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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解毒,解圍

  • 浴火貓妖
  • 淺暮
  • 4618字
  • 2020-12-18 11:04:53

午時之后,敖変從窗戶進來,將手中的木匣子放在桌上,“小姐,都準備好了。這個,小姐真的要親自拿去?”

“除了你我之外,現在還有誰這么閑而且值得信賴的?”

“屬下知道了。還請小姐小心,”敖変將太子的令牌也一同放在桌上,“薛將軍認得這個,小姐帶這前去,我已于薛統領說好,小姐直接出宮便是。”

綿堇拿起木匣子,很重,不過里面的東西才是最重的。有一瞬間的害怕,可是她與夏姐說好了,夏姐定會在仄關等她歸來,“敖変,阿乙喏可是太子的人?”

“是,她從小跟在太子身邊。”

綿堇讓阿乙喏帶著她出宮,薛統領見到她的第一眼整個人也不收視線,就這么死死盯住綿堇,呆了好一會兒。綿堇無奈地側過頭,她知道自己長得貌美,但能不這樣看她嗎?

“薛統領想必知道我與太子的計劃了,還請薛統領備好馬匹,好讓我去城門。”

“小姐千萬小心。那方圖鋝將軍為人奸詐狡猾,生性多疑,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騙到的。”

“騙不騙到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打散他士兵的殺戮之意,能拖一日也是好的。”

薛元罌站開身,“馬匹已經備好,路上小心。”

綿堇轉身對阿乙喏說:“你回去后裝成我的樣子留在宮里,不要出來,記住了嗎?”

“是,小姐。”

綿堇再到葉城北面的城門口處時已經快到旁晚,宮中一直沒有動靜,怕是丞相還在等候他的大軍到來的消息。

她拿了太子的令牌說要面見薛將軍,城下的侍衛已經有些慌亂,綿堇看了看城樓上的士兵,不多。

城樓里出來位三十歲左右的將軍,薛元罌已有二十,這位肯定不是薛將軍。那人見到綿堇先是一愣,然后便問道:“姑娘拿著太子的令牌而來,不知道太子有何事竟派來一位姑娘?”

“你不是薛將軍進,我只同將軍說話。”

“哈哈,未將是薛將軍的副將,哈克·蒞隗。將軍正在討論軍情,由未將來接見姑娘。”

綿堇也不同他說自己來的目的,卻說:“那你應該知道圖鋝將軍帶了二十五萬大軍過來,但我見這城樓上將士甚少。薛將軍的四十萬大軍都去了哪里?”

哈克看了看左右,小聲說:“姑娘真是太子身邊來的。不瞞姑娘,四十萬大軍是幌子,咱們能調來的只有十萬,還有三十萬被攔在了他們之外。西面那五萬由丞相親信所率領的五萬大軍半個時辰之前就到了,將軍先調了三萬士兵過去迎敵,還有三萬守住四面的城門。留在這里的不足五萬,剩下最快也要兩日才能過來啊!”

“哈,”綿堇反笑,“五萬,你們想用十萬拼別人二十五萬?”

“不是未將呀,自古以少勝多屢見不鮮,這有什么奇怪的。”

“是不奇怪,不過丞相可沒說他只有這些手下啊,萬一他有援軍怎么辦?”

“這,不可能,丞相能調動的士兵我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什么事請都沒有絕對的可能和不可能!”綿堇壓住怒氣,所以金國一直都打不贏周昱是有道理的!天真,真是太天真了,連她一個只聽過夏姐將兵法將故事的姑娘都知道的事情,這個將軍竟然不知道!

綿堇瞪著他,說:“那二十五萬大軍什么時候會到?”

“過了玻愢河不過半刻就能到。”

“渡河了?”

“方才未將下來的時候已有來報,他們正在渡河。”

來得如此之快!

綿堇還穿著華麗的長裙一時邁不開步子,她干脆提起了長裙對哈克說:“還不帶我上城樓!”

哈克微愣,“女子怎么能上得城樓去?萬萬不可!”

“什么女子男子,我的國家女子一樣能上戰場,能打仗!”

“我們國家女子就該在家帶孩子。”

“我呸!你若不帶我上城樓,你保證你后悔一輩子!”

“未將難以從命,就算姑娘是太子身邊的人也不行,除非你是太子妃,不然未將絕不聽令。現在情況十分危險,未將帶姑娘上去才會后悔一輩子。”

綿堇心急,想直接繞過他,但手中抱著個木匣子這人身軀又高又大怎么都繞不過去!

“報——”

城上疾步下來個士兵,跪在哈克身后,“前方數里已發現軍隊,薛將軍請哈克將軍上城樓準備迎戰!”

“宮里一點消息都沒有,怎么就這么快就來了?”

“是將軍!前方十萬火急!”

綿堇惱了,抱緊木匣子從哈克手臂下鉆了過去,哈克正還發怔,綿堇又拿出太子的令牌舉到哈克面前,“本宮就是太子妃!你現在若是不信,等明日之后太子登上大典之時,再來定罪便是!”

