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堂春站在黃埔日出的身后，看著這個溫情的畫面，謝堂春的心里有點微微的泛酸。

是的，如果人們發現了這么奇怪的生物，首先就是害怕，可是如果他們不害怕呢？

或者當他們害怕過后發現這些動物其實并沒有攻擊性，他們只是做了一些可怕的手術之后，是不是會把他們帶回去，然后帶著他們大街小巷的流浪，表演，賺錢呢？

會的，一定會這樣的。

“堂春，你知不知道，其實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動物。”黃埔日出的話打斷了謝堂春的回憶。

“是啊。”謝堂春點點頭，“一切丑陋的事情，都是人類做的。”

“不過我覺得，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黃埔日出說道，“人類是殘忍，但是人類并不是做錯。”

“您是怎么想的呢？”謝堂春問道。

“這是世界上所有動物的劣根性，現在是人類統治著這個世界，可是如果換成這些貓、這些狗，難道你就能保證，他們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嗎？”

謝堂春一愣，她的心里倒是沒有這么想過。

“既然，這些什么燒殺搶掠人類能做的出來，那么就不能保證奇特的動物做不出來對不對？”黃埔日出仍舊一邊摸著小動物，一邊對身后的謝堂春說道，“所以說，如果真的想要快樂而沒有被別人虐待的會下去，就只能努力，拼命的努力，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你看，在哪里都是這樣的道理對不對？”

聽著黃埔日出的話，謝堂春的心里竟然一陣凜冽的害怕。

的確如此，無可否認黃埔日出說的是對的，仁慈，有的時候真的是會害死人的。

“你覺得我想得很可怕嗎？”

黃埔日出見謝堂春不說話，便回頭問道，“堂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想非常討人厭？”

謝堂春連忙擺手，“沒有，義父您不要誤會我了，我并沒有這樣的意思。”

“恩，希望你能理解我。”黃埔日出說道，“你看，這些動物本來也可以活的好好的，但是是我希望能夠研究出來一些更加有意與人類的事情，所以那天沒來做了實驗，所以我現在在這里擔心他們以后被人發現以后拿去關在籠子里虐待展覽，其實，也不過是貓哭耗子罷了，對吧…”

“不，不對。”謝堂春說道，“我不這么想。”

“哦？那你是這么想的呢？”黃埔日出問道。

“您這么做，只不過是做了您作為一個慈悲的郎中該做的事情罷了。”謝堂春說道，“就像您說的，現在這個世界是我們人類統治者，所以這個世界上的其他生物都應該是為我們人類服務的，如果真的要說有什么事情要責怪，那就只能擇怪他們自己沒有努力地成為統治這個世界的生物。”

“呵呵，想不到你還真是能夠理解我呢。”黃埔日出說道，“你知道嗎？小蓮和秀珍就都不能理解我。”

“小蓮和秀珍？”謝堂春有點驚訝的問道，“他們兩個也知道你在做這個換臉手術嗎？”

黃埔日出點點頭，然后撇撇嘴搖搖頭，接著便不再摸他眼前的那只小動物，而是站了起來，轉身對謝堂春疏導，“其實他們兩個可以說是值得，也可以說是不在的，反正我沒有跟他媽說的很清楚，畢竟，你知道，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很難說出口的。”

“為什么會難說出口呢？”謝堂春有點不理解，“這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事情啊，如果真的成了，那么就不一定非要是換臉啊，還可能去做別的事情。這是對人有好處的事情啊！”

“你會這么想，我也會這么想，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這么想的。”黃埔日出說道，“其實，作為姑娘家，還是小蓮和秀珍這樣的姑娘居多。”

“那樣的姑娘是什么樣的姑娘呢？”謝堂春道。

“他們沒有經歷過挫折，沒有經歷過無助。”黃埔日出說道，“其實，在我看起來，秀珍已經是一個算是經歷了很多挫折的姑娘了，也已經是一個非常與眾不同，能夠理解我的想法的女孩子了，但是我告訴你，他仍然無法接受我用一些小動物做實驗的事情。”

“為什么呢？”

謝堂春說道，“其實我非常能理解，因為我覺得能夠為人類做貢獻的事情就是正確的事情。呵呵，或許我的想法才是有問題的吧？”

