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碰碰運氣的他們,果然在晚上,幾凡準備找周公聊天前,他們發現一只鬼鬼祟祟的妖怪出現在許含的房間附近。
幾凡在眨眼間,東一瞬不見了,早已負責監視部署陣法的明月,也在不遠處驅動自己的仙術,留下幾凡跟老鷹,用著望眼鏡,看著東哥的英姿。
不過幾凡看戲的心情下一秒就被打亂,黑貓突然發瘋似的,追著他的褲腳往后扯。幾凡立馬放下望眼鏡,安撫一下小貓咪的情緒,當他的手觸碰到它的毛上,一陣幻想閃過。
幾凡遲疑地看向前方,額頭都冒汗了。
“怎么呢?是把你嚇住了?”老鷹打趣道,“別擔心,東可是最靠譜的人。”
幾凡摸了一把汗,沒有繼續理會他。
深夜,視野受限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借助夜視眼鏡,他們能清晰地看到東跟神秘種打斗的場面。
那小妖怪還算靈活,連連躲開了東的致命攻擊,剛避開重要部位,下一刻利刃會拐彎似的,就向著其他位置,沖擊下去,不給妖怪喘氣機會,幾凡他們看到,他的身上,瞬間傷痕累累。
幾凡還以為這場戰斗會繼續持續一段時間,只見那妖怪居然直接跪下來,求饒,大喊喊道:“我錯了。”
“閉住!”如果驚醒了這里的護工和護士,他都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幾凡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畫面,即是預料之中也是預料之外的結果,一般的小妖怪別說遇上東,遇上自己,都是能逃就逃,能求饒就求饒,求生欲可強,就是缺少一絲骨氣。要不是黑貓剛才的舉措,幾凡會覺得一些都順理成章,不由地低頭看著黑貓不再之前那么激動,難道真的是多慮?
老鷹率先走出去,幾凡再看了一會兒情況,若久才出去。
他趕過來的時候,就隱約聽到一些信息,果然與與案無關,這只小妖怪垂涎許含的美色,才多番找他暖被窩,才造成許含身上的妖氣不多,卻一直沒有散去。
老鷹聽到這,直接向地上吐痰,“丕,妖怪還有情欲就算,想不到居然還喜歡男性,真的很惡心。”
東望了老鷹一眼,又望向黃黏黏的妖怪。
“既然你真的與我們追蹤的案件無關,那么我就……”一陣刀光閃過,東拿起正要刀要揮動下去。
“別別,我真的知錯了,我并沒有做上天害人的事情,我只是普通地喜歡他,求打野手下留情。”
“喜歡他,就強迫他?那不叫喜歡。真的愛,是兩情相悅,互相尊重。”
明月愣住了,這番話居然是出至于東的嘴里,瞬間對東刮目相看,想不到他也懂這些。
“還是殺了。”東總結道。
和事佬幾凡及時出現,“算了,這類小妖怪,我們沒空處理,就由得它等著天道收了。”
“不過如果我們一直放任他的話,他就一直侵犯里面的受害人,還是殺了更快。”
“那我送他去專門夠他待著的地方吧。”
“SSG?”
“不是,是一個讓他生不如死的地方。”
“除了SSG,還有適合關押妖怪惡魔的監獄?”老鷹對此表示十分得疑問。
東看著幾凡的臉好久,目光很嚇人,良久還是放下自己的武器,轉身就離開,看來他不想多管事。
在山坡上,幾凡突然不耐煩了,吵吵嚷嚷地,大致意思是說自己干嘛這么多管閑事,念念碎最后竟然還松綁。
“你要把我放走?”黃色的妖怪,不相信地看著重獲自由的手手腳腳。
“是我謝謝你,不殺之恩。”
“真聰明,都被你發現了。”
其實幾凡想說不是他發現,他們之間的差距,是開明的小弟發現,剛才小貓告誡自己。在它的記憶里,它看過這只妖怪,兇殘厄剎,又不是當年看在自己還是幼崽,手下留情,躲過死神的虐殺,小黑都沒有機會遇到自己后來的老大。
小黑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那刻在心底的恐懼,這么多年,都忘記不了,可見眼前這只妖怪,想當年是多么地兇殘,讓貓都聞風喪膽了?
雖然今天,不知道怎么,感覺不到它的力量,還有它原本滾騰騰的殺氣,看來它在跟小黑分別之后,應該是遇到不好的事情。
“我最近查一宗案件,關于你最近喜歡上的受害人有關。”對上它的目光,果然它是知情的。
“你能告訴我關于她的事情,對于我放過你的報恩嗎?”
“首先,不是最近;其次,你真的要聽?”它的語氣,一下子高昂起來,一改剛才唯唯諾諾的樣貌,小嘍嗖到老大的聚變,露出它原本的本色。“你聽不聽電臺?”
“好巧,我就是主持人。”
“【九蛛望臺】這故事,你聽說?”
它笑瞇瞇地看在幾凡睜大的瞳孔,笑著轉身離開,“你要知道的事情,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小子,我要走了,我得繼續快活。”
幾凡很快就接受到剛才巨大的信息量,他腦子轉得很快,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淪落到現在的原因。”
“與你無關。”
幾凡看著它逐漸離開的背影,“嘭!”,幾凡以異乎常人的速度,一把槍瞬間出現他手中,然后射了出去。
妖怪的身體巨震,緩緩地想轉過身,看著幾凡,看看他為何要這樣做,那黃色的身軀還沒有完全轉過來,身體瞬間灰飛煙滅,一縷黃煙飄散在空中。
“滅妖槍威力的確厲害,速度又快,如果子彈的威力能更棒就好了。”
在空蕩的走廊深處,最里面的房間,微微傳來喘氣的聲音,奇怪的是,人都睡覺似的,聽不到那聲響。
這里黑夜比白天更加的慘人,一軀抖動的身體,捂著胸口的位置,小聲地罵道:“兔崽子!真的好心被當狗吠!就這樣對待提供情報的人?”
他的心情的確被影響了,但是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身下的美人兒,他伸出手,輕輕地撫著那黑色軟糯的發絲,忍不住湊在鼻子上聞著。
他手臂上刻著“仨”字,在月光的熏陶,發光似的。
許含雖然很害怕,但是他很配合它的動作,他內心很清楚,如果不配合,就死路一條,算吧,權當是一年前自己造的孽。
為了活命,他的魂魄寄托在這妖怪身上,大多時候,自己處于暈迷的狀態,只要軀魂共存時候,他才能恢復理智。
如果他早知道這就是他活下來的代價,他寧愿早在一年前死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