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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未名之城(四)

兩年后的今天,喬可還是比以往晚起了一些,不過并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因為明天的開幕式是十點鐘。晚上她繼續和勇作享受著最后的大學時光,不過吸取了教訓之后晚上并沒有“玩”到太晚。

第二天早上喬可醒來的時候正好是九點半,勇作正常地早起提前走開了,用手機給自己的手機發了提醒的消息。

“當你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你已經醒過來了。”

這算什么冷笑話嘛,喬可把手機往床上一丟就開始刷牙洗臉,今天要穿的好看一些,就穿那種高中生樣式的裙裝吧。把手機裝進挎包里之后喬可便離開了公寓,搭上特別日子的時候會有的社區校車往校區那邊去。

在平時走路的時候不會注意,而在校車上的時候喬可每次經過那個車站附近的后巷入口的時候都會感覺心情上墊上了一層東西,那件事還是一個讓她打不開的心結。可是自己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了,她可能已經離開這個地方,到島外面去了吧。

十分鐘過后就抵達了校區,喬可隨著人流朝著體育場的方向走去,在沿著街邊擺起的攤子上買了一捧假花,準備在勇作的樂隊表演結束后上臺去當一個粉絲。.

不過這次到的有些早,他們似乎還沒有登臺的樣子,于是喬可先繞到后臺的位置。工作人員攔下了她,不過坐在里面正在和山崎交流的勇作像是感覺到喬可來了的感應一樣看向這邊。

見到勇作發現自己之后喬可招了招手,于是勇作和山崎說了聲什么,山崎點了點頭,招呼了自己的助手過來讓他過來和工作人員說了一聲,之后放了喬可進后臺。

“原來沒有睡過頭嘛。”勇作在別人的面前也會做一些小損喬可的打趣,喬可輕輕砸了砸勇作的背。

“喲,密斯蒂,感謝來捧場啊。”山崎和喬可做了經典的對碰拳頭的動作打招呼。

“那是哪國名字嘛,大明星,看起來以后的日子要飛天了。”

“唉,別這么說嘛。”山崎拍了拍電吉他的墊板笑道,“以前知道勇作有你這個女朋友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比我的機會大呢,多才多藝,嗓音好聽。”

“什么嘛都快要捧殺我了。”喬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勇作,你以后要當好貝斯手哦,或者讓她學學電吉他,兩個人組個樂隊怎么樣?”山崎一只手放在勇作的肩上說道。

“她會的,對吧?”勇作朝我打了個口哨說道。

我只是笑著點點頭,這應該只是客套話而已,勇作可不會要求別人做什么。

“我也只有這條路走啊,成績倒數第一,家里也沒什么門面,如果沒有嗓子我可能早就不在這里了。”山崎把這些當做一個別人的笑話大笑著講了出來。

這時工作人員過來和他們低聲說了什么,兩個人便拿起了身邊的樂器。

“好了,我們上臺了,記得為我們加油哦。”山崎朝喬可使了使眼色,然后拖著能在地上刮出火花的吉他走上了舞臺。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在彼爾的眼里看來十分地拉風。喬可在后臺都能聽到他上臺的時候下面傳來的歡呼聲,不愧是大明星啊。

喬可重新走到臺下給那些準備送禮的粉絲的特別位置上,比起其他的觀眾離得更近了一些。今天是一個小時的演唱會時間,一定會很熱鬧。

首先便是毫無道理地直接開始演奏,連報幕和與觀眾的互動都不需要,所有樂隊的成員一就位就響起了節奏鼓和吉他的前音,對這個樂隊或者大明星山崎有關注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們的傳統,也一齊發出驚嘆的歡呼來。

這次是普蘭西樂隊的《絕境而生》:

你曾無數次拒我門外,

現在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回心轉意。

你用各種手段惹怒了我,

我無害怕,也不會搭理你。

你不必矯揉造作表示歉意,

有你這樣的朋友讓我身心俱疲。

如果你值得為我浪費時間,

對不起,你一文不值。

……

在高潮處,隨著山崎的獨奏段結束和他對著麥克風陶醉而響亮的呼喊聲,整個天空突然由早上的淡藍色一轉變成了夜空一般的黑色,煙花竄上天空的聲音緊接著在天空點亮著漫天星火,那些炸開的煙花并沒有隨即消逝,而是在一片純黑的天空中點成了一顆顆的星星。