說完她便轉身推開士兵幾步跑上城樓去了!

剛踏上城樓,一隊士兵便攔住她,她墊腳眺望,城樓那邊身穿黑色重甲,身披黑色披風,身體魁梧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薛卜薛大將軍了。

“讓開,本宮乃是太子妃,來見薛將軍。”

“太子妃?”士兵面面相覷,“沒聽說過太子封了妃啊。”

“你們自然沒聽過,太子剛剛封的,你們能知道嗎?”綿堇把令牌給他們看,“軍情緊急,你們有是條命都賠不起,還不快帶本宮去見將軍!”

綿堇等不及他們半分猶豫,側頭便能看見不遠處奔馳而來的大批軍隊,聲勢浩蕩,宛如奔涌過來的大浪,就算站在如此高的城樓之上,那被踏起的黃沙之中,黑壓壓得一片浪潮,也叫她驚心動魄!

“還不給本宮讓開!”綿堇提高聲音,眼見下面的大批軍隊越來越近,就要兵臨城下!而薛將軍緊閉雙唇站在城樓之上,雙目深邃,默默向前走了兩步,逼近的大部隊停了下來。

北面城樓下有一條寬河,若是城門不放下去,便只能講兩邊吊起城門的粗繩射斷,為首身穿鎧甲,頭戴鐵帽的人就是圖鋝。從城樓看去看不清他的樣子,只看見大大的一個圖字的旗幟飄在風中。

圖鋝摸了摸胡子,大笑道:“薛大將軍!你西邊只派三萬士兵過去能拖到幾時?老夫二十萬大軍團團將這葉城圍個水泄不通,葉城囤糧甚少,丞相傳來消息宮中大局將定,你還是快快打開城門放我進去,或許丞相還能重用大將軍你啊!”

薛卜定睛看著他,渾身發出戾氣,中氣十足地喊道:“薛某一日在這葉城城樓之上,你圖鋝就一日進不來!想進來,先得踏過薛某的尸體!”

“不識好歹,你不放下城門也罷!等西邊突破,你就知道為時已晚!老夫能等得!就看大將軍你等不等得了!”

“你不必等得!想攻城只管攻,薛某奉陪到底!”薛卜說的威武,但城中只有不到五萬士兵如何對敵?縱使緊閉城門不開,拖得了一刻卻拖不不到另外的三十萬大軍過來了!

“好你個薛卜,仗著人多就無法了,”圖鋝手一抬,“弓箭手!給老夫將城門上的掛繩射下來!”

圖鋝身后一排弓箭手齊齊上前,薛將軍抬手,城樓上也迅速站了一排弓箭手。弓箭手對弓箭手,人家射得是你的城門鎖鏈,你射別人別人不會躲嗎?

“住手!”綿堇大喊一聲。城樓上和城下的人齊齊看向這邊。瞬間讓綿堇覺得自己被劍射中一般的惶恐。

但她卻不能表現得有半絲害怕,不僅如此,她還要表現得喜悅無比。這種演戲的伎倆她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換了個更震撼的場面,只是觀眾有多了好幾萬倍那么多,僅此。

薛卜的目光變得凜冽直直地看著她,她對緩步走到薛卜面前,手心的汗讓她無法掩飾,但她的臉上卻稍有喜色。微微欠身,綿堇笑道:“見過薛大將軍,本宮乃是太子剛剛冊封的太子妃,因有一件天大的喜訊特此親自過來通知將軍一聲。不料城下如此多人,那便也一同聽來高興高興吧。”

“太子妃?”薛卜上下打量綿堇,之前聽說太子帶了位周昱國的姑娘回宮,想必就是她了吧,不過從未聽過太子已經封妃的事情。

城下圖鋝身邊的將士低聲在他耳邊說:“將軍,那女人看上去是周昱國人,將軍小心她使詐。”

“稍安勿躁,薛卜一生最恨周昱的人,想必不會聯合周昱,更不會讓一個女人來他的軍隊里。我們看看再說。”

綿堇見薛卜謹慎,一手將太子的令牌給他看,又將令牌舉過頭頂讓城下的人也看得一清二楚,收回來時,這手放在城墻后面,展開來。

薛卜一掃,眼中一絲驚訝稍縱即逝。退后一步,他行禮道,“未將薛卜,見過太子妃娘娘。”

綿堇斜眼看向城樓下面,圖鋝果然不敢輕舉妄動,與身側的人說著什么。綿堇又高聲,“大將軍免禮!”

“謝太子妃娘娘!”

圖鋝大驚,太子這個時候竟然讓太子妃親自來這城樓之上,實在匪夷所思!

