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凡以著更瘋狂的方式解圍，那巨大的撞擊，讓奄奄一息的幾凡，瞬間吐了滿滿一地鮮血，那血腥的味道刺激著自己五感，超級心痛自己精血的幾凡，怎么會浪費了，他趁著水怪趕來之前，用著那灘血，畫出巨型的召喚術：“如來順吾，神鬼可停廖。如若不順吾，山石皆崩裂。念動真言決，天罡速現形，破軍聞吾令，神鬼攝電形。瞪眎昆山，開明圣獸急急如律令！”

這兒還是屬于貓貓的地盤，雖然路程有些遠，貓貓一聽到幾凡的叫喚聲，尤其他感覺到這么大量的貢品——鮮血，“糟糕，小凡凡出事啊！”，他顧不上身上的契約，獸未到聲音將至！

“我乃南昆山看門圣獸，那只畜生豈敢放肆！”

可能是種族壓制的天性，讓剛探出頭的水六，聞此聲，身體不由地顫動一會兒，一下秒他發現自己的水影被斬殺了，他衡量一下，迅速沉回水中消失不見。

開明感覺水怪的氣息褪去了，他沒有出現在幾凡的跟前，只是遠遠地看著躺在地上，周圍沒有一處好的，血跡斑斑，艱難呼吸的幾凡，內心怪心疼。

潮退若久，陸面終于重現出它原來的樣貌，那是水壩潰堤才會出現的慘烈場面，在寒冬里，幾凡遇上了。

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他全是濕淋淋，但是表面沒有多少傷痕，他氣喘呼呼，看來他剛才一定在某處默默地跟水怪打架了。東發現幾凡身上掛著一條巨好毛毛蟲，那是幾凡召喚開明時候，同時召喚過來的土地公送自己的禮物。

因為自己的全部符咒都浸泡在水中，不見的不見，能有治療功效的木符，幾凡暫時找不著，只能求助土地公，幾凡想不到土地公居然喚來跟鼻涕蟲一樣惡心的毛毛蟲，“這樣太火影吧。”怎么軟體昆蟲類都是都治愈功能，其他生物就沒有？

幾凡勉強地抬起頭看了東一眼，無力地低下頭，微弱地說道：“麻煩你幫我打救護車，還有吊車，我的車應該沉入河里。”

幾凡艱難地露出他的笑容，以示他一直頑強地與命運抵抗，不屈的精神，然后他睡著了……

等到救護車、警方，還有拖車的人，三方同時趕到，東早不見身影了，幾凡錄了一下口供，問了拖車人的情況，懂車的師傅，“搖搖頭，我勸你直接報廢吧。真的，你打撈上來，費用就很高了，而且你部愛車，車齡挺老的。不如這樣吧，你把我路費結了，我趁警察走了后，自己也走了，就把車落在哪里，就算了吧。”

幾凡這次搖搖頭，“做人得有始有終，吊車的錢，你不用替我擔心，我還是付得起。就算車已經不能再開了，我也不能讓一個廢鐵永遠沉在河底，污染水源吧。”

老師傅看了幾凡一眼，這年頭年少有責任的司機，已經很少見了，他安慰地笑了笑。

幾凡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完畢，就上來救護車，進一步治療。

“慢著。”一位警察小哥哥把自己的便服外套遞了過去，“今晚，起風，你就用著吧。”

幾凡看著小哥哥單薄的身影，搖搖頭：“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等等應該還要值班吧，反正我都已經淋濕了，我不好麻煩你們這群還奮斗在一線，為人服務的好警官了。”

謝絕小哥哥的好意后，幾凡走上救護車，剛好call記傳來新案情，小警官望了幾眼，還是走回警車了，期間有一道黑硬神不知鬼不覺地鉆了進去。他在救護車上，跟著臺長請假，說自己疲勞駕駛不小心把車開道湖里，今晚是上不了班，至于明天，再說吧。

沒有預料那樣，迎來一頓胖罵，臺長只是簡單地說了句，“注意休息，好好養傷，別再出去浪了。”

幾凡弄到9點，全部檢查都沒有大礙，才出了醫院，他趕在最后一班公交車前，回到家。

他沒有打開家門，就看到里面燈火明亮，“是那個熟人？”

他壓根不擔心小偷，因為他家真的窮得一清二白了，他緩緩地推開門，發現居然是臺長。

“臺長，你是怎么來？”

“我可是最稱職的老板，聽說有一個蠢蛋員工今天出事，當然親自看看員工情況，看看他是否說謊。”臺長，站起來，他那雄壯的身材，并沒有上了年紀而放棄對自己身體管理，依舊每天早晨都跑十公里，那是自律的表現。

昏黃的燈光，臺長的老年紋若隱若現，這不是重點，在燈光的渲染下，一向對著自己很嚴肅的臺長，一時間散發出慈祥的氣息。

“爸？”讓幾凡出現了錯覺。

“爸，什么爸！你這兔崽子，真的不學無術。”臺長走過來，先是用目光打量他的身體一番，“還能動？”然后伸出手臂對著他動手動腳，活像古代在奴隸主在檢驗奴隸是否健全似的。臺長稍微用力，“痛，你輕點嘛，臺長。”

“你還知道痛？哪有人像你這樣開車在打瞌睡，把車開到河里？知道痛吧，記住教訓嘛？看來你龍精活虎，害本金主爸爸白擔心了，下去不要這樣。我沒有這么多時間，給你擦屁股的。”

“記住了，記住了，臺長教導有方。”

“就你嘴貧了。”不過黃晟光的眉頭舒展很多，他摸摸幾凡的絨毛，“你走得，行得，沒什么事情，明天就上班吧。臺面有些吃的，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他看了手表的時間，這個鐘頭，還不回去，愛人就會疑神疑鬼，叨嘮自己了。

“臺長慢走啊。”幾凡幾步路就來到桌面前，看著一堆白手塑料袋裝的東西，幾凡用手碰一下已經冷冷，看來黃臺來了已經有一頓時間了。

幾凡的目光不由地留意到塑料袋旁邊的鑰匙，上面貼了張便利貼，突然有一股熱浪涌上心頭了，“臺長，你的車鑰匙忘記拿了。”

剛走到門口的黃晟光擺擺手，頭也沒有轉過來“這部舊車，我開膩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就低價收了吧。錢的事情，我會從你工資扣，反正你已經欠了我不少債務，已經疊起一座小山峰這么高。”

黃臺故意提高音量，讓自己聽起來很嚴肅，“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錢，遲早要還的，我才不需要你整天粘在我臺里，像一只蒼蠅，甩也甩不掉。你好好工作，快把錢補上，哪兒涼快就待在哪里去。”

不知道什么的，黃晟光的話，一字一句都傳遞著暖意，化成光點，一點一滴地注進到自己心窩里，幾凡的眼眶不由濕潤了：“臺長，我感覺有時候，你比我爸，還要親。”

“是吧，因為爺可是你的金主老爸。我不跟你貧嘴了，宵夜記得放在微波爐叮熱了再吃。”

在中秋前夕，幾凡再一次感到萬家燈火般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