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49.宴會風云
- 對不起,當祖宗就是了不起
- 煙離殤
- 4380字
- 2020-12-18 10:55:54
“呵呵,是青家人來了嗎?呦,這不是慕白然嗎?你還有臉來這里?”
長相稍顯俊朗,白色西裝,染著銀發(fā),帶著眼鏡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他身后隨著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女,伴隨著他的到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開始聚攏
銀發(fā)男人名叫金煥恩,是圣都五大家族之首金家的大少爺。
李賀祥看見金煥恩朝著自己走來,撲上前去抱住了金煥恩的腰,哭訴道:“金哥哥,青溟月,青溟月那個小賤人吼我!”
金煥恩寵溺的摸了摸李賀祥的腦袋,轉(zhuǎn)頭滿臉鄙夷的看著青溟月和慕白然,一臉譏諷的說道:“這宴會怎么回事?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嗎?一個養(yǎng)子,一個私生女。呵呵,青家真是越來越不怕丟人了。你說是嗎?青清雅”金煥恩說著
金煥恩身后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女人點頭哈腰,面帶尷尬的笑著說道:“金少,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料到他們會在這里。打擾到您了,我這就安排人把他們趕出去。”
“自己處理好吧。一會兒沐寒就要來了,我不希望她難堪。”金煥恩摟著李賀祥轉(zhuǎn)身離開。
金煥恩剛剛離開,青清雅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黑著臉看著青溟月,話里帶著嫌棄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我來找沐寒......”面對青清雅,青溟月顯得有些拘謹,底下了頭。
青溟月的臉上依舊是那股仙氣飄然的冷艷感,但是其中又突然參雜著一股卑微,一股無奈,被屈服的卑微。
兩種對立的氣息一時間都浮現(xiàn)在了她的臉上。上一秒的強勢高冷,下一秒的唯唯諾諾。兩種極強的反差
“啪”
巴掌聲響徹了整個會廳,青溟月依舊低著頭,微紅的巴掌印完完整整的印在了青溟月那雪白的臉上。
慕白然又被這有些奇怪的劇情驚訝到了。早在見到青溟月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源氣在向青溟月靠攏,這是進入納源境的前兆。慕白然很好奇理論上現(xiàn)在的青溟月,輕輕松松的就能躲掉那一巴掌,為什么她沒有躲避而是任憑對方扇下去。
青清雅撤回手冷聲喝道:“哼,你也配?老頭子外面的野東西,真把自己當青家人了?你連給青家當狗都不配。還不快滾?!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的。”
青溟月捂著臉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站在一旁的慕白然一把拉住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青溟月的手,看著站在對面的青清雅,輕輕挑眉問道:“不打回去?”
慕白然的聲音雖然很緩慢,卻很大,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不遠處的金煥恩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向了慕白然。
“白然,我們走吧。”青溟月輕輕皺了皺眉頭,生怕自己這個傻弟弟做出傻事來。拉住慕白然的胳膊準備離開會場。
可她沒想到,慕白然站在原地不走,反而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拉住她,雙眼看向青清雅,“稍等等再走。”
“嗯?”青溟月呆呆地望著慕白然
慕白然笑了笑松開手走到了青清雅面前,面帶微笑的說道:“你覺得我配在這里嗎?畢竟都我也是青家人。”
青清雅皺了皺眉頭,厭惡的說道:“你個小雜種算什么東西?”
慕白然臉上依舊掛著笑臉:“小雜種?小丫頭注意你的言辭,沒準我輩份比你大呢?”
“你把自己當什么人了?你不過是...”
“啪“
伴隨著巴掌聲的落下,青清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最后從一旁的餐桌劃過。餐桌上的甜點濺了一身。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雖有巴掌聲,但是所有人都看見慕白然并沒有抬手扇青清雅。眼前的畫面就像是一股風替慕白然扇了青清雅一個巴掌一樣。
青清雅爬起身,臉上糊著各色蛋糕,對著慕白然嘶吼道:“你個小雜種想干什么?!”
慕白然輕笑一聲,“呵,身體挺硬朗。這都能站起來。”
慕白然轉(zhuǎn)身走回青溟月身邊拉住青溟月的手,“這一巴掌解氣不?”沒等青溟月作聲,慕白然又自顧自的說道:“解氣了,我們就走吧。”
身后的青清雅又吼道:“走?你們能去哪里?敢打我,你們還能走出這門嗎?你們知道你們干了什么嗎?知道我的身份嗎!”
