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她的不要
- 帝皇冷妃
- 暉寶
- 3576字
- 2020-12-18 11:06:27
可是寧還沒有喊出聲音便被“南宮晴兒”緊緊捂住了嘴邊,神色痛楚的她滿頭大汗,微微閉眼,薄如羽翼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傷口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南宮晴兒”不愿意自己再度給蕭王帶來麻煩。
“南宮晴兒”很清楚,蕭王愿意為了自己做任何的事情。但是她卻不愿意蕭王為了自己而冒險。因為,比起蕭王,她更加清楚云非墨的性子。如今在云非墨的眼中,她只是“南宮晴兒”,一個對“流玥”做盡歹毒之事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自己呢?
“南宮晴兒”勾唇冷冷的笑著,嘴邊的笑容是那么的苦澀,苦澀得讓她的心隱隱作痛,比起傷口的痛來得更加厲害。她的手從寧的嘴上緩緩落下,跪在地上不斷的喘著氣。她開始感覺自己頭暈?zāi)垦#荒芎煤玫恼f話。
寧看著“南宮晴兒”這樣子更加不能拖延。若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該如何是好?
寧輕微張開嘴巴想要再度呼喊蕭王的人來,讓蕭王得到通知。可是“南宮晴兒”輕輕拍打他的身子,用盡全力比劃好幾下。她要求寧不要將蕭王喊來。
寧痛苦的蹙緊眉頭,咬著牙輕輕扶住“南宮晴兒”的身子。他看著“南宮晴兒”的傷口不斷滲出血跡,衣衫早已經(jīng)被染紅,在偌大的地牢里,血腥的味道伴隨著利器生銹的味道,難以入鼻。她這個樣子,怎么可能不管?
為什么她不要讓蕭王過來?明明蕭王可以幫助她,不是嗎?
寧滿是疑惑的看著“南宮晴兒”,看著那血的滲出,一手將自己的衣衫給撕爛覆蓋其上,稍微用力的按住。
“南宮晴兒”靠著柱子坐著,閉眼勾勒著一抹笑。反正云非墨已經(jīng)對自己下了斬首令,她的傷口處不處理都沒有關(guān)系。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南宮晴兒”緊緊握住寧的手,輕輕張開櫻唇發(fā)出無聲的要求。她不要……不要蕭王繼續(xù)為了自己而冒險。已經(jīng)有人為了她而做出了犧牲,這樣的悲劇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南宮晴兒”一閉上眼便會想起繯碧倒在自己懷里的樣子。
如今想來,自己何必為了云非墨那個男人而煞費苦心?云非墨早已經(jīng)看不清誰是誰,只是一味的傷害著自己。她卻愚蠢的放不下他,甚至讓繯碧因為自己而犧牲。“南宮晴兒”每次想起都認(rèn)為,這全是她的愚蠢所導(dǎo)致。
繯碧……繯碧明明有大好的人生,繯碧明明可以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卻因為她的關(guān)系而落到這樣的下場。“南宮晴兒”緊緊的拽著寧的衣衫,在他的懷里放聲大哭。早已經(jīng)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的她卻有著微弱的沙啞。
寧的大手緊緊的擁抱著“南宮晴兒”。他不清楚,她離開地牢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看得出,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南宮晴兒”是如此之好,為了云非墨更加不惜冒險。寧沉重閉上眼睛,心中對她的愧疚更為深沉。
此時此刻,蕭王卻在云非墨的書房與他對抗。蕭王雙手用力的按住桌子,蹙緊眉頭狠狠的盯著他。蕭王不斷想起“南宮晴兒”那默默承受的樣子,她受傷的樣子……這全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云非墨的愚蠢,她怎么可能會如此傷懷。
自己當(dāng)初之所以愿意放手只是因為“南宮晴兒”的幸福只能是云非墨給予,唯獨待在云非墨的身邊,“南宮晴兒”才能展現(xiàn)最為幸福的笑顏。可是事實卻不是這么一回事。“南宮晴兒”待在云非墨身邊根本沒有什么幸福可言。
云非墨看著再度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蕭王,本以為蕭王是想到好的對策來應(yīng)付太后或者是藩王。他萬萬沒有想到,蕭王竟然要求自己撤銷自己下達的命令,收回對“南宮晴兒”的斬首。
蕭王瘋了嗎?還是離憂國瘋了?
“南宮晴兒”這個女人到底對蕭王下了什么藥?竟然讓蕭王處處為了她與自己作對。
云非墨雙手放置在身后,挺拔著身子,冰凍三尺的目光銳利的盯著蕭王。若蕭王與自己說一句話,他便不殺“南宮晴兒”,最終受傷的人只會是“流玥”。他曾經(jīng)不愿意相信流玥的話,不愿意相信南宮晴兒是蛇蝎美人,讓流玥受到了不少的傷害。
如今,“流玥”剛剛誕下孩子便被“南宮晴兒”的殺手給傷了腹部。如果“流玥”有什么后遺癥的話,就算“南宮晴兒”有十個腦袋也不能補回。
云非墨蹙緊眉頭看著蕭王,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稍微有些狐疑。難不成眼前的男子并不是蕭王,而是“南宮晴兒”的人易容冒名頂替不成?
蕭王迎上云非墨那探索的目光,頓時火冒三丈。云非墨,你可以選擇不相信“南宮晴兒”是流玥的事實,你也可以繼續(xù)選擇保護帶著流玥面具的南宮晴兒。他不是蠢鈍之人,不會只看相貌便判斷誰是誰。他相信“南宮晴兒”是真正的流玥,不為模樣,只為了她的周身都散發(fā)著流玥的氣息。
當(dāng)初,蕭王目睹“流玥”受傷的樣子,她的眼中完全沒有自己的存在時,他便感覺有些疑惑。蕭王并不是介意,“流玥”不在乎自己。他只是很好奇,“流玥”竟然連自己對她的關(guān)心都不聞不問,甚至有些厭惡的表情。
這是流玥嗎?流玥會做出如此令人厭惡的事情嗎?
