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還挺多,”崔知微白了宴景年一眼,“好吧,我要是回去會派人提前通知你。對了,”又道,“這陣子你得替我照顧好我?guī)熥妫先思易钕矚g吃好吃的,你可不能委屈了他老人家。”
“這個我曉得,有時間我會親自送過去。”驚云道長懂得多,宴景年跟他閑聊也能學(xué)到不少。
“那就好?!?
“怎么感覺你還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呢?”不提驚云道長宴景年的這各感覺還不會如此強(qiáng)烈。
“沒有,是你想多了?!彼蛩汶x開時再正式通知他,以免這廝起什么幺蛾子。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
說完這句宴景年算是把繼續(xù)聊下去的路給堵死了,崔知微巴不得他早點離開,便主動起身相送,到了門口宴景年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大哥最近在忙什么?”他問。
“我大哥?”崔知微有些吃驚,“我大哥還能忙什么?就是衙門中的那些事唄。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說起來她回家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過崔知行。
“我就是覺得奇怪,剛剛在門口遇到他時,聞到他身上不但有酒氣還有股濃厚的胭脂香氣。”
“胭脂香氣?”崔知微笑了笑,“他不會是去見高家姐姐了吧。”又譏諷道,“你現(xiàn)在行啊,連胭脂香氣都能聞出來,沒少往這方面研究啊!”
“不是我有研究,而是那股氣味有些刺鼻,不像你用的貴重脂粉香氣淡淡的,很好聞?!毖缇澳杲辜钡亟忉尅?
“我?”崔知微聞了聞,“沒聞出來有什么氣味啊!”又兇巴巴道,“你說你沒事兒聞我身上的氣味干嘛?”
“我……”宴景年的臉騰一下就紅了,“我沒有特意聞你身上的氣味,就是……就是無意間聞到的。”
見他發(fā)窘,這個話題也沒必要深入開展,崔知微也就此打住,“好吧,你剛剛說的那些我都記下了,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再次不耐地催促。
“還有啊,我今天還聽說了另外一件事覺得挺奇怪的?!毖缇澳觌S后將徐遠(yuǎn)安的事告訴崔知微。
崔知微聽后眉頭微皺,也覺得事有反常必為妖,不過事不關(guān)己她敷衍道:“興許就是那個小妾有吸引人的地方。再說了,咱們只是外人”
“我也就是跟你說說而已?!敝饕撬幌胱撸覀€借口和崔知微多聊幾句而已。
“還有沒有什么要說的?要說就一起說完?!?
“沒了?!笨闯鰜泶拗]有什么耐性,宴景年這次回答得相當(dāng)干脆。
“沒了還在這待著干嘛?”崔知微再次攆人。
“那我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你明天過來看我干嘛?”崔知微白了他一眼,“我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就不能讓我清靜清靜嗎?”
“你別生氣,我明天看你一眼就走,不耽誤你什么?!鄙麓拗⒃俅尉芙^宴景年又趕忙補(bǔ)了句,“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彪S后像是插上翅膀一般運(yùn)用輕功快速離開。
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崔知微暗暗搖了搖頭,原本打算回屋子休息,想起宴景年剛剛說的話,她叫上蘇葉同他一起去前院。
“知微,你怎么來了?”崔知微很少在晚上來前院,看到她崔知禮有些吃驚,“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去大哥那里?!贝拗⒒氐馈?
“你去大哥那里還要我陪?”又問,“這么晚你找大哥干嘛?”
“路上再跟你說?!?
當(dāng)看到他二人,才洗過澡換上干凈衣服的崔知行同樣感到奇怪。他笑著打趣:“你們兩個小的很少來我這里,今天是那股風(fēng)把你倆一起吹過來的?”
“大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崔知微之所以如此直接,是因為剛剛崔知禮朝她輕點了下頭。也就是說崔知禮也聞到了宴景年所說的刺鼻胭脂氣味。這也就是崔知禮,換作旁人,崔知行已經(jīng)洗過澡換了身衣服根本就不可能聞到。
崔知禮嗅覺異于常人,哪怕空氣中飄散的氣味很淡,還是被他給捕捉到。
“什么意思?什么叫喜歡上別的女人?”崔知微問的過于直接,猝不及防下崔知行表情管理有些欠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除了高家姐姐以外,你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別瞎猜?!贝拗猩裆謴?fù)了正常。
“我都已經(jīng)把三哥帶過來了,你覺得你洗過澡換過衣服,你身上那股刺鼻的胭脂香氣就能瞞得了我們嗎?”
“我……我沒有喜歡上別的女人?!币粫r之間,崔知行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那是怎么回事?”崔知微追問。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還是別問了?!?
他越是這樣,越讓崔知微感到好奇,索性開了天眼推演起來。這一推果然推出了問題。
誰成想成年之后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女子面前不茍言笑的崔知行也有和顏悅色有說有笑的時候。對方是一個極其年輕貌美的女子,就連她看了都嫉妒那種,是崔知行審理一樁案子受害者的女兒。
推演過后,崔知微試探性地問道:“就因為對方年輕貌美大哥才會心動了嗎?”
崔知行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
半天后,崔知行才道:“沒有原因,就是很喜歡和她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
“那高家姐姐呢?當(dāng)初不也是你死活要娶她,她還為了你減少壽元逆天改命。”這個時候,作為女子的她不由得同情起高暖晴來。
“不一樣的?!贝拗性俅握f了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大哥,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嗎?”崔知微可以推演出一些畫面,可是她推演不出人心里想什么啊!
“我是真心實意喜歡暖情,想要跟她過一輩子。對連枝只是單純的想要接近,有些迷戀,但是我很清楚她并非良人,不是我想要娶的人。”如果崔知微不是這么一而再地追問,就連崔知行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對孫連枝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