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哥。”
當陸鋒走出賭檔,上了陳小刀的車后,陳小刀和烏鴉同時叫了一聲鋒哥。
他們的眼睛里,透著深深的敬佩之情。
對于賭徒而言,他們的偶像自然就是賭道高手。
而陸鋒在陳小刀和烏鴉的眼里,自然就是這么一位高手。
初次見面時,陳小刀還對陸鋒畏懼萬分,深怕靠的太近,會被陸鋒一記重擊。
而現在他卻恨不得變成牛皮糖,黏在陸鋒的身上。
“嗯,今天表現的都不錯。”
陸鋒坐于車后排,夸贊了陳小刀和烏鴉一句。
而后又說道:“咱們這次賭牌,是為了給阿進治病,不過我陸鋒從不虧待自己的兄弟,這次你們每人分十萬好了。”
陸鋒本來是想一人分他們五萬的,但是想到陳小刀這家伙還挺講義氣,于是便加了五萬。
烏鴉這貨倒是沾了陳小刀的光。
“謝謝鋒哥。”
烏鴉高興的錘了一下車窗,他沒想到還有他的份,而是還是十萬。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擔憂之色:
“鋒哥,咱們這次雖然搞了大口九很多錢,但他會不會報復我們?”
“嘿嘿,報復?”
陸鋒嘿嘿一笑。
一個能被警察嚇得打擺子,被自己嚇的尿褲子的人,還敢報復他‘燕雙鷹’?
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你放心,就他那膽子,不敢報復的。”
陸鋒一臉的不屑,十分看不起大口九。
而且,陸鋒對于從大口九這里出老千贏錢,也沒什么愧疚感。
開賭檔的能有好人?
他們私下里不知道逼得多少人走上絕路呢!
陸鋒覺得自己這是在為民除害!
“鋒哥說的對,大口九這種貨色能報復咱們,我第一個不相信。”
陳小刀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
“那我就放心了。”
烏鴉長舒了一口氣,啟動了車子,朝陳小刀祖屋的方向趕去。
這一次是由烏鴉開車、高進坐在了副駕駛上,陳小刀則坐在了后座上,錢箱自然也放在了后座。
“鋒哥,錢不錢的無所謂,那十萬我就不要了。”
陳小刀笑嘻嘻的看著陸鋒,他居然一改往日貪財形象,不打算要那十萬塊。
“老兄你有必要笑的那么賤嗎?”
陸鋒看了陳小刀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話就直接說吧?”
我笑的很賤?
陳小刀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鋒哥,我個人覺得我笑的很帥,你肯定是嫉妒我。”
“呵呵!”
陸鋒呵呵以對。
你帥?
我還從來沒見過比我帥的!
見陸鋒呵呵以對,陳小刀也懶得繼續耍寶了。
他一臉諂媚的笑著:“這個鋒哥,你玩牌技術這么好,有沒有考慮過收個徒弟?
我個人建議啊,你應該收一個英俊瀟灑,講義氣、有責任感的三好青年為徒。
讓他來繼承你的賭技,發揚你的精神。”
“呵呵!”
陸鋒又是一聲呵呵,而后說道:“首先我不會收徒,其次那個三好青年,不會是指你吧?”
“嘿嘿,鋒哥你果然慧眼識金。”
陳小刀非常不要臉的自賣自夸。
“得了你吧,英俊瀟灑這個詞,用來形容我才是最恰當的。
至于義氣嘛,你還是有一點的,至于你有沒有責任感,我就不知道了?”
陸鋒如是說道。
“鋒哥當然是英俊瀟灑啦,至于我嘛,其實也很優秀的。
只是咱們相處的時間太短,鋒哥你還沒感覺出來,等咱們相處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
陳小刀依舊是恬不知恥。
“等咱們相處的時間長了,我會發現你比現在還差對吧?”
陸鋒就看不慣這貨自吹自擂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收徒的,而且我也不會賭牌。”
你不會賭牌?
怎么將K換成A的?
這根本就是瞧不上我英俊帥氣的陳小刀么!
陳小刀還是不愿放棄,他笑道:“鋒哥,你就別開玩笑了,在我見過的賭術高手里面,你絕對是最強的。
鋒哥,你還不了解我,我這人除了講義氣外,還對長輩特別孝順,你要是愿意收我為徒,你后半輩子我養了。”
“得了吧你,我比你還年輕呢。”
陸鋒非常無語的搖了搖頭:“你說你很孝順,是不是很聽長輩的話?”
“當然了,我陳小刀一慣聽從長輩的話,鋒哥你讓我向東,我絕不會向西,你讓我打狗,我絕不會攆雞……”
陳小刀的嘴是叨叨個不停。
“好,那我現在命令你閉嘴。”
陸鋒被陳小刀叨叨的有些煩躁,不耐煩的讓他閉嘴。
“收到,鋒哥。”
陸鋒雖煩躁,卻也有開玩笑的意思,哪曾想這貨居然當真了,居然真閉上了嘴巴。
“我看你能閉多久。”
陸鋒白了這貨一眼,他就不相信陳小刀真能閉上嘴巴。
以陳小刀的性子,一分鐘不說話,他都受不了。
可讓陸鋒意外的是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這貨還能忍得住。
“哈哈,傻子,鋒哥跟你開玩笑呢。”
陸鋒沒當回事,高進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連正在開車的烏鴉,都忍不住調侃道:“大哥,鋒哥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我真……”
“哎呦!”
烏鴉還未說完,陳小刀便抬手打了他的腦袋一下。
但卻未開口罵他!
至于高進的嘲笑,陳小刀倒沒在意,畢竟人家有陸鋒做后臺呢,他不敢打啊!
