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去高中報道的第一天,爺爺送我去的,因為下了雨,家前面有一段路被封上了,怕農用車或什么重型車壓。爺爺找了個三輪摩托(家鄉那個縣城叫港轎,但現在聽說已經逐漸沒有了,或者已經沒有了,已經三年多沒回去過了),但是路被封了,就是一根樹干離地一米多橫在路上,一頭用鎖頭鎖著。鑰匙在同村的一個人手里,還是親戚,爺爺還是他長輩,但是,就是不讓走。我其實完全可以自己去的,最終還是爺爺送我去的,路怎么開的也忘記了,只記得爺爺臉上破了很小的一塊皮。
這件事真的是讓心情糟糕透了。高中第一天報道的時候,很熱鬧,但很多事都忘記了,只記得接待的老師,后來聽說是初中物理老師的丈夫,后來這個老師去了我初中的那個學校,他們夫妻在一起了。
在一種很復雜的心態下,高中開始了。
最先開始的是軍訓,我都幾乎忘記了這軍訓,寫著寫著,想起來了,就又夾到了這里,那次軍訓,印象最深的是兩件事,一是教官拿著槍給大家演示,大家都去摸了,因為是男生方隊,教官說,一會都去洗洗手,槍油弄槍油弄到那里,爛雞雞(忘了具體怎么說了,我理解中就是這個意思),現在我也部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沒去查過,二是軍訓完了,要去打靶,第二天早早的起來了,但因為天氣,取消了……話說,唯一的一次打真槍的機會。
高中了,因為晚上有晚自習,一直到晚上九點才會放學,所以離學校遠的,都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住,還有專門的,美名其曰:學生寢室,應運而生的是各種校外食堂。大多美名其曰:學生食堂。
而我高中就在學校附近租住,那個寢室算我當時總共四個高一新生。而且住的那,也開著食堂,吃住都在一起。離學校大門的直線距離也就不到30米,一個十字路口,一角是學校,(總共兩個大門,正門就在那角)一角是我住的那。說實話,我下課回趟寢室,都比去學校廁所近。
高中剛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很努力過的,只不過,就像曇花一樣,轉瞬即逝。記得高中第一天,我早早的起床,疊好被子(這個很難得,從小到大我疊被子都是有數的)認真做著每一件事情,而且書本發下來后,我竟都提前預習了,記得有一篇語文課文《沁園春-雪》,也好像是整本語文書的第一篇課文,老師還沒講呢,我就已經把它背下來了,而且不但背下來了,改編的都寫出來了:獨立書店,走來走去,一個鐘頭,看武俠小說……刀光劍影血染樓,問匆忙店主,誰書最好……攜回XX(一個作者名,當年看他的書比較多,但寫的都千篇一律)新作……恰本人年少,讀書寫字,速度一流,三四小時,瀏覽到頭,店主佩服直點頭,俱看已……好書多留。記不清了,只模糊的記得這些。
或許我和數學有點緣分,高一的班主任是數學老師,許XX,男,看起來30歲左右,個不高,戴眼鏡。
記得剛開學那會,數學課上,我還主動站起來答題了,已經好久沒有過了,站起來,說了一大堆,但是,數學老師說:錯了。我有些大腦空白般的坐下了,也沒在聽什么,只是想著自己竟然錯了,竟然錯了,很多事都有第一次,記憶中,我主動答題基本上都答對了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我高一唯一的一次數學答題,再沒有過。
剛開始的時候,座位是大家隨便坐的,我選了個第四排,和同寢室的一個同學沈xx坐一起,剛開始就這樣坐的,而且這幾天我都認真聽課的,但是很快班級從分座位了,我變成了倒數第二排。
數學老師講課,是從開始一直說到下課,一直在黑板寫,字寫的滿滿的,小小的,因為看小說的關系,我有些近視了,坐在后面看根本看不見那黑板寫的什么,并且我也沒有配個眼鏡的想法。每個班的學生都比較多,滿滿的一教室,總有說話的,尤其是后面,根本就聽不到那老師講什么。
記得有一個坐我附近的男生,叫什么來著,已經忘記了,給他取個名字叫瞎說,瞎說同學就成天說,記得的有:在佛山(貌似說的是這個,記不清了)怎么怎么樣,要么跪著出去怎么怎么樣(幸好我知道佛山是一個鄉,要不都可能以為是孫悟空說自傳呢!)
這樣的狀態,持續幾天之后,似乎一下子所有的激情都熄滅了。記憶有些混亂,在印象中,后來不怎么又坐到前面去了,因為記憶中有件事情記得很清楚,但是,那時已經晚了,落下了很多很多。忘記了什么原因,總之,我討厭這個班級,想著,等高二分文理班在說,所以放棄了整個高一,現在想想,真的很傻的。
在這個班級高一班級,我的成績從第一次考試時的30多名,第二次的40多名,一次次下降,唯一欣慰的是,在這個班級還沒掉到最后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