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背著凌風與匯星娛樂簽約，他得知后，氣得病了。

“你知道你爸的病情多么嚴重嗎？他得了胃癌晚期！”

凌蓉抗起公司的全部事務，她將哥哥的病情告訴了凌川。

盡管哥哥一直懇求她瞞著他。

凌川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曾在他面前斬釘截鐵地表態，絕對不會接手公司，只會跟著自己的內心走。

他努力回憶自己和老頭子生活在一起的畫面，卻什么都記不起來。

也許這種片段對他而言本就是奢侈。

“顧斐，你知道兔牙小野嗎？”

那日總決賽后，凌川糾結了很久，還是向她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顧斐有些發愣，凌川知道她？

“知道，怎么了？”

她快速地回著。

“他是我師父。你的養豬流是跟他學的吧？”

看著凌川回過來的每一個字，顧斐好像整個人被點了穴般靜止了，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還是沒有按下去一個鍵。

期間，她無數次有過懷疑，但理智告訴她，這倆不可能是一個人。

但那日凌川在表演賽上純熟的操作手法讓她不得不起疑心。

她的小徒弟，她手把手教的，最近喜歡玩李白。

他說李白像他一樣帥，他要為師父保駕護航。

凌川玩的也是一手李白。

同樣是王者的水平。

顧斐的沉默讓凌川心里亂成麻。

他還記得第一次和那女騙子打游戲時，她喊他“斐斐”。

當時他也沒多想。

如今，只能從那女騙子下手了。

凌川迅速登了賬號，在師父的親密關系里找到女騙子的id。

她雖改了名，不再叫“打我沒jj”，而是取了個“中路小公主”的俗氣名字，但從常用英雄看，就是那騙子沒錯。

當他申請添加好友后，只一個下午，就通過了。

謝綰早已經忘了他是誰。

“你認識顧斐嗎？”

凌川開門見山道。

“你是誰？”

謝綰沒有回答，而是試探性地反問。

“我是她前男友。”

凌川平靜地說道。

“不可能，斐斐壓根沒談過戀愛！”

單純如謝綰，一下就露了餡。

凌川現下明白了一切。

兔牙小野，就是顧斐。

女扮男裝，不露臉，變聲器。

也難怪，她的聲音聽起來這么像小孩兒了。

他在心里閃過無數和她相識的片段，以及每一句他在網絡上向她示的好。

***

他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顧斐坐在家里的沙發上，隨意地翻開一本書。

突然手機震動了。

“比賽結束這么久了，可以給我答復了嗎？”

周新等顧斐的答案等了很久。

她雖找理由將回應的期限無限后移，但終究也是要面對的。

她認認真真地給他回了消息。

“我不能答應你。”

周新沉默良久，給她回了一個“好”字。

這個女孩眼下正在遭受流言蜚語，他不想讓她再因為別的事添堵。

周新這些日反反復復地在網上查著有關顧家的一切。

那個男人，顧斐的哥哥，正是五年前網絡上大肆報道的強奸犯。

也難怪他那日在電梯間撞見他會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