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禍事?”崔知禮問。
崔知微一臉的凝重,“抄家滅族的罪算不算大?”
“怎么可能?”崔知禮一臉震驚,“外祖父早就解甲歸田不在北疆,兩個舅父還有表哥他們也沒有在朝中擔任要職,他們一家怎么可能闖下滿門抄斬的大罪?”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啊!”
“要不,你再推演推演?”崔知禮仍舊不敢相信。
“我都已經推演好多遍了。”
“那怎么辦?要不要跟娘說說。”
“說是肯定要說的,最好我和娘去外祖家轉一轉。”由于銀樓出事,崔知微借著由頭請了幾天假,正好有時間。
“我也去吧?在家呆著也沒什么事兒。”崔知禮還是習慣崔知微做什么也跟著一同做。
“那好,咱們去找娘。”
衛秋娘在得知這個消息后,當下便決定去趟撫遠侯府。崔知易聽說后也嚷著要去。
崔知微白了他一眼,好奇地問:“二哥最近很閑嗎?”
“不閑啊!你那個銀樓就夠我忙活一陣子的,何況家里還有一大堆生意要做。”他想開男子成衣鋪子的事都只能放到一邊。
“那你為何要去?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愛湊熱鬧啊!”
“是前兩天二表哥遇到我說有事要問我,正好和你們過去瞧瞧他在不在。”他說的二表哥是崔知微大舅的二兒子衛秀。
“二表哥?”在提到衛秀時,崔知微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但是畫面太快,她想要捕捉卻沒有捕捉到。
原本她想借著此感覺推演一番,衛秋娘卻因為擔心娘家出事催促起幾人。上到馬車,崔知微再想推演,卻找不到剛剛那種感覺,沒有推演出來任何畫面。
因為兩家離著比較近,沒過多久就到了撫遠侯府。
衛秋娘領著兄妹三人先去探望衛光耀。崔知禮還給衛光耀查看了下腿,見恢復的很好,還不忘囑咐衛光耀沒事兒時練習伸縮傷腿的肌肉。
是崔知微告訴他如果長時間不活動患肢,患肢血液流動會很緩慢,那樣極容易形成血栓,會導致很嚴重的并發癥。
至于崔知微怎么知道的?她上一世雖然是在小千界,但是她所在的小千界比較發達,通過一些途徑還可以了解別的大陸的資訊。像他們修煉之人通過神識又可以內視身體,所以并不難理解這個問題。
崔知禮在給衛光耀檢查身體時,崔知微也沒閑著,她默默開了天眼挨個打量屋里的人,果然這些人一個個被黑氣籠罩,顯然要有不好的事發生。好在黑氣并不濃,還有化解的機會。
衛秋娘在崔知微示意下沒有在這里久待,同衛光耀說了幾句話后,領著兄妹三人去看許氏。在同許氏以及兩個舅母見禮后,崔知微再次開了天眼查探幾人,還是一樣,見她們個個被黑氣籠罩,同樣黑氣并不濃。這也就坐實了她之前的猜測,外祖一家遇到的事確實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然不能家里上上下下都這樣。
想到這件事也許同衛妙珍有一些關系,崔知微朝許氏問道:“外祖母,表姐呢?她今天有沒有去書院念書?”
“哎!”許氏重重嘆了口氣,“自打你請假起,你表姐就去了一天書院,余下就在自己屋子里待著哪也不去。”
“那個岳……呃,淮興伯府岳公子最近沒有來找表姐?”崔知微習慣稱呼岳子明的名字,這次在外祖母面前,便生生改了口。
“來到是來過,不過我們沒告訴你表姐。”
“那我去看看表姐吧?”崔知微請求。
“去吧,你最好能勸勸她,天下男人又不是只有岳家那小子一個。”許氏這話已經表明了一定的態度,就是衛家人并不怎么待見岳子明,并不希望衛妙珍嫁給這人。還因為岳子明同譚慧茹的事,衛家暫時停止同岳家繼續走定親的流程。
岳夫人那面得知岳子明同衛妙珍的事后也在家大鬧了一場。在沒有解決岳夫人前,衛妙珍同岳子明的定親之事也只能暫停。
“好的外祖母,我要是見到表姐,一定會好好勸勸她。”崔知微爽快答應下來,便要退出去找衛妙珍。
見她要離開,崔知易忙起身同許氏言明想去找衛秀。碰巧衛秀在家,許氏欣然答應。這里全都是年長女眷,也不好只剩崔知禮一個,崔知禮便同崔知易一起去尋衛秀。
雖然出身將門,但是有衛秋娘這么個先例在,伍氏又是出自書香門第,所以衛妙珍是按照大家閨秀來培養的。
雖然待在家中,衛妙珍仍舊穿戴整齊,并沒有像崔知微獨自在屋子中時喜歡在床上歪著,而是坐在窗前繡著帕子。
見崔知微忽然到訪,忙起身笑著迎接,“知微,你來了。”
崔知微笑著回道:“剛剛聽外祖母說,我這幾天休息你也沒去書院念書,怪想你的便過來尋你。”
“你也知道,我去書院念書是因為你在那兒。你不去,我去了也沒意思。”
“表妹去了嗎?”崔知微問的是衛巧珍。
“她去了,她很喜歡去書院念書。”
“這倒是。”感覺衛巧珍比她們兩人適應能力都好。
“表妹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兒嗎?”衛妙珍問。
“怎么?”崔知微挑眉,“我沒事兒過來看看你都不行?”
衛妙珍臉微微泛紅,“那倒不是,只是隨口問問。”
知道她是因為岳子明的事,才如此敏感。也知道越勸她越起反作用,崔知微便沒有同她聊岳子明,而是同她說一些最近京城發生的事。
“對了,還沒問你三皇子那家銀樓著火是怎么回事?”崔知微請假的理由是去三皇子那家銀樓買東西遇到大火受到驚嚇,可是以衛妙珍對她的了解,崔知微的膽子可沒有那么小。
“也沒什么,就是有人看我不順眼。”
“誰啊?”衛妙珍問。
“也沒誰,是周鳳璽。”崔知微和衛妙珍很對脾氣,衛妙珍嘴嚴到心里有話都不同崔知微講,所以崔知微并沒有隱瞞這件事。
“為何?她不是內定太子妃嗎?怎么會同你有過節?不會是你也喜歡太子吧?”
“少來。”崔知微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時候喜歡過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