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成衣鋪開業了。
從外人口中知道這個消息的張致遠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家看看了。
走了幾條街回家,張致遠沒走正房,因為正房已經被改造成只對女子開放的成衣鋪了,張致遠走正房不合適。
張致遠繞了一圈,從后院進。
進了院子張致遠就看到關莜在搬布料。
“哥你今天回來好早呀。”關莜看見張致遠后打了聲招呼。
剛開始認識張致遠的時候,關莜還因為張致遠是道教弟子而緊張過一段時間,后來熟悉了發現道教弟子也是人,面對張致遠的時候就沒那么拘謹了,也跟張思雅一樣叫張致遠哥。
“聽說成衣鋪開業了,順路回來看看,生意怎么樣?”張致遠問道。
“本來我跟思雅姐還覺得生意不會太好呢,結果一開業發現生意還不錯。”一提到生意關莜就露出笑容了。
之前張思雅跟關莜決定開一家只對女子開放的成衣鋪的時候還擔心過生意的問題,可一開業兩個人的擔心就不見了。
后來張思雅跟關莜還探討過,覺得生意好的原因有兩點,一是開在東城,有錢人家多,有錢的女子也多,二來是胸托這個新鮮事物也帶來了不少的人氣。
其實胸托其他成衣鋪也有也能做,可就是沒有張家成衣鋪的吸引力。
因為張家成衣鋪只對女子開放,而胸托畢竟是很隱私的東西,去其他成衣鋪男女都能進,女子想買胸托也不好意思開口,而在張家成衣鋪就沒有這個顧慮,自然會選擇張家成衣鋪。
“哥先不跟你說了,屋里面忙著呢,我得進去幫忙了。”關莜抬著布料說道。
“需要幫忙嗎?”張致遠看關莜那小身子板,抬比她還高的布料就問了一嘴。
“就等你這句話呢哥哥。”關莜開心的說道:“后面的庫房里面還有六匹已經拿出來的布料,麻煩哥你給抬進屋吧。”
“需要幫忙你就直說好了。”張致遠放下手中的布幡,轉身去庫房里搬布料。
關莜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她不是有些不好意思使喚張致遠嗎。
“哥,你一會進去的時候把布料放在簾子后面就行,前面有客人,看見哥你不好。”關莜想起來了什么囑咐了一句。
“行,知道了。”張致遠答應了一聲,自家生意,這點分寸張致遠還是有點。
六匹布料可不輕松,張致遠一趟也就能搬三匹。
兩趟把六匹布料放到簾子后面,張致遠站直了喘口氣。
在這里張致遠能聽見前面的談話聲。
“見過姐姐,姐姐怎么也來了?”一個女子輕聲道。
“聽說新開了一家成衣鋪,來看看,妹妹呢?”另一個女子的聲音。
“同姐姐一樣。”女子愁苦的說道:“唉,只是我命苦,比不得姐姐。”
另一個女子沒有回答。
一個腳步聲離開,另一個女子這才輕聲自言自語道:“你命苦,你可知我比你還苦,家中夫君已經兩月余未曾入我房中,甚至連飯都不同我一起吃,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張致遠此時正站在簾子后面,起初聽見兩個女子的對話張致遠還沒在意,可聽到后面的時候張致遠發覺了一點異樣的地方。
‘家中夫君已經兩月余未曾入我房中。’這句話張致遠還可以理解。
‘甚至連飯都不同我一起吃。’這句話張致遠就覺得不太對了。
不同房可能是鬧矛盾,或者男的厭倦了,身體不行了等原因,可兩口子飯都不一起吃就不太正常了。
再聯系到吳強老大說的極端的圣教徒不吃飯,張致遠就有點懷疑這個女子的夫君是不是有問題了。
“關莜!”張致遠輕聲喊道。
“怎么了哥哥?”關莜穿過簾子走了出來看到六匹布料已經被搬過來了,還以為張致遠只是想通知一下布料搬好了呢,隨口說道:“麻煩哥哥了,布料放在這里就行。”
說完關莜轉身就想回去忙了。
“幫我個忙,去看看現在店里有幾個客人,分別是誰,注意,不要被發現。”張致遠拉住關莜,一臉正色的說道。
“好吧。”關莜看張致遠一臉正色的樣子,雖然有些納悶張致遠這么做的目的,可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致遠有些焦急的在簾子后面等待著,半晌,關莜回來了,還帶著張思雅一起。
“哥怎么了?”張思雅納悶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本來張思雅在前面忙著呢,結果關莜過來說哥哥回來了,還讓關莜看店里的客人,張思雅也納悶就跟著關莜過來了。
“先別問,告訴我剛才店里有幾個客人,分別是誰。”張致遠現在沒有解釋的想法,也不想讓張思雅知道血海圣教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剛才店里面有四個客人,隔壁李家的夫人、一位女走商、縣衙做官的曹家的兩位夫人。”關莜說道。
張致遠迅速在心中判斷,女走商不太像剛才說話的女子,那就剩下隔壁李家的夫人跟曹家的兩位夫人了。
“不要聲張,事后我自然會跟你們解釋。”張致遠道。
剩三個人,但其中有兩個是一家的,張致遠只需要觀察兩家就可以了。
張致遠選擇先觀察的是隔壁李家。
張致遠偷摸觀察半天發現李家兩口子關系不錯,晚飯是一起吃的,晚上也是睡得一個屋。
“看來李家的嫌疑可以被排除了,那就剩下縣衙曹家了。”一身黑衣服的張致遠趴在李家圍墻上思考著。
夜已經黑了,今晚上去曹家也不現實,張致遠就先回去睡覺了。
次日,張致遠先去縣衙了解了一下曹家的情況。
昌林縣縣衙除了丁文這個縣令外,有官職的就八個人,其中主簿有五個人,分別是陳經龍、劉軍、朱任、劉榮、楊安寧,主薄有三人,曹永言、王倫、李宏。
這八個人里面姓曹的就曹永言一人。
“曹典吏今日什么班呀?”張致遠問縣衙的一個衙役。
“回真人,今日曹典吏夜班。”衙役回答。
“曹典吏家住在哪你可知道?”張致遠道。