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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蕭家鬼劍

  • 孤晨軒
  • 雪落霞影
  • 14909字
  • 2020-12-18 10:57:59

獨孤劍一劍順著冷空的玉簫而上,劃向冷空的脖頸,速度之快如同閃電一般。

冷空想要用玉簫抵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在別人看來性命只在頃刻之間。

冷空暗暗佩服獨孤劍的快劍,身子向后劃去,而獨孤劍沒有放過冷空的打算,劍指冷空,身子速度更快,看來就要致冷空于死地,至少周圍的人都認為冷空躲不過獨孤劍的這一劍。

周圍的空氣好似被凝結(jié),周圍的所有人就像瞬間變成了雕塑。

獨孤劍認為此刻是除掉冷空的最佳時機,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所以獨孤劍絲毫沒有收劍的打算。

雖然獨孤劍已經(jīng)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可是他依然還是錯過了殺掉冷空的機會。

獨孤劍自從離開獨孤世家讓他變得異常敏感,就是他的這種高于常人的敏感救了他的性命。

追擊冷空的時候,獨孤劍竟然感覺到了殺氣,這種殺氣并不是來自冷空,而是別人。

獨孤劍是個知難而退的人,至少他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當(dāng)中。就在獨孤劍手中的劍就要刺到冷空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并且長劍歸鞘。

獨孤劍相信不論任何人想要對自己不利,自己都會第一時間拔劍傷敵,他有這份自信,當(dāng)然這份自信來自于他的快劍。另外就在獨孤劍停步的那一刻,他感覺到殺氣也瞬間消失了。

在獨孤劍停步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xiàn)一個人,獨孤劍知道殺氣就是來自于這個人。

當(dāng)看清楚面前的人,獨孤劍就知道今天自己會無功而返。

獨孤劍嘆息一聲,道:“原來是劍王一脈的傳人符公子。”

面前的人淡淡的道:“怎么獨孤二當(dāng)家見到我很意外嗎?”

獨孤劍道:“當(dāng)然不會,我只是佩服孤晨軒方公子。江湖上傳言他不久前出現(xiàn)在歐陽世家江湖客棧,多年不在江湖上露面的七殺紛紛重現(xiàn)江湖,讓獨孤劍佩服。”

冷空也已經(jīng)看清了出現(xiàn)的這個人,忙來到這個人面前,略有些激動,道:“二哥,看到你真好!”

這個人道:“三弟,聽到大哥重現(xiàn)江湖的消息,我就知道我們孤晨軒七殺又可以聚在一起了。這次我是特來邀你一起去見大哥的。”

獨孤劍道:“恭喜二位兄弟相見,獨孤劍還有要事要辦,就此告辭。”

被冷空稱呼為二哥的人正是孤晨軒七殺排行第二位的劍王一脈傳人符遠。

符遠對獨孤劍冷冷的道:“二當(dāng)家今日就此作別,他日符遠必定到七星崖討教。”

獨孤劍道:“獨孤劍隨時恭候符公子。”

獨孤劍來的迅速,去的也不慢,轉(zhuǎn)眼間七星崖的弟子走的無影無蹤。

冷空道:“二哥,這些年你一直在哪里?”

符遠嘆息道:“這些年我就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符家堡變做了灰燼,孤晨軒總能讓我想起過去的快樂,再去徒增傷感,我又能去哪呢?”

冷空道:“二哥,我們以后又可以在一起了。”

符遠道:“你的事我也聽冷前輩說了,我還怕無哀沒有回到望岳洞,廣慈大師不讓你離開呢?”

冷空道:“其實我要離開大師隨時讓我走,可是我一想我離開靜佛檀又能去哪呢?不知道其他兄弟都在哪里?”

符遠道:“只要我們?nèi)ケ搪渖角f找到大哥,其他兄弟自然都會相見的。”

冷空道:“我也是聽說了大哥的消息,這才離開望岳洞的。”

冷空回頭看向靜佛檀眾弟子,本來應(yīng)該和廣仁大師辭行的,可是自己的身份特殊,恐怕會給廣慈大師和廣仁大師帶來麻煩。

廣仁大師看冷空朝自己的方向看來,廣仁大師略微點點頭,冷空這才跟隨二哥符遠離開靜佛檀。

看著冷空離開,廣義大師道:“師兄,最近聽說方澤出現(xiàn)在了歐陽世家,看來這都是事實了。他一出現(xiàn),當(dāng)初跟隨他的這些人紛紛出現(xiàn)在江湖,不知道又要鬧出什么事來。”

廣仁大師道:“七年前七星崖下,如果沒有孤晨軒七殺,還不知道最后成了什么樣子呢。雖然七殺的名聲在江湖上眾說紛紜,我想有方澤管制他們,不會鬧出什么事的。”

廣義大師道:“雖如此說,可是七年過去了,方澤變成了什么樣子,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七殺重聚,我總覺得要有事情發(fā)生。”

廣仁大師眉頭緊鎖,道:“廣義師弟,自從二十年前衛(wèi)無極與四大世家一戰(zhàn)之后,江湖上就再沒有太平。二十年前,師父認為付一羽可以讓江湖恢復(fù)太平,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竟然是夜來城的少主。如果說能讓這個武林恢復(fù)太平,現(xiàn)在江湖上我認為只有方澤能辦到了。”

廣智大師道:“師兄,你是不是太高看方澤了?七年前方澤從四大世家手中救走了賀一刀的女兒,他可是公然與四大世家作對,這次重現(xiàn)江湖,他是正是邪都難說很。”

廣仁大師苦笑,道:“你們先回吧,多日不曾去探望廣慈師兄,今日我要去望岳洞看看。”

眾弟子都回了靜佛檀,只有廣仁大師的大弟子無喜還站在原地。

廣仁大師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無喜道:“弟子想要陪師傅去望岳洞。”

廣仁大師并沒有反對無喜跟隨自己去望岳洞,他對這個弟子很是看重,一直以下一任靜佛檀掌門來培養(yǎng)的。

廣仁大師和無喜朝著望岳洞的方向走去。

無喜道:“師傅,弟子有一件事情不明,想要請教師傅?”

