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沒等我再說話就離開了,我聽著她遠去的腳步聲,琢磨著她最后說的話,這個女人好像知道一些什么。她在暗示我?剛才看她胳膊上的肌肉,也是練過的。她坐著的姿態有種軍人的氣息,盡管她在故意掩飾,但是那種氣息是掩飾不住的。
第二天上午,小白和白毛把大家召集起來,公開了吳林浩此行的秘密。提到了寶藏,提到了吳林浩害死吳飛,提到了要報仇,還要帶大家發財。
說起寶藏當然少不了提我,我瞬間有種落難太子的感覺,他們就像是輔佐幼主討伐叛賊的大軍。
大家的熱血和思想被小白的伶牙俐齒牽引著,個個士氣高昂。會議結束,小白成了大家眼里的領主,當然其中少不了白毛的功勞。
這一天是我看到他們最忙的一天,所有人都準備各自的裝備,小白也講解了準備的重點是水和食物,大家也很聽話,包里除了必備的設備,都是食物和水。
晚上大家睡得都很早,第二天早上六點就吃完飯了。我們坐著救生艇上了島,然后把救生艇藏了起來,又留下了三個人看守,并囑咐他們不能讓吳家人得到救生艇,必要時就毀了救生艇。
上島的人數加上我和小白一共是十三個人。除去看守救生艇的,正好還有十個。小白帶著白毛等五人為一組,我帶著胡月等五人為另一組。另一個女的叫傅佩佩,她和胡月是好姐妹,所以也就分到了我的隊伍里,另外兩個男的一個很瘦小,叫蝎子,另一個中等身材,叫尤文,大家叫他‘蚊子’。
蝎子和尤文都帶著槍,胡月和傅佩佩的武器只有匕首。我的槍是一直隱藏著的,不到必要時候我也不想用。
因為吳林浩隊伍的失蹤,我們懷疑他們可能觸動了什么機關,或者地庫里面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為了安全期間,我準備帶兩個人先下去探探路。
此去危險程度未知,我讓他們自愿參加。胡月首先舉起了手。相對于其他人來說,我還是比較信任胡月的。
蝎子是在女人面前想表現得英勇一些,中了傅佩佩的一句激將法,也舉手表示愿意去。
小白并沒有任何反對,或許在我和她眼里,她那一組戰斗力是最強的,像探路這種事交給我們組很適合。
我們三個帶著各自的裝備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地庫之內。
下了臺階,地上還滾落著一些石頭,他們兩個還以為塌方了,向上看了半天,我也沒去理會。
一路走了十幾分鐘,沒有看到吳林浩等人的蹤跡,通道里變得陰冷潮濕,我們的手電光四處照射著,希望能有所發現,結果又一直走了有幾十米,也還是沒有線索。
我感覺這里除了濕度溫度發生了變化,還有一些變化,但是具體是有哪些變化我也說不清,就是一種感覺。
按照上次下來的經驗,我們應該馬上就能看到密室了,可是前面依然一片黑暗,又走了十幾米,發現前面通道里出現一道石門豎在中間,門是半開著的,門軸在中間,就像是旋轉門。
我心說,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多出一道門來?這次走的路線似乎和上次不一樣啊?可是這里只有一條道路,也不會走錯。難道真是吳林浩他們觸動了機關,使這里發生了變化?他們都死在這里面了?
“到了,看,石門。”蝎子興奮起來,拿手電照向那扇石門。
“我怎么感覺這么陰森森的?這是不是古墓啊?”胡月輕輕問道。
“這不是古墓,我們不是盜墓賊,這里是地下寶庫。”我盯著那道石門,顧慮重重的說:“這里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那不是我們要找的密室,它是憑空多出來的。”
“憑空多出來的?這怎么可能?”蝎子半信半疑道。
“古人的智慧是現代人無法想象的,什么都有可能。”胡月道。
我說道:“我到里面去探探情況,你們想去就跟上,不想去就在這里等著別動,我半小時之內出不來你們就趕快出去。”
“我跟你進去。”胡月說道。
“你們都進去了我一個人也不想待在這,我也去。”蝎子本來想和胡月一起留下,但是看到胡月一個女人都不怕,自己也沒好意思不跟著。
“好。注意點。我們盡量什么也別碰,小心機關。”我叮囑完就在前面帶路。
胡月緊跟在我后面。蝎子走在最后,把槍掏了出來。
石門很厚實,小心踏入石門,里面寬闊了很多。
走了幾步,發現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殘支斷箭。我小心地撿起來看了看,都是一些腐蝕很嚴重的鐵頭弩箭,有一些箭頭已經脫落,有一些從箭桿中間斷裂。
“你看,這里有血跡。”胡月拿著一支斷箭,指著地上一處黑色斑點說道。
我和蝎子都馬上湊上去觀看,只見胡月用手沾了一點黑斑,然后用指頭捻開,黑斑變成了暗紅的血色。
“這血跡留在這里時間不長,應該是吳林浩他們的人觸發了機關。你們看,這箭頭上面也有。可惜這些箭年代久遠失去了威力,要不然我們看到的就是一具具尸體了。”胡月的神態頗像神探在尋找蛛絲馬跡。
“他們已經為我們開路了,機關都被他們觸動了,我們正好可以安全通過。”蝎子慶幸地說道。
“走,往前看看。”我說著就要繼續走。
胡月拉住我,說:“這次我開路。大家保持距離。”然后捏了我一下胳膊,好像是給我暗示什么。
對于她的舉動我有些意外,她給我暗示是想要提醒我什么呢?難道讓我提防蝎子?看著胡月似乎看到了第二個小白,都是深藏不露的神秘女子。
胡月帶路又一直走了十幾米,這一路很正常,并沒有什么特別發現。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面前出現了一個岔道,一左一右,就像是樹干上分出兩個叉。
我們先走進左邊的一條岔道,走了不多遠,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這是什么味?”蝎子捂著鼻子說道。
我和胡月也都捂住了鼻子,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離我們四五米遠的地上一片黑乎乎的東西,有一些好像還在動。
“退后。”胡月擺了擺手,開始慢慢向后退。
“你們先走。”我閃在一旁,示意他們先出去。
“你要干么?那里危險,我們先出去再說。”胡月停下來勸我道。
“這東西我見過,傷害不了我的,只是一些毒蟲。”我說著就走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