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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砒霜

  • 換臉妖娘
  • 吃飯叫我
  • 4006字
  • 2020-12-18 11:07:40

看著黃埔日出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謝堂春的心念突然就動了一下,當然,這種動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而是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被點亮了,剛才說的那句話好像是真的有意義的?

謝堂春覺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里冒出來的念頭,那是她對黃埔日出此刻這個表情的唯一解讀,所以他還是認真的問了問黃埔日出道,“黃埔前輩,你的意思真的是這樣嘛?”

“你懂了我的意思?”黃埔日出問道。

謝堂春點點頭,“我想我是懂了。”

“那你倒是說說看。”黃埔日出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換一副長相?!”謝堂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有些合不攏了,就那么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黃埔日出。

黃埔日出笑了笑,然后走到謝堂春面前說,“看來陳子澄那個老頭說的是真的,你這個丫頭是真的很聰明。”

聽到這句話,謝堂春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對方的意思,于是她的內心十分洶涌澎湃,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換一副長相?這是一件簡直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所以,謝堂春還是需要再確認一遍,于是她弱弱的問道,“你的意思,真的是說讓我換一副長相?!”

“正是如此。”黃埔日出十分胸有成竹,并且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

“是的。”謝堂春點點頭,“除了偶爾會像上天祈禱,明天一覺醒來可以讓我換一副容貌,但我一直都知道那是奢求,從來都沒有想過真的會實現。”

“當然了,你向上天、向菩薩去祈禱當然沒有實現的可能性了。”黃埔日出撇了撇嘴,說道,“他們那么忙,一天到晚那么多善男信女,迷茫的人去求神拜佛,他們哪里有什么時間去理會你的小小心愿呢?”

聽到黃埔日出這么說,謝堂春倒是覺得十分有意思,挺滑稽的。一直以來,謝堂春的這種可笑的想法只告訴過兩個人,如果說要包括現在的黃埔日出,那么就算是三個人了,分別是義父陳子澄統領,陳文忠,還有面前的黃埔大夫。

這三個人在聽說了自己的這個心愿之后,當然都是做出了否定,但是陳子澄和陳文忠這父子倆的否定理由無非是什么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神佛的,他們不能保佑我們什么,也不能實現我們的愿望,世人盲目的崇拜偶像,只能造成自己的愚昧無知罷了。

然而現在的黃埔日出可不一樣,他雖然也否定了謝堂春想要通過求神拜佛來換一副長相的想法,但是他的理由卻不是什么無神論,而是神佛太忙了。沒有否定神佛的存在,就表示黃埔日出其實是一個非常客觀的人,而就是因為這樣的可觀,謝堂春選擇了相信黃埔日出可以給她一個全新的長相。

“黃埔前輩,既然你說那些漫天的神佛都不能給我一個新的面孔,也不能給我一個重生的機會,那么你這么跟我說,是因為這些你可以給我嗎?”謝堂春掀開被子,不再一副受了傷的小野貓的樣子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而是從床上走了下來,認真的看著黃埔日出的臉問道。

“當然可以。”黃埔日出說,“我這個老頭子,這一輩子也沒什么能耐,也就會個行醫看病,我用這一生等了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我放棄了我的婆娘,害死了我的孩子,可是到頭來,我在這山林之間也沒能等到那個女人,還把我這一手的醫術給耽誤了。偶爾有兩個人慕名過來找我瞧病,可是偏偏我這個人又是個怪脾氣,看到一些不順眼的人,我又懶得去給他們治病。漸漸的,我這手藝也就這樣浪費了。”

聽到黃埔日出這么說,謝堂春起先是感到一陣悲涼。

原來,這個黃埔日出和自己相似的地方不僅僅是相貌丑陋,沒有什么人愿意搭理,原來除此之外,他還和自己一樣,是個被情所困的人。

但是也是因為他那個寥落的樣子,再加上他竟然剛才還說什么自己好久都沒有行抑制病了,浪費了這個手藝,那既然他的醫術都已經浪費這么久了,現在讓他給自己重新換一個容貌,那可是多么危險的事情呢?

如果說,黃埔日出用來讓自己換一副長相的辦法真的是使用他的醫術,而不是什么求神拜佛的事情,那么這可是一項很大的工程啊!

想想看自己這張臉,如果要重新換一副好看的長相,那么可是眼耳口鼻都要以一個位置,臉皮也要重新換一張,這中間稍微有什么差池,不能變得更好看到還是好說,如果變得比現在更加難看恐怖那可就糟糕了!

再說了,就算真的移動這些無關的位置成功了,那么臉上會不會留有疤痕呢?這些都是可以讓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看起來十分駭人的行為。

看到謝堂春眼睛里的猶豫,黃埔日出笑了,然后開口說道,“怎么了?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本來謝堂春想要搖頭否認的,這畢竟是一個對自己抱有善心的長輩的好意,如果自己真的就這么說出自己的顧慮,承認自己很懷疑人家的本事醫術,那未免有些太過傷人了,而且也十分沒有禮貌,更何況人家除了是自己的長輩,還是自己衣服的好朋友,怎么可以這樣傷人心呢?

但是剛想要否認的時候,她又在想,如果自己就這么接受了黃埔日出對自己提出的換一副長相的要求,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了自己要承受剛才設想的一切風險呢?

雖然說,她真的很渴望有一個新的美麗的臉旁,從而開啟一個嶄新的人生,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害怕,萬一所謂的嶄新人生是開始了,可惜這個新的人生不是美好的,而是更加讓人覺得丑陋的,那可不就是得不償失了嗎?

怎么辦?

