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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宿長橋

父子二人剛進家。

小雨沖著方樂開始發火了:“誰叫你們去找我的,我在外面好好的,沒有你們我照樣活。”

接著就是砸東西:“你們都給我滾,不準進來,我不要你們管!”

方樂氣得,拿著熱水瓶想往地下砸,剛舉過頭水就從頭上淋了下來。

幸好水瓶不保溫,淋下來的水不是很燙,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小雨心里很不爽,他在想,這半個多月里,有誰知道我的幸苦。

我身無分文,為了找份工作,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我沿街吃討,才能活到今日,我容易嗎?

還有那不平良心的小偷,競敢把我的手機給拿去了,連聲謝謝都不講。

國家法律也不管這事,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負我,你們也在欺負我。

我很煩你們:“你們給我出去。”接著閣樓上的東西象下雨點一樣扔了下來。

方樂與王寒哪敢在家里呆著,慌慌張張地跑出了鋪子,并拉下了卷閘門。

方樂夫妻倆人一起被小雨趕出了家門,象一對喪家之犬,很是落泊。

長長街道上路燈早己亮起來,昏黃色。

讓人感覺到象那種夕陽的余輝,從天空中很無奈地散落下來。

使人有一種凄涼落莫之感。

人這一生,要走過多少苦難才算是盡頭。

方樂與王寒永遠不明白,這命運到底是咋回事。

難道我們前生真的殺人放了火,這生來受折磨還債。

方樂打死也不相信這種偽科學。

命運與生命的價值應該是掌握在自已的手中,在于不斷地努力與進取。

方樂與王寒漫無邊際地在大街上行走,他們也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兩口子現在很迷或,心中充滿了惆悵與茫然,他們想家了。

他們想把小雨帶回家,也許他們來南方是個錯誤。

他們不知不覺來到了長橋。橋下面是渾濁的流水,在嘩啦啦的發出很煩人的旋律。

方樂夫妻二人在長橋站臺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們走了太久,太久。

好象走了一個多世紀,他們累了,想停下來休息會。

王寒面色蒼白,臉上掛滿了淚珠,在異鄉他地,他們無家可歸。

現在己是晚上10點多了,街上依然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吃夜宵的人群,依然不減,這就是南方這個小鎮的夜生活。

“老牛,有點冷。”王寒有點哆嗦地說。

方樂脫掉外套給王寒披在肩上說:“披在身上總會暖和點。”

“你不冷嗎?”王寒心痛地說。

“我不冷,因為男同志身上火氣,要比女同志身上火氣要大點,這主要是我的血液要比你多。”

“老牛。”

“嗯。”

“我突然覺得好想家不想在這呆了,這是過的什么日子啊。”王寒縮在方樂懷里凄楚地說:

“王寒,是我沒本事,沒給到你們娘兒倆好的生活。”方樂摟著王寒說。

“不,你已經夠優秀了。我們只是一個貧民百姓,在平凡的日子里,能做到這樣,我感到很滿足。”

夜已經很沉了,那些夜貓子生活的人們也都陸陸續續歸巢,夜總算徹底靜了下來。

王寒終于在方樂的懷里睡著了。

方樂此時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以前在書本上學到的“露宿街頭。”

終于在自已身上得以實現,這真是人生最大的諷剌啊。

方樂望著熟睡的王寒想起一首《永生難忘》的歌曲:

你的目光那么凄涼;

你的臉龐那么哀傷;

我心痛你又能怎樣;

你已成我的永生難忘;

風雨過后空空蕩蕩;

花開花落匆匆忙忙;

那么在乎又能怎樣

……

方樂思緒萬千,腦子不能平靜,如果他只生女兒方晴一個人那該有多好哇,人生真的是沒有如果。

一想起女兒,方樂心里總是美茲茲的喜上眉梢。

確實女兒方情很成器,她比小雨大2歲,但她的基礎功夫要比小雨差一點。

記得初中考高中的時候,她并沒有考取,當時方樂確實急了,怎么辦呢?

如果考不取高中,那就等于放棄了考大學的機會。

她的總分差得太多,就是用錢買也買不進。這幾天方樂就象是熱鍋上的螞蟻。

最后想起了高中一起讀書的同學江進,他在計委工作。

方樂終于拔通了縣計委辦公室電話:“喂”

對方:“你找誰”電話里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啊,你好請問一下江進在不在”

“嗯,你稍等!”

“江主任電話。”

電話里面傳來咚咚的腳步聲:“喂,那位!”

“是我,方樂!”

“方樂,哎喲,好久不見,稀客,怎么想起我來了。”

“有點事想麻煩你一下。”

“什么事?”

“就女兒讀書的事。”方樂停頓了一下說“女兒高中沒考取,連買高中的分數都不夠。”

“那就讓她在初三再讀一年嗎!”

方樂嘆氣說:“我教委沒熟人呀,這不找你來了。”

“這個你真是找對人了。當年在一起復讀的同學陳正,就在教委當副主任。”

“哦,那真是太好了”方樂心中不由高興起來:“改天我們一起,約他出來吃個飯。”

江進說:“好哇,到時你聽我電話。”

方樂放下電話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就這樣女兒的事就這樣搞定了。

女兒方晴,在初中多讀了一年,第二年便順利地進入了高中。

方晴天真活潑,從小就喜歡學著大人的樣子,經常到池塘里洗手帕,抹布之類。

為這事,她不知挨了她母親多少打。

到如今她都為人之母了,還經常說她媽揪她大腿,而憤憤不平。

小雨正好與她姐姐相反,他的性格內向,不善言語,不善交際。

他從小到高中,從來沒有一個同學來家,總是孤家寡人,獨來獨往。

……

方樂從回憶中醒來,這時王寒也醒了:“老牛幾點了。”

方樂打開手機看了下:“凌晨3點10分。”方樂柔了柔眼睛說。

“那我們回店里去看看吧。”王寒很著急地說。

“好,我們回。”方樂給王寒穿好外套。

凌晨的風,嗖嗖刺骨,王寒的頭發也被晨風吹的零亂起來。

她也只能用手攏一攏,算是梳了頭,方樂望著王寒,內心生出一種凄美的感覺。

方樂挽著王寒的胳膊一步一步地向店鋪子走去。

他們一生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就算是再大的困難也能挺過來。

這次真的怕難熬此劫呀。

方樂與王寒在人行道上走著,他們匆忙出來衣服穿的很少。

街上路燈仍然在眨著桔黃色的光芒,她用暖暖的色調中和了一絲寒冷。

似乎在訴說著這個世道,真的是很艱難,活著是真的不容易啊!

方樂與王寒并肩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沒有到達包子店。

他們心身疲憊,肚子似乎有點饑餓感,王寒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方樂也餓得不行。

方樂現在才想起昨天晚上沒吃晚飯。

夫妻二人,來到一家腸粉店,王寒問方樂:“你吃加什么料的。”

“加玉米。”方樂回復了王寒

“老板二份加玉米的腸粉,每份要三條。”王寒跟老板打了招呼。

方樂與王寒坐在小臺子上,狼吞虎咽,一會功夫將腸粉吃了個精光。

也不知是腸粉好吃,還是太餓,反正他們可以說是沒有經過牙齒處理就下了肚。

現在他們二人身上暖和了許多,渾身上下都有勁。

他們迅速起身接著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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