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廢材嫡女翻身記
- 慕容錦夜
- 3006字
- 2020-12-18 10:59:25
衛天舒的聲音一出,把徐曉欣母女倆嚇了一大跳!
一時間,二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徐曉欣先反應過來,一瞬之間臉上便掛上了諂媚笑容:“總算將衛家主等來了,衛家主莫要誤會了,剛才這話說的可不是衛家主。”
“哦?是么?我還想夸上一句你們識貨,我與哥哥的藝術相比,的確相去甚遠。”衛天舒說到哥哥的時候,分明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哪里的話,天下人誰人不知這丹陽衛家是醫術名門。往前了看,多少御醫都出在了衛家里呢。”徐夕瑤也反應過來了,就像徐曉欣一樣,徐夕瑤臉上也是一派諂媚。
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實在是君子不齒!
衛天舒在心中默念清心咒,用以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與這母女倆相處。
“這就是今日要看脈的人?”衛天舒問道。
“是是是,這就是我女兒夕瑤。”徐曉欣笑著回答。
只見徐夕瑤嬌弱的走到衛天舒面前:“見過衛家主。”
“不必了。”衛天舒指了一下自己邊上的位置,神色不耐。
徐曉欣見狀,給徐夕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坐到衛天舒指的地方。
“衛家主,請。”徐夕瑤從善如流的坐下,并且伸出了自己右手手腕放在桌面上。
衛天舒雖然不喜徐夕瑤此人,但醫德仍是有的,當他號脈的時候,他便不會去想眼前此人究竟是誰。片刻之后,衛天舒便將這脈象查實。
“你最近吃過什么藥嗎?”衛天舒問道。
“藥?”徐曉欣聽到這話便緊張了,難道說她千叮嚀萬囑咐,徐夕瑤還是在周府里中招了?
“不用緊張。”衛天舒道:“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她體內有滯子散的蹤跡。”
“滯子散是什么?”徐夕瑤疑惑的問道。
徐曉欣抓著帕子,對徐夕瑤解釋道:“滯子散通常是正室在誕下嫡長子之前,為了控制住側室的肚子給側室下的藥,服用的時候會讓人不孕,停藥之后散的很快,所以成了京城后院里常用的藥。”
“這么說,是徐若初!”徐夕瑤狠狠砸了一下拳頭:“怪不得這么多個月了,我的肚子里都沒有聲音,原來是她搗的鬼!”
說著,徐夕瑤期待的望向衛天舒:“衛家主,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衛天舒冷笑:“小小的滯子散我都沒辦法,我還擔著衛家家主的名聲做甚。”
聽到這里,徐夕瑤趕緊抓著衛天舒的手說道:“衛家主,那你快點幫我啊!”
用力把手沖徐夕瑤手里抽出來,衛天舒皺眉,怎么這個徐夕瑤跟徐若初相比有這么大的差距!不僅無知,而且無禮!
徐曉欣看出衛天舒的不耐,忙不迭對衛天舒道:“衛家主是否現在為夕瑤下針開方?”
為了保住衛家大夫的醫德,衛天舒整理了一下剛剛被徐夕瑤弄皺的衣袖道:
“我明日會派人將藥方送來,想必這藥也不是你們要吃的。若是摻雜在日常飲食之中,我開的藥方可將滯子散的藥性沖掉,不日即可受孕。”
“多謝衛家主!”徐夕瑤聽到此話,仿佛已經懷上了周建封的孩子一樣,整個人洋溢著興奮與激動。
衛天舒想了想,沒有什么可以再說的了,擺手連個告別都沒有便離開了將軍府。
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明晃晃的不把徐夕瑤母女當回事。徐夕瑤雖然被衛天舒的態度氣到,卻擋不住她為自己即將懷上周建封的孩子這種興奮。
“娘,下個月我就可以懷上夫君的孩子了!”徐夕瑤興奮的對徐曉欣說道。
徐曉欣卻瞇起眼,疑惑的問道:“你說,滯子散會是誰給你下的呢?”
“還能有誰!”徐夕瑤提到這個就怒意上涌:“除了徐若初這個賤人,還有誰會給我下這種藥!”
“未必是她。”徐曉欣卻比徐夕瑤冷靜幾分,低頭沉思。
聽到這話,徐夕瑤皺起眉頭,腦子里轉了一整圈也沒想到;“周府里那些妾室偏房的,誰能下得了手,只有徐若初才有機會。”
“她能有機會?”徐曉欣搖頭,腦中過了一遍周府里的每一個人,邊對徐夕瑤解釋道:
“我曾特意叮囑你不要吃下任何人送來的東西,更何況這滯子散需要長期給你服用才能起效,你何時食用過旁人長期給你的食物?”
