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刮鱗!
- 九劫道長
- 王六郎
- 2320字
- 2021-01-24 10:01:01
第145章 刮鱗!
拿刀刮身體的戴龍,把我和大栓全都給嚇到了。傷口流出的血低落在木盆里面,把盆里的水都染成了血紅色。
我定睛往旁邊看,并沒有看到那個惡靈。昨個晚上,惡靈出現在了戴鳳兒對面的鏡子里面,可是鏡子被我的桃木釘給擊碎了。
此刻,屋里面并不見那個惡靈。
正在我狐疑的時候,大栓捅了捅我,壓低聲音跟我說道:“寶山,你看戴龍頭頂上。”
我就往戴龍的頭頂上看,果真在屋子的頂上看到了一個黑影。黑影有著人的形狀,乃是黑氣化成,一雙眼睛血紅紅的,匍匐在戴龍頭頂上棚頂的位置,就像是附在棚頂的一只黑色的蜥蜴一般。
“寶山,現在咱們咋辦?”
咋辦?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肯定是不能直接沖進去,沖進去,要是打草驚蛇了,那個惡靈跑掉了怎么辦。原本我猜測,惡靈可能會針對我和大栓,沒想到惡靈又找上了戴龍。
怎么辦?
想了想,我取出分水珠,從里面把吊死鬼老張和燒死鬼老潘給叫了出來。
“道長,您找我們。”
“嗯。”我點點頭,吩咐道:“老潘,老張,這屋里有個惡靈,你們進去會會它,看能不能捉到他。”
“是,道長!”
而后化成兩團黑氣,吊死鬼老張和燒死鬼老潘就鉆進了屋中,原本趴在棚頂上的惡靈,見到吊死鬼老張和燒死鬼老潘便縮成了一團,想從棚頂上逃走。
“想走,給我留下來。”吊死鬼老張手里的麻繩一甩,就朝那惡靈拴去,可是麻繩卻拴了個空。
等到吊死鬼老張反應過來時,那只惡靈已經逃到了屋子外面。而燒死鬼老潘和吊死鬼老張緊追其后,朝著村子里面竄去。
沒有管他們,兩個鬼物對付一個惡靈已經不成問題。
“走,進屋!”我帶著大栓便迅速進了屋中。
此時,被惡靈給迷了神的戴龍,還在用菜刀刮著自己的胳膊,大腿,一道道傷口看得我有些頭皮發麻。
“戴龍,你在做什么!”我大喝一聲。
聲音猛地將戴龍震醒,回過神的戴龍有些迷糊的看著我和大栓,接著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下一刻,他的嘴里發出豬叫一般的痛叫。
啪嗒!
他慌張的丟掉了手里的菜刀,整個人都不好了,情緒錯亂的叫道:“我這是怎么了,我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口?”
我走過去,取出一道安神符,貼到了戴龍的身上。戴龍眼皮發苶,就要睡去,我和大栓把他的人從木盆里面脫了出來,從包里驅除止血藥,散在了戴龍的身上。
半天才止住戴龍身上的血!
幸好,他手里的菜刀先前刮身體的時候,沒有刮破臉,不然的話他可就破了相了。我把一粒療傷的藥丸,塞進了戴龍的嘴里,這才扯下安神符,拍了拍戴龍的肩膀,把人給叫醒了。
“道長,我這是怎么了?”戴龍迷惑的問我。
我就把剛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戴龍,嚇得戴龍半天不敢吭聲,疑神疑鬼的左顧右盼。
“戴龍,你剛才是怎么回事,怎么用刀子刮大腿和胳膊?”大栓好奇的問。
戴龍就跟我們講,他剛才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夢,夢里面他身上竟然長了一層的鱗片,他嚇得夠嗆,就找來了菜刀,用菜刀把身上的鱗片都給刮干凈。
只有被刮干凈的地方,鱗片才會消失,他才會感覺好受一些。
可實際上呢,他被惡靈給迷惑了,身上根本就沒有鱗片,把刮掉鱗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口子。當時他感覺不到疼,可現在簡直是鉆心透骨的疼。
“道長,那個惡靈怎么樣了,是不是被你們給消滅了?”戴龍滿懷期待的看向我。
我道:“應該沒問題的。”
而后,我就把大栓留在屋里照顧戴龍,自己到了后院的院外。
不久吊死鬼老張和燒死鬼老潘就犯了回來,兩個鬼物嘰嘰咕咕的彼此叱責著。
“都怪你,你個滿身糊巴味的臭鬼,要不是你,那個惡靈怎么會逃掉。”老張兇著臉說道。
燒死鬼老潘也不讓,不爽道:“怎么能怪我,那個惡靈雖然不厲害,但是迷惑人的手段卻是強得出奇,我被他給迷惑了,不然那個惡靈怎么可能逃掉。”
“哼,就是你實力不濟,你被迷惑了,那我呢,我怎么沒事。”
“老張,你別羞辱我,咱們都是鬼物,你要是再羞辱我,老子就和你拼了。”
兩個鬼物氣咻咻的,大有干一場的架勢。
“好了,你們都給我閉嘴!”我怒喝道。
頓時,吊死鬼老張和燒死鬼老潘就都老實了下來,把方才的事對我說了一遍。
方才,吊死鬼老張和燒死鬼老潘去追那個惡靈,惡靈竟然迷惑住了老潘,老潘反倒是對老張動手,兩個鬼物打了半天,卻被那個惡靈給逃走了。
“不過,道長,你別生氣,那個惡靈沾染了我的氣息,我能帶你找到那個惡靈。”吊死鬼老張如是說道。
聞言,我道:“那還等什么,走,帶我去尋那個惡靈。丫的,我不信了,一個惡靈而已,我還滅不掉他了。”
而后,吊死鬼老張就帶著我離開了戴家,去到了村東頭的一戶人家。
“就是這里了,道長,那個惡靈肯定在這戶人家。”吊死鬼老張指了指那戶人家說道。
“好,我知道了。”
這戶人家在村子的東頭,房子屬于毛坯房,院門是木頭的。
把老張和老潘收進分水珠后,我便走到門前,直接敲響了門。大半夜的,敲門的動靜很大。
沒多久,院里就傳來一道聲音:“誰啊,大晚上的敲門,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聽聲音我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
吱嘎!
院門被打開, 一個披著衣服的中年漢子,站在院門口,目光不悅的看著我。
“是你!”我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這家伙不就是那個抬棺匠么,名字我記得好像是叫邢衛東。
先是愣了一下,邢衛東打了個哈欠,一臉奇怪的說道:“道長,你有什么事嗎,怎么大晚上的敲我家門,你不是在戴家么?”
我沒吭聲,目光死死的盯著這個邢衛東。
我不說話,又眼睛盯著他,邢衛東就微微皺眉道:“道長,你怎么不說話,要是沒什么事,你就請回吧,大晚上我家里人可還得睡覺呢。”
說著,邢衛東就要把門給關上。
但是,我伸出一只腳,擋在了門口,冷冷道:“邢衛東是吧,你別跟我裝蒜,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邢衛東沉默的看著我,轉而又笑道:“道長,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沒干什么事啊,你這大晚上的到我家來說這些,可是很嚇人。”
“看在那個戴龍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你請回吧。”
讓我走,我就走嘛?
我冷笑著,猛地推在了門板上面。門板磕在了邢衛東的身上,逼得他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