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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時光荏苒

朱里并沒有急著收兵,因為她知道,要不了多久她還會在這里跟張飛見上一面的。

果不其然,也就一刻鐘左右的時間,視線的盡頭就出現了一支軍隊,為首的兩面纛旗分別是“王”“典”。

“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張將軍。”

待得典韋與王林二人的軍隊徹底與自己會合之后,朱里的目光便是放在了被五花大綁捆縛在馬上的張飛身上。

張飛滿是疲累的黑臉上也是滿滿的不服:“使計傷人,算什么本事!”

“話不能這么說。兵者,詭道也。”朱里先是反駁了一句,隨后才說道:“再說了,要不是我家呂將軍來的及時,我不早就被那甘寧殺了嗎?”

“說的好像,這就不是你家先生的計謀一樣!”

張飛頓時語塞,他這人委實不太能說會道,在語言的交鋒上,總是落入下風,此次也沒有絲毫意外。

因為徐庶確實是說了最好將他前鋒與朱里軍交戰的地方安置在南就聚,說是有后手,只不過張飛不知道具體的后手是什么。

當他看到朱里直接率大軍來到南就聚等他的時候,他甚至還有一些小得意。

朱里看著張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樣,心下便是了然,這四肢發達的家伙多半是找不到話來反駁自己了。

心下也是暗暗松了口氣。

世人皆知,左將軍、豫州牧、宜城亭侯、皇叔劉備劉玄德極重兄弟情義,而今其結拜兄弟張飛落入了自己手里,她就不怕這場仗會繼續打起來了。

說白了。

她對自己指揮軍團作戰的能力是真的沒有自信。

若是手里沒有張飛這張牌,來日兩軍對壘,她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正面擊敗劉備加徐庶。

徐庶可不是她這種純正的“文人”,前者是正兒八經的統帥型文官,她朱里頂多算是個謀士型。

不是說兩者不在一個層面,而是兩者所精不同。

畢竟不是誰都是諸葛亮那種啥都會,而且他的短板放眼天下都是第一檔的那種。

果不其然,在朱里收兵回南郡,并且放出風聲張飛被自己俘虜了之后,劉備的大軍便是停滯不前了起來,

第五日。

劉備的幕僚孫乾來到了樊城。

“公佑先生今日來訪,有何貴干?”

朱里在太守府以她所能使用的最高規格與儀仗接待了這位來自南方的說客。

她不信孫乾看不出來她做出這個樣子的舉動代表了什么意思。

“朱將軍。”

孫乾作為劉備麾下第一號“說客”,地位非常人可比,在這一道上能夠與他相提并論的也就只有簡雍一人而已。

他一開始確實在進入樊城之后被朱里那高規格的儀仗給嚇了一跳,但作為與朱里也算是有過接觸的人,詫異了一瞬之后便是放下了心來。

孫乾素知朱里身為一個婦道人家,雖有不弱當世任何男子之功績,但也不擅長那些虛虛實實、拐彎抹角的言語。(朱里哭暈在廁所,沒想到還是被性別“歧視”了。)

對此,孫乾很理解,大漢四百余年的光景,在對待女子上其實沒那么苛刻(漢唐女子地位確實比其他朝代好很多,尤其是明。),即便如此,大多數女子也確實是不太擅長接人待物的(同性除外)。

孫乾對朱里的理解是,限于性別原因才不擅長在言語上打機鋒。然而事實上朱里除了拿曹老板沒辦法,必須要敷衍一下外,對其他人哪怕是她的老師郭嘉都是直來直往的。

于是,提前還收到了暗示的他也是直接開門見山:“在下奉我主劉玄德之命,特來與朱將軍商議三將軍張飛翼德一事。”

孫乾:36 82 83

“條件呢?”

朱里心中很是滿意,她確實不擅長與人高談闊論,不然也不至于發生前段時間與城中富戶在言語交鋒上失利的事情了。

這孫乾能夠在劉備帳下混到數一數二的地位,當真是有幾分能耐的。

孫乾聞言微微一愣,他想了很多事情,也顧慮到朱里身份的特殊而準備了很多話,結果現在一句都沒用上?