舞臺前也噴出了預設好的落地煙花,探照燈“嘡”的一聲照亮了夜幕下的場地,隨著人群的驚呼聲四處飄逸地移動著。臺上的樂隊現在如同巨星一般被光彩奪目的燈光照射著,在預先空出一長條的中間突然從下方伸展出了支撐架,在機械不斷地快速拼接下很快組裝出了一個中央T臺。

山崎取下話筒邊走向前方邊唱著,身后的樂隊也在賣力地伴唱著,除了鼓手以外,兩位副音和主場代吉他手,貝斯手勇作,背著隨身琴鍵盤手開始從中心四散朝著各個舞臺的方向外沿走去,和附近的觀眾互動著展示他們的樂器。

山崎在中間唱完最后一曲后在可以無限拖長的終奏里和觀眾們熱情互動著。臺下有很多的觀眾朝他伸出手去,他都俯下身一一與之擊掌,接著他跳下T臺,繞著旁邊預留出來的走道跑著,一路上那些觀眾就像是要沖破護欄和保安的保護一般盡可能地伸長手與他能夠擊掌哪怕只有一瞬間。

勇作則走到了喬可所在的粉絲團這邊來,閉著眼陶醉一般地快速撥動著弦,然后朝她的方向比了一個眼神之后又走回了原來的位置上。什么呀,還挺帥的嘛,喬可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普通,但是沉醉在一件事情中就變得很帥的人。

最后他回到場上,音樂的節奏迅速轉變了一套樣子,在其他樂手的一道齊聲呼喊和伴唱中幾發煙花又竄上了天空宣告著下一勁曲的開始。這是黑暗花嫁的《在最后》:

在最后

隨著你消失融入了在天空(喔哦哦哦),

誰還會

傳頌下你的奇跡?

……

一個小時的激情演奏之后,隨著最后山崎站在舞臺最前方伸手指向天空,三排煙花隨著他指的方向斜向上地從觀眾們的頭上掠過飛向后方遠方的高空中,盛開出到現在最大最激烈的煙火。在場的觀眾們幾乎都快要隨著臺上鼓聲與電吉他的激烈終奏帶動地血脈噴張起來。

最終的鼓聲一落,臺下也迎來了高潮和沸騰。旁邊的粉絲團們在工作人員小聲的提示下推搡著跑上了臺,找到自己喜歡的偶像獻上禮物,然后工作人員也跟著上臺去幫忙。

大明星自然不必說,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圍著他的,在后面的幾個人都默默地向后退了幾步讓出位置來,工作人員也在旁邊幫著接收禮物。只有零星的幾個人給那邊那個主吉他代的人送了一束花。

“嘿,給你的。”喬可也隨著剛才的搖滾結束后緩下神來,突然有些疲憊,說話也時不時地喘下氣,這時她看見勇作那驚喜的表情,自己也高興地笑了起來。

“不是說好在下面看著的嗎?”勇作有些靦腆地說道,不過聲音快被旁邊的喧鬧掩蓋住了。于是喬可只能湊近過去聽他說的話。

“我在看啊,不過粉絲團那邊有些……誒……不……便。”

正在她解釋的時候突然勇作一伸手把她拉了過來,于此同時一個正在臺下拍攝全景圖的攝影師也在此時將鏡頭對準了他們。兩人的臉頰貼在了一起,勇作對著鏡頭笑著筆出拍照的手勢,然后右手拍了拍喬可的背示意她轉過去看著鏡頭那個攝影師連忙穩住轉動臺讓攝像機在這個位置稍微多停留了一秒。