廣仁大師道:“什么事情?”

無喜道:“關(guān)于孤晨軒冷空。”

廣仁大師停住了腳步,道:“冷空怎么了?”

無喜道:“七星崖能夠來到靜佛檀找冷空,偏偏冷空就出現(xiàn)了,弟子覺得這七年來冷空可能真的在靜佛檀。”

廣仁大師道:“為什么他在靜佛檀竟然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無喜道:“那只有一個地方,就是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

廣仁大師皺皺眉頭,自己這個弟子可從來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不由得看了看無喜,無喜還是和平時一樣虛心請教的樣子。 廣仁大師暗笑自己多心了,假裝發(fā)怒道:“我看讓你待在靜佛檀倒是委屈了你,你應(yīng)該去江湖上給人卜卦算命。”

無喜忙道:“弟子只是和師父閑談,和別人萬萬不敢說的。”

廣仁大師道:“靜佛檀一向都是清凈之地,不但靜佛檀不會發(fā)生殺戮,就是每個弟子心中都不會存有殺戮之心,你這種憑空猜測,那里有靜佛檀弟子的樣子。”

無喜忙道:“弟子知錯了。”

廣仁大師道:“無喜,你心中浮躁,回到靜佛檀好好反省去吧。”

無喜忙道:“弟子剛才說錯話了,還希望師父能夠諒解弟子,讓弟子陪您到望岳洞吧。”

廣仁大師嘆息道:“你今天怎么了,一向謹言慎行,今天卻有些反常?”

無喜道:“弟子只是為今天的事感到好奇?”

廣仁大師道:“好奇什么?”

無喜道:“獨孤劍如果沒有確切的消息,他怎么會無緣無故來到靜佛檀鬧事,巧的是冷空竟然在這時候也出現(xiàn)了。”

廣仁大師微微嘆息一聲,道:“我們走吧,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前面就已經(jīng)到了望岳洞,卻從山坡上走下來一位靜佛檀弟子,看到廣仁大師,忙上前施禮,道:“弟子無了拜見師伯。”

廣仁大師知道這個無了是師弟廣信的弟子,確是一個武癡,自己也只不過見過幾面而已。

廣仁大師道:“無了,你來這里干什么?”

無了道:“弟子在等一個人。”

廣仁大師奇怪的道:“你來望岳洞等什么人?”

無了一指廣仁大師身后,笑著道:“師伯,那不是來了嗎?”

廣仁大師也很奇怪,一個每天在靜佛檀的武癡,來到望岳洞會見什么人。

廣仁大師順著手指看去,可是自己身后只有弟子無喜,哪來的別人。

就在廣仁大師回頭的一瞬間,哪料得到無了竟然出手了,他的目標就是自己的師伯廣仁大師。

無了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廣仁大師的后背上,廣仁大師萬萬沒有想到師侄無了會暗算自己,可是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在后面。

廣仁大師回手一掌把無了震飛了出去,可是無喜卻向廣仁大師后背又打了一掌。

廣仁大師簡直難以置信,自己的師侄向自己出手,就連自己的弟子竟然也偷襲自己。

廣仁大師接連被打兩掌,比起所受的傷更悲痛的是弟子無喜竟然會偷襲自己。

到了此刻廣仁大師當(dāng)然不會手下留情,回身一掌打向無喜,無喜自知不是師父的對手,可是也沒辦法躲開廣仁這一掌。廣仁大師打出去這一掌的同時,看到無喜眼中的驚懼心頓時軟了,打出去這一掌只用了五層力,把無喜一掌震了出去。

廣仁大師擊退了無了和無喜,可是無喜和無了打向廣仁大師的兩掌積聚了他們畢生的功力,因此廣仁大師也受了內(nèi)傷,傷的還挺重。

廣仁大師緩步向望岳洞走去,現(xiàn)在只有望岳洞是安全的去處,不知道靜佛檀發(fā)生了什么。

望岳洞近在咫尺,可是對于此刻的廣仁大師也顯得遙不可及。

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在廣仁大師背后響起,道:“堂堂靜佛檀的掌門,竟然被門下弟子重傷,真是可笑,我看你也沒有資格做這個掌門了。”

廣仁大師停住了腳步,道:“你是什么人,這一切都是你教唆的?”

背后的人哈哈大笑道:“廣仁,這一切都是我教唆的,不過不論是無了還是無喜,以后還會是靜佛檀的弟子,可是你卻再也不會是靜佛檀的掌門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廣仁大師道:“看來你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不過你覺得你幾招能夠戰(zhàn)敗我?”

背后的人道:“你沒有受傷我?guī)缀鯖]有任何勝過你的機會,可是現(xiàn)在你只有坐以待斃。”

正這個時候,從望岳洞傳來聲音,道:“這么多年你依然不聽我勸告,只要在望岳洞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我絕對不允許你做對靜佛檀不利的事情。”聲音低沉,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廣仁大師背后的人道:“你還是這樣固執(zhí),我答應(yīng)你我再不涉足望岳洞。”

許久,一切恢復(fù)了平靜,望岳洞里傳來聲音道:“廣仁師弟,你進來吧。”

廣仁大師這才走進了望岳洞,師兄廣慈大師道:“師弟,你為什么一直沒有回頭,你就不想看看你背后倒底是誰?”

廣仁大師苦笑道:“師兄,我害怕回頭,我就怕回頭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面孔,那時候我該如何?”

