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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再遇阿布朗

  • 劍寒情未央
  • 荷湲
  • 5399字
  • 2021-02-27 21:15:26

酒會很晚才散,大家都盡情歡樂。玄煒跟傅靈也很晚才回房。第二天一早,傅靈就醒了。她來到外面的院子呼吸著新鮮空氣,這時玄煒走了過來,他微笑著問:“昨晚睡得好嗎?”

傅靈點點頭說:“挺好的。你這么早就起來了?”

玄煒把寶劍放在一邊說:“我習慣早起練劍。”

傅靈笑笑說:“難怪你的劍法這么好,都是早起練劍的功勞。”

玄煒笑道:“可以這樣說吧。你今天去阿布朗那嗎?”

傅靈說:“去吧,拿了人家的玉環總要還給人家吧。”

“那我們吃完早飯就去。”

“好的。”

很快兩人就去吃早飯,吃完早飯,兩人騎了兩匹馬就往雁門關外走去。此時是春節后,塞外風光很讓人神往,但黃沙吹來還是陣陣的冷。走了快一天便走到廣莽的草原上,草原上駐扎了很多氈包。兩人上前問人阿布朗的氈包,那人指著前面最大的氈包說就是它。玄煒和傅靈走上前。包外有很多人在那站著。見他倆走上前,忙阻止說:“你們干什么的?”

傅靈拿出那半塊玉環說:“我們是來見阿布朗首領的。你拿這玉環前去稟告,你們就會讓我們倆進去。”

那人拿著半塊玉環進去了一會出來立刻和顏悅色在說:“我們首領請你們快進去。”

玄煒跟傅靈走了進去,里面的氈包很大,又漂亮,而且很結實的樣子,阿布朗坐在前面。玄煒跟傅靈拜過阿布朗,傅靈說:“首領,我們又見面了。”

阿布朗見到傅靈激動地說:“你叫什么名字呀?你說過但我又忘了。”

“傅靈。”

“你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她也是漢人。其實就是我前妻了。”

傅靈激動地說:“她現在人呢?”

“她生小孩子時難產而亡,只留下小孩子,但小孩子一出生沒兩天就不見了。至今下落不名。”阿布朗說到這也哽咽了。

“難道你不知道她被誰人抱走了嗎?”

阿布朗搖搖頭說:“孩子出生的時候,孩子的媽留下一塊玉環給她,但抱走的人只留下半塊玉環放在一個包裹里讓人送來給我。卻沒說他們是誰會去何處。”

傅靈不解說:“孩子出生你不在身旁嗎?”

“在,但我一直沉浸在失去妻子的痛苦里,根本沒管過那個小孩因此她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看到你,我以為小靜又復活了。你今年多大了?”

“快十六歲。”

“小靜生你的時候是十七歲。我的女兒也失蹤了快十六年了。你的父親是誰?”

傅靈回答說:“我的父親是誰就不方便說了。”

阿布朗說:“能理解。快上酒還上一個烤全羊還有手撕包菜。過了中午了,你們也餓了吧。”

玄煒說:“還好,不太餓。”

傅靈則說:“聽說這里的烤全羊味道很好。”

阿布朗哈哈大笑說:“我們這里不像你們漢人一頓飯煮很多菜,我們主要吃羊肉。”

阿布朗笑完站了起來說:“來來來,等吃完東西我帶你們去我的屬地看一看,我們這里有湖有水,草原廣闊,牛羊滿地。風景不錯呢。快,我們一起去。”

酥油茶都帶點怪味,傅靈吃不慣但卻覺得烤全羊很好吃,傅靈跟玄煒都吃了很多羊肉。他們很快吃過東西。傅靈跟玄煒站了起來跟著阿布朗去參觀他的屬地。

這邊說說單婷昨天在戰場戰敗回去。她不敢回阿木林那,卻跟一個弟子回到了雁門關一個客棧里歇息。她看著手上的傷口,她的弟子黎美說:“師父,你的傷口很深呀!”