于是在那個攝像機里就記錄下了一個幸福喜悅的吉他手和一個普通地因為突發情況而露出意外和驚詫表情的少女。

很快喬可就把勇作推開往另一邊下臺的地方慢慢走去,勇作以為這樣突然地讓她生氣了,她不喜歡被別人關注到的。可是喬可此時并沒有生勇作的氣,心里卻竊喜著。

喬可沒有在外面等著勇作而是走到了后臺坐著,過了幾分鐘看到勇作和其他的樂隊副手一起走了過來,山崎并不在其中。

“喬可,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勇作第一時間看到的喬可是有些傻笑的表情,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樣子于是這樣問道。

“唔,我生氣了。”喬可聽到勇作的聲音之后立刻變換了一個表情,嘟著嘴別向一邊。勇作知道這是她裝生氣的樣子,于是捧著她的臉對視著玩起經常坐做的小游戲。結果自然又是喬可輸了,比勇作先笑了出來。

“別鬧了,山崎他人呢?”喬可一把推開勇作保持著正常而又親昵的距離問道。

“今天的附加節目,他要在上面獨奏了。”說著勇作拉起喬可的手帶到后臺上臺的位置,偷偷伸出頭去看著,然后他默默地又抱起了貝斯。在旁邊其他幾位樂隊的成員也抱著手在暗處看著,做好了繼續演奏的準備。他們的臉上雖然都帶著微笑,不過其中肯定有著說不出的感情在里面。

山崎手中抱著吉他,一個人坐在聚光燈下,面前是擺成一個圓弧的收音話筒。站在暗處的樂手們開始為他演奏著與之前所有的勁曲截然不同的舒緩節奏。

“曾經,我只是一個普通以下的少年,沒有抱著對未來的希望生活了二十二年。一度我想要一了白了,感覺自己一無是處。可是我遇見了我的朋友們,他們第一次說‘山崎,你可以做到的。’在笑聲中我找到了自己的意義。

我于是有了今天,是朋友們一直以來的幫助和鼓勵,也有對我的尊重和容忍,在這里我感謝他們。你們,也應該有著自己的親密朋友,無論他們曾經因為什么而被疏遠,被誤解,想要擺脫他們,在他們的眼里,我們似乎永遠都是那樣。但是也不要忘記,他們,是我們的最佳損友。”

接著他開始輕輕撥動了琴弦,節奏舒緩而觸動心弦。這是來自伊森的《最佳損友》:

朋友

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當你一世朋友

奇怪

過去不堪回首

懷念

時時還會有

……

臺下的觀眾們為之共情,沒有了之前有些過于激烈的反饋,靜靜地聽著他輕聲唱完了這一曲,然后送給了他和緩緩走上臺站在他身旁的樂手以掌聲。

“那,我走了。”山崎在不遠處朝著我們揮手道,工作人員正在幫他搬運著吉他。

天空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接近中午的陽光讓整個場地變得明亮起來。他將來可能不會與我們有聯系了,因為明星偶像需要注意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勇作這么和喬可解釋道。

“一路順風,不要忘了我們哦。”喬可釋懷地笑著,朝著這位曾經和勇作一起酒桌上的朋友說道。

他在這一刻的眼神變得有些惆悵,不過最后還是燦爛地笑了出來。

“我盡量。”

目送著山崎搭上大巴離開后其他的樂師們也散開了,我和勇作準備享受著伴生著山崎告別母校儀式的小型文化節。不過我們還能享受多久呢?山崎已經走上未來的路了,我們也快了。

哈哈哈哈,什么啊,只是演唱會而已,居然還用了這么多的魔法能量。算了,這不是我等的東西。

在遠處的綠化林的高坡上站著一個女生,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默默地把雙手上的匕首收回了腰間轉身潛入暗處離開。

不知不覺間畢業儀式草草結束,勇作以為因為要去面試而直接沒有參加在大學的最后一次活動。喬可走在回去公寓的路上,盯著手中的畢業證書發呆,突然被一陣風卷起的風沙迷了眼。唉,這邊的路也不修一下。

她看向沙路兩邊已經寥無人煙的廢棄房屋,心里想著會不會自己畢業之后那邊也是會這樣子。可是想想也知道,自己離開后還會有下一屆,下一屆還會有下一屆學生住進這個離校區不遠的社區里來。

