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的瀚陽府里的瑯嬛軒,岑世雄及岑玄煒與眾人正在議事。只聽岑世雄說:“陳熾城,你說說山東的情況現在怎么樣了?”
一位臉色微黑,眼睛微凹的五十歲男子應聲說:“老爺,山東的鹽業現在一切順利,由于我們提供了很多糧食給朝庭,皇上特批給我們北方很多地方的鹽引,加上坤宮在北方成立之后,它的管轄范圍影響到山東。現在再也沒有人敢在山東跟我們搶生意。”
岑世雄微微一笑。又問:“沈明,你在蘇州的貿易做得怎么樣呢?”
一位身材俊俏,舉止風流的粉面年輕公子搖搖扇子說:“姐夫,自從玄煒提出我們要做海外貿易以來,我發現這真是條非常大的財路。加上我們三年前創辦了八卦門,這八卦門一創建就設立了乾宮,外甥太有遠見了,在乾宮設立了海事部,這海事部為我們對外做生意創造了有利的條件,現在這生意我們是越做越大了,近到呂宋,遠到古里,錫蘭都有,那里的人對我們絲綢,瓷器等趨之若鶩,生意多的做都做不完。我數銀子都數得手軟。”
“舅舅,有這么夸張嗎?”玄煒大笑說。
“比這還夸張呢?總之我們是發大財了,我的好外甥。姐夫,一句話就是發展順利。”
岑世雄哈哈大笑,又問:“玄煒,你那邊又怎么樣呀?”
岑玄煒站了起來應道:“爹,我這邊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的鹽、茶等早就是景宣朝東、北方的霸主了,這些有陳伯伯及舅舅在管我就不用理了。現在就是西邊一直戰亂,我們的鹽、茶、絲綢等過不了西部關,而南部有豐利幫在,豐利幫的幫主劉天是位武功高強且挺有頭腦的幫主,他統領的豐利幫不但在鹽業或在茶業等行業都做得很成功,且在江湖都很有地位,我們想了很多方法但生意都打不進去。”
岑世雄說:“那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我想派人打入他們豐利幫里面,進而分化豐利幫,讓他們鬼斗鬼,從而削弱它的勢力。然后我們的生意才有機會打入南方。”
陳熾城聽了搖搖頭:“劉天的豐利幫在南方非常地有威望,而且幫內很團結,不是那么容易能分化得了的,且劉天老奸巨滑,恐怕很難找到這么一個臥底。”
岑玄煒微微一笑說:“我眼前就有這么一個人才。”
岑世雄和陳熾城異口同聲說:“是誰?”
“他就是李高國。”
岑世雄及陳熾城同時搖搖頭說:“不認識。”
岑玄煒笑笑說:“你們當然不認識,他之前只是個混混,只不過人聰明鬼精靈,有次無意中被我發現他這一點,現在嘛已經快進入豐利幫了。嗯總之父親你相信我就行了。”
岑世雄點點頭說:“既然你這么有信心,玄煒,南方的事全盤由你操控,有事你拿主意就行了,不用向我匯報。”
“是,父親。”
“今天就散會吧。”
大家全部散去了。
這時一位家丁走到岑玄煒的面前說:“少爺,王姑娘已在客廳等你。”
“好的,跟她說我換換衣服就來。”
“是,少爺。”
瀚陽府萱語廳里,一位身穿窄袖粉青上衣淡青襦裙的姑娘正在心神不定的坐著等人,仔細看她,長得端莊秀麗,身材合中,她就是王書媛,黃山區著名大夫王子全之女,鬼醫馮夢七的外孫女。因王子全也是岑玄煒家里的大夫,她跟岑玄煒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小時候感情十分要好。但岑玄煒十二歲就開始闖江湖,自此離多合少,感情淡了不少,現在逢岑玄煒回到黃山區,她便來他家找他敘舊,此時她正在端茶喝著。
“書媛。”
聽到玄煒的叫聲,書媛忙抬起來頭來,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玄煒,你終于來了。”說畢整了整衣襟迎了上去。
“你等好久了?”
“有一個時辰了。”
“你找我有事?”
“一定要有事才可以找你嗎?”書媛嬌笑了聲,“我們這么久沒見面,難道來找你敘敘舊都不成?”
玄煒微笑了下說:“坐吧。坐下來說話。”
書媛坐了下來又說:“玄煒,你說,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玄煒喝了口剛端上來的茶搖搖頭說:“我不記得了。半年,一年?”
書媛看著玄煒微微咬了咬嘴唇說:“一年半了。”
“噢,這么久了嗎?謝謝你父親經常來我家替我娘調理身體,她的身體太弱了。哦,對了,你見過我娘了嗎?”
書媛說:“沒有,你娘去觀音廟上香了。”
“那你晚上和我們一起吃飯吧,吃完飯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了,煒,我們到外面走走吧。”書媛緊緊地看著玄煒生怕他不答應。
玄煒點點頭,站了起來。
他們一路迂回地走在回廊里,很快來到淼湖邊的荷香亭里,淼湖有一大片荷花,此時正是荷花盛開時,亭里陣陣荷香飄來,很讓人心醉。
書媛倚在欄桿邊坐下,偶而傳來幾聲蛙叫,她看著玄煒說:“煒,你也來這里坐,這里好美,你看前面的荷花開得多漂亮!”
玄煒在書媛旁坐了下來,說:“嗯,好香。”
“我要是能在你這里長住就好了。”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玄煒。
玄煒避開她辣辣的眼神說:“你爹不會同意的。”
“小住幾天他會同意的。”
“那我跟我娘說說,我娘很喜歡你,她一定會留你的。”玄煒說著站了起來。
書媛:“那只是你娘。”
“我跟爹也很喜歡你呀,我爹經常說你懂事,年紀小小就醫術了得。”
王書媛看著玄煒說:“是嗎?對了,你娘的十味丸服完了嗎?”
“聽說差不多了,還剩三顆左右。”
“那我叫我爹再調一些送過來。”
“好,哦對了,我想起我昨天約了個朋友今天見面,現在就得出去,你……”
“那我也走了。下次我們再見,但你現在這么忙,不知何時可見了。”
“我想不會太久的,下次我回來,我去找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