黃埔日出搖搖頭，嘆了口氣，“唉……我以前的想法和你一樣，能夠給人類作出最大貢獻，提出好處的事情都是正確的。可是后來我發現身邊的人沒有幾個能夠認同這樣的觀點，特別是后來我送文中去寺廟，那些寺廟里的老和尚就總是跟我提什么眾生平等，唉，弄到我想在也不知道那樣是對，那樣是錯了。”

謝堂春笑了，“呵呵，其實義父你不需要這么難過。”

“你有什么想法嗎？”

看到謝堂春那個似笑非笑的樣子，黃埔日出在想，可能她有什么想法吧？

“是啊，因為我也去過那個寺廟啊，我曾經為了勸說陳文忠回到凡塵見我陳子澄義父一面，在那個寺廟里住了好久一段時間呢。”

謝堂春說道，“因為這哪里住了很久，所以我很清楚哪些和尚們的想法。”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托馬斯什么想法？”黃埔日出問道。

“他們就是眾生平等啊，要超脫輪回的想法。”謝堂春說道，“其實，如果不是為了陳文忠，我當時可能是不會在那里住得下去的。”

“為什么？”

“因為當時我愛上了陳文忠呀！”謝堂春說道，“我喜歡陳文忠，那種愛情是擋也擋不住的，可是和尚們就非要勸說人們不要陷入愛河，非要說什么離開六道輪回才是對的，才是最好的事情。”

聽到這里，黃埔日出笑了笑，“其實他們說的是對吧？你看，我愛了一個人這么一輩子卻沒要到，結果到投來，自己的其子女兒都不見了，而且都是被我害死的，我就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孤獨終老，這樣好嗎？”

“可是義父，我覺得不能這樣想吧？”謝堂春說道，“也有很多人找對了愛人，所以他們非常開心的攜手共渡人生，然后到了晚年兒孫滿堂的享受天倫之樂，在之后，他們的孩子也會非常開心的向他們那樣娶妻生子，然后享受人生。”

“你能這樣想真是很好。”黃埔日出說道，“但是你也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像我們這樣的人。不過說起來，像我這樣的人還算是很好的了。還有很多人就像你和你的家人，在戰火之中失散了消息。”

“可是義父，我覺得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是活著好。對不對？”謝堂春說道，“你看，天上的神仙雖然不會經歷這些痛苦，但是他們也享受不到那些幸福和快樂呀！”

“是么？”黃埔日出笑了笑，然后問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覺得你的人生里享受到了什么幸福和快樂呢？”

“愛上了陳文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雖然我沒有愛到，還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謝堂春說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感覺，是任何長生不老都換不到的。也不是那些什么不用收輪回之苦所能代替的。”

看著謝堂春滿眼的星星點點，黃埔日出竟然翻涌起了一陣佩服，“堂春，如果我能夠早點認識你，也許我也不會難過了好久。”

“可是義父，這些都是您教給我的呀。”謝堂春說道。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可以把我教給你的要熱愛生命給引申出這么多的快樂的道理。”黃埔日出說道，“如果說，能夠找點認識你，我可能都不會后悔我曾經愛過秀珍。”

“你后悔過愛上秀珍姑娘嗎？”謝堂春問道，“說真的看起來不像啊！”

“不像嗎？”黃埔日出說道，“你看，我無數次的跟你說過，我的女兒是因此而死的，我的妻子也因此而離開了我，她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所以我真的是后悔過的。”

“唉……”謝堂春嘆了口氣，“可能是我無法理解您把？我們兩個人的處境不一樣。”

“的確不一樣。”黃埔日出搖了搖頭，“你愛上陳文忠，并沒有傷害到別人，可是我卻上海了兩個本來應該最愛我的女人。”

“算了，咱們別說這個問題了吧？”謝堂春說道，“不如你跟我說說，我要做什么樣的準備才可以讓你給我做換臉手術呢？”

黃埔日出聽到這里，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到，“哎呀是的是的。你看我，完全都要忘記這件事情了。”

“是吧？我猜你就是忘記了。”謝堂春笑了笑，“快點說吧，我已經等不及要重新開始一個新的生活了呢。”

“好的，你看到了，這些沒有毛的畜生們就是這個換臉手術中的副作用了。”

黃埔日出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會覺得非常熱的。”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么很好，你放心吧。我會給你做一些讓你舒服一些，不會讓你感到太多灼熱感的腰包讓你帶在身邊，你一定不會像這些畜生們這么痛苦的。”

黃埔日出堅毅而認真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