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名：老尷尬的了

“把你手機給我一下。”胡巨靈對姜逐講著，稍微加快唆面。

“干什么？”

“給我舅舅打電話，不然我今晚睡哪啊？‘弟弟’！”他早早知道這位發小的德性——但誰讓有諾于人呢。

“有什么問題嗎？”姜逐把手機遞過去。

“不是說了打電話給，喔，你是指，‘弟弟’嗎……”胡巨靈拿著手機解釋道:“這個詞啊的意思是‘我比你大’！”

“我的年紀比你大。”姜逐非常認真。

“……是的，‘大哥’，你是我‘親大哥’！

你這手機用了差不多兩年呢，‘很新’，除了型號……”胡巨靈講著話打通了電話，一通好說之后掛斷電話，接著擺弄手機。

“還要干什么？”

“不會害你嘍！”胡巨靈把手機屏幕轉向姜逐，“這里有個網站，里面有一些別人發出來的，關于‘這個’，”指了指桌子上的“神格”，“的情報。”

“放心，這是個公共網站，差不多只有我們‘這種’能看見。”擔心“發小”又擔心些沒必要的，他又解釋道：“也不是差不多咯，就是有那個‘保密’啊所以‘我們’能看見里面的那些相關的，哎呀，就是這個，這里面有很多內容但有的只有我們能看，這個網站是公開‘不計名’的，也不用注冊有很多人……

“所以不用怕有人鎖定你！我這么說你懂了沒有？”

什么？從看過的人里找總比從全世界找容易的多……雖然是這樣的想法占上風，但看著胡巨靈努力說明的樣子，姜逐還是簡回道:“明白。”

“明白就好來，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你要仔細看一下嘞。”

“那你什么時候走。”姜逐接過手機還順帶問了一句。

胡巨靈剛再吃了口面，有種咽不下去的感覺，一點點。

“小‘豬’，你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比起一個人住多……”

“不要。”

“小逐啊。”胡巨靈嘆了口氣認真的說：“你自己想怎么樣就算了咯，可你一輩子光棍你姜家難道跟你絕后不成，就算你不關心，叔叔他在‘地下’也會關心你咯。”

“他不會……”姜逐從平穩注視中抬頭說道:“而且我不信‘地下’一類的東西，以前課本上不是有寫:‘生命只有一次’嗎？”

“你最多也就讀了初中吧，還不算讀完。”說到這胡巨靈又感到了莫名的責任心

一閃而過，看了眼前面認真看手機的姜逐——比自己看著更年輕的黑發更白的皮膚，身上穿的還是上學那時買的衣服，明明總是不運動不出村卻還是很瘦……他從前面的大碗里又夾出些面條到面前的蝶子里，低頭繼續嗦了起來。

直到對面也傳來嚼蘿卜條的脆響。

“你看完了？”

“‘唿’。”姜逐嘴里含著東西模糊的發了一聲算是應了。

“你就沒什么感想嗎！”胡巨靈又覺的如果不是和“發小”在一起夠久，真會覺的他是不是“沒心沒肺”的那種人。

“要什么感想？除了‘可能’和也許可能的事之外，就只有你開始提的那個‘宣告’啊，有點料了。”

“有點料！一不小心會出人命嘞……那你打算，當個什么‘神’呢？”可能是感覺現在的“氛圍”配話題實在很奇怪，胡巨靈開玩笑式提議道：“要不你起個‘不要’之神的名頭怎么樣？”

“畢竟你看，你不要上學不要女朋友，出村子你也不要，幫你買衣服什么的你——也不要，‘宣告’就是說明你是做啥的;你要做什么，你說呢？”一通說完，胡巨靈對著沒什么表情的姜逐感覺……自己好像說多了！？

“不用。”姜逐簡單的回答了。

然后很快，只剩唆面嚼蘿卜條的聲音隨著幾口面湯下肚，碗筷放進鐵盆的幾聲響……

胡巨靈發出一聲飽嗝抹了抹嘴巴再問道:“怎么樣現在有主意了沒，不想進軍娛樂？‘美食’、‘游戲’，‘雪糕之神’！怎么樣；對了，你抽中的世界是怎樣的啊？

“要是不想說也沒關系。”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再說。”姜逐逐個問題說道，“還沒有認真看，不知道。”

“你不知道自己抽中的‘世界’！”胡巨靈看著“發小”那“僵尸”一樣的臉，“你知不知道，其它‘世界’的時間速度和我們的不一樣啊會死人耶，你剛剛到底看了沒有？”