“將軍,皇宮從未聽過太子有太子妃這一說,想必是他們訛詐!這個時候讓人裝作太子妃前來定是要讓將軍不敢輕舉妄動的。太子怎么會封一個周昱國的女人作太子妃呢?”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太子生性瘋癲,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娶一個周昱的女人有什么奇怪的,況且還是個絕世美人!你也不看看那個令牌,是太子才有的唯一令牌!不過這都不重要,但以防萬一,咱們要小心得好。”

“是,將軍。”

“太子妃娘娘親自過來,不知所謂何事。”

綿堇嗤笑,說:“太子讓本宮給薛大將軍送了一件禮物,聽說很快就有人要來這葉城一同觀賞,太子體諒圖鋝將軍千里而來實在辛苦,便讓本宮親自送來給薛大將軍和圖鋝觀賞一番。”

“不知是何物?”

圖鋝也不禁抬起頭來,只見綿堇拿起手中的木匣子,微微笑道:“方才本宮在太子殿里被人吵醒,說是有人在皇上的病榻前打了太子一耳光!本宮聽來生氣得很,這皇宮里上上下下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還能有誰敢打太子的?”

“竟有這等事情!”

“大將軍別急,”綿堇摸著木匣子看了看圖鋝得意的樣子,自己得得意了,“本宮當時也是憤怒。但后來本宮匆匆趕到皇上的寢宮時,本宮就不生氣的。”

“娘娘這是為何?”

綿堇慢慢將木匣子打開來,說:“自然是不生氣了,因為打太子一耳光的那個大臣被太子一劍將頭給砍了下來!你說本宮為何還要生氣?”

木匣子的蓋子被綿堇拋下城樓,對著城樓那邊,一個帶血的人頭赫然立在木匣子里面!城下一片騷動!

“丞相!是丞相啊!”城樓上看得近的人立刻大喊起來。

“將軍!”

“鎮定!”圖鋝抬手,“都給老夫鎮定!那不是丞相的首級!”

薛卜拿來看過,眉頭緊鎖,“太子有心了,還讓太子妃特地拿了這亂臣賊子的項上人頭來給老夫欣賞,老夫感激不盡!”

四下一片歡呼,城樓下聽見這陣歡呼卻是一片驚慌!綿堇臉上是濃濃的笑意,向圖鋝的方向喊道:“太子還讓本宮傳口諭!皇上已經清醒過來,知道是丞相毒害的自己十分震怒,立刻下令誅殺丞相九族!”

“什么?皇上醒了?”連薛卜都驚訝不已!

綿堇點了點頭,擦擦眼睛旁的淚水,“皇上吉人天相,身體已經沒有大礙。”

“太好了!”薛卜轉身向圖鋝喊道,“圖鋝!你這逆反賊,丞相死了,皇上已經醒了,你還不束手就擒!還想與薛某廝殺一番嗎!”

圖鋝閉嘴不語,眉頭緊鎖,“將軍,怎么辦?那首級......”

“那不是丞相的首級!宮中尚未傳來消息,丞相不會這么容易就被人砍下首級的!”

“是,將軍!那咱們現在攻不攻城?”

圖鋝仰頭又看了看木匣子中的首級,隔得太遠不清楚,只聽城樓上的人喊話不能排除是他們使詐。但是萬一真的是丞相的首級,那他......

“對了將軍,”綿堇不慌不忙地又說,“皇上口諭,說圖鋝將軍為金國做了許多貢獻,若是能放下屠刀便從輕發落。但是又怕圖鋝將軍生性多疑,做事總是小心翼翼怕有絲毫的錯誤,所以叫本宮又帶了樣東西來給圖鋝將軍看,好讓將軍相信丞相已經伏誅。”

綿堇走到城樓最前,臉上略有愁色,猶豫著說:“本宮本是覺得這樣殘忍,但皇上之命無法違抗,”她從袖中拿出另一個盒子舉了起來,“聽說這是丞相最小的兒子從小不離身的玉佩,聽說還是圖鋝將軍在她出生之時送的。想必將軍一定認識吧。上面有一個字,是那小少爺的乳名,單一個‘達’字。”

圖鋝轟然震驚!丞相小兒子的乳名除了府中人知道以外,從沒有人知道!難道丞相真的已經伏誅?

“將軍千萬不要相信啊,那女子定是太子派來擾亂軍心......”

“閉嘴!”

“將軍?”

圖鋝仰頭看著得意洋洋的綿堇,不驕不躁,真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但是他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握緊韁繩,喊道:“老夫不信你!你想讓老夫貿然攻城?薛卜你太狡猾了!葉城早無囤糧,就算老夫不攻,你二十五萬大軍也撐不過三日!諒你到時候便軍糧斷絕自開城門!”

薛卜不語,圖鋝抬手,“撤到后面扎營,給老夫盯緊葉城的一舉一動!”

“是,將軍!”

綿堇輕吁一口氣,腳下一軟就要跌倒在地,薛卜大手用劍頂住她的腰際,等看見圖鋝的軍隊退到十里處才命人扶綿堇下城樓。

真是生死一線,這比死還難受!綿堇現在覺得騙人的人永遠都不好過,謊言越大越是壓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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