“這倒是……”徐夕瑤眼里閃過狠礪:“但是除了徐若初還能有誰?”
“娘也沒想通,也許就是徐若初罷。”徐曉欣眼神閃了閃,將心里的話咽下了,讓女兒對付徐若初,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徐夕瑤雖然不知道為何徐曉欣忽然改口,但這并不妨礙她將滿腔怒火轉向徐若初!
“娘,你出個主意,我要好好教訓她一把!”徐夕瑤絞著帕子問道。
“她能給你下滯子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豈不快哉?”徐曉欣冷笑一聲道。
給徐若初也下滯子散?徐夕瑤聽了連連搖頭:“這有什么用,我們不是已經給她下了斷根草嗎?只怕我們給不給她下滯子散都是一樣的結果罷?”
“斷根草怕是已經被解了。”徐曉欣嘆氣,看著自己這個一向不動腦子的女兒很是無奈:“老夫人忽然告訴建封,他不必每月初一十五到徐若初房中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這是兩個多月前,周建封某日忽然就告訴徐夕瑤,自己不必再遵守什么初一十五的正妻規矩了,徐夕瑤當日還為此開心不已。
“這與斷根草有什么關系嗎?”徐夕瑤不解的問道。
望著徐夕瑤探究的眼神,徐曉欣恨鐵不成鋼道:“自然有關系,斷根草在解毒過程之中,不可行房。這我是告訴過你的,還讓你注意建封往徐若初房里去的時間,你怎么都不記得?”
徐夕瑤不耐煩的說道:“誰有心思去打聽夫君什么時候到徐若初房里去,再說此事不是已經告訴娘了嗎?”
“你只在半個月前閑聊時告訴娘了一聲,若不是娘特意問起,只怕你早已將此事拋之腦后了!”
看到徐夕瑤的態度,徐曉欣真是一句話都不好說了,直嘆氣道:“既然斷根草的毒有可能被解了,那如今再給她下一個滯子散,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我們要怎么下?這件事情之后她怕是對茶具碗筷都有了戒備,我更不可能去給她送什么吃的。”徐夕瑤問道。
聞言,徐曉欣湊近徐夕瑤的耳邊,這般那般說道,最后還道:“你且照著娘說的去做。”
徐夕瑤點點頭:“我省的。”
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日徐若初又到老太君處請安。
一進門,便看到老太君身邊坐著孫大夫,徐若初笑瞇瞇的給二人請安問好:“見過老太君,孫大夫多日不見了。”
老太君見到徐若初來了,指著孫大夫道:“趕緊給若初丫頭看看,這斷根草究竟除的怎么樣了。”
“你急什么。”孫大夫樂呵呵的挽著袖子,對徐若初道:“還請少奶奶將手腕放上來,老朽來為少奶奶號個脈。”
這是自上一次之后,孫大夫第一次給徐若初號脈。徐若初將手腕放在桌子上,恭敬說道:“請。”
孫大夫將手指放上徐若初的脈搏,片刻之后卻疑惑問道:“少奶奶,老朽給少奶奶開的藥少奶奶可按時服用了?”
“是的,每日都按時服用。”徐若初點點頭,心里卻猛地咯噔一下,孫大夫這個表現,看起來莫非是發現了什么?
這次孫大夫來的突然,老太君沒有提前告訴自己,莫非衛先生設計的脈象出現了破綻嗎?
“發生了什么事?”老太君瞧出了端倪,看著孫大夫問道。
孫大夫摸著胡子,仔細摸著徐若初的脈象,表情開始疑惑,而后微微皺眉,許久方才將手拿開。
“這脈象太亂了,有解毒跡象,仔細一摸卻又有加重跡象,老朽反復號脈,卻號不出一個準確脈象來。”孫大夫像老太君解釋道。
“怎么會這樣?”老太君著急的問:“莫非有人又重新給丫頭下了藥不成?”
“并非如此。”孫大夫搖頭:“若是有人重新下藥,甚至下了更重的藥,脈象都該是一相,如今少奶奶體內,至少有四相……”孫大夫看著徐若初,不知道應不應該把心里的疑惑說出口。
如果不是真的,此刻說出口只怕壞了少奶奶的名聲,但若是真的,這邊不是自己一個外界大夫可以知道的東西了。
經過片刻徘徊,孫大夫決定先把自己的疑惑咽下:
“許是昨夜睡得不好,今日精神不佳。這四脈之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怕是老朽號錯脈了。老太君且放心,明日老朽重新為少奶奶號個脈,再給老太君稟報罷。”
說話間,孫大夫轉過身,面對著徐若初道:“還請少奶奶也放心。”
徐若初分明從孫大夫眼中看到了一絲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