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有個意外的收獲呢?你說是吧,偽君子。”
只見那樹葉紛紛落下,上面站上了兩個人。
一個青衣絕世,一個粉衣驚艷。青粉佳人偶天成,其葉瀟瀟賀新燕。
青衣配劍,雙指一勾,扼住了原青司的喉嚨。
“我就奇怪,為何,你們不跑得遠一些,非要在這附近晃蕩,莫非是看上了本姑娘的美貌?”風似綃玩弄著自己的青絲,俏皮又陰險地說道。
原青司沒有想到聞欠的內功竟然如此高深,不愧是融合了體內上上一任天門門主的功力,這放在當世,也是少有人可以匹敵。
“你若殺了我,槐花冊酒令一樣流傳于世。”原青司緩緩開口。
聞欠下意識加深了力道,原青司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那么接近死神。
“偽君子,放開他!”風似綃忽而大喊。
聞欠無動于衷。
旁邊的馬千翎和花輕輕倒是看呆了聞欠。歷時兩年,聞欠又強了不少。
“你怕不是魔怔了!”聞欠動了殺心,她是想得到槐花冊酒令想瘋了嗎?!
“你放開他,否則,我不嫁你!”風似綃也是急了眼。
聞欠忽然覺得很受傷,她居然為了槐花冊酒令那么對他?
聞欠卸了原青司一條胳膊,怒道:“滾!”
那死神一般的氣息從原青司的腳底蔓延上了心頭,真是太可怕了。那一瞬間他真的是感覺自己在地獄那走了一遭。
“如此,你可滿意?”聞欠顯然是動了怒氣。
花輕輕和馬千翎別提心里多嫉妒了,他們居然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花輕輕和馬千翎對視了一眼,兩個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殺意。
原青司以為自己得救了,還好只是斷了只胳膊而已。
馬千翎和花輕輕頓時跪了下來,本來她們不跪了下來,興許還不會被人注意到。
“我們也是一時糊涂,這才跟了那原青司。”馬千翎道。
“對對對,那原青司給我們喂了毒藥,若是不聽,我們會死的很難看啊!”花輕輕趕緊附和道。
“關我屁事。”風似綃沒好氣地說道。
馬千翎和花輕輕一臉期待地看著聞欠。
聞欠冷漠的臉上帶著不滿:“看我作甚?”
風似綃嘆了一口氣,偽君子還是戴上面具比較好。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一聲嘆息之聲的含義,聞欠改了口:“你二人雖是為人脅迫,此間事了,多行善事以贖罪孽。”
馬千翎和花輕輕一看,有希望,只要能夠博得聞欠的好感,再找機會對付風似綃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胳膊斷了,抬他回魔教唄。”風似綃對著聞欠說道。
聞欠吹了一下口哨,一匹馬飛奔而來。
“邀兒,駝他上去。”聞欠一揮手就把原青司翻了上去,不偏不倚正好在馬背之上。
“還喘口氣的話,自己抓好。”聞欠輕輕地說著。
風似綃:您老可真是夠閑的啊!
“聞十,看著他。”聞欠對暗處的人說道。
樹林之中只傳來了一陣落葉的聲音。
“同我去一個地方。”聞欠牽著風似綃的手道。
花輕輕眼底的怒氣差點沒爆發出來,還是馬千翎拉住了花輕輕,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花輕輕:那么好的公子,憑什么是風似綃那個小賤人的!我不服!
“哎,你先說去哪里?”風似綃問道。
聞欠一臉神秘地不說話。
靜謐的洞穴之中傳來了一陣謾罵之聲:“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老夫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這暴躁的脾氣,除了太赴還能是誰?
“師叔莫惱,本門主只是前來知會一聲。”聞欠笑道。
“什么時候?”太戌問他什么時候認識的。
“大概是十五歲那年,諸位把我送去煉藥之時遇見的。”聞欠云淡風輕地說道。
風似綃手微微顫抖了起來:煉,煉藥?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有些遇見是注定了救贖的。
太戌沒有太多的震撼,只是在聽到煉藥二字之時,眸子里閃過了一絲愧疚。
“是我們,對不起你,如今落得這般田地,該。”太戌說了這話出來。
太赴仍然是心有不甘。
“迎娶之日,還請各位,蒞臨現場。”或許是不想爭奪所謂的虛名了。
風似綃著實沒有想到,聞欠會直接帶她來見長輩?哪怕他們擔不起長輩這個稱呼。
“師兄,你可是同意了這混小子和這妖女的婚事?”太赴的態度很明確,就是死也不肯。
察覺到聞欠動了的殺心,風似綃上前道:“哎,你個糟老頭子,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還操心這閑事?怎地,是糧食堵不住你的嘴還是喝水進了腦子糊了眼睛?!”
聞欠看了風似綃一眼,淡然一笑,這丫頭是怕他再添殺戮啊。
“你,你……”太赴氣得說不出話來。
“混小子,我問你,你把我的閨女如何了?新姚好歹是你師妹!”太赴扯動著鐵鏈子問道。
“下落不明,看她造化。”聞欠只留下這八個字。
這可把太赴氣得差點背了過去。
“欠兒,我們知道沒有資格要求你做什么,但你師妹的確是無辜的,若是有機會的話,你師叔定是希望她可以平安無事。”太戌開了口。
聞欠沒有說話,反倒是風似綃說了話:“新姚的確無辜,聞欠更加無辜,她的命運她自己抉擇。此事聞欠,應不得,若是各位信得過我這個妖女,我一定盡全力保證新姚的安全,不過事無絕對,萬一她起了殺心,我也不會養虎為患。”
風似綃握緊了聞欠的手,十指相扣,仿佛在說:有我呢。
“諸位,我未婚妻的話你們也聽到了,這便是我的意思。”聞欠低笑道。
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路要走了過來,這片天理應給他們自己去創造。
“師兄您看他們……”太赴還想說什么。
太戌忽道:“我道無邊,靜心于天地,悟生靈希聲。”
“我們走吧。”聞欠對風似綃道。
風似綃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她并非是那毫無主見止于表面的傻子,所以她一眼就知道了他的用意。所幸他們不是敵人了,否則,他布下的局很難焉有不破之理。
出了洞穴,已是繁星點點,錯落于星河之中,確定了自己的位置,看見了自己的位置。
“你是不是想問我,我為何不惱你?”風似綃松開聞欠的手,撿起一粒石子朝著天空扔了過去。
“你為何要惱我?我家綃綃聰慧過人,是那九天玄女也要甘拜下風的人。”聞欠瞇著眼睛,看著那人兒游蕩在星空之下。
山洞里的太赴那個氣啊。
兩年前太赴讓聞欠去殲滅魔教,他倒好,還想成為風既時的孫女婿?!
“我早就說過,這小子天生反骨,留不得,你們就是心軟!”太赴氣得鐵鏈子錚錚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