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戲段酒自然就回去了,雖然拍戲的地方有些遠,但他也不準備在劇組準備的地方睡,畢竟許澈財大氣粗,他肯定是要回去陪他的。
不過這么來回折騰,段酒也著實有些累。
回了別墅也已經(jīng)深夜了,就連平日加班加點工作的許總裁都已經(jīng)洗漱好躺在床上等他回來了。
段酒很累,但是他也知道先洗個澡再上床,惹了許澈的嫌棄就不好了。
等他洗去了一身的疲憊,許澈卻已經(jīng)不在里屋了。待段酒將頭發(fā)吹干,才下樓去找許澈。
許澈半躺在沙發(fā)上,睡衣隨他的動作敞開了些,鼻梁上的眼鏡松松垮垮全靠他高挺的鼻梁撐著,面前電視里的新聞主持人還在喋喋不休。
段酒很無奈,怎么剛剛還在上面睡著現(xiàn)在倒是跑下來看新聞呢。
段酒慢慢地靠近他,雖然并沒有發(fā)出什么大的響聲,但似乎還是吵醒了他。
像是感受到了段酒的靠近,許澈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隨意地抬了抬下垂的眼鏡,整了整衣衫,轉(zhuǎn)頭向段酒看去。
“怎么不上去睡?”段酒疑惑不解。
“給你熬了粥,你拍戲這么晚應(yīng)該吃的很隨意,你胃不太好所以……”
說到這兒,許澈沒再說下去,饒是段酒也愣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許澈沒再說話,只是進了廚房端了一碗粥出來放在桌子上示意段酒過來。
段酒也沉默著過去,他想說點什么緩解緩解尷尬,但一時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其實這種事情吧,還是挺尷尬的,雖然是合約制,但是按照一般人來說意識到被當(dāng)成替代品多少心里會有點不舒服,但段酒沒有絲毫的不舒服,他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尷尬尷尬。
兩人面對面坐著,段酒低頭喝著粥,四周只有勺子輕輕碰撞瓷碗的聲音。
“其實……”段酒抬頭看著許澈,許澈也在看著他。
他微微彎著眼睛,笑的十分真誠:“您盡可以把我當(dāng)做那位,我沒有絲毫的介意,也希望您不要有什么芥蒂!”
許澈看著他,看了許久突然笑了:“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段酒喝完了粥放下勺子,順手接過許澈遞來的紙巾,慢條斯理道:“我大概能猜出一點,不過這屬于私人問題,不在我們的合約之內(nèi),簡單來說,您怎么想,把我當(dāng)做誰,都無所謂。”
就是說他不在乎被當(dāng)做誰,他只要錢!
許澈似乎愣了一下,抬了抬眼鏡繞有趣味道:“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段酒聳了聳肩:“我的榮幸。”
許澈所說的第一個人,是指第一個在他如此對待下還沒有絲毫動心的人,段酒也不是不會動心,只是他看的很清楚,許澈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在開始每段合約的開始,都在演一場戲一般的將自己完完全全帶入了進去,這場戲的主角是許澈和沈卿言,而只是恰好演沈卿言的人是段酒,僅此而已。
兩人并沒有多談多少心,因為兩人無話可談,段酒要做的就是演好這場戲,然后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