廣慈大師嘆息道:“師弟,我給你療傷。”

冷空和符遠離開了靜佛檀,這也是七年來冷空第一次離開靜佛檀。

冷空道:“二哥,我現(xiàn)在都有點不敢相信大哥重現(xiàn)江湖這件事是真的?我等著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七年了。”

符遠道:“現(xiàn)在好了,到了碧落山莊,就能見到大哥了,我們孤晨軒七殺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兩個人繼續(xù)走著,卻被前面出現(xiàn)的七八個黑衣蒙面人擋住了去路。

這些人沒有給冷空和符遠任何喘息反應(yīng)的機會,為首的一個手中一條鐵棍,迎頭向符遠砸來,符遠也沒有給這個人任何機會。

符遠沒有躲閃,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劍,一劍已經(jīng)穿透了面前這個人的咽喉。

后面其他蒙面人都被震驚了,但是依然一起攻向冷空和符遠。

這些人想要致符遠和冷空死地,可是卻沒有考慮自己是什么結(jié)果。這些人面臨的只有一個結(jié)果,幾招之間都已經(jīng)倒在了符遠劍下。

可是更加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被符遠殺死的這幾個人,頃刻間都化作了膿水。

符遠道:“看來我們在江湖上一出現(xiàn),總要招惹一些麻煩。”

冷空道:“好狠毒的手段,怕我們識別他們的身份,竟然能夠毀尸滅跡。”

符遠道:“看來我們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你覺得會是什么人呢?”

冷空道:“難道是七星崖獨孤劍派來的人,畢竟知道我們在靜佛檀的也就是七星崖了。”

符遠道:“我看不會,獨孤劍明明知道對我們沒有任何機會,怎么還會讓這些人來送死。我即使相信是靜佛檀的弟子,我也不會相信是獨孤劍派來的。”

冷空臉色變了變,道:“怎么可能,靜佛檀的弟子怎么會對我們下手?”

符遠道:“江湖復(fù)雜,看來我們的出現(xiàn)有很多人想要我們死。”

冷空笑著道:“管他們是什么人呢,來找孤晨軒七殺的麻煩只有死。七年不見,二哥的劍法更加精進了。”

符遠道:“也就是馬馬虎虎,殺這幾個人還不費什么事。”

冷空突然道:“剛剛處理一批,這不是又來一個,不知道會對我們做什么?”

符遠順著冷空的方向看去,只見從山坡下走上來一個黑衣姑娘,手中還拿著一把劍。

不大一會兒,這個姑娘已經(jīng)來到了符遠和冷空面前,姑娘道:“你們是靜佛檀的弟子嗎?”

符遠和冷空互相看了看,符遠道:“我們不是靜佛檀的弟子,不過剛從靜佛檀下來,姑娘是要去靜佛檀嗎?”

黑子姑娘道:“說的沒錯。”

冷空道:“一個姑娘去靜佛檀干什么?”

黑衣姑娘道:“我找一個人。”

冷空道:“姑娘要找什么人,或許我們能幫姑娘的忙?”

黑衣姑娘手握劍柄,喝道:“你們不是靜佛檀的弟子,怎么能夠幫我的忙?”

符遠道:“姑娘無論找誰還是不要現(xiàn)在去靜佛檀,以免帶來麻煩。”

黑衣姑娘道:“有什么麻煩?”

冷空道:“給姑娘帶來殺生之禍。”

黑衣姑娘冷笑一聲道:“你們膽小怕事,本姑娘可不怕。”

冷空道:“七年前,可沒有人敢和我們說這樣的話。”

黑衣姑娘冷哼一聲,道:“我受了大哥所托,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去靜佛檀找到那個人。”

符遠笑著道:“三弟,我們還是趕路吧,像我們這樣膽小怕事的人怎么敢在靜佛檀停留。”

黑衣姑娘冷哼一聲,從兩個人身邊走過。

冷空突然身子躍起,擋在了黑衣姑娘面前,面如寒霜,冷冷的道:“姑娘手中的劍可以給我看看嗎?”

黑衣姑娘冷笑道:“如果再糾纏下去,別怪我不客氣。”

冷空冷冷的道:“你手中這把劍不是你的吧?”

黑衣姑娘冷冷的道:“是與不是與你何干?”

冷空道:“我就想知道你這把劍哪里來的,說不上來別怪我不客氣。”

黑衣姑娘道:“我到要請教。”

冷空大怒,探掌向黑衣姑娘拿劍的手臂抓來,黑衣姑娘身子旋轉(zhuǎn)躲開冷空一抓,同時手中劍出鞘,一道光芒向冷空刺來。

黑子姑娘出招陰狠迅捷,站在一旁的符遠看到黑子姑娘出招,臉色變了變,上前出劍把黑子姑娘凌厲的一劍擋了回去。

符遠道:“你可是姓蕭?”

黑子姑娘就憑符遠能夠擋住她這一劍就已經(jīng)看出符遠不是一般人,見符遠問話,她持劍在手,道:“我不姓蕭。”

符遠道:“那你和江東鬼劍蕭家有什么關(guān)系?”

黑衣姑娘一愣,道:“鬼劍蕭家?我重來沒有聽說過。”

符遠道:“既然姑娘不想說,我也就不問。只不過我三弟想要看看姑娘手中的劍,其實這把劍的主人和我們有些淵源,因此我三弟才會冒犯姑娘。”

黑衣姑娘道:“你們說的是誰?”

符遠道:“孤晨軒方澤。”

黑衣姑娘一驚,道:“你們又是誰?”

符遠道:“在下符遠,這是我三弟冷空。”

黑衣姑娘看著冷空,道:“你是孤晨軒七殺的冷空?”

冷空道:“正是在下,看來姑娘知道我?”

黑衣姑娘道:“我來到靜佛檀就是來找你的,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了。”

冷空道:“姑娘是來找我的?”

黑衣姑娘道:“這把劍的確是方澤大哥的,大哥說你見到這把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符遠道:“大哥讓你來的,姑娘可是賀影兒?”

黑衣姑娘點點頭道:“正是。”

符遠道:“大哥現(xiàn)在在哪?”

賀影兒道:“歐陽世家碧落山莊,大哥讓我來靜佛檀找你,讓你去救他。”

冷空冷冷的道:“大哥怎么會讓一個初出茅廬的丫頭來找我們,大哥在歐陽世家能有什么危險?”