“好了,我真服了你這貨了。”
終于,又過了幾分鐘,陸鋒實在受不了這貨了。
這貨抿嘴強自忍住不說話的模樣,實在太過滑稽,搞得陸鋒哭笑不得。
陸鋒坐直了身子,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實話實說,我的確不會賭術,你要拜我為師可以,但是我只能教你武功,沒辦法教你賭術。”
“真的不會?”
見陸鋒這么正經,陳小刀開始有些當真了。
“我方才換牌,只不過因為我長年練武,手比較快罷了,信不信就由你了。”
陸鋒當然不會說出儲物空間的秘密,他胡亂編了個理由。
但他一板正經的模樣,卻是把陳小刀給唬住了。
他的確很想拜陸鋒為師,但他主要是為了學習賭術。
成為賭壇大亨,是他畢生的夢想。
但陸鋒只會武功,不會賭術的話,那他拜陸鋒為師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至于長年練武手快換牌……
陳小刀可不相信已經二十幾歲的他,還能練到陸鋒那種程度……
唉!
陳小刀輕嘆了一聲,一時之間,竟有些落寞。
“小子,這么快就放棄了?”
陸鋒拍了下陳小刀的肩膀,笑道:“別灰心嘛,我雖然不打算收徒,但是有人說不定會收你為徒。”
陳小刀這家伙雖然辦事不算靠譜,但他對港島很熟悉,而且為人也算講些義氣。
陸鋒還能用得上他,所以陸鋒也不能讓他沒有希望。
“鋒哥你不會是在說阿進吧?”
陳小刀很聰明,他立刻就猜中了陸鋒話里的意思。
在高進將底牌換成3的時候,陳小刀對高進的賭技,還是挺敬佩的。
但是在陸鋒出手后,陳小刀卻感覺高進突然不香了。
因為陳小刀覺得,高進頂多是會換牌,而陸鋒不只是賭技高超,而且身手也棒。
拜陸鋒為師的話,既能學習賭技,也能順便學習功夫,二者俱會,豈不美哉?
“不錯,正是阿進,他有一個外號叫‘賭神。”
陸鋒將高進的身份說了出來,他想要陳小刀真心為他做事,自然要拿出點東西來。
他知道高進是陳小刀的偶像,甚至可以說是信仰,無論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不會背叛高進。
而烏鴉是陳小刀的小弟,為人也很講義氣,也不會出賣陳小刀。
因此,陸鋒才會爆出高進的身份。
“賭神高進,鋒哥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陳小刀有些難以置信,即便高進的牌技他已經見識到了。
但他還是無法接受前座那個傻乎乎、正吃著巧克力的家伙就是賭神高進。
“怎么,不信嗎?你仔細看看他的頭發和背影。”
陸鋒抬手指了一下高進的腦袋。
“啊,賭……賭……真是……家父……哦不,師父……”
高進的背影照是可陳小刀的寶貝,他每天都要瞻仰上幾遍,對于高進的背影他再熟悉不過了。
以前由于‘燈下黑’的原因,他沒有細看。
現在仔細看了一遍,他立刻就看出來了,這個傻乎乎的男人,正是高進。
“啊,怎么了?”
正在吃巧克力的高進,被陳小刀突然的尖叫給嚇了一跳。
“師父,師父!”
看著高進傻乎乎的樣子,陳小刀熱淚盈眶,這無異于夢想照進了現實,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且,陳小刀充分的發揮出了他無恥不要臉的精神,直接將高進叫作了師父。
“什么師父?小刀你怎么了?”高進一臉懵逼。
“鋒哥、刀哥你們在開玩笑吧,阿進的名字里雖然也有一個‘進’字,也會些賭技,但和賭神應該沒什么關系吧。”
烏鴉邊開車邊問道,他并不相信高進就是賭神。
“你懂個屁,好好開你的車。”
陳小刀喝斥了烏鴉一聲,而后緊緊握住了高進的手:“師父,師父,我終于找到你了。”
他那激動的神情,就像是找到了失蹤二十年的親生父親一般。
“好了,先不要叫的那么親切,更不要那么激動。”
陸鋒抬手拍了下陳小刀:“最近高進遇到一些困難事,有人想要對付他。
所以在你家是不安全的,他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上一段時間,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比較安全?”
“安全的地方?”
陳小刀捎了捎頭,仔細想了下,而后說道:“有,我有個很安全的地方,包管讓師父和鋒哥滿意。”
“那就好。”
陸鋒點了點頭,向陳小刀問道:“我今天打的那個‘貓哥’是巴閉的人對吧?”
“阿貓是巴閉的心腹。”陳小刀說道。
陸鋒道:“大口九這人不足為患,但是巴閉這個人不是啥好人,你最好和我們一起躲躲。”
“我也是這么打算的。”
陳小刀說道:“回去之后,我先送我婆婆去我姑姑家,然后我陪著師父一起去躲幾天。”
“好,隨你安排吧。”
陸鋒點了下頭,他在港島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能向上山宏次求助,也只能讓陳小刀幫忙找躲藏的地方了。
幾分鐘后,他們一行人,回到了陳小刀的祖屋。
陳小刀先是開車將其婆婆送到了他姑姑家,而后和陸鋒一起帶著高進去醫院檢查了一番。
高進的傷情和電影中的沒什么區別,醫生判斷他得的是失憶癥。
由于他的腦袋受過重擊,頭骨里面的淤血壓住了神經系統,所以他部分的記憶失去了。
因此他的行為表現,就像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想要治好也并不難,只需要開刀拿掉腦里的淤血,差不多就能好。
陸鋒同意了醫生的辦法,并約定好了三天后做手術。
之后,陳小刀帶著陸鋒他們前往了他所謂很安全的地方。
那個地方叫‘銷魂別墅’。
直白點講也就是一家大寶劍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