一時間,這位大說客只覺憋的難受,拱手道:“愿就此罷兵,讓兩家不再受戰火荼毒。”

“好,你等下就把張飛帶走吧。”朱里起身,表示自己真心實意的接受了這個條件,而后補充道:“不過我有言在先。”

“張飛此人可敵萬夫,因此我會派遣一隊士兵護送,以免發生不測。且鐐銬枷鎖一應等物,皆得在離開了樊城之后再做開解。”

孫乾想了想,自己似乎...沒有意見?

因為,這真的很合理啊。

“謹遵將軍之意。”

“大個子,這事交給你了。”

“是。”

典韋是目前在場的唯一一個“外人”,在典滿也成為朱里護衛之后,朱里便是逐漸將他放到府外辦事去了。

又是一陣虛禮過后,孫乾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典韋也是帶著人去囚牢給被關押了幾天的張飛辦理出獄手續去了。

典滿作為右護衛,他繼承了他爹典韋的可靠,也有可能是還沒正兒八經的成長起來,總之他就這么站在朱里旁邊,看著朱里毫不顧忌形象的泄氣般坐下去,他也沒有開口。

呂玲綺作為朱里的左護衛,也是一如既往的唧唧喳喳了起來。

“你就這么放人了,那邊怎么交代?”

“是啊,我還得想個法子堵住其他人的嘴。”朱里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將領風范的撐著下巴道:“這個送信的人倒是好說,讓你爹順帶捎回去就行了。”

“可是這言辭的事情,要怎么才能做到最佳呢。”

朝中(其實就是曹老板一脈)對她“督”一郡之事已經逐漸有了異議,至此也是多了一些聲音。

這事也是在呂布到來之后跟她說的,不然以朱里的悟性根本猜不到還會有這種事情。

她自“出道”以來不是在代替自己老師處理公務,就一直帶著人在外面晃,對于正兒八經的朝堂,也不過因為述職而參與了一次,曹老板帳下的會議倒是參與過幾次,可她也從來沒感覺到有什么異樣。

至于呂布為什么會知道,朱里也知曉要么是曹丕,要么是張遼委托的。

許昌城內,除了建安皇帝一脈便是曹老板一脈,而曹老板一脈下其實也因為各種利益而分成了多個派系,只是朱里此前從未有參與過,現在才首次被波及。

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滿哥。”朱里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自己這道“折子”到底該怎么寫,干脆就先放在一旁。

“在。”現在還在當值,用朱里的話說就是上班時間,朱里可以無所謂的喊他滿哥,但典滿可不能就這么應下來,這用他爹的話就是“工作態度”問題。

雖然這句話似乎也是朱里說的。

“你先下去準備一下今晚的慶功宴,這次就你來當主官,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問孔錫先生,他知道該怎么安排的。”

“是。”

“對了,順便把范疇先生叫過來。”

典滿抱拳領命而去。

每逢大事,朱里都會按照慣例開展宴會,更何況此次嚴格來說更是在與荊州軍的較量之中大獲全勝,只不過前幾日因為戰事不明,故此沒有舉辦。

且現在開慶功宴,也是在告訴她麾下的諸將,此次與荊州軍的戰事已經結束了。

典滿離開后,朱里看了眼還在那杵著跟個大爺似的呂玲綺,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再一次的懷念起了當初孔明乃至現在是敵人的徐庶曾在她麾下掛職的時光。

身邊有聰明人,就是好辦事的多。

呂玲綺先是感覺莫名其妙的,你嘆氣就嘆氣,看我干嘛?