賀影兒道:“為了救大哥,無論如何我也是要找到你們的。大哥派我來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只有我能走出碧落山莊,他們也不想讓我留在碧落山莊。”

冷空冷冰冰的道:“賀一刀的女兒原來是只會講笑話的黃毛丫頭。我來告訴你,在碧落山莊我大哥什么時候都是座上賓,誰能為難他?”

賀影兒急道:“為了救大哥,我沒時間與你理論。大哥的確有難,為難他的就是她的母親歐陽情。”

冷空道:“姑娘,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有你在我身邊講笑話,看來我這冷血書生都會被暖化的。”

符遠道:“三弟,不要胡鬧。既然大哥能夠把天軒劍交給賀姑娘,自然有要事,我們應(yīng)該趕快去碧落山莊,一切就都會解決的。”

冷空道:“那我們馬上出發(fā)。”

符遠雖然不太相信方澤會在碧落山莊有危險,但是既然讓賀影兒帶著天軒劍來找冷空,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到了集市,冷空和符遠買了良馬,準備干糧,三個人一起向歐陽世家碧落山莊而來。

符遠本是符家堡少堡主,自幼學(xué)的是符家堡七十二路追風(fēng)劍法。

符遠的父親叫做追風(fēng)劍客符護,是符家堡的堡主。符遠的母親叫做蕭詩盈,母親卻重來沒有向符遠提起自己的娘家,只不過在符遠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傳給他一套劍法,這套劍法與符遠所練的追風(fēng)劍法截然相反,出招詭異陰狠毒辣。符遠問過母親蕭詩盈許多次,母親也沒有告訴他是什么劍法。

隨著時間推移,符遠身兼兩大劍法,不過母親蕭詩盈告訴符遠,不到生死關(guān)頭千萬不要向外人顯露這套劍法,否則會帶來殺生之禍。

當(dāng)時符遠很不理解,身在符家堡怎么會帶來殺生之禍,可是父母的話總是要聽的。

這年剛?cè)肭铮鞖庖呀?jīng)轉(zhuǎn)冷,落葉漫天飛舞,讓符家堡更增添一種獨特的色彩。

夜里,符遠溫習(xí)完符家堡追風(fēng)劍法,再練習(xí)母親傳的劍法,這是每天必須完成的功課。

符遠迷迷糊糊正要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卻聽到了異樣的聲音,好像是從前院傳來的。

常年練武讓符遠異常警覺,他忙坐起身,操起了身邊的劍。

此刻,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符遠忙道:“誰?”

外面一個聲音道:“少爺,快開門。”

這個聲音符遠太熟悉了,正是符家堡的大管家符平,平時對待自己是最好的,自然符遠就和符平比別人親近許多。

符遠忙下床開了房門,只見符平滿臉焦急的神色。

符遠道:“平叔,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符平道:“少爺,快隨我離開符家堡。”

符遠有些驚訝,這是怎么了,大半夜來找自己就說這么一句話。

符遠連忙問道:“平叔,出什么事了嗎?”

符平道:“少爺,堡主和夫人讓我?guī)ヒ娨晃焕锨拜叄@件事不能耽擱,必須現(xiàn)在就去。”

符遠雖然奇怪,大半夜怎么讓自己去見一位老前輩,不過既然老管家符平親自來找自己,這件事必然刻不容緩。

符遠道:“平叔,見什么老前輩?”

符平道:“你見了就知道了,我們趕快出發(fā)。”

符遠隨身只帶了一把佩劍,聽前院沒什么動靜,這才跟隨大管家符平離開了符家堡,去會見這位今夜必須要見的前輩。

符平帶著符遠一直朝符家堡山后而來,倒讓符遠越來越感到奇怪。

記得自己多次想來后山,可是父母從來不讓自己來,符家堡后山對于符家堡弟子簡直就是禁區(qū)。

符遠跟隨符平向山上走去,突然漆黑的山坡被照的通明,讓符遠吃了一驚。

符遠心說哪里來的光,回頭看去,只見山下符家堡火光沖天。

符遠停住了腳步,對符平道:“平叔,這是怎么回事?”

符平頓足道:“孩子,今夜符家堡大敵當(dāng)前,老爺和夫人讓我?guī)汶x開。我知道你要知道符家堡有難,絕對不會離開,我才出此下策。”

符遠道:“符家堡的子弟就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我要和我的父母一起面對強敵。”

符平忙道:“少爺,這些事情老爺和夫人自然會處理。”

符遠道:“平叔,到了現(xiàn)在你還要騙我。只要有一線希望,我爹娘都不可能讓我離開符家堡。”

符平道:“少爺,老爺和夫人讓我?guī)汶x開,你不要辜負他們。”

符遠道:“平叔,我爹娘有難,我怎么能夠置身事外,我要回去幫忙。”

符遠轉(zhuǎn)身就要下山,符平擋在了符遠面前。

符遠道:“平叔,你快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符平道:“少爺,你要想回到符家堡,只有一條路,就是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符遠道:“平叔,你可別逼我動手。”

正這時候,黑暗中一個陰冷的聲音道:“我倒是很想看看符家堡的子孫是什么樣子的。”

符遠手握劍柄,厲聲道:“什么人?”

