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魁拔復活了
書名: 魁拔之蓋世妖俠作者名: 獨孤老王本章字數: 3228字更新時間: 2020-12-26 10:29:52
戰役結束
最終熊山在其親衛的護送下成功逃離靈山,進入獸國境內。
發了瘋的爪云因為雙目失明,雖然召喚出了脈獸,但并沒有很有效的對獸國軍隊造成針對性的傷害。
最后結果,獸國收復靈山失敗,國內妖俠實力大傷,國庫空虛,再沒有余力對靈山進行第二次征伐。
獸國方面派出談判專家,與靈山高層接觸,進行了為期數年的拉扯談判。
最終擬定【族內親和成約】,成約規定靈山仍歸獸國所有,歸屬于游尾郡“靈山特區”,但不歸屬于獸國所治理。
靈山特區名義上是獸國的領土,但獸國政府不能對其發號施令,擁有自主權利。
就這樣浩浩浩蕩蕩的戰爭結束了,靈山聯盟在戰爭結束后,又分崩離析,不再團結在一起,重新開啟了村寨爭霸模式,恢復了以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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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云很氣憤,因為這場戰爭死了那么多人,明明可以乘勝追擊,圖謀更大的利益,可這些人為什么寧愿內斗也不愿意團結在一起。
黑執給出他答案:因為人都是自私的,他們團結,是因為獸國要毀滅靈山自由不受約束的秩序,當他們的利益受到威脅時,自然會迸發出很強的力量。
可如今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對于已經死傷慘重的他們來說,窩在靈山當土霸王也沒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日子瀟灑。
爪云痛心道:可雷和我為了保護他們所謂的安逸生活,拼死拼活,雷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樣安逸的活著,是對死去戰士的最大不敬。
黑執無奈道:戰場上死的人太多了,每個死的人目的都是守護靈山,他們的死亡是有價值的,靈山的確守住了……
爪云搖頭:不……雷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靈山,他只是想守住我的后背,他是被我害死的,我作為他的主人,有義務為他報仇……
黑執驚懼道:殿下……你不要亂來,現在已經和平了……我們剛剛與獸國簽訂的合約,安心發展才是正理。
爪云認真的望著黑執:我的朋友……你會幫我的對吧……就像我幫你那樣……”
黑執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殿下,我一定是和你站在統一戰線的。”
“那就集結你的軍隊,和我一起為雷復仇,殺向獸國境內,熊山還沒死,我心里有些不甘心……”
黑執大驚失色:萬萬不可,殿下,這無異于飛蛾撲火,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我是不可能看你去送死的。
“我可以召喚脈獸,你們給我指明方向,收拾殘局就行了,沖鋒陷陣的事情由我來做……”
黑執搖頭:可是能夠召喚脈獸的不止你一人,偌大個獸國,總有一些底蘊的,而且他們可以開啟諧脈陣,我們一旦久攻不下就會被拖入泥潭,這無異于慢性死亡……
爪云沒在說話,他自己也知道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但想到卡拉肖克雷的死,他就是有些意難平,和深深的自責感。
“黑執……我如果執意讓你陪我去呢?”
“殿下,我們或許需要一些理性的思考……”
隨后便是久久的沉默,隨后兩人不歡而散。
爪云重新回到自己的小木屋,日復一日的活著枯燥且無趣的生活。
以前他總能從簡單的捕魚,制造生活工具,收獲滿足與快樂,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開心。
可現在,他只感到了深深的無趣,每天都生活在自責之中,如果當初自己不做出斬首行動這個決策,憑借雷的脈術,根本就不會死。
他和黑執的關系也開始變僵起來,黑執時不時的都會像以往一樣來看望他,找他談心,可爪云每一次都是閉門不見。
他不怪黑執,因為他的理智是正確的,可爪云心中總是有一絲芥蒂,讓他無法再像之前那樣和黑執相處。
爪云從來就不是一個理智的人,不然也不會做出觸怒天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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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拔998年
魁拔復活之年,默拓人流亡海外,商會會長“永發”建立世界銀行保護財產。
隨后默拓人志遠開啟了一條連接沙漠和樹國的道路,稱之為“衣裳路”,默拓人進行著兩個地域的商品倒賣。
賺取其中的差價,迅速積累海量的財富,隨后不久,志遠就成為新一代天寵,開展了地界著名的“默拓復國計劃!”號召全世界流亡的默拓人回家。
