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我尚未確定這么牛X的開車方式,是哪位逆天屌司機。那車窗又飄出不容忤逆的兩個字!
哎瑪!這么霸道的語氣,仿佛熊咆龍吟般的有氣勢!
只可惜,我已經(jīng)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不吃你霸道總裁那一套!
欣然又扯著我,跳起腳興奮的叫道:“是陸爸爸呢,梅子我們快上車吧。”
“不上!”
我這頗有志氣的語氣,仿佛又打擊到了梅三歲。只見他剛恢復正常的嘴巴,又翹的能掛上幾個油罐子!
(乖,三歲。咱們有志氣點好么!信我,不坐他車,咱一樣能把你帶回家的。)
我瞥了眼那黑色的路虎,心道:你讓下就下,讓上就上,那我也太沒面子了吧!
車是你老人家的,讓我下車我身不由已。但腿卻是我自己的,上不上還由不得你!
我按開手機,看我約的車還有0.1公里到上車地點。我抬頭尋車時,剛好撞上馮醫(yī)生的視線。他正以一個了然的微笑睨著我,并善意的提醒道:“你高燒著呢,先回去吃藥休息才對!”
這醫(yī)生準是以為我在跟老公鬧別扭呢!我莞爾道:“多謝!我的車來了,這就回去。”
網(wǎng)約車在馮醫(yī)生車后,閃著報警燈停了下來。
“這里!”我招手示意,拉著梅欣然朝約車走去。就算背對著馮醫(yī)生,我都能感受到他灼灼的注目禮!
欣然不情不愿的嘟著嘴抱怨:“都是梅子你看帥哥,陸爸爸才生氣丟了我們的!”
(陸院長:看吧,姑娘都知道我生啥氣,你還要跟我賭氣!
我:眼睛長我臉上,我愛看誰看誰,礙著你了么?
院長:“有我這么帥的男人,讓你天天看你還看不夠么?再說他有我好看么?
我:天天看,視覺疲勞不行啊!
院長:……)
我還在生氣中,無妄之火又向三歲蔓延去。放開她手道:“那你跟他去啰!”
但我坐進網(wǎng)約車里,三歲還是跟著我上了車。只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嘴巴翹上了天!
外邊陸院長不知何時也下了車,竟還笑著站在了馮醫(yī)生車窗外。
哎瑪,我走了他倆要互道幸會,握手言歡嗎?
直到我坐的車避開兩臺違章停車,駛?cè)胄熊嚨篮螅懺洪L才對著馮醫(yī)生的車窗揮了揮手,瀟灑轉(zhuǎn)身。
估計我這年是命犯孤煞星,流年不利。上半年與我結婚八年的男人出軌離婚,下半年又毫無預兆的被相識六年的男人華麗的丟在八十碼限速、人跡罕見的環(huán)城路上了!
我?guī)Р∽砸汛蜍噹е畠夯亓思摇V形鐔棠鲁f是晏藝過來了,要接孫女去玩。我渾渾噩噩的給梅欣然收拾衣服,準備送她下樓時,梅欣然又把她三歲寶寶的無知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哭喊著:
“梅子,不要送我走好不!我不跟你分房睡了行不?”
“我再也不跟你生氣,不理陸爸爸了好不!”
“我保證好好寫作業(yè),考上學校好不!”
“……”這,都哪跟哪啊!
我本就頭暈暈沉沉,還要給她解釋說:“奶奶來了,想看你。你去玩兩天就回來!”
欣然哭的涕泗橫流,淚眼汪汪的說:“她說我是賠錢貨,讓我滾遠遠的去,她才不喜歡我。我要跟梅子在一起…”
哇哇哇…
哭得我一陣心酸,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唉!這就是不幸的婚姻。
梅欣然見我也跟著哭,以為又讓我生氣了。抹了把怎么也抹不干的眼淚說:“那我就玩一天,我明天就回來!”
好吧!我也妥協(xié)了。
只要去就好,不至于落得人家奶奶埋怨我不讓見孫女!
孩子送走了,我便孤家寡人在家。
早上回來吃的藥好像沒什么效,下午時,人已經(jīng)燒得渾身無力。
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起早上被丟下車,心窩子就控制不住的難受。像年輕姑娘失戀一樣傷心難過,哭得枕頭都濕了大半。直到哭累了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只手掌蓋在我額頭上,冰冰涼涼的甚是舒服。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帥氣的男人臉。
“你怎么進來的?”我想爬起來,但又被那只手按住。加上我渾身酸痛,跟本就爬不起來。
男人沒有回答,只輕聲問我:“還在生氣?”
費話!能不生氣嗎?
當然,可能實際上我是傷心更勝于生氣。
早在我從車上狼狽的“滾”下來時,我就發(fā)誓再也不坐男人的免費車!并告戒自己:“這個會丟我在路邊的男人,我再不作任何指望!”
我也不知暈暈沉沉的我,是用什么樣的語氣對男人說:“豈敢!”反正模糊地看到男人的神情有那么一秒鐘凝滯。
“先別動,你燒得更厲害了,我要給你物理降溫!”
我聽到這話,心里不覺好笑!
我這樣子是誰造成的?
雖然不排除發(fā)燒是病理原因,反正我當時就把這個責任歸結于丟我下車的男人身上。
男人強行喂我吃了退燒藥,從冰箱取了些凍水,用毛巾一邊冷敷一邊說:“進門也不曉得鎖門,不怕被人把家給搬走了!”
我這才明白,這男人之所以能進來,原來是我中午送走欣然時,大意的忘記鎖門了!
只是在藥物作用下,我竟然又睡著了!
昏睡的那段時間,我時常迷迷糊糊的短暫醒來,有時睜眼看到男人坐在落地窗下看書,有時看到他坐床前擰著毛巾。有時神情焦灼,有時神態(tài)安詳。搞得睡夢中,我都產(chǎn)生了錯覺!
幾乎有那么幾秒,我被感動得想要原諒他,但想起之前家暴的屢次經(jīng)歷,我還是無法釋懷。
倒是經(jīng)過這次,我的性格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先對相貌優(yōu)勢淡然處之的我,竟然開始打扮自己,硬是把自己七分姿色經(jīng)營成十分。把賺錢變成興趣,把花錢當成樂趣。再把花無數(shù)個男人的錢當作樂趣中的興趣!
我周旋在一眾追求我的男人中,開始漫長而復雜的相親約會。
只是我相親約會卻從來就沒成功過。反倒是別人給我新取的別名——金鳳花的艷名,從此流傳在外!
關于相親屢次失敗,究其原因,主要是有陸院長買姨媽巾在先的對比,和梅三歲這個我感情中的絆腳石!
(不過后來才知道,梅三歲竟然也是被人家收買了來絆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