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沒休息好?”
清晨,典韋來到朱里房間,看著她依然昏昏欲睡的模樣,有些意外。
“這就早上了?”
朱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道:“昨天我狀態(tài)有點不好,老師說的話是一點都沒聽明白。結果要睡覺的時候反而極其的清醒,就思考了一會..不過看起來我似乎一整夜沒睡著的樣子。”
郭嘉的話“提醒”的意味太過濃厚,成了朱里最為在意的事情,又很湊巧的發(fā)生了“明明累的不行,結果躺床上卻睡不著”的情形,便是思考了一會。
“那你理清了情緒沒有?”
“沒有。”
朱里情緒有些復雜的搖了搖頭。
但實情卻并非如此,她只是不想典韋多為自己操心,多年的接觸下來她早就清楚這是典韋的關心方式之一。
本笨拙,卻又很讓人感到安心。
“是嗎,”典韋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手中捧著的衣服放到床頭的桌子上,道:“那你先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還有一個時辰早朝就要開始了,按照慣例我們得提前半個時辰等候在大殿內,所以抓緊時間吧。”
同樣的,典韋也知道朱里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不愿開口而已。
“哦。”
朱里這才發(fā)現典韋捧著一沓衣物,按模樣花式看來似乎是朝服。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明白了自己老師郭嘉的言下之意,只是考慮到曹家的嫡長子曹昂戰(zhàn)死后,身為次長子的曹丕便是成為了第一的順位繼承人,而自己跟曹丕的關系似乎又很不錯...
半晌后,朱里總算是洗漱完畢并且換上了剛好合身的朝服與典韋一同走出了驛館。
“話說回來,這衣服是不是量身定制的?怎么這么恰到好處?”
“是的。”
“那么問題來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碼的?”
得到典韋的認同后,朱里看向他的目光便是有些懷疑。這家伙該不會是之前半夜趁自己睡著了偷偷溜進來量的吧?
典韋看了她一眼,道:“幾個月前你不是身高突然增長了嗎,是那時候的尺碼。”
朱里在之前身高突增,導致原本就是按照大一碼制作的巫女服也是無法合身,無奈之下又重新定制了幾套。
值得一提的是,她沒有郭嘉有錢,所以在新的幾套衣服所用的布料上并沒有找郭嘉要錢買的布料那么華貴。好在她并不在意穿著的問題,也就不甚在意。
“你什么意思?”朱里不樂意了,道:“你是說我這么久了一點都沒長高?”
典韋再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狗眼看人低,信不信我以后一定會比你更高的!”
典韋又一次看了朱里一眼,腦海中似乎浮現了朱里比自己還高的模樣,然后沒忍住,笑了。
“那得多胖啊。”
“你!”朱里指著典韋“你”了半天,遲遲沒有下文。最終她放棄了無謂的抵抗。
····
朱里并非“朝臣”,這個朝臣不是指朝廷之臣而是朝內之臣。所以她并沒有如同曹操、荀彧一樣早早的就在大殿上,而是在一處偏殿之內等候皇帝的召見。
簡單點說,她在身份上跟原先的曹操是差不多的,都屬于外吏,只有每年中元佳節(jié)時才會來到朝廷之中匯報自己治下一年的情況。
不過又由于皇權旁落的緣故,跟朱里一樣待在這間偏殿中的將軍、太守們都算得上是熟人。
畢竟大家都是曹老板的手下,彼此間多多少少打過照面,而袁紹、袁術等真正的“外吏”自然不會來到這許都。倒是消除了朱里內心中的不安。
由于是面見圣上,故此不論是典韋還是她一直懸掛腰間幾成裝飾品的太刀都是沒法帶進來。
“小姑娘,聽說你最近把汝南治理的很不錯啊?”
曹老板目前所擁有的地盤也是較為有限,等候于偏廳內的地方長官也不過寥寥七八人,而說話的人是曹洪。
似乎是為了阻攔已經成為徐州實際意義上的老大呂布的再一次反攻,他被安放到了沛國。
隨著偏殿之中的外吏逐漸減少,他似乎感到有些無趣,便是主動找了個話題。
“多虧手下人努力罷了,我只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可供發(fā)揮的平臺而已。”
朱里姑且算是稍微謙虛了一番。
“小姑娘,這話可不能這么說。”
這時,有一人插入了這段對話,朱里看去,發(fā)現是曾經解過自己巨大危機的典農中郎將任峻。
“啊?還請任峻大人指教。”
她是覺得這樣說應該沒什么不對,不過她跟任峻不算熟,自是不能像和曹洪一樣與他對話。
“待會要是上了德陽殿,陛下若是問起你,你該這樣說“托陛下洪福..”知道了嗎?”
任峻并非刻意找茬,反而是教了朱里一套面圣時該說的話。
“原來如此。”
朱里心中頗為感激,朝著曹洪與任峻拱手道:“多謝兩位大人賜教。”
順帶一提,德陽殿是如今建安皇帝會見群臣的大殿。(總不能直接叫人家漢獻帝吧,所以以年號為稱。)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隨著曹洪、任峻等的離去,偌大一個偏殿中便是只剩下了朱里一人尚還在等待。
她忽然覺得這像是故意的,但又覺得可能恰好只是湊巧罷了。
“宣,蕩寇將軍朱里覲見。”
終于,輪到了朱里上殿述職。
“你,便是朱里?”
建安皇帝劉協早就從司空曹操那里聽說過蕩寇將軍是個小姑娘,可今日一見他才發(fā)現這小姑娘居然這么小。
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比自己小了得有兩三歲。(年齡方面似乎有BUG..以196年為限制重新設定一下吧,實歲:劉協15,朱里13,曹丕10。)
“回陛下話,微臣便是朱里。”
朱里老老實實的跪趴在地上,額頭幾近地面,遵循著昨日惡補的“面圣小知識”。
“抬起頭來與朕看看。”
劉協突然對這個小姑娘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有病啊,這又不是相親,還抬起頭來給你看看。】
朱里心中腹誹,卻是只得依言照做。
“不錯,”劉協似乎并沒有別的心思,就是單純的好奇這么一個小姑娘到底長啥樣,接著道:“聽曹司空說,你不費吹灰之力便是平定了陳、譙、汝南三地為禍已久的黃巾余孽,這可當真是大功一件啊。說說吧,想要朕賞你點什么?”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曹操是董卓、李傕、郭汜之后的第四人,但此時尚還沒有燃起“大逆不道之心”的他對建安皇帝還是比較客氣的。基本上是要什么有什么。
“回陛下話,托陛下洪福,微臣到處,黃巾余孽自是繳械投降。此乃陛下洪福所致,微臣不過分內之事而已,實不敢當。”
朱里直接就把額頭貼在地面上了,以此來表示自己“愧不敢當”的心情。
劉協見狀,便道:“既然如此,那就隨卿之愿吧。”
劉協不傻,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別人的籠中之鳥,也知道朱里是曹操的部將。
“近來朕聞汝南大治,想來定是卿殫心竭慮所致..”
于是,便開始了正常的述職環(huán)節(jié)。
劉協:武41智63政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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