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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七公主

七十七公主悟空辭別歐陽修等人之后,徒步走進縣城,買了個竹制帶著紗帳的斗笠,遮住額頭,覺著肚子有些餓了,便隨便走進一家酒館。

悟空心情不佳,加之不想引人注目,便只點了一晚素面來吃。

昨日與今日發生之事,彷佛是一場噩夢般,縈繞在悟空心頭,悟空從未想到,自己會如同地獄來的惡魔一般殘殺蒙元士兵,他是想泄憤,亦或是想體悟一下那黑衣殺手的感受,其實他自己也不得而知,也許只是那一刻怒血上腦,自己失去了理智,清規戒律一概拋在腦后,自己還算是個僧人么?悟空只有苦笑。

一個疑問一直伴隨著悟空,悟空仔細檢查過師父的遺體,師父口內血肉模糊,兇手如果是要殺人滅口,沒必要搗爛師父的舌頭,相反,師父的舌很像是自己咬碎的,那么,師父是想隱瞞什么事?莫非是自己手上的掌法殘章?可是,這兩頁殘章,真的那么重要么?兇手又為什么要殺寺里上上下下十數名無辜的僧人呢?

一連串的難解之謎讓悟空一個頭兩個大,不過,悟空明白,要去嵩山查探,甚至混入少林禪寺,卻還有一個當務之急要解決,便是自己額頭之上的“卍”字香疤。

燙上“?卍”字香疤既然是寺里傳統,么自己頂著這記“卍”字香疤,知情人便知道他是寺出來的。如果兇手真的在嵩山少林禪寺,那么自己便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再者,自己從懂事以后,便一直頂著這記字香疤,悟空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這記香疤,彷佛是與生俱來的便在自己額頭之上的,那么,師父定下這個奇怪的規矩,有什么深意呢,莫非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定?

悟空想的出神,卻無意間被對桌的幾個公子哥的對話吸引了注意力。

“說起武功修為,你道這世上誰人最高?”一個黃衣公子哥昂著頭笑問道。

“就算別的事不知道,這道題誰人不知,論當今世上武功最高者,不外乎五絕!”一個藍衣公子哥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嘿嘿,你錯了。”黃衣公子哥露出狡黠的微笑。

“錯了?我怎么錯了,你倒說說看,除了五絕其中之一,誰還敢當得天下第一的名頭?”藍衣公子哥有些氣急敗壞般喊道。

“你先別急,自從二十幾年前王真人神秘圓寂之后,五絕豈不只剩下四個?”黃衣公子哥好整以暇的說道。

“哼,你這小子倒會狡辯,依我看,天山圣女任洗裳那婆娘,就比不過咱們中土高手。”藍衣公子哥賭氣般的說道。

“噤聲!你這小子知道什么,圣女想要你的命,只需吹口氣便成,哼,不是我胡吹,圣女精擅天下各種煉金、蠱毒、傀儡、易容等等奇門左道,包括種種神秘的巫族秘術,即使是五絕那般的高手,也要忌她三分,豈是你小子所能評價的?”黃衣公子哥顯得有些激動,還伴隨著幾分緊張。

“怕什么,圣女遠在北疆,你這軟骨頭偏偏喜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別的不說,便說這易容之術,我看咱們中土的千面狐令狐沖,便不比他差!”藍衣公子哥自覺占了上風,洋洋自得。

悟空聽到這里,猶如醍醐灌頂:“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易容這一手?要做便做到天衣無縫才好,北疆日月神教我可說什么也不愿意招惹,如就去找這千面狐令狐沖碰碰運氣吧。”

想到這兒,悟空便站起身來,走向那幾個公子哥的飯桌,嘴里說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可容一僧分一杯羹?”悟空雖然戴著斗笠,但全身上下還是一副僧人打扮,特別是胸前那一掛特大號的佛珠。

黃衣公子哥糟藍衣公子哥一番搶白,本來便一肚子火,見了悟空,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滾開,沒看哥兒幾個在喝酒嗎,有你一個和尚什么事?”悟空聞言不見喜怒,只是笑道:“誰說天下和尚都不喝酒的?”

言罷,便見悟空對著桌上酒壺深吸一口氣,之間酒壺壺嘴之中緩緩升上一串酒箭,源源不斷的被吸入悟空口中,悟空吸足了一大口酒,才“咕咚”一口咽下,整個過程沒有一滴酒灑出來。

只聽悟空咂了咂嘴,說道:“這燒刀子不算地道,辛辣有余,余味不足,不過也能勉強解解饞了。”

藍衣公子哥見狀,嘴巴已經合不攏了,黃衣公子哥急忙道:“大……大師請坐……”

當此亂世,弱肉強食,因此人們崇尚力量,幾個公子哥此時對悟空的態度,不只是懼怕,還有些許尊敬。

悟空聞言也不推辭,便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藍衣公子哥對黃衣公子哥使了個眼色,便和顏悅色的對悟空說道:“這位大師,不知如何稱呼,在哪座寶剎修行?”

