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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直接詢問(上)

曾經網上有條題目,大概是說:當你被誤會成精神病人,被關在精神病院里,該如何證明你沒有精神病?

霍華清當時看到這些題目,總覺得,這問題本來就是精神病人,才能提得出來的問題。完全忽略去看。

而很快,霍華清就要面臨同樣的問題了。

現在還在守衛隊特殊囚室里,再等一下,就要接去做精神檢查。然后,再要進行守衛隊調查,司法調查等等。

霍華清相信,這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了。因為她現在真的開始神經衰弱了。

“這一輩子是被毀了嗎?”

霍華清有點迷惘,同時她也是清醒的。但她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

喃喃自語了幾句,霍華清再次想起她的助手。

“只是,害了張絡萱了。她現在肯定也不好過吧。”

雖然是一起被帶走的,但霍華清根本不知道她助手現在在哪里了,過得怎么樣了。

這里只得自己一個人。

“她過得挺好的,因為我已經保釋她出去了。”一個聲音很突然地回答了霍華清,語氣雍容不迫,宛如普通的聊天一樣。

霍華清愕然抬頭,房子內昏黃幽邃,外面卻是白燈清晰。

而在這般清晰的燈光下,站著一位,臉色帶著點風霜的柔和,簡約的棕色悠閑裝,無處不散發著帶著長期上位魅力的中年男士。

“你是……?”霍華清一時頭腦空白,脫口而出:“沈安民?”

“看來,你頭腦還是很清醒著,還得記得我是誰。”這位很有中年男士魅力的先生微笑回答道:“但還不夠,因為你目前還是我的員工,你應該叫一聲沈老板,或者沈老大,這樣才對。”

“老板。對不起。”霍華清內疚回答道:“給你添麻煩了。”

“你的確給我添加了很多麻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變成這樣子的。”沈安民點了點頭,接著她的話說道。

霍華清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和語言來回答,只能低下頭,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

“所以,你得詳細告訴我,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包括你的想法。”沈安民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至少得讓我知道,這個麻煩是怎么產生的。”

終于來了,這一刻。霍華清知道,她遲早要給某個人講出所有的事情的經過,只是沒料到,這些人第一個居然是自己的老板。

霍華清定了定心神,回想了一下,還是先從何立小時候簡單的開始說起。

隨著霍華清的故事,緩緩地,一個低調天才的前后事跡,揭開在沈安民的眼前。

一個只懂看書學習的小孤兒,在極短時間內學完校園所有知識之后,飄然離開;一個在明明可以在公司收入不菲的青年,卻選擇最低的報酬,低調苦研,卻從來不見發表任何的結果。一個學歷與相貌都極高的女子,緊緊跟隨著這個低調青年的腳步。一直到后來發現異常的霍華清,帶著可怕猜測,大膽的針對性行動,他終于展露出了可怕的能力,把霍華清打入到人生的低谷,幾乎無法翻身。而他如今像成神一般,已經上了太空,直奔守護之星。

沈安民聽得很用心,沒有絲毫的插嘴,亦無絲毫表現出不耐煩,而是一直站著。

直到說完之后,霍華清仿佛放下了心頭什么東西一樣,忽然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了,心情仿佛一下子回復了晴天。緩緩帶起水杯,滋潤起早已說得干燥的唇舌。

沈安民直到聽完霍華清的表述,沉默了一會,輕輕抬起了頭。下一秒,竟然用充滿贊許的語氣說道:“多么了不起的一位青年人,這樣的人一直在我的公司,我居然一直錯過了。”

霍華清聽著沈安民的話,喝下的水差點回頭噎住了自己。她驚愕地問道:“老板,你就不擔心嗎?這樣的人,可是一個異類,他如今還登陸到了守護之星,你覺得他的目的會只是單純的登陸上去看風景而已嗎?”

