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辰直接把馮子墨帶回房間,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一個人呆著。馮子墨剛才確實嚇壞了,沒有反對,很乖的跟著江初辰。
“洗個澡,早點休息。”江初辰把干凈的衣服遞給馮子墨。
馮子墨木訥的點點頭,拿著衣服進了浴室。這個澡洗了很長時間,用肥皂洗了一遍又一遍,才能感覺身上的惡臭味消失。走出浴室,馮子墨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江初辰拿個毛巾給她擦頭發。
門鈴響起,江初辰以為是秦淮,起身去開門。
“初辰哥,這是我親手做的餅干,我真的很喜歡你。”
門外響起的女生,馮子墨認得,是這兩天剛進組的一個新演員,據說這是第一次拍戲。只是這個聲音的腔調要比拍攝現場嬌媚很多。身上的香水味,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馮子墨都能聞到。馮子墨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好累,這個圈子為什么這么臟。
人什么走的,馮子墨不清楚。江初辰走上前說什么,她沒聽清楚,火氣直沖腦海,此刻她不想在這呆著。馮子墨站起身,手里還拿著毛巾,語氣冷淡:“今天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江初辰拿過毛巾想重新給馮子墨擦頭發。
馮子墨彎頭避了下,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去哪都好,就是不在這打擾你。”
江初辰一直壓抑的火氣重新又冒出來:“馮子墨,你說什么呢。”
“就是字面的意思。”馮子墨抬頭看著江初辰,眼神里充滿失望。
“我跟那個女的什么關系都沒有。”江初辰聲音帶著怒氣:“你這是拿我跟兆龍相比嗎?”
兆龍這個名字刺激到馮子墨,她眼睛瞬間發紅,聲音中夾雜著哽咽:“我沒有,這個圈子怎么這樣。”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你太好,那么多人想往你身上撲。為什么都不能簡單點,為什么。”
馮子墨說話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后語。
江初辰嘆了口氣,心里罵自己:“跟她計較什么,受了那么大驚嚇,這會情緒還不穩定。“
“對不起,我錯了。”江初辰把哭成淚人的人抱在懷里,低聲道歉:“我保證,以后誰在半夜敲我的房門,我絕對不開門,好嗎?聽話,今天在這休息,別讓我擔心。”
馮子墨在江初辰懷來哭的一抽一抽,胸前的衣襟淚水浸透,人終于平靜下來。
馮子墨站著身子,還吸溜著鼻子,啞著聲音問:“我睡床上,你睡哪。”
江初辰低頭輕笑了下,從床上拿走一個枕頭:“我睡沙發。”
屋子里的燈已經被關掉了,馮子墨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害怕,一閉上眼就會看見兆龍那張臉。沙發上沒有動靜,江初辰似乎已經睡著了。
深夜或許更能讓人放下身上的鎧甲,馮子墨窩在被子里,軟糯的喊了聲:“江初辰。”
“嗯。”江初辰發了個鼻音,緊接著問:“睡不著嗎?”
馮子墨沒有答話,江初辰站了起來,走到床的另一側,躺下說:“過來。”
馮子墨動了身子,就被江初辰攬入懷抱,鼻腔內充斥著江初辰身上的味道,讓人心安。
“睡吧,我在呢。”江初辰輕拍著懷里的人,輕哄著對方入睡。
看著懷中的人睡熟了,江初辰才輕輕的起身。
“導演,你一會一定要幫我求求情。”兆龍拉著李衛國,像抓著最后一根稻草。
李衛國剝開兆龍的手,沉著臉,沒有答話。
房間的門被打開,江初辰沖著李衛國點了點頭,后面跟著秦淮。
“江總啊,我不知道你跟馮編輯有關系。要知道,我絕對絕對不敢碰她。”兆龍沖著江初辰點頭哈腰的笑著。
江初辰一腳揣在兆龍身上,隨后慢慢蹲下身子,手掐著兆龍的臉,眼神狠歷,說話卻漫不經心:“你用哪只手碰到他。”
兆龍嚇的不敢說話,江初辰抬腳狠狠的踩在他的右手上,聲音冰冷:“你做的下三濫事我早有耳聞,但你膽子挺大,居然敢動我的人。”又一腳踩在他左手上。
兆龍疼的額頭冒汗,確不敢發聲。除了忌憚江初辰圈里的背景,更害怕他家里面的背景。
“你應該慶幸,她沒有受傷。不然你得拿命去抵。”江初辰站起身,彈了彈褲子上的灰塵。轉頭面向李衛國,又是一張帶著笑的臉:“李導,兆總的那一部分錢就有我來補上。”
江初辰的意思很明顯,不用顧忌兆龍的那一點資金,讓兆龍從這個劇組消失。
江初辰怕馮子墨半夜再醒,不能多留,扭頭看了眼秦淮。
秦淮會意的點了點頭:“李導,后續的問題就有我來溝通吧。”
江初辰再次回到房間,馮子墨還沒有醒,只是緊皺的眉頭證明她睡的并不好。江初辰脫掉外套,再次躺下,對方像是有感應似的,自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進他的懷里。江初辰抬頭,輕輕的扶開馮子墨皺著的眉頭。
劇組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只知道兆龍撤資,而出現的資金缺口被男主角江初辰補上,至于中間發了什么,無人知道。王山峰重新回到劇組,子墨擔心她的身體,對此事沒有再提。
那一晚,受進驚嚇的馮子墨對江初辰的依賴表現的淋漓盡致;那一晚,哭的不能自我的馮子墨撕開了心底紗,把脆弱的情緒釋放出來。她對江初辰終究不能再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江初辰她始終未曾放下過。
兆龍事件在劇組忙碌的拍攝中,似乎很快被翻篇。只是江初辰感覺馮子墨躲自己躲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