋。”平靜聲音,從吳鬼口中傳出。

溺神鬼霧一散,一片迷茫,白澤自認(rèn)神識強大,也無法探出。片刻后,溺神鬼霧一收,湯振被轟得只剩下一口氣,躺在地上抽搐不已。

不知為何,吳鬼只是選了切磋,而非決斗,不過對湯振來說,這是最好的消失,他就一直擔(dān)心此事。

二人剛斗完,牧陽棄了瘋獅,收起血斧停了,朝白澤走去。

擂上還剩下七人,沒有誰再出言邀請決斗,氣氛驟然沉寂了下來。

擂外修士,瘋狂之意逐漸消去,高呼、嘶吼聲降低,逐漸現(xiàn)出驚詫神情,盯著那有些妖異的幾人,特別是那青衫少年。

等了片刻,未見七人相邀決斗,蘇錦珀拂了下青絲,嫵媚一笑說道:“既然幾位不再相邀,那第二輪決斗就此落幕,第三輪擂戰(zhàn),次日進(jìn)行。”

說完,她直瞪瞪地盯著那青衫少年,絲毫不掩飾,引得一干擂外修士一陣唏噓,紛紛低聲喝斥。

朝牧陽二人點了下頭,瞥了兩眼其他幾人,白澤向擂外走去。

姜誠然、賈荏意二人一臉古怪打量著白澤,沒有開口,只是招了下手示意白澤幾人跟隨而去。

片刻后。

回到院子里,白澤坐在椅上,修長手指頗有節(jié)奏輕敲著桌面,臉色沉重作思索狀。

陸行書那一劍的恐懼,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劍出后,眼前一切看之不清,他后來才發(fā)現(xiàn),大多是虛妄之物。無形血劍刺破頭顱,是虛妄,歲月流逝,也是虛妄,身前劍影,半實半虛,那柄古樸怪劍,卻是一柄實劍!

虛幻之象,讓他感覺極為真實,一切迷惑他,只為了那一柄古樸怪劍刺入丹田。眨眼暮年,那感覺很微妙,不可理喻,但他卻無力抵抗歲月之力,渾身衰弱后,難以抵抗各種攻擊。

當(dāng)渾天輪狂暴之意席卷全身,他意識都神撼動,從沉淪中蘇醒過來,轉(zhuǎn)而在虛幻之象中轟擊。

那一劍,可謂妖異之極!

白澤不知,他所看到的一切,與擂外修士看到的一切根本不同。

擂外修士,看到血劍直墜而下,萬千藍(lán)劍咆哮而去,古樸怪劍多虛圖中,帶著瘋狂殺意,刺入他丹田,而他就似木偶一般,老拳揮動,目光呆滯。

這便是幻月斬神劍詭異之處,施劍之人看清一切,受劍之人眼前虛妄,沉淪虛幻之中,旁觀者真假難分。

妖月墜下數(shù)柄血劍都為虛幻之劍,直到最后一柄月劍才是真正殺劍。陸行書即便全身精血催動,也只能將古樸怪劍與月劍,分別施展,若他修為達(dá)到凝核境,二劍同時落下,只怕結(jié)果又是另外一說。

若宗劍祖師云劍看到,只怕會活生生被氣死。幻月斬神劍說是劍招,其實是一縱橫劍陣,莫說一人,便是百余人,進(jìn)了劍陣之中,也難逃一死!

回想著,白澤心有余悸,臉上現(xiàn)出驚詫之色。

緩了些許時間,他朝丹田中細(xì)看,渾天輪樣子未變,神識溝通之下,多了一絲莫名的興奮意念,似在歡愉,一改以往安詳寧靜,慢悠悠轉(zhuǎn)動著。

這讓白澤一陣激動,以前催動渾天輪,都要溝通九嬰,消耗九嬰之力,才能將此物催出,如今卻與他神識相連。

接下來幾個時辰,白澤一次次神識溝通著渾天輪,想將其催出體外,可渾天輪除了傳出道道興奮意念,絲毫異動也沒。

頓時,他眉梢皺皺,沉思起來。

片刻后。

房間門急促敲響,白澤將門打開,見姜誠然一臉嚴(yán)肅站在門外。二人目光古怪對瞪了幾個呼吸,白澤臉色尷尬移開目光。

“沒大沒小!”姜誠然白了一眼白澤,大有長者風(fēng)范,拂袖朝房間內(nèi)走去,又道:“你小子,怎么擋下那一劍的?可別告訴師伯體魄強橫。”

白澤目光狐疑,心念飛轉(zhuǎn),恭敬說道:“師伯,弟子體內(nèi)生機(jī)強大,以秘術(shù)催出丹田所有玄力,再以精血激發(fā)另一血咒,才將那一劍擋下的。”

“什么血咒?”

“弟子不能說。”

“哪里得的血咒?”

“封訣之地。”

聽著,姜誠然陷入了沉思,想了小片刻,上下打量著白澤,臉色古怪,認(rèn)真說道:“極盡脈倒有幾分可能擋得下,看你也不像,也只有這么能解釋得通了。祖師血咒雖然威力強橫無邊,但血咒畢竟會有反噬,以后少用。”

“是,師伯。”白澤微低頭,臉上抽搐幾下,恭敬回道,心中唏噓不已,想著逃過一劫。

忽姜誠然臉色詭異一變,眼珠賊光閃爍,做賊一般說道:“還有一事,明天你必須在乾字擂臺站到最后!”

“這……”白澤心中一陣驚詫,瞳孔微縮,眉梢不斷跳動,猶豫了好一會,才道。

乾字擂臺,關(guān)系到修煉資源分配,他這一站,分配發(fā)生驚天改變,五宗實力一目了然,其他幾宗恨意在心,難保不會發(fā)生宗門大戰(zhàn)。

“哼,憋屈了幾百年,也該是本宗崛起之時了,再說你斬了劍宗劍魄之體,劍宗會罷休?一宗撕破臉也是撕,幾宗撕破臉也是撕,一不會二不休!奪了五十年修煉資源再說!”姜誠然冷哼一聲,傲然說道。

姜誠然何時這般強硬,白澤聽著心中震撼,眸子閃過狐疑光芒,臉上驚容明顯幾分,思索著各宗門利益。

沉默片刻后,他驚容緩緩收起,眼神變得堅毅,肯定道:“是,掌門師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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