“你現在還不知道,你自己錯在哪里了嗎?”沈安民姿勢不變,微笑問道。

“錯?我有錯嗎?”霍華清聲調升高,激動起來的為自己辯護著。“我,雖然的確有點妒忌何立站在榮耀之窗,但我后來的行動,是完全為了人類,為了守護之星。只是何立的能力太強大了,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根本沒辦法去抗衡。”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沈安民搖了搖頭,說道:“看在你那么努力的份上,那我告訴你最大的錯,在哪里。”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一直到現在,都不應該用負面的眼光,去看他,用平庸的眼界,去推測他。”沈安民淡淡說道。

什么叫一言驚醒夢中人?霍華清便是這樣。這簡單的兩句話,瞬時驚醒了她,讓她一下子呆住了,一滴冷汗,不禁從她額頭滴下。

“如果讓何立完全掌握了守護之星,你覺得,他會拿來干什么?”

“拿來征服世界?還是會把核彈全部打下地球上?”

“以你對他的了解,你真的覺得他是這樣的一個恐怖份子?”沈安民語氣聲調保持著不變,雖然是提問,卻還是淡淡的語調。

看似提問,實質卻不知道向誰在解釋道。

霍華清雙目呆澀,因為她一直想著守護之星有著強大的核彈武器,自然把想占為已有的何立,想成一個可怕的家伙。

而完全忽略了一點:何立本身是個什么樣的人。

如今被沈安民提起,才終于回到正常的思考線上。忽然醒悟地回答道:“何立的目的,絕對不是破壞或者征服。”

“而是其它更高深的東西,只是我們都想不出來而已。”

“那不如,我打個電話,去問問他?”沈安民忽然說道:“他的電話多少,你還記得吧?”

霍華清眼瞳驟然一縮。

霍華清絕對沒想到,沈安民居然有這樣的提議。

在霍華清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報出了一串號碼。

沈安民拿出了他的手機,按出了號碼,拔了過去。

相信很多愛旅行的人,都有這感覺:看視頻或圖片的景色,與看實物景色,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如今何立便是這樣。

盡管當下網絡上,有過詳細全程的人從地球升至太空的高清視頻,但相比于親眼所見,視頻還是大失水準。

那種眼界越來越壯觀,遼闊;內心卻越來越覺得自己渺小的感覺,是任何視頻圖片都難以表達的。

這么美的景色,夏圓圓不禁陶醉地說了句:“那么高,要是飛機失事,掉下去了,那可美可美了。”

周圍馬上有人回頭盯住了夏圓圓,眼露不善。何立含笑起來和場說道:“別介意,小女孩開玩笑呢。”

同時手中,也拉住了夏圓圓,遠離了這個位置。

夏圓圓卻對著何立,低聲的埋怨道:“我在吸引別人注意,你倒是趕緊干你的事啊,閉上眼睛,發揮你的超能力,飛機控,把飛機控制住啊。快。”

“閉上眼睛休息多正常,我還用你來吸引別人注意嗎?”何立無奈說低語回復道:“還在地面上的時候,剛看到太空飛機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入侵好了。”

“這里能用系統控制的地方,已經全部受我控制了。”不等夏圓圓開口,他又自己補充道。

“這么快?不是都該閉眼,用力憋一會的嗎?”夏圓圓驚喜地低聲反問道。

“能不能不要說得那么形象。”何立黑著臉,低聲說道:“這飛機,我都不知道模擬入侵多少次了,這次速度當然就很快了。”

“那我們這一趟,基本沒有什么危險啦!一路安全到達,然后等著接手守護之星,就行了,對吧?對吧?”夏圓圓纖纖小手拉著何立,欣喜說道。

“沒那么簡單的。守護之星何等重地!地方雖然只是兩三公里左右,但層層分明,上千來個控制室,上千個崗位,常規巡邏隊伍上百。”

“每個隊員身手不凡先不說,所帶著的武器,一隊人估計都可以把我們兩個來回……”何立低低聲的解釋著,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又誰啊。”何立現在聽到手機響,就不覺得有好事。可還是無奈地把手機摸了出來。

夏圓圓毫無負擔說道:“不喜歡,等下就把手機扔了唄。我也一齊扔。看到手機就煩得不要不要的。”

“這可不行。”何立隨口回了一句,然后接起了電話:“是誰啊?”

“打擾你了,請問,是何立何先生嗎?”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平易可藹的嗓音:

“我叫沈安民,請問現在有時間聊幾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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