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我莫名其妙的感到委屈。小情緒噌的一下就爬了上來!
我急轉過身,一聲不吭的回到沙發上坐下。嘟著嘴,低著頭不看、不理院長。只是眼眶卻酸酸熱熱,眼淚大有破堤之勢!
院長進屋,換了鞋進來,酸溜溜的道:“奶茶喝多了么?這么晚都還睡不著!”隨即茶幾上哐啷一聲輕響,是沉硬的包裝盒撞擊大理石桌面的聲音。
我抬眼偷瞄,大紅色的月餅袋子露出紅酒瓶瓶嘴。
是紅酒和月餅!這是買給我們過中秋的嗎?突然又有一絲欣喜在我心底蔓延開來。背過身,我仍對他不予理睬,好不容易把眼眶醞釀的濕意收起。心里甚是懊惱:“你說他晚回來與我何干?我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呢!”
半夜的小區,夜很靜,夜風習習瀟瀟。院長腳步聲既輕且細,走到沙發旁停下來,一聲輕笑從鼻孔嗤出,在我身旁坐下,細聲問道:“這么晚了,你是坐這里等我的么?”
我氣呼呼的回道:“這我家,我愛坐哪坐哪!”
院長輕笑,欲起身道:“哦,那你就坐吧,我睡覺去了!”
我一聽,霍然站起。嗖地朝院長臥室竄去。進屋踢掉拖鞋,一氣爬到床/上,占住他床不讓他睡。
院長背靠在門上,佯嗔道:“滾去洗澡!”
我:“不,就讓你洗被子!”
院長:“…”
“趕緊下來…不然我來了!”
我:“就不,有本事你來啊!”
院長:“…”
“哪有女人大晚上爬男人床上去的!”
“有啊,我就是!”反正心里不爽,我就跟院長杠上了。
院長在門口杵了一會,走過來使壞的躺在我身旁道:“果真不走?信不信辦了你!”
呵,嚇唬小姑娘呢!我躺著紋絲不動。心道:“咱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要辦不早該辦了。”
院長故意朝我擠來,我也故意擠了擠他。兩人和衣挨挨擦擦,擠擠撞撞一陣,院長噗嗤一口笑道:“沒臉沒皮的女人!”
我歪起頭看著他,心道:“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更沒臉沒皮的吧!”
我腦子里才那么一想,果然一個翻身爬到院長身上。貼胸趴著,把臉埋進院長胸膛道:“好吧,不睡你床了,睡在空中!”
院長身子僵了僵,無奈的干笑一聲咳,沉聲低喝:“給我下來!”
“我不!”
我埋著頭,在院長身上嗅了嗅。哎呦,院長身上的香皂味咋變甜了呢!男人太香,我可不愛。我頭一扭,改耳朵貼在他身上道:“嗯,好你個院長。大晚上的不回,原來是眠花宿柳去了啊!這滿身脂粉味兒熏的人暈。”
其實我不過就那么隨口一說,院長卻正兒八經的怔了一下。半晌才啞著嗓子道:“你狗鼻子么?在哪又聞出脂粉味兒來了!”
“這…是承認還是否認呢!”我不答不語,細細的琢磨著院長這頗隱晦的回話。
我倆就保持著這種奇葩的姿勢躺著,默默的對峙著。耳邊那狂亂的砰砰心跳聲愈發的激越,我都分不清是我自己的,還是院長的。但我發現,我自己竟難以控制自己的呼吸了。這感覺甚是不妙,我覺得我該去洗澡睡覺才是。不然,估計院長沒把我給辦了,我就先把他給辦了!
我一個翻身,直接翻到地上到處找拖鞋。
院長突然一把攥住我,一臉壞笑的問:“咋了?人肉墊子睡著不舒服,要睡地板上么?”
哪呢!當然人肉墊子睡了舒服。我就想說:“我只是擔心我這個離了婚,孤單寂寞的女人,再這么在男人身上趴下去,會把你這個單身貴族男人給辦了!”但這理由,想想便罷了。說出來,著實不太好聽!
我一邊急著找拖鞋穿上,一邊掙脫院長的鉗制,慌道:“不跟你玩了,洗洗,睡覺去!”
…
從浴室出來,院長房里燈仍沒關。我本想再去跟他說幾句話,道聲晚安,但想想那會我心里的那些邪惡的想法,又連連倒回來。進屋,關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