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霖總算安家樂業,我也是總算熬過了三個多月的孕吐期。
吃了不吐,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
每天早上天才露白,孫媽就把我們大小三口喊起來,一家四口去湖邊與太陽公公賽跑。(當然,我是用的龜速在追)早上起的早,加上又做了些運動,吃過早飯我便會睡個回籠覺。
提著零食水果去看店是我每日的必修課。
中午跟孫媽帶著欣然去醫院蹭飯吃是我們娘仨的樂趣。
皇太后級別的滋潤生活,眼看著就像吹氣球一樣把我肚子吹大了起來。
(旁觀者:別得瑟,十個月的太后待遇后有得你做保姆的氣受!)
我覺得吧,那也不一定。焉知這世上,很多女人就特么命好。太后當完了,還有太皇太后當!
或許我梅雪真走了狗屎運!
(低調點,我所謂的命好不是別人讓我命好。是過了這十個月,自己努把力當上太后!)
院長的休息日,孫媽去店里看店。早飯后趴在床上睡回籠覺的我突然做起了夢,夢里是院長跟欣然倆在屋里談判。
我仔細聽著,就聽院長在問:“欣然,我把梅子娶回家做媳婦怎么樣?”
欣然:“那我呢?”
院長:“你…你當然是做女兒啊!”
欣然:“那不需要取回家嗎?”
院長:“唔…你跟梅子一起,不用娶的!”
欣然:“我們就在這里不好嗎?為什么要取回你家去?”
院長:“…”
“不是取回我家,我是說我跟梅子結婚,讓你成為我的合法女兒!”
欣然:“哦…那現在我不合法嗎?”
院長:“…現在你合法,我跟你就不合法…”
哎瑪,為啥夢里姑娘的智商又回到三歲了呢?
我掙扎著想醒來,卻又聽欣然道:“哦…那不合法會怎么樣呢?”
會怎么樣?話說都不合法那么久了。這問題…簡直了…
我正為院長捏了把冷汗,就聽院長道:“不合法的話,假如陸爸爸去學校接你放學,老師不認識我的話,可以不放你跟我走。也可以報警把陸爸爸抓走。因為不合法去帶你走,可能會被誤認定為是拐賣兒童的壞人。”
唉,這解釋,不愧是院長!
我白擔心一場!
須臾,欣然又道:“那…好吧!我也不想你被警察叔叔帶走,就讓你把梅子取回家吧!”
“但說好,不可以欺負梅子哦。不然…不然我學好了拳,就揍你!”
汗…這姑娘好勉強啊!
真不曉得,我這種踩死只螞蟻都要虔誠的念一聲罪過的人,怎么就生出了啥都用拳頭說話的女兒!
院長嗤了一聲,仿佛還很開心一樣的笑道:“一定不會欺負她的!”
“也…不敢欺負!”
哼,不敢才怪!
昧著良心說話的男人!
欣然:“那…我們拉勾?”
“好!”院長很慷慨,“那我們就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欣然:“伸出拇指來啊,要按手印才算數的!”
院長:“好…那就按個手印…”
唉,真幼稚!
敷衍的不行!
我翻個身繼續睡覺!
睡沒多久,欣然爬床/上來連拖帶扯:“梅子,梅子你快起來。陸爸爸買了好大一束花,他要把你取回家做媳婦呢!”
什么玩意?我不是在做夢么?
欣然見我坐起來,殷勤的把踢到床下的拖鞋摸出來,提到床前道:“你快穿上出去啊,好多的花耶!”
“好…好,我就起來!”看欣然放了鞋子又要來拉我,我連連下床。心說這姑娘…嗯,太活潑了些!
客廳里的茶幾上,一束紅玫瑰特別刺眼的將茶幾占了一大半。花蕊是個紅色的錦盒,周圍相思紅豆中還夾著些紅包。
沒看到院長的人,我湊過去聞了聞,“哈…哈秋…”
哎瑪,鼻子好癢!
我正揉著鼻子,院長道:“睡醒了?”
我朝聲音來處望去,院長手上提著個紙袋子正關上門進屋換鞋子。
“你這是想毒害我么?”我指著茶幾上的花問院長,鼻子又陡然發癢,連著兩聲哈秋噴得我鼻涕都流了出來。
院長笑著過來道:“之前也沒見你對花粉這么過敏啊!”
欣然道:“她剛才做蜜蜂鉆花里去了,陸爸爸…”
對喲,我剛確實湊花里去聞了聞。
我對花香不過敏,是對花里的粉過敏!
原來花就跟愛情一樣啊,適當離點距離怎么看都覺美;離太近了指不定就有誰要受傷害。
也可能是互相傷害!
院長笑道:“不懂么?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不知院長啥時就學得跟蔡籽一樣會嘻皮笑臉。這種改變讓我暫時有些不待見。遂歪到沙發上道:“這是玫瑰,不是蓮花!”
“花都一樣!”院長湊了過來,把手中的紙袋子遞給我道:“看看還行不!”
“給我看著!”
欣然反應比我快,爭著接過袋子問:“陸爸爸你又給梅子買了啥好吃的?”
院長看著好笑,索性坐沙發上道:“你自己看看啊!”
哪用提醒,欣然早把袋子扒開,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還以為是吃的,原來是手機!”
“只知吃吃吃,要胖成球了!”看著欣然失望的神色,我忍不住嘲笑。不過欣然這段時間確實胖了些!
欣然道:“我還早呢,梅子你已經成球了好不?為什么你就沒自知之明呢?”
“你…”我瞪著姑娘啞口無言,心說我能跟你比么!
院長笑道:“換了個原裝屏,你用用看!”
哎瑪,這個手機修的時間真夠長。我都以為院長是沒收了手機不讓我用呢!
我打開手機盒子道:“能打電話接電話就行,我要求不高的。”
院長:“嗯,那下次買老人機給你就行了!”
“嗯,最好買兩臺一樣的。咱們一人一臺,情人手機!”我無所謂的回家,心里卻想著:“哼,不讓我玩,那你自己也別玩!”
院長:“好哇!”
指著茶幾上的花束道:“你看過了沒!”
“什么?”我順著院長指的方向看去,知道是說的那個錦盒,便道:“沒有看!”
院長嗯了一聲,伸手取過錦盒來,在我眼前打開道:“這是一枚戒子,雖不值什么錢,但我這輩子卻只能定這么一枚的了。”
剛才我是沒細看,但院長拿過盒子時,我已經看到了錦盒上的log。正是那種要男人身份證去定制的品牌!
“婚戒么?”我接過錦盒看那戒指笑問。鉑金鑲鉆,他所謂的不值錢,至少也得八九十萬吧!
是的,在有錢人眼里可能真不算啥。但我是窮人出生啊,這枚戒指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天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