悟空笑道:“小僧只是個普通的行腳僧罷了。”

黃衣公子哥唯恐落了后,急忙問道:“不知大師找我們幾位有何貴干,莫非是大師肚餓口渴了?我這就叫店小二加菜上酒……”

“不必”悟空打斷黃衣公子哥的話,說道:“小僧只是向幾位施主打聽個人。”

“哦?大師但說無妨,咱哥兒幾個定然知無不言。”幾個公子哥見道蓮居然只是來打探消息的,便都暗暗松了口氣,甚至有的還起了結交的念頭。

“千面狐,令狐沖。”悟空一字一頓的說道。

“令狐沖?”藍衣公子哥訝道:“不知大師找此人有何貴干,小的聽說這令狐沖脾氣頗為古怪,甚是不好對付啊。”其他幾個公子哥都附和的點頭。

悟空笑道:“幾位施主不必為小僧擔心,小僧自有分寸,只是不知幾位施主可知道這令狐霜的住處?”

一個白面公子哥說道:“巧的很,早幾年我家住在北平城,這令狐沖的住處就在北平。”

“哦?愿聞其詳”悟空說道。

彷佛終于輪到這白面公子哥顯威風一般,這白面公子哥先是清了清嗓子,喝了口酒,才壓低了聲音說道:“說起這令狐沖,可是大有來頭。令狐家在北平城,是個大戶人家,有權、有勢、有實力,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蒙元官府都對令沖家客客氣氣,偏偏令狐家對蒙元官府倒不怎么擔待。”

藍衣公子哥聞言抽了口冷氣,問道:“那令狐沖好大的膽子,敢在蒙元國人架架子,他就不怕蒙元兵抄了他家?”

“抄了他家?談何容易。”白面公子哥做出夸張的表情,緊接著低聲說道:“不說這令狐沖一身武功修為,早已躋身一流高手行列,就說這令狐家幾十年來在中原武林的威望與人脈,就不是一般人可比,若是惹急了令狐家,到時候人家振臂一呼,發個什么聚賢討賊令,也能叫北平城搖上三搖!”

藍衣公子哥低聲說道:“說起來這蒙人倒也忒的奸猾,剝削咱們平民老百姓倒是眼也不眨,對待那些富家大戶,卻是另一種嘴臉,當真令人惡心至極!”

白面公子哥笑道:“公子若是平民老百姓,那咱們可就是流亡的難民了……”說完,幾個公子哥紛紛大笑。

悟空見從這幾個公子哥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即告辭。

出了酒樓,算算路程,此地離北平尚有幾百里路,悟空摸了摸自己從靈覺寺中帶出來的盤纏,便走向縣城之中的馬市。

馬市之中,吆喝聲與馬嘶聲混在一起,伴隨著難聞的馬糞味道,除了一些來買馬的主顧,行人實在不多。

幾個賣馬的人見悟空看馬,便紛紛賣力的推銷起自己的馬來。

“這位僧爺,看這里,看這里,我這匹馬,純種的黃驃馬,擱在過去有個名姓,叫做爪黃飛電,日行八百里,眼都不帶眨……喂,別走啊,他奶奶的……”

“佛爺您一看便知是個伯樂,瞧瞧我這匹馬,這毛色光澤,這肌肉線條,無不是上上之選啊……哎,怎么走了……”

悟空看過了幾匹馬,似乎都不滿意,最終,卻停在一個老漢身前,老漢牽著一匹栗色瘦馬,無精打采的坐在道邊。

老漢見悟空停在身前,便疑惑的問道:“這位爺,是看上了我這匹瘦馬嗎?”

