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姚霖懷孕,蔡籽就嚴令禁止姚霖做任何帶體力的事。于是,我跟姚霖的工作就徹底做了調換。
姚霖看店,我折騰著美容護理店。
莫看一個五六十平的店面,設備配備還真是不簡單。做為行業中的小白,我對于自己傾囊投資的項目卻是兩眼一抹黑!
看著裝修相當大氣,卻空蕩蕩的店面,我就像在滾油鍋里撈金子,無從下手!
(其實我當時很無助,還躲廁所哭過一會…)
姚霖表姐在其它美容院辭職還沒到期。她無法過來幫忙,我就只好拿著她開的一張設備購買清單,在網上搜索了些品牌、性能、基本單價、實物圖片等,臨時抱了下佛腳。
大到皮膚檢測儀、美容床…,小到垃圾桶、紙巾口罩,都是我一應砍價、購置、驗收、監督,直至安裝投產。
經過這事,我深刻認識到:“要論工作能力,我還是算得上潛力股的!”
(不過這次我投美容護膚店,莫名其妙的把我們陸大院長給氣的夠嗆!)
一周后,各設備經銷商終于把我訂購的設備送過來,并安裝完備。
塵埃落定,我浩氣長舒。終于得空休息一下!
八月中,北方基本過了晝長夜短的酷暑。而廣東這兒,窗外烈日卻依舊如烤如炙。
店門外那乏白的水泥路上,太陽照著揚起的沙塵,像是路面冒起了青煙!紅燈處,過閘一樣的車流,過了紅燈就像火箭比賽一樣沖刺。仿佛多停一秒,車輪胎就會被地表的高溫溶化,并粘在水泥路面上。
店外除了走過兩個曬成金鋼的拾荒老人,就沒見有其他兩個腳走路的經過。
中午天氣太熱,實體店生意幾是門可羅雀。我跟姚霖閑坐店里望著外邊烤焦的路面發著呆,我腦子里突然冒出個稀奇古怪的想法,突然就脫口問:
“姚霖,你說要是把你媽媽寄給你的土雞蛋,拿來攤在路面能煎熟么?”
姚霖的魂魄不知在哪次元的世界里神游,半天才遲鈍的問我:“啊,你說什么?”
我:“…”
說你一孕就傻!
我是想這么直白的說,結果雖是表達了這個意思。卻是把語言重新整理組織,顯得稍微專業化了些!
我歪頭看著她笑。
“我說你的懷孕后遺癥,已經升級成并發癥了!”
姚霖瞪著我白眼翻上天。眉頭一蹙:“你吃嗎?吃我就拿來煎一煎,做個實驗!”
好家伙!感情這女人是故意裝沒聽見的啊。
我愣了半秒,不急不躁的道:“你若能把它煎熟,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
姚霖輕嗤:“神經病又犯了!”
行吧,這病我確實犯過!現在復發也不是不可能。我很自然的就回了個二百五的微笑給她!
我倆正這么互相調戲著消磨時間,莊小寒跌跌撞撞的推開店門,三步一回頭,邊跑邊喊:“梅姐…那外面…外面有個高高帥帥的男人…”
不侍小寒講完,姚霖笑著把我一望,笑晏晏的小聲說:“你看這姑娘又犯花癡了!”
我倆不經商量的意見統一!
對于莊小寒這種逗比無底線的女孩子,凡是嘴巴邊上會長黑胡子的,只要不是嘴歪眼斜,衣服又穿得人模狗樣的,就都歸納入帥哥一類。
這情況我早見怪不怪!
我站起來踢腿活動一下筋骨,不無戲虐的笑道:“美女這又是被帥哥調戲了?”
不是我有意要調侃她,實在是這貨對“調戲”二字的理解膚淺的有些奇葩。
比如在街上走個路,要是有個異性多看了她一眼,那她要么覺得這男人在調戲她,要么就以為這男人看上了她。
正常人一輩子經歷過兩回失戀都痛不欲生,而莊小寒估計是每天都會戀愛又失戀兩回。節假日還能翻倍!
因此,她的情緒,總是在戀愛的吭奮與失戀的悲傷中周而復始的變化著。
由于情緒變化太大,她同事伊可就給她取了個外號,叫喇叭花!
小寒說:喇叭花兒也是花嘛,完全不在乎這外號的褒貶!
小寒停下來,回頭伸著脖子看著店外,無比激動的說:“那男的要是肯調戲我一下,我這輩子都為她守身如玉了!”
我也花癡一樣的伸著脖子朝小寒看的方向望去。想說看看是什么樣的男人,看一眼都能讓個十八九歲,待字閨中的姑娘為之守身不嫁!
(重申一遍,我現在也是單身。看帥哥不違法,亦不影響夫妻感情!)
結果還沒看到人影,小寒又說:“哎呀…那帥哥好像上樓去了呢!”
“上樓?”
是哪個設備商嗎?
我正想跟上去看個究竟,小寒又指著店外一輛黑色的車道:“是開那輛路虎來的耶!”
我忙調轉視線,姚霖卻在后邊哈哈笑了起來!
“梅姐,開路虎的帥哥來了!”
此時,我也看清外面那臺車。
那不是陸醫生的車嘛!
我伸手拽著小寒,就呈暴力性質地把她往店里邊拖,還義正辭嚴的道:“快回來,別看了!老板來看到要扣工資的。”
(我心里其實是想著:姑娘你膽兒夠肥,敢覬覦我的男人!)
我的反常,我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做為旁觀者加知情人的姚霖,早在一旁捂著嘴笑開了去。
莊小寒姑娘讓我拉得莫名其妙。跌跌撞撞的站穩后,看看我,又看看姚霖。
“你倆不就是老板嗎?”
姚霖遞給我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笑指著墻上的營業執照。
“你讀一下!”
莊小寒才抬頭去看營業執照,店里陡然冒出個低沉的男聲。
“欣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