答應吧?可能會傷害自己,不答應吧,可能會對方,這個選擇真是有些難啊。

不過就在謝堂春為此猶豫的時候,黃埔日出卻又開口了,他說道,“謝堂春姑娘,我且問你,你可記得你是怎么來我這里的了?”

“是您把我從山林之中帶回來的。”謝堂春道。

“那我再問你。”黃埔日出又像謝堂春走進了兩步。

“您問吧。”謝堂春點點頭,卻沒有躲開皇甫日初的腳步。

“當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我穿著什么衣服?”皇甫日初問道。

“什么?”謝堂春道,“什么衣服?”

“是啊。”皇甫日初道,“我在問你呢,當時我穿了什么衣服?”

謝堂春一時之間不能理解皇甫日初的意思,他這么好端端的讓自己回憶當時他的穿著了呢?果然,這個皇甫日初的脾氣是真夠古怪的呢。

于是謝堂春皺著眉頭,說了句,“我不知道。”

“為什么不知道?”皇甫日初繼續問道,沒有想要放過這個問題的意思。

“因為當時我已經暈倒了啊。”謝堂春十分不解的說著,“當時,我暈倒在雪地之中,已經沒有了知覺,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皇甫前輩您了。”

“那你當時為什么會暈倒?”皇甫日初仍然在繼續提問。

“因為那時候我親眼看到同喜客棧里的那場大火。”謝堂春的心里一下子又涌起了一陣難過的感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唯一的親人,我的義父陳子澄,他已經死了,所以……”

“他死了是他的事情,你為什么會暈倒?”皇甫日初的問題變本加厲的刻薄起來,就連看著謝堂春的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因為我很難過。”謝堂春道,“一副事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的面前死去,所以我難過!”

“你是難過的暈倒了么。”皇甫日初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具有威脅性,聲音也提高了很多,眼神更加讓人害怕了。

“是、是啊。”謝堂春被皇甫日初的氣勢搞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

“你胡說!”皇甫日初突然指著謝堂春的鼻子,大聲地說道,“當時我替你檢查過瞳孔,你根本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你吃了一種藥粉,那是藥粉的作用才讓你在冰天雪地之中沒有力氣行走!謝堂春,我說的對嗎?!”

皇甫日初的聲音越說越大,語氣越來越尖刻,而人也越來越近的走向謝堂春,弄的謝堂春一下子就害怕了,整個人軟了下來,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夫。

此刻,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起初那個矮小的,看起來很好欺負的老男人不見了,此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十分有氣勢,看起來也非常有自信的男人。

奇怪,不知道為什么,當這個男人突然變得自信起來的時候,他的樣子也不是那么丑陋了。有那么一瞬間,謝堂春的思緒竟然票去了陳文忠那里。

當時她在認真的看著佛經,然后陳文忠就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拿過手里的書,對謝堂春說,“你認真的時候,樣子其實很美。”

一直以來,謝堂春都覺得那是陳文忠為了讓自己開心而說的謊話,但是當她現在看到皇甫日初這個樣子不再那么丑陋的時候,心里面想,可能陳文忠說的是真的,自己認真起來的時候,樣子也挺好看的呢?

不過能在這個時候突然想這些事情,謝堂春也挺服了自己的,她的回憶被皇甫日初嚴厲的話語聲打斷,“為什么不說實話?你有什么不敢說的?”

“我、我的確是、是服了藥。”謝堂春的聲音細不可聞,低著頭不敢看皇甫日初。

“什么藥?”皇甫日初的聲音十分低沉,但是帶著一種冷峻的氣息,“說。”

這個時候的謝姑娘其實根本就沒想要說謊,只不過他還沒有從這個有些心虛和恐慌的心理狀態下面擺脫出來的時候,皇甫日初就又開了,“我讓你說話你聽到沒有?還有,我告訴你,不要騙我,你服用的是那種藥粉,我都不用驗不用嘗,一聞就能問的出來!”

“是、是五石散…”謝堂春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什么五石散?”皇甫日初說,“你當我是傻了?還是你存心考我?你以為我剛才說什么我好久沒有行醫,所以就覺得我的醫術有問題了是嗎?哼!我告訴你!老子就算一輩子不碰藥,也比那些什么皇宮御醫強上百倍!你那根本不是五石散,是砒霜,輕微的砒霜,對不對?”

謝堂春聽到這里,才終于確定了這個男人是真的可以說什么比御醫強這樣的話,她的確是吃的砒霜,只不過當時賣砒霜的告訴她,這種砒霜的藥性并不強,少量的服用,可以達到五石散那種出現幻覺的效果。所以剛才謝堂春雖然有些心虛和害怕,但還是想在這個關頭試一試皇甫日初的本事,所以才會謊稱自己吃的皮雙是無失散。

“你現在這是什么表情?”皇甫日初笑了,“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現在信我的能力了?”

謝堂春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于是趕忙作揖,虔誠的說道,“黃埔前輩請見諒,晚輩得罪了。”

“別來這一套。”皇甫日初擺了擺手,說道,“最討厭這樣的假模假式,還有謝堂春,我告訴你,我這么問你,并不是為了給你展示我的本事,我只是要告訴你,你當初服用了砒霜,其實就是故意要自我了斷的對吧?”

聽到這里,謝堂春不知道該不該承認,所以只是尷尬的站著,低著頭不敢說話。

“既然你都想要自盡了,那你還怕什么我的醫術不到家,會把你的臉給毀了?”皇甫日初繼續道,“最查的情況也無非就是你看到自己的新面孔無法接受,然后再去死一會嘛!怎么樣?我說的對不對?謝堂春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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