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師父,你這地下都埋了些什么呀?(今天就一章三千字的了)
- 三年之期已到你死定了
- 山里的傻魚
- 3253字
- 2020-12-24 23:56:37
等到鍋里的木柴燒完之后,顏羅翻了一下,除了灰燼之外,什么東西也沒剩下。
一手提著還有些發(fā)熱的鍋,一手拖著一只鐵鏟,顏羅就這么來到了昨日練武的院中,至于二師兄,看過木雕之后,沒等燒完人就跑掉了。
顏羅左右看了下,選了個院子中央,太陽能一直照射到的地方,開始挖了起來。
武館的其他地方大多鋪設(shè)著青石板,而這專門用來練武的院落卻沒有鋪什么東西,院落中的黃土經(jīng)過日復(fù)一日的踩踏,早已變得堅實無比,比其他地方高出不知多少。
不過現(xiàn)在堅實的地面給顏羅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雖然已經(jīng)開始鍛煉,但時日太短,效果還不是很明顯,現(xiàn)在的顏羅比前身在身體上沒強(qiáng)多少。
一鏟子下去,只在地面上鏟除一小塊缺口,還沒手指大。
顏羅也不泄氣,就這么在其他人的注視下干起來。
忙活了半天,累的顏羅滿頭大汗,總算是在堅硬的黃土地上破開了一個缺口,有了口子,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沿著缺口,顏羅不斷挖掘。
一鏟子下去,顏羅突然感覺好像鏟到了什么東西,原本還以為是塊石頭,結(jié)果弄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被埋在土里面的胭脂盒。
一腳將其踢到一旁堆出來的泥土上面,準(zhǔn)備等會兒再一起埋下去。
“換個地方,這里已經(jīng)埋了東西了。”
顏羅一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費云已經(jīng)來到了旁邊,剛剛那句話正是他說的,顏羅趕緊應(yīng)了一聲:“是,師父。”
而費云在說完之后,就背著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顏羅看著從土堆上滾下來的胭脂盒,突然有種渾身發(fā)寒的感覺。用鏟子把胭脂盒撥弄進(jìn)坑中之后,顏羅快速將土往坑中填去。
挖起來費勁,但是填起來就輕松多了,加上心中的想法,剛剛費了半天勁才挖出來的坑很快就被填了起來。
發(fā)黃的地面上有一塊顏色更深的土地,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和周圍一樣了。
往東走了三步,顏羅再次挖了起來。
有了一次的經(jīng)驗之后,顏羅這回挖坑的速度比剛剛快了不少。先挖出一塊缺口,然后沿著缺口擴(kuò)大。
吭。
鏟子又碰到了一塊“石頭”。
撥開旁邊的泥土,顏羅發(fā)現(xiàn)那不是石頭,而是一塊有些發(fā)黃的骨頭,不過看樣子不是人骨。顏羅又挖了幾下,挖出幾塊連著的骨頭,這幾根骨頭連在一起,像是一根尾巴。
顏羅直起腰來,看了看四周,這個院子很大,能容納幾十個人在這院中練武。
師父,你這么大的院子,地下面到底都埋了多少東西呀?
把這個坑填好之后,顏羅往南走了三步,停頓了一下,又走了兩步,才繼續(xù)挖了起來。
不知是顏羅的運氣好,還是這院中就埋了那兩個東西,還全讓他碰到了,總之這回沒有再挖出什么東西來。
將鍋里還帶著熱氣的灰燼都倒進(jìn)了坑中,顏羅把坑填了起來。
把剩下的東西還回伙房之后,顏羅又回到院中,找到昨日自己的那塊石鎖,繼續(xù)練了起來。
沒有像昨天那樣練到脫力,顏羅就帶著昨夜和顏如玉整理出來的問題找到了費云,向他請教。
看了看費云桌上剛剛被放下來的算盤,明明就只是一家武館,顏羅很想知道到底哪來這么多的賬要算的。
費云抬眼看了眼站在面前的顏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書本,有些懷疑人生。
書是顏羅剛剛交上來的,上面寫著他對于《白云秘法》的一些疑問。
咳嗽了兩下,費云說道:“顏羅,這些就是你的問題?”
顏羅說道:“是的,師父。”
費云又看了下顏羅,剛剛練完力的顏羅顯得有些虛弱,但看樣子似乎他這么做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不過,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回想從前,當(dāng)初自己向師父學(xué)武時,明明都是師父不斷指點自己哪里有問題,那有像現(xiàn)在這樣積攢起一堆的問題來找?guī)煾傅模?
難道這就是讀書人的練武方式?
“師父…師父…”
看了看有些神游太虛的費云,顏羅只好喊了兩聲,要不然的話估計還要再等上半天。
回過神來的費云問道:“怎么了?”