在社區的門前又看見了那個不修邊幅的人,他這次并沒有在彈奏著吉他賣藝,而是依靠在樹下休息著,面前兩個小孩想和他惡作劇的樣子。我路過的時候偷偷觀察了一下他,發現他并不是那種流浪的大叔,身高可能只比我高一點,面色和皮膚看起來像是一個年輕人,說不定比我還小,只是這身裝束可能對于他來說有些“成熟”了。

回到公寓的自己房間,突然感覺沒有了事情要去做,感覺心里空蕩蕩的,高中之前的時候總是會想著今天和明天的作業,大學的時候把這些事情往后放了放,已經承受了足夠多了,便開始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抱著自己的木吉他走到了勇作的房間里,把它放在座位的旁邊用手壓著頂在地上晃著。漸漸地,鋼琴和吉他就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父母說上了大學之后就會輕松許多,不過現在想想確實如此,我還是想辦法讓自己輕松了下來,不過也想辦法讓自己繼續專注在了其它的事情上,結果還是會在這個時候感覺如釋重負吧。

喬可掀開了琴蓋,輕觸著鋼琴的琴鍵,我想繼續彈下去啊,可是我也應該放下這些東西了。

早上他們打電話來跟我,說會讓我安心生活下去提供幫助。可是我會不會一直這樣欠下去呢?我并沒有學會多少專業的東西,唯一稱得上熟練的是鋼琴和吉他,可是比起別人來,我能夠站出來的機會還是太小了。

喬可默念著自己腦海中的譜子,開始彈奏起自己命名的那首自編曲來。這時的她暫時拋下了想著怎么去投簡歷的事情,專注于將自己的精神傾注在指尖的琴鍵和音鍵踏板發出的聲音。周圍的墻上那些明星們都注視著自己,現在的她是在音樂廳里她一直在躲著。

從大門處傳來了微弱的開門聲,不過喬可過于專注并沒有注意到勇作已經回來了。而勇作則聽見了自己的房間里傳來的鋼琴聲,推開門后默默地站在門口,等待著喬可彈完一曲之后才敲了敲門框。

“嗨,面試怎么樣?”喬可期待地看向勇作問道。

勇作搖了搖頭,把裝著自己的資料的袋子丟到床上,然后有些泄氣地坐到床邊低頭扶額。這是他第三次失敗了,喬可知道這一點,起身爬到床上從背后輕輕抱住勇作,趴在他的背上。

“沒事的,一定有辦法的。”這種蒼白的安慰話語并不會讓勇作從長期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唉,沒別人那么大的本事啊,百分之四的錄用率……”勇作嘴中不斷掉落出今天早上研究了公司形態后準備的問題答案,可是看到別人比自己有著更好的出身,更好的大學,更強的知識水平和能力,對于這個同樣普通的少年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不過他也從來沒有說過什么,技不如人只能承認。

“要不然我們去那種地下酒吧去看看吧,如果需要我們這樣會樂器的人的話。”

她們在兩年前也這么想過,不過地下酒吧主要需要的是鋼琴師和小提琴手吧,用作那樣可能真的需要再找一個樂隊組了。

“過幾天也是我的面試了呢。”喬可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勇作只是點了點頭,接著沉默不語。

兩人就在房間里沉默著,過了一會,勇作拿起了放在墻角的貝斯,精心地擦拭著表面。

“別灰心,我們還有機會的。”喬可能夠從擦干凈的金屬板裝飾上看見勇作有些失神的表情,兩個人都是家里面的獨苗,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就危險了。

“我想我可能要放下來了。”勇作這么說著,準備把貝斯放回下面的琴盒里,喬可馬上伸手托住了它。

“不能這樣,總會有一個地方需要我們的。”喬可輕聲溫柔的安慰語并不能讓勇作硬下心來。

“哪里會需要我們呢,離開這個東西之后我們什么都不會。”

“所以就更不能離開這些東西了啊。”喬可說著將勇作向后一拉,兩人順勢仰面躺在了床上,貝斯也停留在兩人的腿上。看著頭頂空蕩蕩的天花板,勇作也想把那里用搖滾明星的海報貼滿。

“你應該去繼續找工作,或者找個能彈鋼琴的地方。”勇作側過臉對喬可說道。

“我可以學電吉他,然后我們組一個樂隊。”喬可也側過臉去,兩個人交換著彼此的意見。

“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樂隊嗎?我們可沒錢買設備。”

“也是呢,問問爸媽怎么樣?”