只見從山下緩步走上一個人來,倒像是在散步一樣。

符平擋在了符遠面前,對符遠道:“少爺快走,我來擋一陣。”

從山坡下走上來這個人冷冷的道:“你是什么東西,我和我侄兒說話,有你什么事。”

話音剛落,再看符平身子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山坡上,一聲慘叫再沒有了任何動靜,符遠都沒有看清山坡下的人如何出手的。

符遠大喊一聲,道:“平叔。”

符遠連忙來到符平面前,俯下身扶起符平,符平滿臉是血,早已經(jīng)沒了呼吸。

符遠和符平關(guān)系甚好,今日看到符平慘死在自己的面前,哪里能夠忍受的了,眼淚不由得落下,順著臉頰流淌。

符遠緩緩站起身,看著面前的人,冷冷的道:“今日我讓你血債血償。”

來人哈哈大笑,道:“只不過是一個仆人,侄兒就和舅舅要翻臉嗎?你母親應(yīng)該和你提起她是蕭家鬼劍的傳人,我也是蕭家的人,你理應(yīng)叫我一聲舅舅。”

符遠冷冷的道:“什么鬼劍蕭家,我重來沒有聽我母親提起過。”

來人顯得有些驚訝,隨之哈哈大笑,笑聲凄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人怒吼道:“你母親得到了鬼劍的傳承,卻再不提蕭家,她有什么資格得到鬼劍?你說她有什么資格得到鬼劍?”

符遠道:“今日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殺害平叔的兇手,我要替平叔報仇。”

在火光映照中,從山坡上來的這個人顯得異常猙獰,道:“符家堡變成一片火海,符家堡的弟子竟然不聞不問,卻想著為一個仆人報仇,真的是可笑。”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山坡上響起,語氣平緩卻自有一種威嚴,道:“誰說符家子弟對符家堡不聞不問?”

當(dāng)看清山坡上下來的人,山坡下這個人著實吃了一驚,許久才道:“晚輩蕭然見過劍王前輩。”

山坡上走下來的人道:“蕭然?你是木老頭的二弟子?”

山坡下的人道:“弟子正是。”

山坡上的人道:“多年前鬼王府毀于一旦,記得木老頭的大弟子已經(jīng)離開師門,二弟子被殺,三弟子不知所蹤,就連木老頭的女兒也不知去向,因為這件事木老頭還哭天抹淚的,不曾想他的二弟子瞞天過海,真是可悲。”

山坡下的人道:“劍王前輩真是了不得,看到蕭然就知道當(dāng)初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山坡上的人道:“看來今天我必須拔劍了,為了符家堡也為了木老頭。”

蕭然道:“劍王前輩,這么多年過去了,您還以為您是當(dāng)初在鬼劍蕭家的時候嗎?我還是鬼劍蕭家的那個弟子嗎?”

山坡上的人道:“那今天我就看看你這個蕭家子弟有什么能耐。”

蕭然哈哈大笑道:“也讓晚輩見識一下劍王的劍法。”

他們的對話聽得符遠暈頭轉(zhuǎn)向,從山坡上走下來的老者竟然是劍王,符家堡最傳奇的人物。這么多年沒有任何劍王的消息,原來他一直在符家堡。

蕭然面對劍王,先下手為強,身子向前縱去,雙掌向劍王打來,掌未到冷風(fēng)已經(jīng)撲面而來。

劍王身子向后躍出,蕭然身子并未停止,直追而上。

劍王拔劍出鞘,一道電光在空中閃耀。

見識過劍王的人可都知道,劍王只要出劍就有十足的把握,必然一劍制敵。

這一劍驚天地泣鬼神,帶著雷鳴向蕭然刺來,蕭然既然敢來到符家堡,當(dāng)然有一定的實力。

任何人沒有想到,蕭然竟然伸出雙指夾住了劍王刺來的劍,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劍王略有些驚訝,佩服蕭然的膽魄,不過劍王并沒有削掉蕭然的手指,考慮到蕭然是鬼王的弟子還是讓鬼王親自去處理吧。

也就在劍王遲疑的時候,劍王感覺到一股冰寒之氣從劍身侵襲到自己的身體上,強如劍王也感覺有些抵受不住。

蕭然身子躍了出去,道:“多謝劍王前輩手下留情,蕭然告辭。”

蕭然轉(zhuǎn)眼間消失在黑暗中無影無蹤,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

許久,劍王對符遠道:“你是符家的弟子嗎?”

符遠正處在悲痛震驚當(dāng)中,點點頭道:“弟子符遠。”

劍王道:“符護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符遠道:“正是家父。”

劍王喃喃道:“符家怎么出了你這樣不成器的弟子,一天哭哭啼啼成什么樣子。”

符遠道:“前輩,平叔待我不薄,難道他死了我都不該掉一滴眼淚嗎?”

劍王道:“還不隨我去看看符家堡的狀況。”

符遠這才想起來符家堡大火,自己怎么還在這里耽擱。

符遠朝著符家堡飛奔而去,劍王搖搖頭嘆息道:“看來我只能指望這個孩子了,希望他不要太感情用事。”

等符遠來到符家堡,諾大一座符家堡也已經(jīng)成為了殘垣斷壁。

符遠高聲呼喊,道:“爹,娘。”

不論符遠怎么喊怎么叫,都沒有任何答復(fù)。

劍王把符遠帶回了自己的住所,原來就在符家堡后山的山頂上。

劍王道:“孩子,你應(yīng)該把這份悲痛化為動力,這個仇需要你來報。”

符遠幽幽的道:“前輩,您能傳我絕世劍法嗎?符家堡的仇符遠不能忘記,我一定要找蕭然報仇。”

劍王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道:“這才是我符家堡的弟子。”

符遠道:“您答應(yīng)教我了?”

劍王道:“當(dāng)然,現(xiàn)在你就是符家堡唯一的弟子,我劍王一脈唯一的傳人。”

符遠道:“前輩,您真的就是劍王嗎?您也是符家堡的弟子?”

劍王嘆息道:“是啊,我也是符家堡的弟子。我叫做符不回,你爹是我的親侄兒。”

符遠道:“原來如此,那您也是繼承了追風(fēng)劍法,才能夠獨步武林,成為一代劍王嗎?”

劍王符不回奇怪的道:“你爹娘沒有和你提起以前的事情嗎?”

符遠搖搖頭道:“我爹我娘可重來不和我講過去的事情,您能給我講講符家堡和我爹娘的事情嗎?”

