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時節,煙雨蒙蒙,給大地添上了縷縷清涼。
“子曰,天街小雨潤如酥,發財客棧酒客無。”
江寧城東南,發財客棧門前,洛子虛放下手中《酒樓掌柜的自我修養》,倚著門框,將紫砂壺壺嘴送入口中,美美的喝了一口,看著沒有幾個人的街道,聳聳肩無奈的道:“大紅袍雖好喝,可今天這生意確是做不了咯!”
他面目清秀,著一襲白衫,一副書生打扮,配合手中書籍,倒也頗有幾分讀書人的溫和架勢。
“砰!”
只是下一刻,就見他將手中紫砂茶壺重重拍在身旁的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驚得趴在上面打瞌睡的伙計一臉茫然的跳起。
“阿智你這臭小子,除了吃喝拉撒睡你還會什么,要不是看你手腳利索,老子非炒了你不可!”
“呼……冷靜,子曰,不可動怒。”
沒有理會阿智投來的白眼,洛子虛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拿起自己所寫的《酒樓掌柜的自我修養》津津有味的的看了起來。
“做生意雖說也爾虞我詐,但總比與人爭強好勝強。”
洛子虛眼中好似有刀光劍影浮現,卻被他搖搖頭盡數驅散。
洛子虛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早在五十年前,他便穿越到了這個叫做天謫界的世界。
沒有給廣大穿越者眾丟臉,與小說中的橋段一樣,洛子虛跌落懸崖練得神功大成,懟天懟地懟空氣,在短短二十年時間內,就突破先天,達到了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巔峰,成為了威名赫赫,無敵于天下的魔教教主。
然鵝,在他突破先天的那一刻,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出現了。
冥冥之中,天謫界意志告訴他,天謫界只是一方殘破的世界,先天就是頂點,想要突破,你得帶娃。
于是,這個站在世界巔峰的男人轉頭就走。
好歹是先天強者,怎能去帶娃?掉價!
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是殘破的,在外逍遙游蕩了三十年,洛子虛還是沒有看到前路,他的境界再也沒能突破。
也許是因為洛子虛崛起時殺氣太重,在二十年里將天謫界中有望突破先天的強者屠了個遍,作為如今這方世界唯一的先天大佬,他心中也因為無敵太久而生出了寂寞,厭倦了這三十年里枯燥無味的教主生活。
在一次正魔相爭中,洛子虛略施算計,制造了魔教教主壽終正寢的假象,悄然隱沒于世人眼中。
實際上,洛子虛卻是早已經重新找到了天謫界意志,接下了帶娃任務。
真香!
憑借自己所創《天魔功》中唯一一次脫胎換骨之功效,洛子虛也將自己從一個兇神惡煞的魔頭形象,化作了如今唇紅齒白的俊俏掌柜模樣。
沒辦法,這方世界等級太低,洛子虛根本找不到什么牛叉的靈丹妙藥,要不是有天謫界意志出現,他都無法相信自己穿越的是個玄幻世界。
五年前,因為魔教教主身死,天謫界中也恢復了和諧。
魔道勢力大不如前,在正道聯盟的連番針對下,魔教也不得不藏于暗中。
天下沒有了兇威赫赫的洛老魔,江寧城中卻是多了一個滿嘴“子曰”的酒樓掌柜。
按照天謫界意志的指引,洛子虛會在這里開啟自己的帶娃之旅。
可是,天謫界意志你能不能告訴我,娃呢?
這么久了,洛子虛還在客棧里獨自咸魚,根本就沒有找到所謂的娃!
你可知道,這五年我是怎么過的!
“再開一炷香,要是還沒有客人,老子直接打烊。”
回想著往事,洛子虛自語道:“聽說麗春院最近新來了幾個金發碧眼的妹妹,要不趁著沒人……”
“不行不行,子曾經曰過,既已從良,當持之以恒。”
是的,你沒聽錯,洛老魔說他從良了,不管曾經如何的策馬奔騰,反正如今就只剩下口嗨咯!
好吧,實際上是因為曾經夠浪,現在已經厭倦了。
這一切,索然無味。
“掌柜的,可還有空房間?”
就在洛子虛不斷自我催眠的時候,一道中氣十足的陌生聲音傳了過來。
循聲看去,就見幾個人影正默默靜立在客棧門前。
這些人俱都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將全身籠罩在陰影之下,蓑衣下隱約可見到緊身勁裝,或是腰間配著刀劍,或是手中持著長槍,靠近身邊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這是一群不那么好惹的江湖客。
洛子虛并不把他們的實力放在眼中,自然也懶得去探查。
江寧城地理位置優越,陸通五嶺,水接三江,作為方圓千里內最大的城市,吸引了大批的商賈旅人,其中不乏金發碧眼的外域之人。
對于這般模樣的江湖俠客,洛子虛表示開客棧以來見得多了,他作為天謫界第一強者,總不能天天關注小魚小蝦吧?
