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了。”
就算,明天是世界大戰,跟自己這個小凡人,有什么貴干?
幾凡揉揉著濕潤的發絲,然后兩腿一伸,什么都不再想了。他望望天花板,望望這空蕩的房間里,只存在自己這個活人,回想起以前的魚缸總養滿著小魚,家里的花花草草都特別茂盛。至從三年前自己弄出那一番大事情后,陪伴著自己身邊的親人,小伙伴們一個個都離開了。
孤寂的花朵在他內心開了,他念念有詞著:“我想我家的貓貓,小海吞了,槐公,槐老弟……”他把自己能記住的名字都一一列出來,說著說著突然好想回到從前,回到老家,回到跟著一伙人每天在庭院里大吵大鬧的日子,他偷偷地喝著槐公的珍藏,戲弄不會飛的龍龜……這歡樂的日子,被綁到火箭上,一下子離開自己的軌道了。
如果這是遇到李小姐的代價,幾凡寧愿什么都不要,他只想回到過去。
他胃部傳來一陣痛覺,他立馬爬起來,來到廁所,在洗手盆上,吐出一大口渾濁黑乎乎的熱騰騰的血液。他望著鏡子的自己,發著呆,隱約藏在他浴袍左下處的烙印,發出微微暗黑色的光芒,在沒開燈的浴室中閃爍著。
【望天臺】一處突然出現一道大門,有一個俊逸的青年走了出來,隨之門也逐漸羽化掉了。
看他的樣子很急,他大步來到祭壇前,顧不上那么多了,直接開口說道:“八妹,這樣下去……”
“住嘴!”他沒說出口的話哽咽在喉嚨里,望天臺中間那一個大坑上,一個女人爆發出憤怒的語氣:“我跟你說了很多次,我叫蛛九,才不是你們口中的八妹!”
那話語中伴隨著那咆哮的聲息,滾起一陣陣熱浪,以她為中心,擴散開來,沖擊周圍的一切小碎的石塊,塵埃,瞬間肉眼可見的小型沙塵暴,滾到男子的身上,把他衣服的一角卷出來,石子還割破他那瓜子臉,很快疤痕不見了。
他的動作僵了一下,立馬鎮定下來,用手拍打開附近的灰塵,“好啦,你是老九,你是老九。”名字這東西本來只不過是代號罷了,總之她知道自己在和她對話就行了,他趁她稍微冷靜下來一下,稍微靠近。
不過還沒靠近到那具尸體,她的怒氣再度涌上來,那無形的蜘蛛獸性把他與她之間隔開了,他只好停下來,反正又不是什么悄悄話,偏要靠這么近才能說。
“那個人準備出來了,老大問我們的打算。”
“我不關心這個,除了我的孩子還有她,其他的,我都不會關心,也不會去管的。”她死死地用著自己的身軀護住黑布下,生怕眼前那個男人,把她的寶物拿走。
男子露出復雜的心情,“又不是自己早知道下面藏著不過是一具風化的白骨,我看著她這副緊張的模樣,早向前跟她打一架,把這‘惡心的寶物’搶過來的。”
他組織一下自己的語言,“這不是你管不管的事情。你要知道了,如果那個人知道,你的事情,你以為你還能繼續帶著你的九,八妹逃出他的世界里?無論是我,還是你,甚至是上弦那群人,他們也無法抗拒那個人的命令。”
“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好好地認清這個事實,我們與那個人的差距嘛!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的為老八著想一下,如果老八能成功復活的化。”
被呼為蛛九的她,死死地護住自己黑布下的尸體,她想到很多東西,越想就越氣了。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哭嗓著喉嚨叫嚷著:“要不是三年前那一個八婆,害我的計劃足足推遲了兩年,不然我早就能跟我的八妹再度相會了,都怪那個婆娘,還有那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
蛛九回想起那一年,為了盡快把自己的蛋都孵化出來,她利用舞廳里的小姐們,她迷惑著她們,讓她們把出來偷情的男子一個個都騙上床,挑選一些基因特別好的,尤其是剛好遇上瞞著家庭孕婦出來偷吃那種男人上手,把混合他們精華的受精卵帶回自己家庭,把那蛋放進孕婦的肚子里,這樣下去,她的寶貝們就能侵食掉弱小的人類,成功地霸占她們的子宮,然后順利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