顏羅用手指了指書上,說道:“這《白云秘法》中有些字我不認(rèn)識,還有這幾句話是什么意思,而且這里的‘元血’指的是什么……”
雖然有顏如玉的存在,其中很多問題的答案顏羅都知道,但還是得問一遍,不然的話不好解釋是怎么知道的。
就好像上面的那幾個練武時呼合,用來調(diào)整呼吸的加密字,顏如玉通過書鄉(xiāng),可以直接知道他們該怎么念,但顏羅必須得問一下,才能把它們拿出來。
畢竟這樣的文字都是故意造的復(fù)雜無比的,一般都是口耳相傳,是用來防止外傳的一種手段。
雖然對于顏羅的這種學(xué)武方式有些不習(xí)慣,但費云還是專心地教導(dǎo)起了顏羅,對于他提出來的問題一個個給予了解答。
同時顏羅也將其用筆墨都給記了下來,好晚上回去和顏如玉一起研究。
是夜,顏羅的房間當(dāng)中。
剛剛沐浴完的顏羅看著顏如玉從書中走了出來,指了指旁邊的一堆書說道:“昨天我看你好像有些無聊,所以專門買了一些書回來,這樣的話就算你在書鄉(xiāng)里面也不會無聊了。”
這些是顏羅從武館出來之后,專門去書坊買的,主要是關(guān)于神鬼志怪的雜書和一些醫(yī)書。
像是什么《黃帝內(nèi)經(jīng)》、《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脈經(jīng)》、《難經(jīng)》之類的,顏羅都給買了一本。
描述神鬼志怪的書大多都是一些雜書,其中大半都是作者瞎編出來的,不過萬一這里面有一些真貨呢?
至于醫(yī)術(shù),是顏羅為了學(xué)醫(yī)做打算。
沒錯,顏羅打算在練武的同時也學(xué)學(xué)醫(yī),當(dāng)然沒打算成為什么名醫(yī),但最起碼也要對身體有所了解。
順便也研究下現(xiàn)在的身體和前世的有什么區(qū)別。
看著這些書,顏如玉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對顏羅說道:“多謝公子。”
“你開心就好。”
顏羅說著把手伸進(jìn)懷中,剛想說話又想到了什么,起身向著遠(yuǎn)離顏如玉的地方走了兩步。
看著顏羅的動作,顏如玉有些好奇,歪了歪頭問道:“公子你這是做什么?”
覺得距離差不多了,顏羅從懷中掏出幾張黃符問道:“昨夜遇到了那東西,白天的時候我去城隍廟里求了幾張符,不知道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雖然昨天晚上那張黃符沒對顏如玉動手,但顏羅也不敢肯定今天得到的幾張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
聽得此話,顏如玉先是一氣,然后莞爾一笑說道:“公子說笑了,我乃是書靈,又不是什么妖邪鬼魅,怎么會受這些驅(qū)邪符咒的影響呢?”
“嗯。”顏羅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說完,將符咒貼到了門窗之上。
當(dāng)然,貼的都是今天才得到的符咒,那張從袁判官那里得來的黃符依舊在顏羅胸前的錦囊中。
顏羅將費云教導(dǎo)自己時記下來的那些給顏如玉看了一下,繼續(xù)向她請教起了《白云秘法》。
......
從這以后,顏羅每天早上的時候顏羅便去武館,跟著趙石開始鍛煉,鍛煉之余也向費云請教《白云秘法》,在武館消磨了一天之后,晚上回到家中顏羅依舊沒有停下來。
開始跟著顏如玉學(xué)習(xí)其他的,同時在休息之前,在練習(xí)幾次五禽戲,吸收一下月華,恢復(fù)白日里鍛煉所受到的損傷。
不過這樣只持續(xù)了幾天,就被費云給叫停了。
雖然這幾天下來顏羅沒表現(xiàn)得很正常,但就是這份正常反而不正常。
若是一般人的話,即使有回力湯的幫助,也堅持不了這樣日復(fù)一日的鍛煉。顏羅覺得應(yīng)該是因為月華的原因,所以才能堅持下來。
但也不好明言,只好接受費云的安排,從每天都去,變成了每去兩天就休息一天。
正好,顏羅也好利用這假期的一天做些其他的事情。
先是慢慢減少了和前身朋友的交流,但偶爾還是得去書院露露面。雖然顏羅不打算科舉了,但秀才這個身份顏羅并不想放棄。
有個正當(dāng)?shù)纳矸轃o論做什么都會方便上很多,更別說秀才這個身份還帶著很多特權(quán)了。
同時顏羅也經(jīng)常抽空去城隍廟轉(zhuǎn)轉(zhuǎn),每次都會給每個神像都上一炷香。
不過不知道是城隍他們確實忙,還是故意躲著他,顏羅去了好些趟但都沒有再見到那位袁判官。
不過顏羅也不是什么收獲也沒有,最起碼和城隍廟的廟祝搞熟了。
或許是因為顏羅秀才的身份,也可能是看重顏羅每次來都會奉上一筆功德錢,雖然不多,但每次都有。
讓李廟祝的壓力減少了很多。
城隍廟中除了李廟祝之外,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孩童。
當(dāng)初李廟祝就是被上任廟祝收養(yǎng)養(yǎng)大,這些年來也收養(yǎng)了不少的孤兒,養(yǎng)育這些孩子花費可不怎么少。
顏羅也算是幫了不小的忙。
因此在知道了顏羅對于神鬼之事很感興趣之后,便將廟中的一些書籍借給顏羅觀看。
不過其中倒是沒有什么修煉之法。
顏羅也曾在一次酒后詢問過,既然他是個普通之人,那么他給的那些符咒又怎么會真的有用。
而李廟祝對此的回答是他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是廟里的城隍不是啊。
他所畫的那些符咒不過是一個載體,真正起作用的是將符咒放到廟中供奉之后,城隍賜下的法力。
也就是說李廟祝畫的符咒只是一個電池,而驅(qū)魔降妖用的“電”,都是由城隍為電池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