“不錯,這匹馬多少錢?”悟空嘴角掛著溫和的微笑問道。

老漢似乎有些奇怪,前面的馬都比自己這匹病怏怏的瘦馬好,這和尚竟偏偏要買自己這匹。老漢說道:“這位爺,怎么看上了我這匹瘦馬,您要是真看得上眼,五兩銀子,您就牽走。”

悟空摸了摸瘦馬的馬鬃,瘦馬打了個響鼻,悅的甩了甩頭。

悟空一笑,說道:“良馬,自有大好的前程,主人也必會疼惜它,這病怏怏的瘦馬,被人買去也沒什么好下場,只好由我來搭救它了……”說完,便從包袱中掏出了五兩銀子交給老漢。

老漢一臉的皺紋也似乎笑開了些:“小師傅您真是菩薩心腸,總聽人說出家人心腸好,今日一見,才知竟能好到這般田地,老漢今日,可算開了眼。”

身后的馬販們,不是笑他是個傻和尚,就是罵他是個窮和尚,而悟空卻只是笑了笑,拍了拍瘦馬突起的脊梁骨,便牽著它出了縣城。

悟空倒也不是買不起好馬,只是一來他看著瘦馬可憐,二來他也想走得慢些,也便好好考慮考慮,悟空從來都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和尚,他需要時間考慮和計劃,見了那千面狐令狐沖,該怎么開口才好,總不能對令狐沖說“有人要殺我,請你幫我去掉我頭上的香疤”吧。悟空騎在栗色瘦馬的背上,悠哉悠哉的向緩慢行進,行不了幾里路,瘦馬便支持不住了,悟空便牽著瘦馬去吃草,喝小溪里的水,待瘦馬吃飽喝足了,還與馬一起睡個午覺,之后才接著上路。

日已西斜,到了黃昏時分,這一和尚一馬僅僅行了十幾里的路程,悟空看到不遠處有個酒家,便伸了個懶腰,說道:“也該打尖休息了。”

這一處酒家不大不小,門口掛著個醒目的招幌,上書“酒”字,招幌底下還掛著個木質的鯉魚,生著兩只眼睛,悟空知道,這木魚做兩只眼,意思便是白天黑夜都營業,若是一只眼,便是只有白天做生意。

悟空喚出了店小二,將瘦馬牽了過去,說道:“上等草料,銀子少不了你的。”小二答應了,悟空才走進酒家。

這個酒家雖然離縣城不近,但生意倒也不壞,悟空找了個靠角落的桌子坐下,卻發現酒家里的人除了另外一個角落坐著的一個青年道士外,都在偷偷盯著一個人看,準確的說,是一個蒙人少女。

那名蒙人少女深目高鼻,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比秋波更水,膚白勝雪,儀態高貴,小嘴之上點著不多不少一點胭脂,身上雖穿著厚厚的皮革衣物,卻遮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為何都是偷偷的看?只因和蒙元少女同桌的,還有三個五大三粗的蒙元漢子,長相兇惡,不停地掃視酒家之中的人,態度十分不善,大有“誰敢再看就將誰眼珠子挖出來”的架勢。

終于,一個蒙元大漢一拍桌子,起身揪住一個吃酒的客人,大喝道:“兔崽子,凈盯著我家小姐看,是不想活了嗎?”

那吃酒的客人嚇得連連搖手,說道:“好漢饒命,小的絕非有意……”

卻聽蒙元少女一聲嬌詫:“夠了,給我回來。”

只見那蒙元大漢一下子沒了氣勢,乖乖的放下那吃酒的客人,回到本桌,說道:“小姐,那廝賊眉鼠眼,對您不敬……對待這種宋狗……”

蒙元少女秀眉微蹙,說道:“住嘴,你們能別惹事么?別讓宋人都覺得咱們蒙元人粗魯野蠻,像野獸一般。”

“是。”蒙元大漢頗不以為然的應道。

悟空心中好笑,對這蒙元少女生出幾分好感,這個蒙元人,倒不像師父口中所說的那般鳥獸不如。想到師父,道蓮心中又是一黯。

突然,一名蒙人大漢大叫道:“這酒菜里……有毒!”接著,三名蒙人大漢紛紛一頭倒在了桌上,蒙元少女也許是吃的少的緣故,只是秀眉緊蹙,纖手摸頭,顯然也中了毒。

幾名吃酒客人哈哈大笑,站了起來,一名穿著白色背心的精瘦漢子笑道:“終于教你這小娘皮落在我們的手上,今日一定要叫你嘗嘗咱們大宋男兒的威風。”說罷,幾個同伙紛紛大笑,淫邪的目光不斷打量著蒙元少女,一旁坐著的青年道士卻微微皺了皺眉。

蒙元少女強打精神,厲聲說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害我?莫非大宋男人,都是見色起意的狂徒不成?”。

那精瘦漢子聞言怒道:“你是蒙元國的公主,別以為哥幾個不知道,告訴你,俺就是黃河幫五當家的,孫大海,今日咱們幫抓了你,可要為咱們大宋人立一大功,哼,教你落在咱們兄弟的手里,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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