單婷點點頭說:“是的,剛才用了一下勁現在又出血了。”

黎美說:“我幫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單婷皺著眉說:“好的。”

黎美便用了創傷藥重新涂了一下單婷的傷口并重新包扎了。單婷恨恨地說:“岑玄煒,我今生今世跟你勢不兩立。”

黎美嘆了一口氣說:“師父,那個人的武功似乎很好。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單婷這時陰笑了一下說:“可惜我的烏精術那老道人只教了我一種,要多教我幾種,岑玄煒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黎美還很小,才十三歲,一臉的幼稚,她聽了不禁道:“可是那位道長不肯再教你功夫了。那我們怎么辦呀。”

“找他唄。找到他侍候好他,叫他再傳烏精術給我。”

黎美不解:“怎么侍候呀?”

“幫他洗衣做飯嘍。還有……”單婷看了看黎美沒再說下去。

黎美倒了一杯水給單婷說:“師父,我餓了。”

單婷給了黎美一塊銀子說:“我先睡一會,我幾天沒睡覺了,你先去吃飯,吃完了飯叫店小二送飯菜上來給我吃。我睡半小時就行了。”

黎美想了想問:“師父,我們的門派叫烏精派嗎?”

“你說什么派就什么派吧,我困了,先睡了。”

“師父那我出去了。”

黎美來到客棧的樓下大廳,點了兩個菜吃,正吃到一半,她就看見上個月教她們烏精術的那位老道長走了進來,她立馬走上前去說:“老道長,你也來了,我師父正想找你呢!”

老道長見了黎美忙往外走。黎美追了上去。老道長輕功很好,一會就不見人影了。黎美見追不到他人只得往回走。店小二走上前問:“小妹妹,你還吃不吃的?不吃我收走了。”

黎美忙坐了下來說:“吃,吃,吃,我還沒吃飽呢。”

很快黎美吃完就跟店小二說要準備飯菜送給她師父送去。隨之黎美也回房去了。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飯菜送來了,單婷也醒了,她精神飽滿地說:“飯菜來了沒?我肚子餓了。”

黎美見問忙走到單婷身旁說:“飯菜已送來了。還很熱哩,快吃吧。”

單婷起來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說:“黎美,你去叫店小二準備一盆熱水給我洗澡。”

黎美說:“好的。”她說完就轉突然又想到一事說:“師父,我剛才看到老道長了。”

單婷吃著菜說:“哪個老道長?”

黎美睜大眼睛說:“就是上個月教我們烏精術的老道長。”

單婷放下筷子忙問:“他現在人呢?”

“他一看到我就走了,他輕功很好,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他。”

“他要避我們我們也很難找到他。等我吃了飯再去找他吧。”

黎美說:“那你還洗澡嗎?”

“不洗了。吃了飯就出去。回來再洗吧。”

黎美又說:“師父菜夠吃嗎?”

“夠了。”說著她又匆匆吃了幾口飯說:“去叫店小二過來收拾碗碗筷吧。”

黎美聽了“嗯”了一聲就出去了。

單婷拿了寶劍也跟黎美一起走了出去。她倆來到大街上四處找老道長。

傅靈跟阿布朗來到草原上的一面湖邊上,那里的湖水清流澈見底,此時是下午,烈日當空,晴空萬里,深藍的天空映在湖面上,使得湖水變得魅藍魅藍的。忽然一陣風掠過湖面,吹到人的臉上,使人感到陣陣寒意。湖邊廣莽的的草原散落著一群牛羊,它們個個都低著頭在吃草。不遠處還有幾只白色的馬及黑色和棕色的馬或在吃草或在奔跑。一切都那么平靜,一切都那么安祥。

阿布朗哈哈笑著說:“怎么樣?這里的風光不錯吧?”

傅靈歡快地笑著說:“是很美。我此時很想策馬奔騰。”

阿布朗用手指著前面的馬說:“你想騎哪一匹馬?我叫人幫你牽過來。不過那些都是野馬,沒有被人馴服過,你敢騎嗎?”

傅靈側著頭勇敢地說:“敢。我不怕。”

玄煒卻有點擔心說:“我陪你上馬吧?”