“有有有!必須有啊!”
洛子虛的臉上瞬間露出諂媚的笑容,對著門外幾人招呼道:“今日就是讓我睡大堂也要給幾位騰出空房間,來來來,外面雨大,客官里面請!”
說著,洛子虛將幾人迎進了店中。
這就是洛子虛如今的樂趣所在,沒有江湖中的刀光劍影,也沒有什么魔教教主,只有一個處事圓滑的酒樓掌柜。
昔日魔道大佬竟然在江寧城做出這種事!
一聽就很有意思對不對?
放在以前做教主那段時間,他自然不會如此放低身段。
但如今開門做生意嘛,就當是為了吃口飯,不打緊!
“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就行。”
剛進入客棧,其中一個男人便將一錠銀子遞到了洛子虛手中,有些嫌棄的看了咬牙驗貨的客棧老板一眼,幾人徑直向二樓走去。
手中有了真銀,洛子虛看起來精神頭也是不錯,忙朝幾人的背影問道:“幾位客官要不來點花雕驅驅寒,再加幾斤牛肉飽腹。”
“可以,那就來兩壇酒,再切二斤牛肉送來。”其中一人頭也不回的答道。
“好嘞!”
洛子虛應了一聲,轉身將瞌睡的阿智揪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道:“就知道睡!還不快點去給幾位客官引路!”
“天字一號二號房,你勤快點,客官有啥要求盡量滿足,要是怠慢了幾位,哼哼。”
“知道了。”
阿智不滿的揉了揉被揪的通紅的耳朵,敷衍的應了一聲,才趕到幾人前面開口道:“幾位客官隨我來,天字號房在這邊。”
說完,便當先帶著他們走去。
“干活還算利索。”
看著阿智忙碌的背影,洛子虛難得的稱贊了一句,同時將手中銀子送到嘴邊美美的親了一口,才轉身向著廚房喊道:
“炒幾個小菜,切兩斤牛肉,再備兩壇上好的花雕酒。”
……
不過半晌,就見剛才幾人走下樓來吃飯。
他們此時已經摘下了蓑衣斗笠,露出了真容。
幾個男人俱都面無表情,一臉冷漠,幾只眼睛戒備的朝四處探查了一番,才坐下大口吃了起來,期間也是不發一言,就差將“生人勿近”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顯然,這幾人并不一般。
“切,幾個嫩雛兒。”
洛子虛有些輕蔑的搖搖頭,卻并沒有多說什么。
喝口茶,看看書,這才是一個合格的酒樓掌柜應該做的。
“掌柜的……”
就在洛子虛感慨這一代的武林中人質量較差的時候,卻見阿智一臉神秘的來到了身旁,低聲道:“這幾個人有問題啊?”
“發生腎磨事了?”
洛子虛心中淡定,面上卻是顯露出了三分好奇,三分擔憂,三分緊張,還有一分的不以為然。
老演員了。
“這些人來者不善啊,剛才在樓上,我看他們包裹里鼓鼓囊囊的,戒備十足,身上還帶著血腥味,會不會……”
“停!別說話。”
眼看著阿智還想繼續往下說,洛子虛立刻出口打斷:“子曰,‘開門做生意,切忌多管閑事。’臭小子你別多說了,老實做事,客人的事咱不要管,也管不著。要是給咱惹上麻煩,看我不捶死你!”
“可是……”
眼看著阿智還想說什么,洛子虛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腦瓜崩兒。
“可是個錘子!”
洛子虛如今只想找到天謫意志所說的娃,并不想搞其他幺蛾子。
阿智一臉委屈,洛子虛卻是話語不停:“沒有可是!你就是瞎吃蘿卜淡操心!”
“子曾經曰過……”
洛子虛正準備開始一番長篇大論。
“西門鶴,你覺得你們跑得掉嗎?”
一聲冷哼傳來,仿若驚雷炸響在客棧大堂。
一身著黑衣的蒙面人緩緩走進客棧,看著幾個正在吃喝的男人戲謔道:“我說過,你們逃不掉的,識相的把東西交給我。”
蒙面人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幾人,渾身殺氣像是要凝成實質,刺的幾人臉上生疼。
“幾個狗腿子還有完沒完了,哼!”
話音未落,一個體格壯碩的漢子便已經長劍出鞘,直直朝著蒙面人刺去:“有本事自己來拿!”
“冥頑不靈。”
蒙面人眼中戲謔仍舊,輕喝一聲:“出來!”
六個同樣打扮的蒙面人從門外瞬間殺入,將西門鶴一行圍在其中。
店中場面頓時緊張起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出:“幾位客官能不能輕點?我這小本生意,桌椅板凳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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