劍王道:“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真是恍如隔世啊。——你爺爺符不流是我的大哥,他掌管符家堡成為了符家堡的堡主,而我只對劍術(shù)癡迷。那會兒我練習(xí)符家堡追風(fēng)劍法,我就知道追風(fēng)劍法有太多的弊端,要想能夠克敵制勝,必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于是我離開了符家堡,遍訪天下劍法高手。那個時候我為了得到劍譜,使用了各種手段,終于集齊天下二十五套劍法,我把這些劍法取長補短,終于大成。可是我哪里知道,我在江湖上已經(jīng)結(jié)下了許多仇家,那段日子也給符家堡帶來了各種麻煩。”

劍王閃過一絲痛苦,繼續(xù)道:“就是這樣我還不甘心,因為有四套劍法是我夢寐以求的。一套是江北費家瀟灑劍法,一套是江南南宮家浮萍劍法,還有一套是江西丁家九轉(zhuǎn)劍法,最后就是江東蕭家鬼劍。可惜這四套劍法到現(xiàn)在我只得到了江西丁家的九轉(zhuǎn)劍法。”

符遠道:“那個蕭然就是江東蕭家的后人?”

劍王道:“不錯,他的確是江東蕭家的人。就是為了江東蕭家的鬼劍,我才在蕭家遇到了你的母親,也遇到了蕭然,他們當(dāng)時都是蕭家年輕弟子的才俊。”

符遠道:“那您在蕭家得到了蕭家鬼劍了嗎?”

劍王道:“等我到了蕭家,正趕上蕭家年輕弟子角逐鬼劍的繼承人。江東蕭家在江湖上是最奇怪的家族,他們雖然擁有天下最厲害的鬼劍,但是一輩人能夠得到劍譜的只有一個弟子,而其他弟子只能挑選劍譜中的三招練習(xí)。蕭家怕我去蕭家鬧事,當(dāng)我去的時候,他們請來了鬼王一脈的木柯和總喜歡熱鬧的火王,有這兩位高手坐鎮(zhèn)任何人都討不了便宜。鬼王木柯和蕭家有些淵源,提出來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得到鬼劍劍譜,而第二名他要收為弟子。能夠作為鬼王的弟子,蕭家子弟還是很轟動的。最終蕭家弟子決斗,留在臺上的只有你的母親蕭詩盈和蕭然,本來蕭然完全可以勝出的,可是卻出乎所有人意料,蕭然竟然敗了,這一敗讓他成為了鬼王的二弟子。”

符遠道:“蕭然的目的就是要成為鬼王的弟子?”

劍王道:“現(xiàn)在想來他當(dāng)時就有這種想法,不然你的母親無論如何也不會勝過他的。”

符遠道:“蕭然來到符家堡,是不是為了鬼劍劍譜?”

劍王道:“這么多年他還覬覦鬼劍劍譜,居心叵測。”

符遠道:“原來我娘傳給我的是蕭家鬼劍,怪不得我娘不告訴我劍法的來歷甚至是劍法的名字。”

劍王驚訝道:“你娘把鬼劍傳給了你?”

符遠略微點點頭。

劍王大喜,道:“真是老天有眼,我沒有完成得心愿在你身上都實現(xiàn)了。”

符遠道:“前輩,后來怎么樣了?”

劍王收斂了自己內(nèi)心的喜悅,繼續(xù)道:“你娘得到了鬼劍劍譜,木老頭怕我從中作梗,約我到惡人潭一戰(zhàn),如果他敗了就不會管蕭家的事,如果我敗了就放棄搶奪蕭家鬼劍。當(dāng)時我爽快的答應(yīng)了,可是后來我才知道我上了木老頭的當(dāng)了。木老頭約了我的同時,還約了火王冷王藥王,那年八月十五我們相約在惡人潭落魄鋒。沒想到從此以后,我們每年都要到惡人潭相聚,倒成了生死之交。”

符遠道:“前輩,那我娘怎么會和我爹相識的呢?”

劍王道:“江湖是非多,你娘得到鬼劍劍譜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江湖。許多江湖人認為你娘是女流之輩,可以趁機搶奪,不過有些人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迎娶你娘。那段時間,江東蕭家的門檻都快被江湖人踢平了,上門提親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你娘為了躲避這些人,一個人獨自離開了江東蕭家。可是這些江湖人不知道,仍然不斷上門提親。蕭家有一個和你娘同宗的妹妹叫做蕭媚兒,據(jù)說就因為看上了上門提親的一個江湖子弟,可惜遇人不淑,流落江湖,沒有了蹤影。你娘聽說這件事以后,也甚是傷感。就是這次你娘在江湖上遇到了你爹符護,你爹竟然把符家追風(fēng)劍法傳給了你娘,作為定親信物。就是在那年,我從惡人潭歸來,路遇你娘,心中還在想得到鬼劍劍譜,沒想到你娘竟然使出來的是符家追風(fēng)劍法,我才知道你爹娘的事情。”

符遠聽得入神,緩緩的道:“多謝您給我講我爹娘的事情,他們重來都沒有給我講過他們的過去,以后更是再也不會講給我了。”

劍王道:“你如果想聽,我都可以講給你聽。”

符遠道:“那真是太好了,還有什么事情?”

劍王嘆息道:“后來你爹娘成了婚,蕭家支離破碎,已經(jīng)名存實亡,算是敗落了。我除了每年八月十五如約赴會,再也不去江湖上流浪,我就守在符家堡,保符家堡太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還是沒有護符家堡周全。”

符遠道:“前輩,您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將來我一定重建符家堡。”

劍王道:“好孩子,這是符家之幸啊。”

符遠道:“晚輩一定不辜負前輩對我的期望。”

劍王道:“符遠,你認為什么是劍法的最高境界?”