云非墨氣得不輕,渾身都在顫抖。蕭王的話擺明在諷刺自己,諷刺他是看模樣而落下定論的人。事實擺在眼前,“南宮晴兒”命殺手去刺殺“流玥”,此事不就證明,蕭王之前與自己說的話根本就是假的。
蕭王聽著云非墨的話勾唇輕輕的笑著,而后慢慢成了仰天大笑。他瘋狂肆意的笑著,眼角泛著一絲的淚花。蕭王不是傷心,只是笑得落淚。
云非墨竟然單憑這么一點小小的事情而相信“流玥”是流玥?這簡直太草率了。“南宮晴兒”一直被他關(guān)在地牢里,甚至不能發(fā)出一點的聲音。這樣的她能夠請來殺手,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難不成,“南宮晴兒”雙手的比劃能夠傳到遠(yuǎn)處的殺手去刺殺“流玥”不成?
“南宮晴兒”被關(guān)在地牢的這段時間,蕭王定時去看望她的情況。每一回,他都看著她那強顏歡笑的模樣,心有多痛,根本不是誰能夠得悉。蕭王卻沒有暴露自己的情緒太多,他知道,比起自己,她的心更加痛。
“南宮晴兒”總是笑著,嘴角上揚是如此的僵硬,那雙漆黑的眼眸渾濁不清毫無半點的亮光。清澈的月光從地牢里的房間稍微映入,給漆黑荒涼的地牢帶來一絲的光芒。可這種隱約的白光卻透著冰涼之意。若被烏云所遮蓋,她的表情如同死寂般,毫無半點的生機。
她總是為了云非墨的事情而傷痛,即使被關(guān)在地牢也心甘情愿。如今,她為了讓云非墨解除太后與藩王的危機冒險從地牢出來,可卻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她究竟做錯了什么?她什么都沒有做錯,只是愛錯了人,相信錯了云非墨。
蕭王冰冷諷刺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字不差落入云非墨的耳中。云非墨的眉宇輕輕的抽搐。他不愿意聽到關(guān)于“南宮晴兒”的任何事情。
“南宮晴兒”會有這樣的行為只不過是為了蒙騙蕭王而已。只要蕭王相信她,她便能夠隨時隨地從地牢里出來。云非墨不斷的提醒自己,這只不過是她為了活命而做出的一場戲。他絕對不能再度被“南宮晴兒”欺騙,讓“流玥”陷入危機。
蕭王看著云非墨寧頑不靈,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突然之間,一抹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蕭王身后。那是蕭王的手下,看了云非墨一眼后靠近蕭王,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蕭王猛然睜大眼睛,血絲頓時布滿。他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從手下凝重的神色能夠看出,并無半點的虛假。
她怎么可以倔強到這樣的地步?如果不是自己的手下一直緊緊的看著她,她是不是要一直隱瞞自己,想要就此而離開這個世界呢?蕭王緊握拳頭,青筋暴露在額頭不斷的抽搐,他陰森的眼瞳狠狠的瞪著云非墨。
云非墨,瞧瞧你做的好事讓她變成什么樣子。
蕭王恨不得給云非墨幾拳,發(fā)泄發(fā)泄心中的憤恨。可是“南宮晴兒”的情況比較緊急,他暫時性不愿意理會云非墨。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之時,云非墨卻手持利劍,一下子躍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蕭王微微瞇著眼,如同刀刃般鋒利的冷瞳倒映著云非墨的模樣。云非墨看得出,蕭王必定是要去地牢看“南宮晴兒”。他并不清楚“南宮晴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從蕭王的臉色能夠看出,必定不是好事。
既然如此,他更加不能讓蕭王去地牢。“南宮晴兒”生性陰險,并不清楚她想出了如何歹毒的手段來蒙騙蕭王,好讓她能夠傷害“流玥”。
云非墨緊緊的握住劍柄,輕微扭動著,那鋒利的尖銳透著月光顯得更加冰冷。蕭王沒有時間與云非墨浪費,蹙眉目光狠戾。下一秒,他的手下便封住了云非墨的穴道,動彈不得。
云非墨一直在意眼前的蕭王,忘卻了他手下的存在。蕭王,你真的要為“南宮晴兒”所利用?那個女人根本一直在利用他,他前去地牢也是看“南宮晴兒”做一場好戲罷了。云非墨很清楚,蕭王愛的人是流玥。而“南宮晴兒”只不過是利用他對流玥的這一份愛而已。
蕭王越過云非墨身邊,聽聞他的話停住腳步,側(cè)著臉,嘴角上揚滿是溫和的笑容。他深深的愛著流玥,這一點從來沒有任何的變更。或許說,比起云非墨,他更加愛著她,不愿意看到她有半點的傷害。
正因他對流玥這一份濃烈的愛導(dǎo)致她受到這樣的傷害,蕭王難辭其咎,心中充滿了內(nèi)疚。蕭王告知云非墨,他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話,可以認(rèn)為地牢里的“南宮晴兒”是十惡不赦的女子。可他卻愿意相信,那才是自己深愛的流玥。
至于云非墨之前說,“南宮晴兒”會喊來殺手刺殺“流玥”全是他自己的妄想。打從“南宮晴兒”進去地牢的那一刻,他便命人一直看著她,秘密的保護她。如果她真的要做出卑劣之事,怎么可能能夠掏出自己的眼中。
蕭王快速邁步,輕微一躍朝著地牢前進。而他的話深深烙印在云非墨的心里,令其身子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