“他們難道在你拿起這個東西的時候沒有說過什么嗎?”喬可咯咯地笑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貼越近。

“他們說過要我好好愛護她。”

“不是說這個……唔……”

兩人熱烈地親吻在了一起,喬可起初有些不適應的感覺,但是現在是需要讓自己打氣精神來的時候。接著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他們已經是大人了,可是在面對困境的時候麻醉自己的方式還是顯得那么原始。

在被問到幾個問題,稍微能夠比較流利地回答出來,但是在呈上自己的簡歷,在離開之前偷偷瞄到面試官有些鄙夷和不屑的表情之后,喬可靜靜地坐在了外面的一排座位上等待著這一批的簡歷被從后方吐出來。

外面的幾十個只是看了一眼走出來的喬可就沒有再注意她,看起來她并不是自己的威脅。有幾個人在喬可的眼里簡直就是那種上層人士的形象,即使大家都穿著差不多的正裝,可是自己這套是租借來的,而且對著鏡子照的時候還是感覺十分不搭。只有勇作在一旁夸著好看。

現在她無事可做,只能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咖啡來補充昨天晚上的學習帶來的疲倦,不過自己的座位正好被下一個面試出來的人占了,于是她只能靠在墻邊用手機和勇作聊天。

“滴~”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在房屋后方那個像是洗衣投放處的箱子里突然想起的提示聲,很快撞在各種包裝里的簡歷被從上面像是通油煙的噴口里落了下來。大家有些緊張地聚集到那個槽旁邊揀選著。如果出現了自己的簡歷,說明自己在初選的時候就被淘汰了,不少的人發現自己的簡歷之后有些難過地拿起離開了,沒有找到自己簡歷的人卻仿佛淘到了黃金一般高興地走開繼續留在座位上。

喬可則站在他們的身后,等著所有人都離開之后自己再去看。希望沒有我的吧。可是自然不會如愿,那里留著的最后一份就是屬于她的簡歷,晚上有些迷糊地在背面不小心記上了一些東西然后涂掉,一只角變得有些臟亂。

不要是這個原因吧,她抱著簡歷對著自己說道,然后默默地前往車站。

“打倒賽博人!打倒壟斷公司!”街上傳來的有些不太整齊的喧鬧聲。在街上她看到了一批游行的隊伍,看起來又是反對無限制智能化社會的群體了。喬可想著蒙卡克會不會在這個里面,不過她應該不會滿足于只是在街上舉著橫幅喊喊口號而已吧。嘛,怎么樣都行了。

“請您關注一下我們的生活問題。”這時一個機器人突然跑到了喬可的面前,那個凸出來的大眼睛仿佛后面的彈簧就要在下一刻斷掉彈到喬可的臉上似的。不過她定睛一看,原來只是一個戴著厚重鐵皮頭盔的人。

喬可什么都不敢說地接過對方有些著急遞過來的傳單,上面是打印出的手畫宣傳畫,大體就是很常見到的政治版面上的那種宣傳畫而已,一個機器人踩在人的身上對著另一個人報告著。她對這種事情從來沒有上心過,只要自己活的好好的就行了。

這只是第一次,還要接著努力才是啊。喬可在路上默默地為自己打氣著。

走進社區的時候那個少年的臉上已經畫上了像是貓一樣的涂鴉,可是他并不知情,有的社區居民從他的身邊經過也沒有提醒,他也不在意那些人臉上有些忍俊不禁的表情是為何,只是閉著眼演奏著。

“每天都是一天,明日亦是今日。”在我走過的時候他仿佛不禁意地說道。喬可沒有搭理他,心里一直想著自己的事情,期待著下一次有著這樣的一個機會自己能夠“有幸”被錄用上的普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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