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世雄跟岑玄煒去到兵部尚書高達府邸——高府。
很快他們被請進議事廳。
高府的議事廳里,一名年約五十,高顴尖下巴,花白胡子及頭發的男子正在與一位年約四五十歲身形高大,臉方眉長的男子說話,前者見到岑世雄父子,忙站起來請坐說:“岑老爺,這么早就來了,哦,這位是貴公子。”
“岑某見過尚書大人,是的,這位是我家犬兒。”
玄煒鞠躬揖禮說:“岑玄煒見過尚書大人。還有這位一定是定海將軍傅大人了。玄煒見過傅將軍。”
高達跟傅貴仁聽了呵呵大笑,高達忙說:“快請坐,請坐。”
岑世雄及玄煒坐畢,立刻有人端來兩杯茶。
“快喝茶。”高達說。
岑世雄及玄煒茶畢,高達才說:“岑兄,令兒長得真是一表人材呀。”
“哪里,哪里。”
傅貴仁細細地看了一下玄煒,玄煒也看著他。彼此一望,均微微一笑。
高達又說:“岑兄的生意可真是越做越大了,這幾年還發展到海外,攢外國人的錢,真是不容易呀。”
“都是瞎干,沒什么錢賺。”
“呵呵,岑兄過謙了。我聽說沈明在南京造了一座幻天府,里面可是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可與比皇宮一比高下了,聽說這造房的錢都是你們的海事部這幾年賺的。”
“哪里,哪里,那是他原來賺的錢,還有些是我們給的。”
“總而言之,你們家是富可敵國,我們是望塵莫及呀。是吧,傅將軍。”
傅貴仁捋捋灰胡子,莞爾一笑。
高達喝了喝茶,瞄了岑玄煒一眼又說:“你們家這么多的銀子,前幾天傅將軍跟你們說的事,你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呢?”
“我們知道傅將軍的軍隊這兩年種的糧食收成不好,軍費糧食緊缺,不如我們借錢糧給你們,但你們要付利息,目的也是為了幫助你們渡過此難關。等過了今年收成好了,你們又可以自給自足了。不然捐嘛像是……皇上面子過不去恐怕會怪罪你們,同時我們也遭殃。”
傅將軍點點頭說:“岑老爺顧慮得是,那你們就先借一百萬兩銀子給我們?”
“可以。沒問題。”岑世雄點點頭。
高達又問:“那利息怎么算?”
“利息嘛,就八厘好了。現在外面借款都是二分利息。”岑玄煒笑說。
高達笑笑說:“那是非法的高利貸,我看這樣好了,七厘吧,另外一厘算是對我們軍隊的支持。”
岑世雄看看玄煒,玄煒點了點頭。
傅將軍看一眼玄煒笑說:“那就這樣定吧,岑公子認為呢?”
玄煒微笑說:“當然沒問題,那一年萬把銀兩還不夠發給你們士兵作軍餉哩?”
“岑公子真是豪爽過人呀!”傅貴仁哈哈一笑,高達也大笑。
高達笑完說:“岑老爺,岑公子我們出去外面走走吧。參觀參觀我們家的庭院。”
“好,好。”
接著高達伴著岑世雄走,傅貴仁伴著玄煒走,他們邊走邊聊。
這邊高達跟岑世雄說:“岑老爺,聽說你們在江湖創了個八卦門,江湖人士對你們八卦門可是微詞甚多。”
岑世雄聽了哈哈一笑:“高大人,怎么你也關心江湖之事?”
“因為近年來南京轄區命案甚多,都說是你們八卦門所為,府尹都為此頭痛,說經常有人報案要求緝拿你們八卦門的人。”
“我知道,可江湖的事朝庭都是一眼睜一眼閉的,府尹大人應該也知道吧?”
“所以他才頭痛,他把這事匯報給皇上,皇上叫他權橫利弊,適當處理。他說這事難辦,他不止一次跟我提過,因我與你熟悉,叫我跟你說說希望你做事要顧全大局。我也是這樣想的,岑兄,爭霸江湖不急于一時,你們有能力,江湖老大的位置遲早輪到你來做。你們也不能什么都吃,也要留一點給別人,所謂狗急跳墻,不能逼人太甚,你看你做得太過這武林大會就開了吧,搞得要少林寺來出頭。人嘛,是要有一定追求,但不能過分追求。朝庭對于江湖的事情是不太干預,但這先決條件是江湖要安穩。我想這個你也懂,朝庭對你們向來寄予厚望,不想你們激起江湖太大的風浪,希望你們不要讓朝庭失望。”
岑世雄笑笑說:“是的,高大人,我領會。”
傅貴仁也邊走邊說:“岑公子,聽說兩三個月前,小女在東云鎮遇見過你?你們做了朋友了?”
岑玄煒聽了嘆口氣說:“在東云鎮的時候,是曾見過貴家小姐傅靈,我們曾是朋友,可她現在是是青石派的弟子了,青石派因為我們兌宮駐在青石城,不時有利益方面的沖突,如買賣田地,糧食買賣的問題,加上我父親兩次挑戰它們,完全不給它面子,所以符志海恨我們入骨。現在傅靈完全把我當作敵人啦,我也很苦惱。”
“哦,是吧。這些我完全不知道。”傅貴仁點點頭微微一笑。
“傅將軍,其實傅靈非常天真,她從小應該也嬌生慣養,我不理解,為什么你會讓她去練什么雪魂劍?讓她涉足江湖。”玄煒關心地說。
“她從小身體不是很好,十五年前我無意認識了陸老,于是傅靈五歲時就托陸老教她武功,鍛煉她的身體,所以她從小就是青石派的俗家弟子,讓她來承練雪魂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什么不妥,至于江湖險惡嘛,她要對付的是你,只要你不傷害她,我想她應該沒事的。”
“傅將軍此言差矣,要知這個世界俠非真俠,盜也有道,江湖這么險惡,即使我不傷害她,我也擔心她將來會受到別人的傷害。”
傅貴仁仔細地看著玄煒的神情,心中明白三分,他點了點頭,玄煒又說:“不如傅將軍叫她回家,或者跟她說明白,以后由我來護她周全?”說完抬眼看著傅貴仁。
傅貴仁微微笑笑說:“岑公子心意很直接,本夫明白。只是靈兒她將來有一件大事得做,我必須要讓她有點磨練。所以暫時不會讓她回家,至于由你來護她周全嘛,這得看她本人愿不愿意。我不會強迫她。說到這我有點納悶的是,你們才認識沒有多久,你們的感情有這么深嗎?”
玄煒嘆口氣說:“傅將軍,在你面前我不怕告訴你。你女兒有點特別,使我對她另眼相看,雖然上次見她我們有點不愉快,可如果我就此放棄她,我想我會遺憾終生。”
傅貴仁眼神閃了閃說:“這樣的話我可以為你制造一次機會,至于結果嘛那就看你了。”
玄煒一聽喜上眉梢地忙問:“傅將軍真的愿意為我制造機會。”
傅貴仁點點頭:“還有十天就是我五十歲的大壽,我一會就修書一封給傅靈的師父,叫他放傅靈回來兩天替我慶祝生辰,而這段時間如你沒什么事的話,你也可以去我蘇州的家里呆一呆,直到我過完壽辰。我非常歡迎你。”
玄煒心花怒放地說:“真的嗎?那很好,但我要遲幾天才去你府里,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