慕白然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冷眼盯著青清雅冷聲說道:“我最討厭有人用輩份說事情。大家都是青家人,說句不好聽的。老爺子都沒我大呢。”慕白然合理的開始運用自己“青”家人的身份。
將臉上的蛋糕差不多抹干凈的青清雅又指著慕白然惡狠狠的說道:“慕白然,你這個狗雜種!出言不遜,居然還敢自稱是我祖宗?你們兩條賤狗,恐怕是再也別想踏進慕家大門半步。”
“聒噪,真不知道是那個不要臉的小王八蛋生了個你這么不要臉的東西。”慕白然微微睜開眼冷哼一聲。
在場的所有人又一次被眼前這個年輕小伙震驚到。有人舉杯喝道:“先是對青大小姐動手,現(xiàn)在又對青老爺子出言不遜!慕白然,你算什么東西!你只不過是青家撿來的一條狗,居然敢在這里如此猖狂,保安,保安,快把這人清出去。”
伴隨著這一句話的結(jié)束,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跟著起哄。
慕白然沒有理會他們,不急不慢的走到了青清雅跟前,冷酷的眸子里散著寒光,和他對視的青清雅也害怕的朝后退了幾步。
“過來,跪下!”慕白然低喝道。
“我憑什么給你跪下?”
“你出言不遜,以下犯上。不殺你,你應(yīng)該心滿意足了。”慕白然說著右手已經(jīng)放在了餐桌上。
“咔,咔,咔”餐桌在慕白然接處的那一剎那,從他的右手手心處出現(xiàn)裂縫,最后整個桌子碎成了幾塊。
“武修?”在場的所有人又又一次瞪大了眼睛看著慕白然。就連青溟月也感到意外,一向羸弱的弟弟什么時候成了武修者?
不遠處的金煥恩也皺起了眉頭,身為武修者的他清楚,慕白然剛剛輕描淡寫的擊碎桌子,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高級劣鬣,雖然距離雷豹還差一級,但是差一點兒就算差一點。再說自己現(xiàn)在的武修等級可是高級雷豹,自己想要殺他簡直輕而易舉。
看見慕白然拍碎了桌子,青清雅不驚反而冷笑道:“武修?呵呵,怪不得剛剛敢扇我。看你這實力,怕也只是劣鬣級吧?武修的剛?cè)腴T等級。我們慕家,門口的保安都是中級劣鬣。就你那點兒東西,有什么好叫囂的?”
慕白然摸了摸下巴,自己剛剛只是輕輕拍了一下那桌子而已。并沒有想到那桌子質(zhì)量居然如此之差。而且他們說的什么武修,什么劣鬣什么的,自己完全聽不懂。但是根據(jù)他們說的這些,慕白然心里大概有了個底,青溟月的內(nèi)心世界多半是以現(xiàn)實世界為大環(huán)境營造的。而她所說的武修,也許是一種自己還不清楚的修行。
懶得去管那些東西,慕白然指了指自己腳底下,“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好了,剛剛可能是桌子擋著你過不來,現(xiàn)在桌子沒了,你應(yīng)該可以乖乖過來跪在我面前認錯了吧?”說話間,慕白然的臉上掛起了一絲邪笑。
“你算什么東西?”青清雅繼續(xù)傲氣的說道。
慕白然嘆了口氣,好心提醒道:“青清雅,你再這么沒大沒小的說話,會遭雷劈的哦。”
“呵呵,遭雷劈的是你。”
“唉”慕白然輕嘆一聲朝著青清雅緩緩走去,走到青清雅面前慢慢抬起左手。
“你要干嘛?”青清雅的眸子里泛起一絲恐懼。
慕白然一臉輕松的說道:“扇你啊。”
說罷就要下手。突然,他的手被人拉住。金煥恩的聲音從他的背后發(fā)出,“慕白然,你胡鬧的有些過分了。生為武修,欺負一個平凡女子。你還要臉嗎?”
慕白然放下手慢慢轉(zhuǎn)過身,“我只是在教育這嘴臭的小丫頭罷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小屁孩,一邊搓泥巴去。”
“你找死!”金煥恩聚氣在拳,一拳向慕白然揮去。
慕白然抬手輕輕松松的握住了金煥恩的拳頭。冷眼望著金煥恩,用不帶任何情感的語氣問道:“剛剛出拳那么狠,你要殺我?”
