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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奇葩的相識

早上5點多左右。衛滿玲帶著鄭嘉毅來到了某商場外面露天的攤位來。

“弟妹啊,建軍啊。你倆都在哈。”衛滿玲笑嘻嘻地說。

“嗯哪,這不是我倆一起賣明星海報嗎?”鄭建軍回。

“嫂子,你有事啊。”一般衛滿玲沒事從來不找我們,要是找我們必定有事。劉澤蘭直接問。

“嗯,是。我今天忙,沒時間帶孩子,麻煩你幫我帶帶孩子唄!”衛滿玲求人說話時語氣特別親切,語氣讓你特別難以拒絕。要是不用你的時候多么難聽的話都能說出口。

“行。放我這吧。”劉澤蘭爽快的答應了。

“謝謝你了弟妹,建軍啊。”衛滿玲高興地說。

說完把孩子放在了攤位上走了。

鄭嘉毅高興了因為跟我一起玩。

“你倆一起跟著我賣山水畫吧!”鄭建軍怕我倆亂跑,就想出了這個主意。

“好呀好呀。”我跟鄭嘉毅高興地拍手叫好,也許是對于新鮮事物的好奇,對事物充滿了好奇心。正是因為這點為了我以后人生路做出了鋪墊。

我爸爸告訴我大尺寸和小尺寸的海報分別成本價是多少,你要賣多少?當別人跟你講價時你最低給別人多少錢,你不能賠錢賣。

父親跟我倆講了一遍,我一下子全記住了。接著我看墻上掛著的明星海報,還有山水畫等等。我問父親這個明星是誰啊長得好帥啊。父親回答是周潤發。

這是我第一次賣貨,我跟嘉毅都不知道怎么開口。我倆一直筆直地跟棍子似的杵在這里。

“兒子,你倆不能一直這么站著,你這樣一張畫也賣不出去的,你要吆喝,學會吆喝,您看看其他人怎么喊的。”鄭建軍引導我倆教我們怎么賣貨。

我觀察了好半天,我跟嘉毅鼓起勇氣。跟著喊。

“賣畫了賣畫了,山水畫有山水有鳥叫,你看我們家的畫報,一個個畫的栩栩如生,放在家里吉祥如意,看著他心情好。大家來看看。”經過我這么一喊,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全圍了過來。

有奶奶過來一臉寵溺的表情捏著我的臉,:“孩子,你怎么這么可愛啊。”

“謝謝奶奶夸獎(說著我轉過頭看向我哥鄭嘉毅,他也被叔叔捏臉了),你看你喜歡這些畫嗎?要不要買一張啊。”

奶奶似乎沒有聽到繼續捏的我的臉,喜歡我不得了。我又問了一遍:“奶奶,奶奶(我連著叫兩聲奶奶才聽見),你買不買畫呀。”

“好,賣兩張。”說完奶奶從兜里掏出錢買了兩張山水畫走了。

人生總是有第一次,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賣貨掙得錢,人生的第一桶金。這種驕傲自豪踏實感是從來沒有過的。我跟我小哥心氣兒更加足了,叫賣的聲音更大了。

通過我們的叫賣,我們忙不過來了,圍著人超級多。

直到下午一點多,我們才休息。休息的空檔。

“兒子,嘉毅,這是你倆今天上午掙得錢,你們數數。”鄭建軍手里拿著錢在我倆眼前晃來晃去,高興的說。

我趕緊搶過父親手里的錢,分成兩半給我小哥。我倆認真地數著錢,一遍又一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一上午的時間我倆掙了30塊錢。30塊錢啊,放在60年代是什么概念啊。

“爸,我們一上午掙了30塊錢呀。”我興奮地原地轉圈圈。

“兒子,嘉毅你們真棒。”爸爸媽媽都為我豎起了大拇指,夸贊我倆。

“兒子,獎勵你倆出去買點好吃的,不準跑遠知道嗎?注意安全。”父親說。

“好嘞。”我拿著錢,帶著我小哥“嗖”地一下跑沒影了。

出門大多都是父母帶著我們出門,很少有自己單獨逛街的。我倆第一次單獨,看什么都新鮮。每個攤位好奇都看看摸一摸。小哥和我走到一處賣玩具的地方,小哥和我商量后進屋看看,看中了“彈溜溜”我倆買了好多。

“哥,我現在就想玩。”我跟小哥說,心情特別迫不及待。

“可是我有點餓了,咱們先出去吃飯然后再玩行不行?”

“好的。”我立馬脫口而出,干脆利落,絲毫未猶豫。

說著我倆離開了賣玩具的攤位。走著走著看見一群人圍成一個扇子形狀水泄不通,到底什么事兒能引起這么多人的圍觀。出于好奇我倆鉆進人群中到了最前面。挨著他桌子。我驚呆了,是一個男孩坐在椅子上正在織圍脖,動作非常嫻熟老練。他瘦得很,好像骨頭比肉多,他的皮膚很黑且粗糙,頭發有些凌亂,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理發,衣服和褲子全是補丁。再看看旁邊是一對夫妻應該是那個男孩的父母,夫妻賣菜,男孩坐旁邊織毛衣。男孩前面放著桌子有織好的衣服和圍脖。

圍觀的人都議論著這個男孩真的厲害,我走到前面拿起桌子上擺放的衣服,摸摸了衣服,很棒,我夸他是因為我跟他一樣的年紀他卻會幫著父母賣菜,自己能織毛衣。而我什么都不會。

其中一個人問:“你現在織這個圍脖還有多長時間啊。”

男孩一邊專注著織圍脖一邊認真地回答:“馬上了。”