傅靈卻格格大笑說:“不用,你如果想騎就那匹黑馬吧,我看那匹黑馬野性十足跟你一樣。”

阿布朗哈哈大笑吩咐旁人去找兩匹馬安上韁繩配上馬鞍牽過來。那人裝好了韁繩及馬鞍就牽了過來。一匹是白馬給傅靈,一匹是黑馬給玄煒。

傅靈迫不及待地騎了上去,哪知白馬不受約束,一下便立起兩只前蹄嘶叫著,然后又或左或右的擺動著,接著一下子往前直沖。玄煒見了連忙上馬追了上去。那只黑馬也是非常野性,玄煒上了馬馴服著它,幸好他以前馴過馬,黑馬很快被他馴服了。它聽從玄煒的指揮往前直奔追傅靈的馬去了。

玄煒的馬跑得跟箭一樣,可前面哪還有傅靈的影子。玄煒不竟焦急萬分。他勒住馬四處一看盡是莽莽的草地哪里有人跡。他看不到傅靈只得勒著馬往前走。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聲尖叫,玄煒心一沉想不好了,是傅靈的聲音。他連忙往傳出傅靈聲音的地方奔去。漸漸地只見前面有兩匹馬,一白一棕。白馬旁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阿布朗的人他正在牽著它。傅靈站在白馬的旁邊撫摸著它。口中念念地不知說什么。

玄煒連忙奔了過來下了馬來到傅靈的身邊說:“靈,你有事嗎?剛才聽到你尖叫?”

傅靈笑著說:“沒事了,剛才這馬把我摔下來,幸虧這位兄弟來得及時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就摔慘了。對了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長得濃眉大眼,臉型剛毅俊朗就稍微有點黑,年齡也就十七八歲左右,這時他說:“我叫雄鷹。今年十八歲。”

玄煒聽了說:“跟我差不多。謝謝你剛才救了傅靈。”

雄鷹說:“你們是我們尊貴的客人,絕對不能有事。剛才首領叫我來這邊堵住傅姑娘。就是防止發生意外。真想不到傅小姐這么勇敢,這匹馬曾有好幾個人試過都馴服不了它,傅姑娘這就敢騎上去。”

傅靈撫著馬笑著說:“我一點都不害怕。你們看,現在我摸它,它不拒絕我了,是不是我已經降服它了。”

雄鷹伸出大拇指來說:“傅姑娘,厲害。”說著一雙大眼熾熱地盯著她看。

這時傅靈又翻身上馬,說:“我還想騎呢。”

玄煒也翻身上馬說:“我陪你。”

雄鷹也翻身上馬說:“我保護你們。”

于是三人策馬奔騰一路往西邊奔去。他們騎了好久的馬想來有五十里了。才在一面湖水邊上停了下來。這時已日落西山。此時無風無浪的湖面像一面鏡子靜靜地躺在那里,霞光照在湖面上尤如鏡子籠上一層橙色的紗巾,欲真欲幻。湖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他們下馬往湖邊走去,傅靈撿了一塊扁石,往湖面上斜斜地仍過去,湖面被打了幾個水花,傅靈格格地笑著說:“我很喜歡這里。”

玄煒看著傅靈歡樂地笑臉高興地說:“我們可以搬來塞外這里住。這很簡單,只要扎一頂氈包就行了。到時我跟你天天都可以策馬奔騰。”

傅靈看了看玄煒說:“誰跟你來呀?我只是偶而放縱一下而已。長年居住這里天天喝酥油茶我可受不了。”說完轉身對著雄鷹說,“雄鷹,你怎么會說漢語?”

雄鷹看著傅靈卻說:“你們是一對情侶嗎?”

傅靈臉一紅不說話。玄煒卻慢慢地點著頭。雄鷹一陣失落停了一會才說:“你們很般配。”

玄煒笑著說:“你的漢語說得很好。”

“我五歲就被首領收養,從那時起他就親自教我騎射,還包括學漢語。”

傅靈心想他是阿布朗的養子也就是她哥哥呢,心中不覺添了一份親切。于是她說:“我可以叫你大哥嗎?”

雄鷹哈哈一笑上前擁抱傅靈說:“當然可以,我又多了一位妹妹。”

傅靈聽了不禁問:“你有很多妹妹嗎?”