“看了。好像是二分之一，慢，吧。”姜逐用印象應付答道，又偏眼向“神格”看了一下。

“好像？！”當胡巨靈這樣喊出來后，站起來向姜逐猛盯，又像有什么把他按下去一樣屁股掉在板凳上，“還是你牛嗶，居然像什么都沒發生似呢。”

有這么夸張嗎，我不是說了“還沒搞清楚”……姜逐只是安靜的把想法關在腦袋里，沒有任何要說出來的意思，拿著手機不知道在點著什么。

這情況逼的胡巨靈只好再再首先挑起話題：“你說這些‘神格’會不會是真的神做出來，或者是真的‘神格’碎下來的！”

“有可能。”

“是吧！不過咋要選中我們呢……”

是不是因該先關心這東西干嘛出現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

“可能吧。”雖然完全沒聽清中間的話。

那個站上不是有人東猜西猜的……姜逐這么想也這么說出道:“不是有人猜過了的，這沒什么用啊。”

“你說沒有什么用？”見“發小”終于有“說話”的意思了，胡巨靈樂呵呵應道:“弄清楚原因再搞定他不是用處的，啊？”

“你，”姜逐呼吸了一輪，把“用什么搞”改成:“你什么時候走？”并放棄了說出“等你搞定了告訴我一聲”。

“你是不是討厭我！”見姜逐沒有第一時間回復，胡巨靈又補充道:“為什么，我們每次稍微講一會話你就問我‘走不走’啊，你老實說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不至于吧，我們兩個是，認識了這么久，我得罪你了你未必我會記不得？”

你講的太多了！姜逐當然不會說的這么直白的:“不是。”

在雙方對視眨眼中胡巨靈當先低下頭，“那我走了。”

“好。”

“你自己小心，要是……”

“恁姜——巨靈在嘛？”老但有勁的喊話穿透了進來。

兩人先后轉頭望向門庭外……

————

山窩頭，即使在就近通上了一條水泥路，依然像“歷史遺跡”，村里的年輕人出去幾代發家的并非沒有，但也更喜歡住在大都市而非風景平常的小山腳，最多因為老人原因把老房子修繕或新建，然后逢年過節回住幾天。

而今天不是任何時節性的重要日期，村里外口卻不停有人造訪。

“我是姜逐。”

回話的年輕人站在半開的老舊木門板后，語氣可以明顯聽出距離感。

“那姓胡的呢？”

而站在門外焦急追問的干練女性看著氣喘吁吁，雖然附近有了公路但要真到村子里來仍要走一段土路；從她的鞋子、膝蓋、手掌沾上的土可以看出……

這么急干嘛……也是，姜逐眼皮下拉了一下邊關門邊道：“走了。”

“走？到哪里去了，喂等等！”

盡管高友彬不停用力，把木門拍的顫動不已里面的人還是沒什么反應。

“這個破村里都些什么人額！”腦袋里不是沒閃過把門踹開的念頭，但膝蓋的隱隱作痛抵消了她的行動力。

拿出手機，高友彬打通通訊錄里標注了“小禮”的號碼:“喂！小禮你那個同學聯系上了沒？”

“沒有，已經打了幾個電話了，一周天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浪了。

姐，你找他有什么事，你們認識？”叫小禮的人問道。

隨著這個問題，高友彬的情緒頓時有了出口：“我？哦我要認識他我還用找你，都是公司那群不想事的，這事也怪你。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知道你是那姓胡的同學，然后就非要，我來找？他們也不想想你的同學跟我有什么關系……

唉那些見鬼的又打來了，我先掛了。”

“終于講完了嗎？”松了口氣，被叫作小禮的學生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獨自思考起為什么那位同學會讓自己姐公司的人那么急著要找，欠錢……因該不能吧，難道他是老總的私生子什么嗎？

……

怎么可能？這些人動做這么快……此刻胡巨靈站在汽車站臺前看著各種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員拿著一種照片到處詢問排查。

還好的是，在那些人過來之前有一臺車先到了，趕緊的上車，坐到最一排，隨著車向前開動，胡巨靈緊張的透邊車窗外望，擔心那些人會上車檢查，直到盯著他們手里的照片消失為止，才放松下來摸了下口袋，里面是一塊毫無特點的透明方塊……

……

“多少？”

“十萬！”高友彬看著衣服“老舊”的青年，心也十分驚訝，公司居然為了找個人就出這么多……

要不跟這個，土，小哥商量下幫他多開點價分個紅？哈哈……就在她想這會，木門又再次關上了。

她盯著門板等了幾分鐘，覺的這個小哥因該是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