接著有人問圍脖和毛衣的價錢。不一會兒賣出去了5、6件衣服。

男孩手里的圍脖織完了,有人直接出價錢買走了。

我跟小哥驚呆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我跟小哥手里的彈溜溜不自覺地隨著驚訝的聲音彈了出去,巧的是彈出去的方向正好彈到了那個男孩的臉上。男孩頓時愣了一下,接著不知所措,接著是疑惑不解。

更巧的是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小偷,抓小偷。”

我倆條件反射地莫名其妙地扔了手里的彈溜溜往天上一揚轉身拼命地跟著大家跑。

沒跑幾步我才反應過來,我倆跑什么呀?我倆又不是小偷。

那個男孩也跟著我后面。

“小偷,你們跑什么?”那個男神對我們說。

鄭嘉毅轉身看了看那個男孩,又看了遠處的攤位。

“你看(對著那個男孩講),小偷被警察抓住了。”鄭嘉毅說。

那個男孩順著小哥的手臂看去,半天沒有說話。

“那你倆跑什么?”那個男孩轉過來問我倆。

“條件反射,就跟著跑嘍!”我聳了聳肩,很輕松的語氣回答。

說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講話。

“那你為什么用彈溜溜打我的臉。”那個男孩繼續質問。

“那是因為你跟我們一樣的年紀織圍脖織毛衣如此嫻熟,我倆都很佩服。所以驚訝到忘記手里的彈溜溜就彈到你臉上了。”我解釋著。

“你真的很厲害,我們能交個朋友嗎?”我小哥說。

“我叫李立軒。”

“我叫鄭百萬。”

“我叫鄭嘉毅。”

就這樣我們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我們成為了好朋友。

不知道誰的肚子咕嚕咕嚕響,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小哥害羞地捂著自己的肚子。“我餓了。”

“我也餓了,咱們三個一起吃點吃的吧,我有錢。”我說道。

我帶著他們兩個,隨便找了一家飯店進屋了。一進我觀察了屋里的人還不算多,有個女孩吃飯,有兩個男人一起吃飯,還有一家三口吃飯的。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了。我們三個坐左邊的位置,女孩坐我們右邊。

我們叫了三碗面。高興地吃著。

“你知道嗎?你跑的時候手里的彈溜溜掉在地上,她們一個個踩了彈溜溜全摔倒了。”李立軒越說越覺得好笑,本來不好笑的事被他這種語氣說出來,我倆忍不住跟著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我好奇問了他怎么學織毛衣的,我竟然也感興趣了起來。李立軒就給我如何織毛衣。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不知道聊了多久。吃完了。我準備從兜里掏錢,翻來翻去沒有錢,瞬間我腦袋嗡嗡響,吃完飯不給錢不是吃霸王餐嗎?我小聲地對他倆講我的錢丟了沒法付錢。

沒等他倆講話,我靈機一動,想了一個辦法。我看了李立軒的頭發又看了看我們三個人吃完飯的碗。重復的動作看了一遍又一遍,不行,豁出去了。

我沒有說話直接上手去薅李立軒的頭發放在我碗里和李立軒碗里。他倆愣愣地看著我,身體和靈魂好像脫離了身體,沒有思想,只有軀殼。

“老板,結賬。”我說。

老板走了過來,我說:“你看一下老板,你們的衛生需要做的一點不到位啊,我們都吃出蟲子了。你看怎么辦。”我語氣平和,沒有大聲喊。

“那真不好意思,你們三個算一碗的錢吧。”老板說。

“那不行啊。我們三個吃完都感覺惡心。都給我們免單,你們這屬于衛生安全沒搞好。”

“什么?安全衛生沒搞好。”說這話的是她叫郝依依。她是這家店老板的女人。她揪著我的耳朵,前前拽。“疼,疼,疼。”我站起來隨著她的方向走,要不然揪耳朵很疼。

“我明明看見你薅他的頭發放進碗里的,還說不衛生。”郝依依繼續說。

“你誰啊,別多管閑事知道嗎?”我一把掙脫開的手,揉了揉我的耳朵。

“我是這家的主人,你說我是誰。”郝依依不甘示弱的回答,絲毫沒被我的氣勢所嚇到。

聽完她這句話,我立馬慫了。被人現場抓包了。真是倒霉啊。

“叔叔(我笑臉相迎,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是吃霸王餐的,我錢丟了——

“你丟了還來吃飯?”郝依依不依不饒的對我說。

“不是,是我吃完飯才發現錢丟了的。”帶著哭腔的我。眼淚汪汪地快哭了。

“你騙誰啊。”郝依依又揪起我的耳朵。

“疼,疼,疼。”我推開她的胳膊。

“依依,你這樣不對。”他爸爸說。

“好了,這頓飯不要錢了,走吧。”老板說。

“謝謝老板。”我給老板深深鞠一躬表示感謝。

“爸,為啥要給他們免單,明明他們是故意的,這種就是人品問題。”氣得郝依依直跺腳。

“好了,爸爸知道了,回頭跟你解釋。”

說著老板示意讓我們走。

她叫郝依依,是這家店老板的女兒,標志的瓜子臉,淡淡的眉毛,眼睛很大卻總是瞇成一條縫,小小的鼻子上框著一副淺藍色邊框眼鏡,穿著公主裙,看上去很傲慢,很高冷,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那種。他家的飯店在我們這里算是有名的飯店了。

后來我才知道他家總到我家買畫報,他認識我父親,他可能聽見我們三個人之間談話,知道我是鄭建軍的兒子。所以沒有計較,給我們免單了。

沒想到我一次想要吃霸王餐的想法卻認識了郝依依,沒想到我們日后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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