說罷沒等金煥恩反應(yīng),握拳的手輕輕一推,只聽“嘭”的一聲,金煥恩早已飛出十幾米遠,一連撞壞了七八張桌子,最后倒塌在被撞壞的桌面上。右臂肩膀,鮮血直往外冒,而站在原地的慕白然手里還握著金煥恩的整條右手。
慕白然將金煥恩的胳膊隨手丟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冷聲喝道:“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我不殺你。卸掉你一條胳膊,算是對你的懲罰。最好別再有類似的想法,不然,下一次,法律護不了你。你的家人也是如此。”
這一次現(xiàn)場鴉雀無聲,再也沒有起哄的人。千萬人里武修者不過十人,能達到雷豹級別的更是千里挑一。能輕輕松松接住雷豹中級的金煥恩的一拳,還能引導(dǎo)真氣在金煥恩的肩膀處爆炸,并且能將他推出十幾米遠。這般精準的操作,怕是只有在雷豹之上的狂獅級才能做到。
青清雅雙腿一軟,唯唯諾諾的爬在了慕白然的腳前跪地叩頭不敢抬頭。慕家雖然是圣都五大家族之一,但是青清雅清楚,能讓一個廢物瞬間變成能達到狂獅級的武修者,慕白然背后肯定有著恐怖的勢力。那樣的勢力,不單單是她青清雅,就算是整個慕家也罪不起。
慕白然那冷峻的臉上又浮起了溫暖的笑容,彎下腰笑瞇瞇的看著青清雅溫和的說道:“你是第一次當祖孫,我是第一次當祖宗。咱誰也別慣著誰。第一次當祖宗,請多指教。”說罷又是一巴掌抽在了青清雅的另一半臉上,然后朝著青溟月的方向指了指,“從進來見面,你就張口狗,閉口狗的。那你現(xiàn)在就爬過去,給你妹妹好好道歉。”
青清雅忍著臉上的疼痛,眼淚憋在眼角低著頭爬到了青溟月的腳前,聲音發(fā)顫的說道:“溟月,姐姐錯了。”
“說大聲點!剛剛扇她時說話的氣勢哪去了?”慕白然嚴厲喝道。
青清雅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一般,抱住了青溟月的鞋哭著喊道:”溟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狗,不不,我,我連狗都不如。婉虞,我錯了,饒了我吧。”
此時的青溟月臉上那股卑微感散去,用冰冷的眸子看了青清雅一眼,蹲下身,冷聲說道:“青清雅,羽嵐閣是爺爺留給我和白然的。今天在這里我給你面子,日后要你加倍奉還!爺爺還沒走呢,別把事情鬧地太過了。”說罷起身深呼一口氣,看了眼慕白然,“白然......可以了。我們走吧。”
慕白然點了點頭,走到青溟月身邊,低頭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青清雅,“滾吧,別讓我再見到你。”說罷,牽著青溟月的手準備離開會場。
剛走了兩步,慕白然的身后,一道聲音順著音響傳出“慕白然,你就這樣走了嗎?!”
慕白然緩緩轉(zhuǎn)身,他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白色晚禮服的女人手里拿著麥克風站在最前面的臺子上正望著自己。
慕白然又轉(zhuǎn)了回來,背對著所有人邊走邊說道:“都是些沒用的廢物,讓我留在這里,一個個教育嗎?我沒那閑心情,而且,你不配讓我留在這里。”話音剛落,他已經(jīng)拉著青溟月走到了三樓的樓梯處,牽著青溟月的手走了下去。
走出了酒店,慕白然小聲問道:“剛剛那個喊話的姑娘是誰?”
“你的前妻,洛沐寒。”
“啊?嘖嘖,麻煩了。”慕白然聽到名字后咂了咂,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任務(wù)對象在這種場合下見了“第一面”。
青溟月突然擋在了慕白然身前,柳眉緊皺“白然,你和姐姐說實話,你到底怎么了?你什么時候失憶的?還有你那身武修......你消失的這兩個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兩個月?”慕白然苦笑一聲,“說來也奇怪,我現(xiàn)在的記憶是從剛剛我們見面開始的。之前的......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慕白然只能這么說,這里是青溟月的內(nèi)心世界,換句話說,慕白然所扮演的可能是在現(xiàn)實世界里的一位真實角色。也許在現(xiàn)實世界里,她真有一個弟弟。慕白然為了不打破劇情的走向只能找個理由說自己忘記了。
聽到弟弟這么說,青溟月拉起慕白然的手,臉上掛起一絲罕見的微笑:“沒事,你還有我,不論你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拋下你的。”
“白然,你還有我,不論你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拋下你的。”
忽然間,慕白然的腦海里又閃過了那道熟悉的倩影,二十億年前的記憶又一次回蕩在了慕白然的腦海里。那個把最后一個白面饅頭塞在了自己手里的少女的臉又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早已心境通天的慕白然,眼角突然留下一滴眼淚,輕聲喃喃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