符遠有些愣神,這個問題自己可是重來沒有想過。

符遠緩緩的道:“晚輩覺得就要練到前輩這樣的境界,一招制敵。”

劍王道:“符遠,劍的最高境界就要心中有劍,以氣御劍,將來我希望你能擺脫手中的劍,要在你心里鑄就一把劍。”

從這以后,劍王符不回每天傳授符遠劍法,把那二十五套劍法都傳給了符遠,這二十五套劍法中最精妙當(dāng)然非九轉(zhuǎn)劍法莫屬。等符遠學(xué)全了二十五套劍法,劍法又把這二十五套劍法最精妙的劍招組成了一套新的劍法,也算是這二十五套劍法的精髓。

隨著時間推移,符遠劍法逐漸精進,劍王符不回身體卻每況愈下。

這一天,符不回把符遠叫到自己身邊,道:“符遠,你是符家堡的子弟,我能夠把我畢生武功傳給符家后人,我也心滿意足了。其實在符家堡被毀那天晚上,我被蕭然所傷,寒氣已經(jīng)侵入全身經(jīng)脈,恐怕時日無多了。”

符遠徹底懵了,道:“前輩,這怎么可能?蕭然怎么會傷到您呢?”

劍王符不回道:“是我太過大意了,沒想到蕭然達到了如此的境界。遇到你我也沒有什么遺憾的,我死以后,希望你能給我去辦幾件事情。”

符遠滿眼淚水,半年連續(xù)親人死去,怎么能夠承受。

符遠道:“前輩,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的。”

劍王道:“孩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此生無憾已經(jīng)足矣。接下來你聽好我要你去辦的事情,我就滿意了。”

符遠道:“您請說,符遠一定辦到。”

劍王道:“第一件事在今年的八月十五,你務(wù)必趕到惡人潭落魄鋒,替我參加五王大會。見到鬼王,你要告訴他蕭然沒有死,我相信他就會明白的。”

符遠道:“晚輩一定辦到。”

劍王道:“我這把鐵劍你就拿去吧,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新的劍王。你要記住,符家堡的子弟沒有懦夫,沒有弱者,只要想去做,無論什么事情都能辦到。”

劍王過世了,符遠覺得自己也該離開了。距離八月十五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江湖是個陌生的地方,總是要花費時間去了解的。

符遠走之前,肯定是要來祭奠父母的。

當(dāng)符遠來到父母的墓碑前,只見墓碑前竟然一字排開站著老少三個人。

當(dāng)中站著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人,青衣樸素,倒像是山野村夫一般。左邊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右邊則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看樣子像是一家人。

符遠覺得奇怪,自己可也不認識他們,不知為何來祭奠父母。

符遠來到近前,道:“三位是什么人?”

中年人聽到背后有人說話,回身看是一個年輕人,上下打量許久,道:“你是符遠吧?”

符遠一愣,面前的人竟然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自己卻連一點印像也沒有。

符遠道:“不錯,我正是符家堡符遠。”

中年人聽到符遠的回答,顯得很激動,道:“符大哥保佑,能夠讓符家留有后代,真是萬幸。”

符遠道:“您是我爹的朋友?”

中年人道:“正是,我叫做孫思鳴,和你爹是生死之交。”

符遠雖然沒有見過孫思鳴,但是聽父親多次提起過。

父親符護一次外出,在江湖上遇到了被龍吟坡逐出的毒丐,被毒丐所傷,幸虧遇到了孫思鳴夫婦二人,這才得救。因此符護很是感激孫思鳴,也曾和妻子蕭詩盈和兒子符遠多次提到孫思鳴,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符護多次提出讓孫思鳴來符家堡,可是孫思鳴卻一直沒有來。

符遠忙上前向?qū)O思鳴施禮,道:“晚輩符遠見過孫叔叔。”

孫思鳴忙把符遠扶起來,道:“孩子,見到你我心里還好受點,當(dāng)年和你爹一別竟然就是永別。”

符遠道:“符家堡被奸人所毀,符遠一定要替父母報仇。”

孫思鳴道:“符家堡到底是讓什么人所毀?”

符遠恨恨的道:“那個人是江東蕭家的蕭然,是鬼王的二弟子。”

孫思鳴臉色一變,道:“什么?蕭然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符遠道:“符家堡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孫思鳴道:“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為。”

符遠道:“多謝孫叔叔。”

孫思鳴給符遠介紹,年紀和自己相仿的是自己的妻子吳二娘,那個姑娘則是自己的女兒孫秀英。

孫思鳴道:“自從我聽說符家堡出了事情,你嬸娘執(zhí)意要來符家堡看看,我們就在前面不遠開了一家小酒館,沒想到卻等到了你,也是幸運啊。”

符遠道:“我爹能夠有您這樣的朋友,真是幸運。”

符遠跟隨孫思鳴來到了自己開的小酒館,路上也沒有幾個行人,這個地方倒是偏僻。符遠暗暗嘆息,看來這位孫叔叔真的只是來符家堡懷念父親符護的,不然在這里開個酒館,一年還不知道有人沒人。

孫思鳴給符遠擺了一桌飯菜,四個人依次落座。

孫思鳴道:“賢侄,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符遠道:“我即使走遍天下也要找到蕭然,替我爹娘報仇。”

孫思鳴滿臉愁容,道:“賢侄,蕭然能夠殺死你的爹娘,必然不是一般的角色,你可要多加小心。我本來應(yīng)該和你一起去報仇,可是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去辦,力不從心。”

符遠微微一笑,道:“孫叔叔,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了,就不麻煩孫叔叔了。不過孫叔叔有什么事情,我倒很樂意幫忙。”

孫思鳴道:“我一生漂泊,沒有什么牽掛,只是我的女兒秀英,我總要給他安排以后的生活。賢侄,你看秀英怎么樣?”

符遠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傻了,這都遇點什么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符遠略顯尷尬,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符遠道:“秀英姑娘當(dāng)然好了,只是符遠大仇未報,居無定所,恐怕不能給秀英姑娘幸福。”

孫思鳴正要說話,突聽屋子外面有一個冷深深的聲音道:“符家堡弟子在哪?”

