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以余生償還恩情

蘇可吃完飯就去看顧凌霄了，顧凌霄臉色蒼白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的紅紋總算是退了一部分，也能化成人形了。

他靜靜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膛還有微弱的起伏，她差點以為顧凌霄死了。

“啊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他要是死了，自己還不得當寡婦啊。”蘇可小聲嘟囔了一句，但還是嘆了口氣。

“你說你，讓你回去就回去，何必跑過來救我，”蘇可走過去，拿起顧凌霄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我欠你的，永遠也還不清了。”

顧凌霄沒有說話，躺在那里，蘇可看著他，不由得有些心疼，顧凌霄的身上很冷，蘇可光是碰上就有些戰栗。

不知道他在給自己用皮毛取暖的時候是否也有一樣的感覺。

“你身上這么冷，”蘇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鼻頭有些酸澀，“我可沒有什么皮毛來給你取暖的。”

事實也是如此，顧凌霄對她那么好，自己只能回報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遠遠不及。

“以后我都照顧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蘇可癟了癟嘴，“你趕我我都不走，只是你以后別嫌棄我就行。”

別嫌棄我沒用，別嫌棄我麻煩，別嫌棄我總是跟在你身后面。

“我這人特別傻，別人對我好一點，我就以為我喜歡那個人，我卻從來沒體會到過，你對我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蘇可頓了頓，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興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你對我好了那么久，久到我以為這些都是理所當然了。我……”

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淚水，淚水砸在了褥子上，暈開了一片，“我一直以為你那么好，你那么厲害，你不會離開我。”

“知道嗎？凌霄師兄，你在所有人眼里你都是高高在上的妖王，守護著一方水土，但是在我眼里你都是那個站在桃林之中不茍言笑的凌霄師兄。”

蘇可咬了咬牙，“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讓我彌補你，讓我陪著你，我也想保護你，像你保護我那樣。”

“我可能現在不能……不能喜歡上你，我會努力的，我會用盡一生的時光陪在你身邊，守在你身邊，我哪兒也不去了，這世間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蘇可轉過身，跪在了床下面，“神也好，仙尊也好，我受著你們的庇護，享受著你們的恩澤，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力量，所有的能力，哪怕是我的命也好，我想要保護他，我想要救救他。”

“哪怕是讓我折壽，我也想要救他，我也想告訴他，我會用余生陪著你，窮盡我的一生，去還他的恩情。”

這么說著的時候，她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蘇可一驚，回過頭，看著他，蒼白的臉，冰涼的手。

“凌霄師兄！”

蘇可眼睛里面滿是欣喜，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顧凌霄的手，然后伸出手掐了下自己的臉。

好疼啊。

疼的淚水都出來了。

“神啊，能不能不折壽了，”蘇可說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笑，悲痛遠遠比不上喜悅，“我還想久一點。”

顧凌霄笑了笑，“你看你又哭又笑的，有那么高興嗎？”

蘇可轉過頭，笑著看著他，眼角還有未干的淚水，然后被顧凌霄一點點的擦去了，他動作輕柔，像是在對世界上難得的珍寶。

“當然高興，凌霄師兄，你總算是醒了。”

顧凌霄嘆了口氣，揉了揉蘇可的頭發，“你還在這里，我當然得醒，不然我怎么能放心。”

“凌霄師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蘇可癟了癟嘴，笑得燦爛，“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以后還會照顧好你。”

“你說什么？”

蘇可伸出手，巨大的靈力在她的手上凝聚，“你看啊，我說我以后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你。”

“你剛剛說你要照顧我？”

蘇可笑了笑，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顧凌霄的手，“那是當然了，因為我會一直都陪在你身邊，我也會一直都照顧你。”

顧凌霄的手有些冰涼，被蘇可抓著手里似乎給他帶過去了些許的暖意。

“你說真的？”顧凌霄一愣，看著她，眼底似乎有些欣喜還有些詫異，“你說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

“當然是真的，”蘇可點了點頭，“凌霄師兄對我這樣好，我當然要陪在凌霄師兄身邊，享清福了。”

“這樣啊。”

蘇可一愣，心里不由得有些惶恐，“凌霄師兄你不高興嗎？”

“高興啊，”顧凌霄笑了笑，“當然高興，高興的我都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高興的我都不知道此刻該怎么說了。”

“我還以為你有些失落呢，”蘇可一愣，臉有些紅，“不過，剛才凌霄師兄你沒有裝睡嗎？”

“嗯？”顧凌霄一愣，有點詫異，雙目含笑，“沒有啊，我只是剛醒，怎么了？你背著我說什么話了嗎？”

“沒有！當然沒有！”蘇可立刻否認了，“我……我才沒有。”

顧凌霄笑了笑，“行吧，沒說就沒說吧，我也不問了，你激動什么？”

蘇可皺起眉頭，“我才沒有激動。”她松了口氣，小聲嘟囔了一句，“還好凌霄師兄沒有聽到。”要不然就丟死人了。

站在門外的龍若和幾位長老聽的不亦樂乎。

長老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選擇這種方式……”

“是啊，沒想到到最后還是蘇可主動的。”龍若摸了摸下巴，“沒想到蘇可告白居然是這幅樣子的，明天得好好調侃她一下。”

“不過，這丫頭挺好的，”長老們嘆了口氣，“凌霄的眼神還真沒錯，也不枉他出生入死都愿意守在這姑娘身邊。”

“這也算是修成正果了？”龍若笑了笑。

“算是吧，”長老透過洞看了眼里面，“趁著那小丫頭沒有反悔，必須趕緊把事情給辦了，等之后，他們兩個生一堆小狐貍，我也好跟凌霄他爹娘交差。”

龍若癟了癟嘴，“這么著急辦什么事啊？這事兒也不能太著急，反正蘇可已經答應不走了，也不用這么著急吧？”

“誰說的，”長老看了她一眼，“這叫趁熱打鐵，趁著他們郎情妾意的時候趕快送進洞房，這才事半功倍。”

長老一臉的委屈，“你看你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凌霄這邊還沒個孩子，他們再拖又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時候……”

說著，他皺起了眉頭，“不行，這事兒必須得趕快，夜長夢多，一天到晚看著你那兩個小娃娃我都想帶孩子了。”

龍若：合著你們是奔著孩子來的？

似乎看出來龍若的眼神，長老揚了揚頭，一臉的驕傲，“那必須的，最好生一窩。”

“蘇可似乎一口氣生不了那么多。”龍若弱弱的提醒道。

長老一愣，琢磨了下，似乎是這么個道理，蘇姑娘還是個人，一口氣也生不了這么多，“沒事一次不行就多生幾次，我對凌霄的能力有信心，三年抱兩絕對是一點都沒有問題。”

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