雄鷹說:“我有六個妹妹。首領生了六個女兒,一個兒子,那個兒子才七歲,不過也跟你一樣非常勇敢,并且他的箭法很準,首領很寵愛他。”

傅靈聽了拍著雄鷹的肩膀說:“什么時候帶我去認識認識他們。”

雄鷹看了看已沉下去的太陽說:“現在就去,天色也已晚了,晚上的路不好走。我們這就回去吧。”

三人于是上馬回去。傅靈很喜歡那匹白馬,一回去又是喂它喝水,又照料它吃草的。玄煒在一旁看著她只是笑。直到雄鷹過來拉她吃飯。今天天色很好,天空非常清澈,每顆星星都像被人擦得閃亮似的。阿布朗吩咐人燒了一堆篝火,雄雄的火光照到人們的臉上,個個都是那么興高采烈,只因為他們的氈包里來了兩個尊貴的客人。雄鷹一個個地把人介紹給傅靈認識。傅靈聽到他們的名字又長又不好記最后索性就要求雄鷹只說他們的名字的其中一兩個字,這樣一來她記住了幾個人的名字。玄煒坐在一旁拼命地笑。

最后人都介紹完了,傅靈坐在玄煒一旁說:“那些人的名字真難記。”

玄煒笑說:“你不是只記兩個字嗎?”

“那是后來才說的。”

玄煒拉著傅靈的手溫柔地說:“接觸多了,就會記住。”

傅靈看著玄煒笑著點點頭。這時阿布朗說:“大家都舉起杯來,我們敬傅姑娘及岑少俠一杯。”

于是大家都舉杯慶賀。傅靈和玄煒都各自喝了一碗酥油茶。這次傅靈覺得好喝了一點。然后又是吃羊肉。這次的羊肉很鮮嫩并且膻味不重。傅靈跟玄煒都吃了很多。

阿布朗又說:“傅姑娘,喜歡我們這里嗎?”

傅靈高興地說:“喜歡,這里的風景很美白云藍天鮮花草原。而且我好喜歡那匹白馬。”

阿布朗把手一揮說:“這匹馬送你了。岑少俠騎的那匹黑馬也送給他。這兩匹可是千里馬中的最好的千里馬。”

傅靈樂壞了連忙道謝說:“謝謝首領。太感謝了。”

玄煒也說:“謝謝首領了。”

傅靈轉頭對著玄煒說:“這馬比我們騎來的要好吧?”

玄煒說:“當然,這是正宗西域良種馬。”

阿布朗又說:“傅姑娘,這些人都是我的親戚。”他邊說邊指著一個小童說,“這個是我的兒子,叫拉東。”

拉東于是站了出來,手里拿著冬不拉彈了起來,他邊彈邊唱,人們都高興地拍著手,最后他走到傅靈的面前唱了最后幾句。傅靈雖不知他唱什么但歌曲的旋律很好聽,傅靈也高興地拍著手。阿布朗笑著看著這一切。拉東彈完,便又有一個人在彈著琴,大家陸續走出來圍著篝火跳舞。傅靈跟玄煒也被拉了出來跳舞。這一晚大家都玩得很盡興,雖然還是冬天,但大伙的心都是暖的。

舞會散了,大家都各自回氈包。玄煒拉著傅靈的手來到一處人少之處坐了下來,他們仰望著星空,天空像被水洗了一般,是這么的透亮。月亮是那么的圓,星星是那么的璀璨,什么北斗星,牛郎織女星,天璇星都看得一清二楚。

傅靈靠在玄煒的懷里,覺得很舒服,很快她就睡著了。玄煒把她抱回她的氈包去睡。然后便回到自己的氈包里。

話說單婷跟黎美去找老道人,她們到處都找不到人,單婷心中很失望。這時她們來到一個破廟里。單婷跟黎美走進去休息。這時從里面走出一個人來,單婷跟黎美同時喊:“老道人。”

老道人一見連忙奔了出去。單婷忙追了出去,老道人走得很快,但單婷的輕功也不弱,老道人被也追得煩了,便停了下來說:“你老追著我干嘛?”

單婷說:“你能教我烏精術嗎?”

老道人無奈地說:“我都說我不會,我只會一種,不是都教給你了嗎?”

單婷突然跪了下去說:“老道長,我做你的干女兒好不好?以后我可以天天煮飯給你吃,可以天天幫你洗衣服。”

老道長一臉厭煩:“我不需要,你走吧。”停了一會又說:“單婷,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你學了我教你的烏精術卻幫阿木林打我們的軍隊。你真是個叛徒。以后我跟你再無瓜葛。你走吧。”說完大步走了。

單婷慢慢站了起來,這時黎美也走了過來,她扶起單婷說:“師父,老道長不理我們嗎?”

“是的。”

“那我們怎么辦?”

“走一步,算一步唄。”想了一會,她說,“我們回凌波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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