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腦子突然像被打了一棒一樣,竟愣愣的又問一句,“是銘戈和靈碧嗎?”
“是呀是呀,倆人有娃娃親,現(xiàn)在長大了,正式舉辦了定親儀式,下了彩禮,大概快成親了吧!”外姥點了點頭,銀絲跟著晃動,閃的眼睛疼。
“奧,不是成親啊!”我木木的說。
我不敢讓自己過分異樣,硬憋著,回憶著之前的點點滴滴,感覺像吃了一只死蒼蠅一樣惡心,難受。
梁念站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一直在望著我們這邊,想必他要說的也是這個吧。
我借口不舒服,要回去休息,先行離開了祭神場所。
我回到馬車里,半窩在被子里,閉著眼睛,腦子很亂,絲毫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會兒委屈,一會兒怨恨,這么多復雜的感情,把好好的我弄的手足無措。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母親的聲音。
“煙兒,你怎么啦?找你好久了,怎么?不舒服嗎?”
母親探了探我的頭,“怎么,腦門很燙。快下來,找大夫看看。”
父親也聞聲趕來,“母親,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里了。”
“這回家怕是來不及,先找大夫看看再回去吧!”父親皺著眉頭說。
“我沒事,我要回家!不想呆在這里了!”我固執(zhí)的搖頭,臉上顯出不耐煩和怒色來。
“唉,那就送她回去吧!煙兒她父母,你們留下來,有事商議。讓煙兒坐蓮青的馬車回去。”外婆說著。
母親不放心,交代了大娘幾句,我坐了他們家的馬車,回去了,一路上,我和蓮青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天快黑了,胡大娘讓我去她家睡,我想一個人靜靜,始終不愿意,最后只好讓蓮青住在我家,以便陪著我。
我什么也吃不下,勉強喝了中藥,便躺下了。
“煙兒,我知道你難受,我到旁邊客房睡,你要想哭就哭吧,有事就喊我啊!”
我閉著眼睛點點頭,躺在床上,睡不著,也不想睜眼,我覺得自己該哭一場,可是卻始終沒有流出淚來,就這樣干躺著,不知躺了多久,才漸漸睡下。
第二天,我的燒已經(jīng)退了,但是心里仍然像吃了鉛塊一樣沉重難受,沒有精神。
胡大娘做了許多可口的飯食,我大口大口的吃,吃了許多,蓮青好像說了許多話,我也沒有聽清,直到蓮青哭著把包子從我手里奪過去,我才感覺自己吃不下了。
我在屋里呆坐著,父母到了中午才回來,母親摸了摸我的頭,和父親說了不少話,我沒聽,也沒搭話。
我走回屋子里,忽的想到什么,急忙在包裹里翻找起來。
“煙兒,你找什么呢?”蓮青走進來,奇怪的問到。
“啪——嘩嘩——”剛從包里拿出來的那一串鮮紅的護緣珠,在我眼皮底下忽然斷開,珠子散了一地。
我呆呆的坐在床邊,蓮青也很吃驚,隨即手忙腳亂的把那一地散落的珠子拾起。
“這是?月老的護緣珠嗎?”蓮青驚訝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