魁拔999年,魁拔復活了,天界專門探測魁拔生命的“青玄鏡”頻頻發出光亮,天神緊急召來會議,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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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50的爪云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久了,年齡的衰老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敏銳的察覺接近自己的妖怪,對手可以離自己近到足以殺死自己的程度。
事情是從一個暮春的中午開始的,爪云準備收拾一下自己剛剛捕到的幾條魚,給自己做一頓麻煩一點兒的午飯,突然發現自己捉到的魚中,有一條比較大的不見了。
他敏銳地感覺到那是被人拿走的,更讓他氣惱的是,他居然沒有感覺到竊魚者的絲毫動靜和氣息。
他愣在那里好半天,努力感覺著周圍哪怕任何一絲微小的線索,然而沒有。他幾次想用那魚是自己逃掉的、也許根本沒有這條魚、是自己記錯了這樣的理由安慰一下自己,但是卻沒有說服力。
他不會記錯任何事情,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于記住發生在自己身邊所有事情的所有細節,比如說,背后三步遠是一棵大樹,打起來的時候可以靠著它保護自己的背后;左邊的地不平,不容易跑過人來;長矛一直放在右邊伸手就拿到……等等。如果不是這樣,他恐怕早就沒命了。
他覺得這事很不尋常,離開時特別小心地感受著四周的氣息,確實沒有任何異常。
第二天早上,他發現頭天做好的烤餅也被人偷走了,只偷走了一個。他整整一天一動不動地坐在發現烤餅被偷的那個地方,用自己的鼻子、耳朵和脈門感受周圍的異常,還是什么也沒有感覺到。
是什么人敢做這樣的事情呢?整個靈山,知道他的人都知道最好不要靠近他,以免被他“誤殺”。
就算有一些必須要從他跟前經過的人,不用他發出警告,自己就會大聲說我只是路過這里,然后故意邁著響步從他面前走開。
就是那些不認識他的陌生人,經過他附近就算不打招呼,但也不會輕手輕腳地故意讓他聽不到,他也會很早就聽到腳步聲,感覺他的氣息。
被他誤殺的都是輕手輕腳接近他的人,或是飛快地直撲而來的人。雖然他每次埋葬被誤殺者時,都會對死者深深地道歉,但也覺得其中有些人就是沖他來的刺客。
的確,要殺他的人太多了。
這個偷了他的魚和烤餅的又會是一個什么人呢?
他已經離我那么近了,進到可以輕松的殺死自己,可他為什么沒有動手呢?難道他沒有惡意?亦或者只是單純的肚子餓了找點東西吃。
爪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想到這里,爪云的手從長矛上松開。他不想讓對手覺得他開始緊張,正相反,他想讓對方覺得他并不在意,很放松,這樣對手也許會松懈下來,不再那么小心,那就好了,只要讓他感受到一絲響動,就足夠了。
爪云故作放松地度過了一整天,其實每一刻都在捕捉著周圍的動靜,夜里也沒有真的睡著,他故意把長矛立在離自己有一步遠的地方,只等著對手一個輕微的破綻。
但還是什么事情也沒發生。
第三天早上,爪云再次去拿他的烤餅,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他放烤餅的地方多了一個挺大的野瓜。
“你在哪兒?”
他機警地問了一句,他知道,他說這句話時已經承認自己輸了。他等于直接告訴對手,自己無法感知他,他只想在死之前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很小很小的孩子開心的笑聲,只這一聲,就讓他覺得世界完全變了。多少年來從沒再有過的甜美從他的心頭升起,他循著聲音只一動胳膊,就把他按住了。
他感覺到這是一團軟軟的、熱乎乎的肉,他笑了,淚水從他的眼里涌流出來。他笑了好長時間,那團肉也一直笑著,不住地往外掙脫。他松開手,讓他逃走了。這次,他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輕盈得如同一種叫“麟”的小動物。
他聞到了他留在他手上的氣味,與周圍的青草的氣味完全一樣,怪不得他的嗅覺幾乎完全失靈了。
“是你吧?”
以后很多天,爪云都會突然間對著空無一人的空間說上這么一句。他知道那個孩子就在附近,隨時都會悄悄地來偷他的食物。他故意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放到平時擱烤餅的地方。
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一直掛在他的臉上。他好像一下子覺得自己的生命有了意義,或者說,他這才意識到此前持續了近三十年的生活是毫無意義的,全部的生活內容就是隨時提防有人來殺他,僅能交心的兩個朋友,一個為了保護他死了,一個不能孤注一擲的和他做一些瘋狂的事。
“是你吧?”
他一次次突然對面前發問,每一次他都體會到久違了的一種叫“希望”的感覺。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那孩子遲遲沒有出現。
直到四個月之后、已是秋天的一個黃昏,他突然感覺到一個人在向他走來,顯然不是那個孩子,輕手輕腳的,非常不祥的氣息。
他下意識地握住了長矛,突然間,卻聽到了麟一般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