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趕緊換衣服滾去考試。”于明林白了他一眼。

“戚佀均，一會你也別閑著了，記得把碗筷洗一下，人小姑娘都做飯了，別再讓人家……”

“張顏你給我下去！”

一聲怒吼從樓上傳來，史魏丞條件反射的縮了下脖子。

“張顏！我他媽昨晚陪了你一宿你現在跟我說什么‘不能睡懶覺’？”

又一聲……

“從我床上下去！”

這一次的情緒明顯得到了控制，音量沒那么大但是開著門，一樓還是可以聽到的。

對話似乎還在進行，但是一樓已經聽不見了，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聲音，史魏丞耐不住好奇，“啥情況啥情況，淵哥不會動手打人吧？”

于明林還沒開口，從史魏丞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想讓我打你？”

是曹瑜淵。

史魏丞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笑都笑不出來的回頭對上黑著臉的曹瑜淵，“淵，淵哥…早啊。”

曹瑜淵下巴處還有水珠，看來是剛洗漱完，張顏跟在身后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快去吃飯，菜和粥在廚房。”

“知道了，你怎么跟個老媽子一樣？”曹瑜淵煩躁的去盛粥。

“明明是體貼的同班同學。”

史魏丞偷瞄兩人，同班同學個屁！

曹瑜淵剛一坐下，張顏就不知道從哪里倒出了一杯牛奶放在他旁邊，“牛奶，我們說好的，必須喝。”

曹瑜淵看了眼桌子上其他幾個已經不敢開口說話的人，“他們都沒有，憑什么我喝？”

“萬一他們不喜歡喝牛奶呢，那我不是強人所難了。”

“……”曹瑜淵懷疑張顏是故意氣他的。

史魏丞實在是坐立不安，“我一會考試該遲到了，我先去收拾了，于明林走走走。”

史魏丞這一撤，還帶走了桌上為數不多能溝通的于明林，韓勝斌瞅了眼桌上其他三個人，曹瑜淵，張顏，戚佀均。

韓勝斌：………

“啊，那個，我也該去提前準備一下了，對了淵哥，你給我挑的那個西裝相當好看哈哈哈。”韓勝斌此時不撤更待何時？

“慢走不送。”戚佀均倒是坐的心安理得，不僅不打算走甚至還準備再來一碗。

曹瑜淵皺著眉強喝了口牛奶，“你今天什么安排？”

戚佀均用的是疑問，“當電燈泡？”

張顏瞥了眼戚佀均，將話接過去“我下午還有事，差不多也該走了，我朋友們還在等我。”

曹瑜淵放下筷子，“朋友？昨天灌你酒的？”

“她們好不容易來一次，昨天沒控制住，意外。”

“哪兒的朋友？F大的嗎？”

“嗯，你就別擔心了，都認識很多年了。”

“我哪擔心了！”曹瑜淵反駁的比誰都快。

“你沒擔心，是我擔心你不擔心我，好吧？”

——

楊靈藝她們本來應該是周一才來找張顏，但謝祖岸急沖沖的說有什么大事，這才提前來找的張顏。

張顏本以為是謝祖岸家里出了什么事，結果一下午張顏三個人被謝祖岸拉著做了頭發，買了衣服，最后又給拉到了咖啡廳。

“你又要干嘛？”孟涵垚喘了兩口氣。

她本身就是個不喜歡逛街的主，張顏體力還可以就是對那些東西沒什么興趣，三人里唯一一個還算接受的了就是楊靈藝。

楊靈藝比了個“OK”的手勢證明自己沒什么事，你們不懂鏟屎官的能力，這些都不算什么。”

楊靈藝不提張顏差點忘了，楊靈藝可是在廢工廠養了三年狼狗的女人，即使到了現在，她家還有兩條拉布拉多。

謝祖岸少見的激情滿滿，“快坐快坐。”

幾個人坐下后謝祖岸挺直腰板十分認真的看著三人，“接下來就是我這次最著急最緊張的一件事了。”

“快點說。”

“我需要你們幫我模擬一下約會流程。”

“哦，約會流……啥玩意？”

不光是楊靈藝，張顏和孟涵垚此刻也一臉的不解。

謝祖岸握拳放在嘴前咳了下，“我知道你們很震驚，都不相信我有一天也會談戀愛，但是我這次是真的遇到愛情了，她人真的很好。”

“等等。”孟涵垚抬手打斷，“你這個‘她’是男字旁的他，還是女字旁的她？”

？

“當然是女孩子！”

“哦，我沒有疑問了，下面有請張顏同學提問。”孟涵垚“握”著手中的空氣遞給張顏。

張顏點了點頭，“哪家小姑娘瞎了眼看上你了？”

“什么叫瞎了眼……”

“莫非其實你倆還沒有見過，網戀？所以她才被虛擬世界的你所欺騙？”

“見過的！”要不是在咖啡廳，謝祖岸肯定就拍桌子了。

“真可憐……我也沒問題了，楊靈藝同學呢？”張顏也學著孟涵垚的動作將“麥克風”遞了過去。

楊靈藝在發呆，張顏懟了她一下才回過來神，“等一下，我怎么有點沒明白，誰談戀愛了？我肯定沒有，王爺你還在和曹家那位糾纏，藥藥除了學習也沒干過別的啊，那還有誰？莫非是謝祖岸？”

謝祖岸：………我謝謝你。

張顏也算明白了謝祖岸為什么要拉著她們三個又是買衣服又是做頭發的，包括他現在說的什么模擬約會流程。

以女孩子的角度來看他有沒有什么可以改進的這個方法確實不錯，但是……

“謝祖岸，你要知道，現在這個座位上是四個母胎solo的單身狗。”

“……”

張顏雖然不想打擊他，但實在有太多的槽點可以說了，“實話告訴你，你剛才買的那幾件衣服，我根本沒有看好不好看，發型也是看你好像挺喜歡就隨你了……”

孟涵垚點頭，“我也是。”

楊靈藝想了想，“就算我看了我也看不懂啊。”

“……”

最后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什么算是約會的流程，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最后變成了替張顏查消息。

——

那天張顏有些醉又沒開燈，早上起來的匆忙來不及好好打量屋內的改變。

曹瑜淵之前確實說過，下次回來之前會安排好她的房間，張顏以為只是一說，但她的房間確實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