不過多年的陪伴生涯也讓她對朱里有了不少的了解,撇了撇嘴,也學著朱里那毫無風范的模樣坐了下來。

不多時,范疇來到了太守府,被朱里安排了諸多公務的他好不容易有了奉命偷閑的機會,臉上也是不自禁的帶上了喜悅之情。

結果一進門,就看著自己的兩個大領導沒有絲毫官員該有的威儀,也沒有女子該有的儀態,就如同那鄉民一般毫不顧忌的坐在堂內,面色頓時轉喜為憂。

有一說一,作為朱里蕩口將軍府的屬吏,都知道除了朱里外就屬與他們一樣嚴格來說沒有官身的典韋跟跟呂玲綺最大。(屬吏跟開府的府官不一樣,屬于一個機構的正常工作人員,通俗來說就是沒有品級的雜官,俸祿也是由朝廷發放,不過朱里的屬吏比較特殊,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發工資的,因為超員了。)

“哦,范先生,不用客氣,且入座吧。”朱里壓根就不在意這些事情,當下也沒注意到自己舉止失儀。

范疇更是有苦說不出,旁邊雖然有席位,可在自己領導都那么沒有風度的情況下,他又怎么好意思落座?當下也是心一橫,席地而坐。

朱里:“Σ(⊙▽⊙“a...?!”

她終究不是在乎這些的人,驚訝之余也沒多想,道:“范先生,我這幾天遇到了一些事情...”

而后她便將呂布轉達給自己的話語經過了一些潤色之后講給范疇聽,臨了,補了一句“可有良策?”

范疇在遇到朱里之前,不過是個落魄的讀書人,放在幾百年后或許可以成為不第秀才,他目前也沒經歷過官場間的爾虞我詐,朱里麾下的文臣武將除了那個紅臉的魏延有些跳脫,大多都比較和氣。

故此在朱里把話頭拋給他的時候,他也是下意識的愣住了。

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朱里的臉色,發現除了好看之外也沒看出什么毛病,他很想說“我也不知道啊”,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家請你來當幕僚,可不是為了等你一句“不知道”的。

范疇也是陷入了沉思,輕捋頷下長須,想要為自己的主公思索出個兩全其美之策。

朱里也不催促,自己想了那么久都沒想出個什么主意來,更何況范疇呢?

她也沒指望范疇能夠直接幫她破局,只想著這位能夠以旁觀者清的角度給她提供一個思考的方向。

一個時辰悄然而過。

范疇終于苦笑了一聲,試探性的道:“主公,在下才疏學淺,思慮良久,只得出一個“等”字。”

“等?”朱里黛眉微蹙,下一秒又舒展開來:“原來如此,范先生真乃我之福星也!”

果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朱里當下便是得到了一個可靠的思路。

既然朝中對她頗有非議,那么她丟掉督一郡的權力就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她老師郭嘉再受曹老板偏愛,也改變不了郭嘉是寒門的事實,也就是說郭嘉在這件事上的話語權并不高。

再看她朱里,真要考較起來,連個正兒八經的出身都沒(泛指平民),比起自己的老師更像是無根之萍,曹老板即便也很喜愛她,可到最后終歸也是要做出妥協的。

八成是卸掉她的兵權,將她召回許都。

自己作為外將,卻不是曹氏宗親,哪怕曹氏宗親所有人都信任自己,依附于曹氏的其他世家大族們卻不一定這么想。

簡而言之,朱里琢磨了半天沒琢磨出個思路來的事情,歸根結底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不可能殺了自己——一個沒后臺撐腰(郭嘉可以忽略不計)的弱女子,能有什么威脅?還不如留著,至少不用背負罵名。

……

時光荏苒,轉眼間過去了五年。

這五年內,因為荊州軍方面內部出現了一些問題,導致劉備無力北伐南郡,除了一些斥候上的交織外,南郡與整個荊州方面并沒有多大的沖突。

在朱里的治理下,整個樊城也是變得更為繁華了起來,真正意義上的兵精糧足。

抱著去意的朱里等了五年,沒等來自己被調回許都這個最壞的消息,卻先等來了另一個噩耗。

她的老師、鬼才郭嘉郭奉孝,隨丞相遠征漠北之時,因水土不服病逝。

朱里還沒來得及從悲傷的環境中走出,于次日又得到了詔令。

朱里看著手中的文書,嘆了口氣,曹老板準備南征,一舉蕩平八方賊寇,命她為先鋒夏侯惇供給糧草器械,先下新野。

來不及悲傷的朱里強迫自己忘卻老師之事,開始準備夏侯惇所需一應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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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琢磨了小一年,也沒琢磨出這幾年的劇情該怎么寫,現在想想,為何不干脆跳過不寫呢...還有,我第一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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