聲音剛落,一個人已經(jīng)走進了小酒館。

只見這個人在四十左右的年紀,掃視四周,最終把目光落在了符遠身上,道:“你就是符家堡的弟子吧?快交出鬼劍劍譜,今日尚可饒你一命。”

符遠大怒,想要站起身來,可是渾身無力,竟然倒在了地上。

符遠怒目而視,看著孫思鳴道:“你……你竟然下毒。”

孫思鳴也感覺自己渾身無力,看來也是中了毒。

孫思鳴看著妻子吳二娘,道:“你……你竟然在酒中下了毒,這是為什么?”

孫秀英張著嘴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母親吳二娘,道:“娘,真的是你下了毒?”

吳二娘緩緩站起身道:“我也沒有辦法,我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就會殺了我最親的人。”

孫思鳴道:“快把解藥給符遠,給他解毒,即使我死了我也不能害符家的后人。”

吳二娘道:“鳴哥,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中的是一笑珉恩仇,我手中只有一顆解藥,我只能救你。”

吳二娘來到孫思鳴面前,把一顆藥丸喂進了孫思鳴的口中。孫思鳴滿臉的憤怒,可是沒有任何辦法。

正在吵鬧的時候,走進來的那個人喝道:“你們吵什么,都死到臨頭了,還爭辯這些沒有用的干什么?”

符遠怒目而視,道:“你是什么人?”

這個人哈哈大笑,道:“我是逍遙宗十大堂主第八位范先,我也讓你知道你稱呼的孫叔叔的夫人其實是逍遙宗的十二金仙之一,她等這一天可是好久了。”

符遠大驚,道:“你們是逍遙宗的人?”

范先道:“我都告訴你這么多了,你也該交出劍譜了吧。”

范先說著,一步步向符遠靠近。

孫秀英擋在了符遠面前,手中握著劍道:“今天誰也別想傷害符公子。”

范先根本沒把孫秀英放在眼里,往前又邁了一步。

吳二娘忙道:“范堂主,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范先冷冷的道:“今天誰也不能阻攔我得到鬼劍劍譜,這可是副宗主的命令。”

范先再次向前邁步,孫秀英拔劍出鞘,一劍向范先刺來。

范先冷哼一聲,道:“吳二娘,你養(yǎng)的好女兒,真是不自量力。”

范先往旁邊一閃,一掌向?qū)O秀英打來,孫秀英哪里是范先的對手,被范先一掌打在肩頭上,劍也落地,倒在了地上。

符遠暗自著急,可是自己中了毒動彈不得。

吳二娘見女兒受傷,大怒道:“范先,敢傷我女兒,我和你拼了。”

吳二娘往前一躍,一掌向范先打來。

范先躍出了小酒館,吳二娘緊追其后,兩個人就打在了一起。

孫思鳴雖然吃了解藥,可是一時間也不能動彈,干著急也沒有用,只有靜下心來調(diào)解,希望能夠盡快解毒。

范先面對吳二娘漸漸占了上風(fēng),哈哈大笑道:“吳二娘,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背叛逍遙宗的下場。”

吳二娘咬牙切齒,道:“范先,你我認識二十多年,以往我吳二娘可和你沒有任何嫌隙,你真的就要趕盡殺絕嗎?”

范先道:“你應(yīng)該清楚背叛逍遙宗,即使你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能逃過逍遙宗的追殺。如果我是逍遙閣的弟子,恐怕你早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只要你拿來鬼劍劍譜,副宗主自然不會傷害你的親人,可能還會讓你重入逍遙宗做你的金仙。”

正這個時候從路邊走來了一位紫衣少年,看到范先兇神惡煞一般,對一個婦人緊緊相逼。

少年皺了皺眉頭,來到了范先和吳二娘的面前,輕輕伸手隔了一下,就這么輕輕一隔,范先竟然被推了出去,也讓吳二娘有了喘息的時間。

范先大怒,喝道:“敢來管逍遙宗的事情,你活膩了。”

少年冷冷的道:“原來是逍遙宗的人,你在逍遙宗任什么職?”

范先就像被催眠了一樣,乖乖回答道:“十大堂主范先。”

少年點點頭道:“原來是個堂主,我想讓你給我傳個話。”

范先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怎么了,怒喝道:“你讓我給你傳話,真是笑話。”

少年淡淡的道:“你就不問問我給誰傳話。”

范先道:“給誰傳話?”

少年道:“付嘯天。”

范先一愣,道:“你是誰?”

少年仍然淡淡的道:“我是方澤。”

范先驚呆了,突然變得很是恭敬,向少年方澤道:“您要讓我給大護法傳什么話?”

少年方澤道:“你回去告訴付嘯天,他如果不管逍遙宗的弟子胡作非為,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范先忙道:“范先多有得罪。”

范先轉(zhuǎn)身,一溜煙沒有了蹤影。

吳二娘也被這個場面驚呆了,就這么短短幾句話,竟然讓逍遙宗堂堂的十大堂主之一的范先落荒而逃,他會是什么身份。

方澤就要離開,小酒館里面走出一個人來,道:“公子留步。”

方澤沒有回頭,道:“還有什么事嗎?”

原來從小酒館走出來的正是孫思鳴,毒已經(jīng)解了大半,強撐著身體走了出來。

孫思鳴道:“公子能否幫我一個忙?”

方澤道:“你我萍水相逢我能幫你什么忙?”

孫思鳴道:“事情緊急,現(xiàn)在也只有公子能幫這個忙了。”

方澤道:“什么事?”

孫思鳴從懷中拿出一個都已經(jīng)生銹的長鐵匣,道:“屋中的少年是符家堡符護的公子,他現(xiàn)在中了藥王谷一笑泯恩仇的毒,如果時間耽擱久了誰也救不了他。我想請公子帶著這個送符公子到藥王谷,見到藥王你把這個給他。”

方澤看了看屋中的符遠,上前接過孫思鳴手中的鐵匣,道:“我答應(yīng)你送他到藥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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